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自古以來就是流傳在大海上的一種傳說。
據說她們是一種長著人身魚尾的神奇生物,生活在海洋之中,上半身通常都是美麗女人的樣子,並且全是雌性。
她們會坐在礁石上歌唱,而聽到她們歌聲的水手則會被歌聲所吸引,迷失心智而跳入海中。
據說她們沒有靈魂,像海水一樣冰冷無情,她們有著和容貌相稱的歌喉,宛轉悠揚的歌聲往往是大海上最致命的誘惑。
她們美麗卻殘忍,誘惑且虛榮,任何迷戀她們的人最終都只有葬身冰冷的海底,變成她們的食物這一種下場。
雖然有著美人魚愛上水手的傳說,用她們的吻讓水手永遠不會淹死,和她們一起生活在海底……
但這終究只是傳說而已,在大海上遭遇美人魚,不是被她們的歌聲所誘惑,就是被這些殘忍的生物拖出船舷,然後將你除了靈魂之外的一切吃乾抹淨。
而在加勒比海,有一個地方傳說生活著大量的美人魚,而這也使得這個地方成了海上的禁地。
不過這對於陳墨來說,卻毫無意義,因為在大海上,沒有什麽地方對血帆號來說,能夠被稱為禁地。
即便是傳說中美人魚所棲息的白浪灣,也只不過是讓他找到了一項新的樂趣而已。
一根魚鉤被陳墨甩出了船舷,魚鉤上掛著的一塊新鮮的血肉,看上去血淋淋的,一落入水中,便散發出了濃鬱的血腥味,吸引著海域周圍所有喜歡吃肉的海洋生物。
然而此時卻沒有任何海洋生物敢於前來白浪灣,就連深海裡最凶猛的獵食者鯊魚也是一樣。
因為此刻的白浪灣的海面上有著無數的人魚在躍出海面,用她們強而有力的尾鰭在拍打著海面,向著血帆號發出恐怖的尖嘯,並試圖攻擊這艘船。
而這些美人魚之所以會攻擊血帆號,並不是因為血帆號闖入了她們的領地,她們想要狩獵血帆號上的船員,而是因為在血帆號的船頭,陳墨用一根粗大的鐵鉤,刺穿了一條美人魚的尾鰭,將她倒掛在了船舷外面。
這條美人魚所流出的鮮血正在滴入大海,而陳墨剛才掛在魚鉤上的血肉,也正是來自於這條美人魚。
這是陳墨之前的收獲,這條小美人魚試圖跳上血帆號,並狩獵船上的水手,但她顯然運氣不太好,血帆號並沒有普通的水手,有的只是比她們還要可怕的吸血鬼。
毫無意外的這條小美人魚被抓住了,而她們身上的魔法特性也讓陳墨對她們很感興趣。
本來陳墨並不打算用這麽殘忍的手段對待這條小美人魚的,畢竟她也是一種美麗的生物,拿個水槽養起來也還是很養眼的。
但顯然,美人魚並不是什麽溫順的生物,即便被抓住了,這條小美人魚仍舊試圖攻擊陳墨,甚至想要殺了他。
於是乎她也就隻好被掛在了魚鉤上,成了陳墨垂釣其他美人魚的魚餌。
一條美人魚似乎是試圖想要營救那條被掛在魚鉤上的同伴,猛地躍出水面,利用尾鰭強健的力量如同飛魚一般朝著血帆號的船頭躍起,想要用同樣強健的雙臂扯斷魚鉤上的繩子,拯救自己的同伴。
然而陳墨只是將手裡的魚竿甩了一下,堅韌的魚線便已經纏繞上了她的身體,並且隨著陳墨抬手一拉,這條試圖救人的美人魚便被陳墨拉到了甲板上。
鋒利的魚線切開了她尾鰭上的鱗片,使得她看上去鮮血淋漓,然而這條美人魚卻並不安分的在不斷地掙扎著,
就如同一條真正的魚兒離了水一樣,並且不斷發出刺耳的尖叫。 “真是……太不美麗了。”陳墨無奈的歎息一聲,揮手打出一道昏睡咒,讓這條美人魚昏了過去:“傑克,把魚線解開,然後把她扔進水槽。”
“是,船長。”傑克來到這條美人魚面前,十分麻利的將這條美人魚身上的魚線解開,然後提起她的魚鰭,就像拖一條死魚一樣,將這條美人魚拖到了血帆號甲板中間,打開格柵將她扔進了格柵下特製的水槽裡。
這個水槽是陳墨來之前讓貝克特特意定做的,為的就是抓幾條活著的美人魚,並且為了觀賞性,水槽也是用玻璃製作的,可以讓陳墨近距離的欣賞美人魚遊動的樣子。
只不過此時的水槽就像是裝滿了魚獲的漁船船艙一樣,裡面擠滿了美人魚。
雖然不至於說魚擠著魚,跟沙丁魚罐頭一樣,但也並沒有好多少。
至少有超過二十條美人魚被關在了這個水槽裡面, 她們只能半漂浮在水槽的水面上,如同一群被關入了水牢的女人一樣。
被傑克扔下來的美人魚瞬間被她們接住,她們偎依在同伴身邊,撫摸著她的昏睡的臉龐,發出哀傷的聲音試圖喚醒她。
但陳墨昏睡咒可不是那麽容易解開的,她們也只能徒勞的發出哀戚的叫聲,讓海面上的其他美人魚更加激動。
“船長,你來白浪灣就是專門為了釣美人魚嗎?”已經回歸血帆號的諾林頓站在陳墨身旁,看著他又一次將魚鉤甩向海面,好奇的向他詢問著。
此刻的諾林頓已經不是之前海軍軍官的打扮,而是換了一身像是戰鬥船長一樣的裝扮。
一件深藍色的海軍大衣被一條寬皮帶扎著,而腰帶的左邊掛著他的佩劍,右邊則是一個朗姆酒瓶,胸口還插著兩把燧發手槍。
再加上頭上的三角帽和腳上的便靴,這便是加勒比海上最常見的戰鬥船長打扮,通常只有海盜船長或者巡航艦的船長才會這樣全副武裝。
而且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諾林頓腰間的酒瓶裡有著一艘帆船,像是瓶中船一樣。
“度假不就是應該來釣魚嗎?”面對諾林頓的問題,陳墨只是笑了笑:“美人魚的眼淚,加上不老泉的泉水,以及一個被獻上的祭品,你就可以獲得不老的生命!我的大副,你對長生不死感興趣嗎?”
面對長生不死這對常人而言根本無法抗拒的誘惑,諾林頓卻表現得十分雲淡風輕:“永生?船長您不是已經賜予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