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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佞臣啊》第一百八十六章 秦家也要開聖道?
  聽到寧辰傳音,白夭夭也傳音回應道:“算你過關。”

  寧辰在白夭夭這裡是過關了,可是在秦家和還沒有回來的葉靈那裡,百分百是無法過關了。

  因為這徹頭徹尾就是一首諷刺詩,並且還是聖級的諷刺詩。

  這詩一出,秦家和葉靈,就直接被釘在了恥辱柱上,想下都下不來那種。

  除非秦家能夠再做出一首,文華超越寧辰此詩的聖級詩詞。

  但,這個可能嗎?

  聖級詩詞又不是蘿卜白菜,可以信手拈來。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聖級詩詞的確可以在文華上超越、碾壓。

  但是卻無法如同寧辰的詩,碾碎秦隴驚世詩一般被碾碎。

  每一首聖級詩詞,都是鐫刻在儒道之上,儒道不滅,聖級詩詞不朽。

  所以不管秦家這麽做,都不能磨滅此詩所銘刻的諷刺了。

  整個大廳的人,都靜靜的看著寧辰的諷刺詩。

  詩雖然極好,可是現在該如何收場呢?

  秦隴此刻面色蒼白,明顯文韻受損。

  秦家大儒臉色也極其難看,只是礙於此地人多,一直在隱忍不發。

  此刻大廳當中,氣氛壓抑的讓人幾欲嘔吐。

  就在這樣壓抑的時刻,忽然寧辰所書詩篇的竹簡上,升騰起了絲絲的黑霧。

  在秦家大儒動手之前,寧辰憑借武夫的伸手,一把將那些升騰起來的絲絲黑霧,全部抓在了手中。

  就在寧辰準備再拋大招,葉靈嬌媚急切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寧大人為奴家所做的聖詩在哪裡呢?”

  這聲音透著無窮的妖媚,就這聲音當中都讓人聽出了一種,春水泛濫的感覺。

  只是此時卻沒有一人覺得,這是什麽香煙的場景。

  葉靈是還沒看到詩,等下看到詩的時候,場面會怎樣可想而知。

  周女!

  這兩個字必定會跟隨葉靈終生。

  不管她現在叫什麽,以後恐怕就沒人知道了。

  同時跟‘周女’搭配的還有‘亡國之音’。

  如此一來,影響的可就不僅僅是葉靈,還有整個雲螭一族。

  在葉靈聲音傳來之前,白夭夭就已經不動聲色的出現在了寧辰身邊了。

  白夭夭雖然對自己的實力自信,可是她並不是一個冒險的性子。

  所以她還是選擇,將寧辰護在自己身前三尺之內。

  寧辰見狀直接在後面,伸出手拉住了白夭夭的手。

  面對白夭夭回眸凝視,寧辰直接非常坦白的說道:“師姐我有點怕。”

  沒有什麽比一個受驚、柔弱的大男孩,更能引起姐姐的保護欲了。

  如果有的話,那就是受驚、柔弱同時還非常帥氣的大男孩。

  就連白夭夭都難得臉色溫柔的甩開了寧辰的手。

  “終歸還是有進步的,至少臉色好看了許多。”寧辰心理自我安慰道。

  葉靈很快進入到了大廳當中。

  雖然此刻大廳當中的氣氛,讓葉靈感覺有些不對。

  不過葉靈也並沒有多想,聖級詩詞,本就非凡且罕見。

  尤其是周朝結束之後,到了順帝這一代,都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出現過新的升級詩了。

  今日又出新聖級詩,大家的反應不正常一點,才是正常反應。

  葉靈晃動著曼妙腰肢,穿過了人群,來到了寧辰所寫新詩竹簡之下。

  一開始看到前面兩句,葉靈的臉上依然保持這陶醉。

  可是看到後面兩句,葉靈一身嬌媚瞬間,變成了千百倍的煞氣。

  葉靈瞳孔收縮成蛇瞳,臉上幾乎掛著寒冰,瞳孔猩紅的盯著寧辰道:“寧辰我與你不共戴天!”

  這的確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同時,葉靈就已經五指成爪,抓向了寧辰。

  不過有師姐在這裡,寧辰都不帶怕的。

  果然白夭夭放開了自身的限制,一瞬間恐怖的氣息,蓋亞了全場。

  原本還非常凶殘的葉靈,瞬間變成了軟腳蛇,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眼看著就要原形畢露了。

  這是來自血脈上的絕對壓製。

  白夭夭在對葉靈的壓製上,拿捏的相當的精準。

  讓葉靈就處在一個變與不變的狀態之下。

  並非是白夭夭不能讓葉靈顯出原形。

  只是白夭夭已經看到了,寧辰在自己身後摩拳擦掌,準備裝柔弱的狀態。

  所以白夭夭,完全不會給寧辰用怕蛇這樣的借口,佔自己便宜。

  看著葉靈這個糾結痛苦的狀態,寧辰更加糾結。

  寧辰感覺自己師姐不是拿捏了白夭夭,她是把自己給拿捏的明明白白的。

  白夭夭不再掩飾,讓秦家的大儒也坐不住了。

  秦家大儒頂著壓力起身,道:“寧大人這是何意,是想要血洗我秦家嗎?”

  寧辰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出場了。

  寧辰踏前了一小步,站在了白夭夭前面,不過依然沒有離開白夭夭三尺范圍。

  廢話,這個時候當然小命重要。

  儒家的手段,寧辰又不是沒見識過。

  萬一自己離開白夭夭保護范圍,直接被秦家大儒給偷塔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血洗不血洗的咱們等會說,你們秦家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麽東西嗎?”寧辰抬起手,將自己抓在手中的黑色的絲線展示給了所有人看。

  剛剛大家只是看到竹簡當中飄出的黑煙,但是因為葉靈這事,都沒太在意。

  現在寧辰再次揚起手,眾人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麽黑煙,而是比發絲還要細的黑色絲線。

  說黑其實並不準確,準確的說這些絲線,應該是紅的發黑。

  秦家大儒看著寧辰手上的絲線,臉色也微微一變。

  他是看到了寧辰的動作,可是他沒想到,寧辰真的能夠將這些赤竹保存下來。

  赤竹雖然罕見,而且又被秦家分成了竹絲。

  但是在場的讀書人,有見識的還是很多的。

  所以只是稍加辨認之後,就有人認出了,寧辰手中的絲線,是赤竹。

  認出是什麽東西,那自然就知道,赤竹的作用是什麽。

  被白嫖了才氣,這個在場的讀書人都可以忍受。

  這個也是他們願意的。

  畢竟秦家給了他們不少資助,同時他們本來也是為了博一個出名的希望。

  付出一點才氣這樣的代價,他們完全可以接受。

  可是被人鎖定神魂,時刻被人定位跟蹤,這個事情他們是不會接受的。

  一時之間風向再次調轉,大廳裡面的儒生,均是面色不善的看向了秦家的人。

  此事如果秦家不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大家絕對不會善了此事。

  善了不善了,寧辰並不好奇,寧辰主要是想看看,秦家還能編出什麽自己沒有聽過的瞎話不。

  秦朗的表現是最不堪的。

  畢竟這些竹簡都是經過他手,裡面的赤竹也是他安排人添加的。

  雖然都是按照上面的要求做的。

  可是這個時候,將自己推出來當替罪羊的話。

  絕對是損失最小的選擇。

  所以秦朗非常擔心,自己會成為那個犧牲品。

  只是秦朗明顯格局小了,或者準確一點的說,秦朗完全是地位不夠,所以不知道秦家的高層對此事的一系列安排和預謀。

  秦家大儒,面對寧辰的質問,態度依然非常的淡定。

  面對群情激憤的人群,秦家大儒沉著的說道:“此事本來不欲現在就跟大家說的,既然此刻已然暴露,那我秦家也就不再隱瞞了。”

  這是要攤牌的節奏?

  不過這個時候,寧辰可不覺得是通過,坦誠相對,就能解決的事情。

  都把人給監控鎖定了,可不是一席坦誠,或者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所有人都看著秦家大儒,只見秦家大儒氣定神閑的說道:“我相信諸位就算是嘴上不說,但心中對於聽雨軒收集諸位才氣一事,也一定會心有不滿。”

  這個時候沒有人打斷秦家大儒,都在等著他接下來會說出什麽言論來。

  總不能因為我們心懷不滿,所以你就直接在我們身上安裝定位吧。

  這樣的理由,可是說不過去的。

  秦家大儒繼續道:“諸位放心,諸位才氣我秦家並沒有妄動,更沒有如同一些人所想的那樣,用來孕育文寶之類。

  實則諸位所有的才氣。我秦家都用來尋找和恢復前朝的詩文了。”

  聽了秦家大儒的話,寧辰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寧辰皺眉,並不是因為不懂,用才氣恢復和尋找詩文這個事情。

  用才氣恢復詩文和尋找詩文,這個寧辰是明白的。

  從周朝到武朝,的確是毀了不少周朝留下的文章。

  尤其是周朝皇室所著的文章。

  都已經改朝換代了,前朝那些歌功頌德的文章,必然是要清理一些。

  不清理的話幹什麽,留著讓後人懷念,周朝有多好嗎?

  這些被銷毀的文章和詩詞,只是紙質版的被銷毀了。

  可是它們在儒道之上所留下的痕跡,尤其是傳世以上的文章留下的痕跡,是不會被銷毀的。

  後人想要尋找的話,其實也非常簡單。

  就是以海量的才氣再配合上一些靈性的隻言片語,就可以將那些在聖道之上留下痕跡的詩詞和文章找回來。

  恢復就更加容易了,只要找到殘本,以才氣蘊養,自然就可以恢復了。

  這些操作,都屬於儒家的騷操作。

  但是弄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寧辰是真的有點想不明白。

  就算秦家把這些文章和詩詞,都給找回來了。

  又有什麽用呢?

  都過了幾百年了,早就沒有什麽人懷念周朝了。

  憑借這些被找回來的詩詞文章,就想要恢復周朝昔日榮光?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僅僅寧辰這麽想,下面的那些儒生也都這樣想。

  而且在他們看來,就算秦家有這樣的理由,也絕對不是監視他們的借口。

  但是很快寧辰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而秦家大儒接下來的話,也認證了寧辰心中的猜測。

  “我秦家之所以如此做,就是想要為我輩讀書人,開辟一條詩詞之道的萬裡通天路。

  之所以要記錄諸位神魂,就是為了當通天路鋪成之時。我秦家會將這些竹簡,全部投入到聖道當中。

  讓諸位付出的才氣,都可以獲得聖道的反饋。”

  這跟寧辰心中所想的一樣,以詩詞為根基,開辟一條新的聖道。

  就如同寧辰用道門的丹道,開辟了陰陽道是一個概念。

  只是儒家聖道與道門聖道,還是有區別的。

  道尊在設立道門的時候,就等於是確定了五條分支。

  儒聖在走出儒家聖道的時候,實則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分支。

  並且道門聖道,五條分支之間,彼此相對來說獨立。

  儒家聖道彼此之間並沒有完全的獨立,彼此之間交融的地方非常的多。

  想要單獨將一個分支列出來,其實很難。

  另外一點就是,儒聖強的有點過分。

  儒聖當初創立儒家聖道的時候,把很多分支都等於走到了極致。

  這就造成一個問題就是,讓後來者直接無路可走了。

  當然這樣做的好處也非常明顯,就是後來者不需要再絞盡腦汁的去開路了。

  這也符合儒聖師者的形象,直接為弟子鋪好成聖之路。

  雖然儒聖強的有點過分,但詩詞一道,是儒聖最差的一道,這個是得到了所有人的公認的。

  因此在儒家體系中,大家共同認為的可能,單獨開辟出一條新的儒家聖道的道路,就是詩詞之道了。

  雖然說這個可能性是有的,可是想要實現的話,卻也同樣的千難萬難。

  這需要一首又一首聖人級別的詩詞鋪路,才有可能成功。

  儒聖的詩詞之道,的確是他最弱的短板。

  可是儒聖的短板,那指的也是聖人級別的短板。

  對於普通儒家修行者來說,這個短板依然是他們的天花板。

  因此就算是最推崇儒家的周朝,實則聖級詩詞也並沒有太多。

  周朝鼎盛之時,據說的確是討論過開辟詩詞聖道的事情。

  最後卻是不了了之,主要原因就是,誰來當這個道主。

  道主只能有一個,不可能只要獻出詩詞的人,就能當這個道主。

  而且這個道主一旦確定,就沒辦法更換。

  因此只要是有幾人有這樣的想法,這個事情就沒辦法推動下去。

  倒是現在的話,這樣的顧慮,倒是可以放在一旁了。

  因為當年周朝時期的那些作者,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這些被秦家以才氣恢復過來的詩詞,現在都算是秦家的詩詞了。

  所以這個糾紛,就不用去管了。

  秦家大儒給出的說法,雖然依然不能完美的解釋赤竹的事情。

  不過現在有聖道在前,這些許被記錄和定位的小事,都可以暫時的放在一旁,暫時不用去理會它了。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今日我秦家就在此,開我讀書人詩詞聖道!”眼看著風向被扭轉過來,儒家大儒也果斷的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現在這一局,秦家如果不開詩詞聖道,是沒有任何可能翻盤的。

  可以說秦家大儒之所以現在開聖道,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是最無奈的決定。

  大廳裡面的這些讀書人,聽到秦家大儒的決定,一個個也露出了興奮之色。

  詩詞雖然一點不比寫文章容易,可是畢竟多了一個選擇,對大家來說絕對算是好事。

  秦家現在要開聖道,寧辰就算是現在想要發難,也只能暫時忍著。

  開聖道這是對人族的大功德。

  武朝和周朝的爭執,在人族大義面前,必須也只能讓路。

  事情竟然演變成了這樣了,這倒是寧辰沒想到的事情。

  開聖道當然不會在這房間裡面,所以秦家大儒直接縱身飛到了,聽雨軒外面的秦淮河之上。

  沒錯聽雨軒外面這條河就叫秦淮河,至於原因是取了秦家懷古之義。

  秦家大儒飛到了外面,大廳裡面的儒生,一個個也都跟著出去了。

  “師姐,我們也去外面看看。”寧辰對白夭夭說道。

  白夭夭點點頭,跟著寧辰一起來到了外面。

  至於葉靈,沒有白夭夭釋放血脈壓製,她根本動不了。

  秦朗和秦隴兩個,也同樣來到了外面。

  秦隴是知道秦家要開詩詞聖道的事情的,秦朗則是完全不知道。

  但是現在知道了,秦朗一樣與有榮焉。

  最關鍵的還是自己不用被當成炮灰了。

  “怎麽還是不服氣嗎?還是覺得你秦家要開詩詞聖道,就可以重新跟我扳手腕了?區區聖道而已,弄得好像誰沒有一樣。”寧辰說完,已經入了百家學院的聖道,全部浮現了出來。

  看到天上同時凌空萬裡的聖道,諸位儒生皆是目瞪口呆。

  百家學院的事情,他們多少耳聞過。

  可是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聞名不如見面。

  現在就是如此,聽過不如見過,見過不如這麽近的見過。

  直接被聖道壓製了,秦隴也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道:“你這些聖道,有那一條是專門為我們讀書人所開?”

  寧辰聽了秦隴的話,說道:“我這些聖道,沒有一條限制讀書人去走。”

  “讓我輩讀書人,去走這些,非基於儒道所開辟的聖道,不還是為了削弱我輩讀書人的數量和影響力嗎?”秦隴再次反擊說道。

  寧辰聳了一下肩膀,道:“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也沒辦法。”

  就在此時,河面之上的秦家大儒,傳來了聲音,道:“寧大人此時展露如此多的聖道出來,是打算以聖道來影響我秦家開辟詩詞聖道嗎?”

  寧辰發現了,秦家轉移注意力,是真的有一套。

  不過寧辰一個立志要當佞臣的人,還會在乎這樣的名聲嗎?

  “是啊,我是打算壓製你秦家聖道的。”寧辰非常坦率的說道。

  秦家大儒被寧辰這麽坦率的回答,給噎到了。

  秦家大儒是真沒想到,寧辰可以這麽的剛。

  周遭那些從大廳裡面出來的讀書人,聽了寧辰的話,一個個都怒視著寧辰。

  理智完美的攔住了他們動手的衝動。

  有白夭夭在寧辰身旁,他們這些人就是捆在一起,都不是白夭夭一個人的對手。

  眼看目的達到了,寧辰把頭頂的聖道收起,說道:“算了,為了防止你等會開辟聖道失敗,不說自己秦家不行,反倒賴我。我還是先把聖道收起來吧。”

  聽聽這話說的。

  秦家這邊都還沒有動手開始呢,寧辰就已經開始替他們失敗之後開始考慮了。

  不得不說,寧辰是真的深謀遠慮。

  秦家大儒雖然氣惱,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一樣的道理,他也打不過白夭夭。

  寧辰雖然收起了百家學院擁有的聖道,但是秦家的大儒依然沒有立刻開始動手開啟聖道。

  他應該還是在等著什麽。

  並沒有讓所有人等太久。

  很快就有另外三個人,從遠處飛了過來。

  這三個人跟秦家大儒身上的波動幾乎一樣,所以這三人也必然是大儒修為。

  “秦家的四個四品大儒都來了,師姐等下打起來的話,你能一打四嗎?”寧辰對白夭夭問道。

  “可以。”白夭夭簡單明確的回答了寧辰的問題。

  有這樣一個又颯又D又能打的師姐,就是這麽的讓人安心。

  秦家四個大儒到齊之後,眾人都清楚,開辟聖道的儀式這就是要開啟了。

  只見四個大儒,分別站在了四個不同的方位。

  而後每一個大儒,都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份份的竹簡。

  這些竹簡之上所記錄和書寫的就是被他們秦家,恢復和尋找到的所有周朝六尺以上文華的詩詞。

  這些竹簡出來之後,整條秦淮河之上,都被那璀璨的文華覆蓋的如同白晝一樣的明亮。

  竹簡被拋出之後,就在空中固定了下來。

  每一道文華往上延伸,形成了一段又一段的路。

  而每一篇記錄的竹簡,同樣不是凡品,他們成為了支撐這些文華的筋骨。

  “這是天南之地的文竹。”白夭夭見寧辰盯著那些竹簡看,傳音對寧辰解釋道。

  白夭夭一提文竹,寧辰就對上了。

  自己的好歹是一個修儒的,文竹是啥,還是知道的。

  文竹據傳這文竹是儒聖當年,再沒有紙張的時候,用來書寫和記錄文章的器物。後來儒生成聖,這文竹同樣得到了教化功德。

  只是後來因為有了紙張,所以這文竹更多的被當成一種象征性的東西存在了。

  再後來加之日朝和月朝的問題,文竹實則已經所剩無幾,近乎絕跡了。

  “所以,秦家這準備的這麽充分,完全是信心滿滿啊。”寧辰嘀咕了一句。

  “能不能成功,還要看秦家究竟,擁有多少聖級的詩詞。如果只是靠這些傳世和驚世詩詞的話,遠遠不夠。”白夭夭對寧辰說道。

  寧辰也是聖道道主,這個道理寧辰還是明白的。

  別看現在這些傳世和驚世文章非常多,每一個都能弄出六尺、九尺的文華。

  但是你要知道,聖道又叫萬裡通天路。

  你這六尺、九尺的往上延伸,得多少才夠?

  何況當數量積累到一定時候,長度就不會有變化了,只會在寬度上發生變化。

  因此聖級詩詞的多寡,那才是確定秦家能否成功的關鍵。

  很快詩詞聖道的程度,就不再隨著秦家四位大儒,扔出來的竹簡數量增加而變化了。

  這就是表明,這些傳世和驚世詩,已經沒有效果了。

  接下來,得往外扔聖級詩詞了。

  “這還不到一百裡的長度,這接下來沒有個一百首以上的升級詩詞,秦家恐怕很難搭建成功詩詞聖道。”寧辰看了一眼長度,也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實際上寧辰給出一百首的判斷,都是非常保守了。

  聖級詩詞,每一首的確都是擁有著百裡文華。

  可是把它們當成鋪就聖道的根基,它們的文華同樣會被壓縮。

  同時當數量增多之後,這個被壓縮的量還會擴大。

  所以一百首這個判斷標準,寧辰是真的已經非常的保守了。

  聖級詩詞,秦家當然有準備。

  先是之前一直在聽雨軒的秦家大儒,從懷中掏出了一篇,散發著無比璀璨,堪比日月一般,記錄了聖級詩篇的竹簡。

  將竹簡小心翼翼的托在手中,向前遞了過去。

  “呼!”

  竹簡感受到了詩詞聖道召喚,直接飛了出去。

  而後那百裡文華,直接鋪展開來,為詩詞聖道接續。

  “只有百裡文華嗎?”寧辰看著眼前的文華,覺得這聖級詩詞,實在是有點勉強了。

  “他們這些是從聖道當中以才氣恢復過來的,文華本身就受損了。”白夭夭給寧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寧辰點點頭,繼續看著。

  接著第二個秦家大儒,如同剛剛那個大儒一樣,同樣拿出了一篇聖級詩詞。

  同樣的事情再次上演。

  只不過當文華穩定下來之後,並沒有出現一加一等於二的情況。

  反而是出現了一加一小於二的情況。

  兩條百裡文華的聖級詩詞,最終加在一起,得到的文華程度,只有一百五十裡而已。

  這是等於直接打了一個七五折。

  這樣的折損其實就還好,並不算太嚴重。

  但是隨著數量的增加,不僅僅後面的折損會擴大,前面已經接續的折損,也會繼續的擴大。

  按照這樣的估算的話,一百首升級詩詞,顯然是不夠的。

  現在秦家是否能夠拿出這麽多的聖級詩詞,就成為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對於這一點,寧辰對秦家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

  周朝時期儒家鼎盛,文化方面更是達到了一個至高的境界。

  窮整個周朝來湊的話,應該還是可以湊到這麽多聖級詩詞的。

  現在就是看秦家,是否有能力恢復並且尋找到這麽多聖級詩詞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發現,秦家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一首接著一首聖人級別的詩詞,從秦家四個四品大儒的懷中飛了出來。

  詩詞的聖道,被一點點的拓展了出去。

  第一道天門、第二道天門……

  秦家的詩詞聖道,一路的過關斬將。

  雖然到了後期,壓縮的比例都已經降低到了百分之十五。

  可是秦家的準備是真的充分。

  眼看著第八道天門破開,就要破開了。

  可是就在此時,秦家所有的升級詩篇全部耗光了。

  第八道天門都已經被推開了一半,只需要稍稍的加上一把勁,就可以到達第九道天門了。

  這條詩詞聖道,就算是成了。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秦家準備的所有聖級詩篇,全部用光了。

  這樣的結果,最懊惱的自然是秦家的人。

  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了,結果在這裡卡殼了。

  而且看眼前這個架勢,應該就再只需要一篇聖人級別的詩詞,就可以推開第八道天門了。

  開聖道講究的就是一個一鼓作氣,現在停下的話。

  不是說聖道不能繼續開了,但是再想要續上的話,那需要付出的,可就是現在的十倍甚至更多了。

  秦家為了開這條聖道,已經幾乎搜集齊全了,前朝所有的聖級詩詞。

  再讓他們去找十首,甚至更多,秦家也做不到了。

  一直在聽雨軒的那個秦家大儒,目光掃過了寧辰,頓時也計上心頭。

  “寧大人,你也看到了,我秦家為天下開這詩詞聖道,就差一首聖級詩詞了。 不知寧大人可否割愛,將寧大人剛剛所做的聖級詩篇,贈與我秦家。讓我秦家可以為讀書人,開辟這一條詩詞聖道。”

  這話說的,上來就亂扣大帽子。

  弄得寧辰好像要是不答應,就是千古罪人一樣。

  “這是為了開辟聖道,連臉都不要了嗎。”寧辰小聲嘀咕了一句。

  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周圍的人,包括天上的老哥四個,都能聽到。

  後來的三個秦家大儒,自然是不知道,寧辰所做的詩是一首諷刺詩。

  可是其他人卻是知道的。

  所以寧辰說‘連臉都不要了’,這個倒是也對。

  不過嗎。

  如果秦家真的開辟成功的時候,秦家也可以反過來說,這叫忍辱負重。

  嘀咕了一句之後,寧辰對秦家大儒說道:“讓我讓出來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看這最後一步是我幫忙完成的,所以這詩詞聖道的道主,是不是就應該是我呢?”

  “放屁!你只是區區貢獻了一首聖道詩,你那裡配當詩詞聖道的道主!”有秦家的大儒,憤而開口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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