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又基礎的重複訓練,一直持續到4月23號。
中午剛吃過午飯,一軍的眾人就都留在了食堂裡,“接下來的這兩天,需要大家根據市大三高的情況來調整自己的訓練方案,所以今天中午,會由情報組負責把市大三高目前的情況再進行總結。”
阿邊上前來,接過話頭,“上次市大三高和仁王學舍的比賽,我們大家都圍觀了。所以這裡首先要提到的就是他們的王牌,天久光聖。他的直球均速在140前半,職業級別的滑球是他最擅長的變化球,但同時他開局容易情況不佳,這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同樣開局不穩的降谷,背挺得老直了,生怕被人q到說自己關於開局穩定的進展,畢竟那天都誇下海口了。
“喲西,我知道了。”青道開路先鋒倉持表示自己能做到。
“現在給大家集中看下天久的投球剪輯,在大家打擊練習的時候可以以此為依據。”
青道所有的資料都會以錄像帶的形式放在食堂的櫃子裡,所以大家會時不時相約過來看對手的情況。
天久的投球,青道的部分人可是很熟悉的,比如那些正面看過的人,比如偷師過的人。
禦幸偷偷湊過來說,“這幾天要不然你就投下天久的滑球,給大家適應下?”
瞬間禦幸身上就多了兩個死亡凝視帶來的黑洞,“禦幸前輩,我的滑球和他的滑球並不一樣好嗎?!”
同樣的滑球,根據出手角度、手掌的大小、手指靈敏度以及投手身高等因素,都會出現不同形態的軌跡,高之野的滑球是自己探索很久,甚至將整個出手點向下移動後,才改造完成的。
滑球如果要有足夠犀利的橫向位移,投球的手臂平一點,給出的變化空間就會比較大,看起來也就更犀利。
禦幸又是一個知曉高之野曾偷師天久的人,這話說的,頓時就讓高之野又羞憤又惱火。
好像他自己這麽苦心鑽研的東西,在禦幸心裡就是隨便偷來的,明明整個改造過程他也參與了。
禦幸趕緊坐直身體,不敢再惹王牌。
當然氣過之後,高之野明白自己生氣也是白生氣,他知道禦幸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人真的很奇怪,同樣的話,不同的人來說,效果竟然能如此天差地別,如果禦幸前輩能把焊在臉上的那種油滑氣質給卸掉,也許在和投手打交道的時候就會更好一點。
氣下去了,高之野當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隨即舉手發言,“我的滑球可以投得很像天久,監督,我可以讓大家先看看天久的滑球嗎?”
片岡監督沉默兩秒,先出口的卻是,“你的膝蓋怎麽樣了?”
“早就好了,最近體力下降後,不會再去催球速了,姿勢也沒有變形了。”其實這些情況片岡監督前幾天就確定過了,現在還要問。
“那每天最多60球,球隊裡每人每天最多3球。”
“嗨!”
阿邊前輩看這邊確定完了,適時切換到投手頻道,“那麽關於天久光聖的全部資料,我就都放在這個錄像帶裡了。接下來就是市大三都打線了。他們的中心打線擁有轟出全壘打的力量,上場比賽裡,他們的四棒就在兩隊僵持的時候,用全壘打撕開了口子,然後整只打線就都抓住機會串聯起來。”
投手陣的大家都仔細聽著,那天看比賽時都場景都浮現在了眼前,仁王的投手僅僅只因為全壘打心情松垮了一下,就被連著打了三個安打,又追加了兩分。
“我想市大三那邊也在做戰略部署,他們會根據我們投手的類型,來針對性的進行練習。恐怕他們現在正在打高速球,不過我們投手陣的板凳深度足夠,他們未必能針對所有投手進行準備。”
榮純靈光一閃,難不成,自己這回有上場機會嗎?
阿邊繼續往下講到各個球員的打擊冷區,以及擊球方位,“市大三高的打線中,左打者數量較多,一棒的打擊方式偏向拉打,所以長打的落點一般是在右外野。。。”
如此這般詳細的講解完畢,已是下午3點。
高之野剛到球場,在某個球網前站定,對面的打擊位就開始排隊了。
排第一個的,竟然他的弟弟朗致。
“那我就全力投這顆滑球了,朗致,第一個是你的話,我有可能控不住,你還是穿上護具吧。。”
“哥哥來吧!我可以躲開的!”
“這可是你說的。”
兩兄弟對話的背景音中,榮純向小春提問,“兄弟之間都是這樣嗎?”
“榮純你在說什麽?”小春看著榮純,有點奇怪他也過來了,“榮純,你可以用觸擊的方式擊中球了嗎?”
如果不能的話,不是練習最基本的就好嗎?明明普通的直球都打不中的。。。簡直是青道打擊隊伍裡的黑洞,有什麽底氣來打職業級別的滑球。
“還不能完全保證!”這話說得理直氣壯。
果然還是隻讓先發隊員熟悉下就好!
而另一頭,市大三高果然也開始了對青道對戰術籌備。
“什麽,你見到了高之野?”天久光聖雙手按住了後輩的肩膀,眼中閃爍著光芒。
田中稻正如他的外貌一樣,還是個沒怎麽長大的孩子,被前輩這麽一按,腿就反射性的軟了一下,“嗨。。。”雖然他是來叫我起床的。。。也算見到面了吧,就是希望到正式賽場上,他不要把我認出來。
不,一定會認出來的吧,好在我只是一個板凳席球員。
田中的心情非常忐忑,他是今年市大三20人隊伍中, 唯一的一年級新生,不過相比於投球,他更喜歡分析棒球,最近隱隱會想到之後要不要當教練之類的。
“那不是很好嗎!所以呢,有沒有要到他的line!”天久的反應非常奇怪,不像是兩隊交戰,反而像是寢室夜談討論女生,“他那個直球還是那麽有威力啊,還有那個卡特球,好想站在打擊區好好的看一下,那個軌跡真的太神了。”
“沒有呢。。”所以天久前輩是還沒要到對方的line嗎?明明一臉感興趣的樣子。
“呀——去年秋天,老實說,受到的打擊很大,”在田中吃驚的表情裡,天久開始追憶起來,“那時候剛好是我重返球隊,準備為真中前輩報仇,一路走的很順,一直到決賽遇到他。”
提起高之野,天久的笑容謹慎了起來,“那家夥,就是從那場比賽之後,才開始投滑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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