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聽到窗外傳來的鍾聲,巴布從床上爬了起來,睜開眼睛揉了揉臉。
雖然還有些沒睡醒,但他知道自己該起床洗漱,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了。
和他睡在同一間屋子的其他人也在陸陸續續起床,因為營地內的空間有限,像巴布這樣的單身男人就只能和其他人一起睡通鋪了。
不過巴布對此倒是沒有什麽不習慣,雖然確實一間屋子住八個人顯得多少有些擁擠,但每個人都有一張床、一張小書桌,還能用簾子將自己和其他人隔開,總體來說還算是不錯的。
端著臉盆和牙刷,肩膀上搭著毛巾,走出屋子的巴布和其他人一起朝著用水區走去。
營地內水資源有限,因此水管並沒有接到每一個房子,早上想要洗漱就得去用水區排隊使用數量有限的龍頭。
對於這點巴布還是有所怨言的,因為排隊使用龍頭,你顯然不可能慢慢細細的去洗漱,這顯然讓人很難有一個良好的洗漱體驗。
不過巴布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他也和大多數人一樣。用臉盆接一盆水之後就走到一旁去刷牙洗臉,洗漱完之後再回來把髒水倒進水池。
一開始的時候不是沒人隨地傾倒髒水,但很顯然這樣的行為很快就被處罰了。
營地內缺少水泥,水池都是用木頭做的,地面都是夯土,如果隨地傾倒確實很容易造成問題。
對此巴布倒是很理解,畢竟一大早整個營地兩千多人洗漱,汙水要是都亂倒肯定是會把營地搞得一團糟的。
洗漱完畢的巴布拿著自己的臉盆和牙刷回到了屋子,放好臉盆毛巾,準備去食堂吃飯。
因為物資有限的關系,現在營地內采用的是配給製,每個人每天只能領取定量的食物,所以必須自己去食堂打飯,不然的話就會沒吃的。
當然,實在不想去食堂,或者不太方便的時候,也可以把自己的憑證給別人,讓別人幫忙打飯。
只不過為了避免麻煩通常大家都不會這樣做,除非是實在不方便。
去食堂拿到了今天的早餐,兩個配給的麵包和一碗用燕麥熬的稀粥,並且唏哩呼嚕的吃完之後,巴布邊和同伴一起來到了營地的門口。
因為是要出去到營地圍牆外面,盡管周邊已經被巡邏隊清繳過很多回了,瞭望塔什麽的也都建立了起來,但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存在,所以每天出去幹農活的耕作隊都要等所有人到齊,領取勞動工具之後,再一起出去。
巴布他們今天來的還算早,他們這一組的人隻到了大約三分之一。
於是巴布和同伴便站在一起閑聊了起來。
閑聊之中,自然有人提到了那位新來的耕作隊負責人,德墨忒爾。
農神的神力化身雖然可以用假名,但考慮之後還要傳播信仰,所以她和其他三位神靈的神力化身所使用的都是各自的神名。
對於這一點,幸存者們根本沒人去深究,畢竟現在這個環境下,自己活著就已經夠辛苦了,誰還有多余的精力去打聽別人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耕作隊的人對於這位新負責人還是有不少可聊的東西。
“德墨忒爾隊長以前應該是個農業學家吧?她對土壤和作物實在是太了解了,那不是靠種地就能學會的東西。”一個看上去有些年紀的幸存者試圖挑起話題。
對於這個問題,另一名幸存者很直接的表示著讚同:“是的,她對種子和土壤都太熟悉了!那些種子只要拿在手上就知道種子的狀態,土壤只要聞一聞就知道土質的情況,這比種了幾十年地的老農還要厲害!她一定是經驗最豐富的農業學家,否則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不,也可能是植物學家,她對於所有的植物都太了解了,我們之前栽種的那些作物,長勢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是這個星期經過了她的調整,每一株都長得非常好!”其他人顯然也有著不同的觀點,但很顯然他們都對德墨忒爾的能力表示了肯定。
巴布並沒有參與關於德墨忒爾的討論,他和朋友談論的是芙蕾雅。
“說真的,比起德墨忒爾隊長,我更驚訝芙蕾雅小姐,她可真能打!”巴布和朋友吹噓著自己昨天的見聞:“昨天我路過巡邏隊的訓練場的時候看到芙蕾雅小姐和吉爾小姐還有愛麗絲小姐在比試,她們兩個人一起上都沒打過芙蕾雅小姐,完全被芙蕾雅小姐一個人壓製了!她簡直就像是女武神一樣!”
“我也聽說了, 芙蕾雅小姐被任命為巡邏隊的隊長,但是很多人不服,結果第一天她一個人就打趴下了巡邏隊一半的人!”顯然這個世界上傳播最快的除了緋聞就是八卦了,巴布還以為自己說的是獨家消息,旁邊的同伴就說出了更勁爆的消息。
不過這顯然有些失實,因為巴布知道當時雖然巡邏隊很多人都在場,但動手比試的只有吉爾和愛麗絲,其他人只是圍觀。
但巴布並沒有反駁朋友,只是和他爭論著芙蕾雅到底能不能打趴下整個巡邏隊。
只是眾人雖然聊的熱烈,卻可以聽出他們對於圖特和阿努比斯幾乎沒有任何提及,所有話題都圍繞在德墨忒爾和芙蕾雅身上。
“雖然很高興你們對我的認可,不過我想今天諸位不是來閑聊的。”就在他們聊得越來越起勁的時候,德墨忒爾仿佛姍姍來遲,打斷了他們的閑聊:“拿上工具,我們該去幹活了。”
被德墨忒爾這麽一說,眾人也趕忙停下了話頭,各自去領了送過來的工具,調整了一下心情,做好了出去幹活的準備。
隨著營地門口的吊橋被逐漸放下,眾人也不由得打起了精神,不少人還顯得有些緊張。
雖然說他們是在營地周圍乾活,安全還是比較有保障的,但仍舊有人對營地外面感到害怕,深怕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就躥出一隻喪屍來。
懷著這樣的心情,他們和一旁的巡邏隊一起,踏上了由原木做成的吊橋,走出了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