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墨他們潛入開羅的同時,英國人的援軍也抵達了開羅近郊。
受了上一次羅恩少校的步兵團被打殘的教訓,這一次英國人表現的十分謹慎,盡管滿腔憤怒,覺得大英帝國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但他們還是首先和法老衛隊的部族騎兵匯合,雙方合在一起建立了穩固的營地之後,才開始準備進攻開羅的事情。
聯軍營地的中央營帳內,親自帥軍前來的是一名英軍上校,雖然他也對法老衛隊的部族騎兵和他們所講述的伊莫頓的故事不以為然,但上萬名部族騎兵依舊是一股相當龐大的力量,加上之前一個步兵團被不明不白的打殘,這名上校還是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比他預料的更糟。
所以對於阿德貝這位法老衛隊的統領,這名上校還是給予了表面上的尊重。
雙方一番情報交流之後,這名上校這才向阿德貝詢問道:“對於現在開羅的局勢你們有什麽看法?”
“我們的人已經潛入城內,他會去想辦法解決開羅城內不屬於凡人的那部分麻煩。”在英國人來之前,館長和陳墨都交代過阿德貝該如何和他們打交道,所以阿德貝也沒有過多的去談關於伊莫頓的事情,只是將之前陳墨交代好的計劃告訴了英國人:“而我們則負責在城外展開進攻,把城裡的敵人引出來,給他們製造機會。”
對於這個計劃英軍上校並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能夠不和那些非人的東西打交道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不過他還是向阿德貝問道:“你們怎麽確保城裡的人會被引出來?萬一他們只是據守該怎麽辦?你們只是騎兵,在攻城這件事上沒有優勢吧?”
雖然這位上校也打著讓阿德貝他們作為炮灰去主攻的想法,但他還不至於傻到讓騎兵去攻城而白白浪費手裡的籌碼。
盡管按照英軍高層討論出來的戰略,是要讓阿德貝他們的部族騎兵去消磨城裡的反抗力量,從而達到削弱這兩者的目的,但並不是說就這麽直接浪費兵力。
而且除了這個問題之外,上校也很關注阿德貝口中潛入開羅的人能否解決問題。
盡管對於之前聽到的所謂三千年前的大祭司復活這種事情不屑一顧,但作為蘇伊士運河駐軍的高層軍官,上校還是知道一些確實在這片土地上發生過的神秘事件的。
事實上英國對於埃及這片土地上的神秘事件也一直都有關注,甚至從本土特意派來了專門處理和鎮壓這些事件的專業人士。
而這次前來收復開羅,上校也將這位專業人士帶了過來。
阿德貝並不太清楚英國人的想法,但他還是回答著上校的問題:“城裡的人是受到古埃及神靈塞赫美特所影響的,她是古埃及神話當中的戰神,以凶殘而著稱,她的力量影響之下,城裡的人雖然不至於完全失去理智,但也會變得嗜血好戰。
加之他們被操控之後變成了傀儡,只剩本能的反應,所以只要稍加利用,將他們引出城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在阿德貝回答上校問題的時候,上校身旁站著的一位身上沒有任何軍銜標識,穿著一身破舊軍裝的老兵忽然開口問道:“你們能夠確定城裡的人都被控制了嗎?”
聽到老兵開口,上校頓時讓開了位置,並且對老兵表現的十分恭敬,一旁其他幾名英國軍官也是同樣的態度。
上校的這番舉動,頓時讓阿德貝和奧康納兩人感到一陣驚訝,不明白這位老兵到底是什麽人,
為什麽會這麽受人敬重。 不過此時奧康納注意到在老兵的腿上綁著一條吊襪帶,上面似乎還印著一行字,這頓時讓他想起了什麽,於是開口問道:“你是嘉德騎士嗎?”
“不,我只是一個老兵,一個窮騎士罷了。”老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衝奧康納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認真的問道:“你們可以和我講一講開羅城裡的情況嗎?雖然這些孩子不太相信關於古埃及的神話傳說,但我這個老家夥還是很想聽一聽的。”
眼前自稱窮騎士的老兵態度很和藹,奧康納看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溫斯頓,於是對他也很有好感,所以向這位老騎士介紹了關於伊莫頓的事情,並且向他說明了陳墨推測的伊莫頓正在開羅城內準備儀式讓塞赫美特降臨人間的事情。
聽完了奧康納的介紹,老兵的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又向奧康納詢問了一些細節之後,整個人都變了臉色。
“該死的,事情居然嚴重到這種程度?”老兵用力在桌子上錘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對一旁的上校說道:“我現在行使大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王國國王及印度皇帝喬治五世陛下賦予我的埃及特殊事務全權,茲令大英帝國駐埃及所屬軍隊,必須全力配合解決開羅危機事件,期間任何人意圖妨礙與拖延事件解決者,均以延誤戰機及叛國罪論處!”
老兵的話頓時讓一旁幾位英軍軍官臉色都綠了。
雖然對於之前一個步兵團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被打殘他們確實很憤怒,也確實很想找回面子,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會想要在這裡拚命,更不想在這裡把自己未來的前途和榮譽全都賭上去。
要知道老兵說的可是延誤戰機和叛國罪論處,這對於任何軍人來說,都隻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所有榮譽一擼到底,而且將會十分不名譽的上軍事法庭,就連家人都將受到牽連,可以說是非常恥辱的一件事情。
但很顯然,老兵對這些軍官們有著足夠的威懾力,並且確實能夠命令得了他們。
即便是這樣苛刻的命令,幾名軍官在臉皺的都快擠成一團的情況下,還是朝老兵敬了一個禮,開始執行軍令。
與此同時,老兵也抓著奧康納向他問道:“你們的人是怎麽進城的?我現在要進去,你們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