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師長,我部已攻佔偽帝黃台吉陵。守陵人俱已投降。」闌
「哈哈哈,好。告訴將士們,不得任意破壞陵園,好好看守。」
瞿爾誠高興萬分,知道功勞跑不掉了。
「報告師長,我部已攻入偽清皇宮。目前只有少量敵軍頑抗,即將消滅。」
「頑抗之敵無需留情,就地消滅。不過進攻的時候稍加注意,盡量不要破壞建築。」
崔孝一一邊下令一邊腹誹。
打仗,拿命堆的事兒,不知為何統帥部總是對各種建築那麽愛惜呢?
不過三方的進攻還算是順利,如今已經深入沉陽城內。闌
盡管這裡是滿清的都城,但城中只有鬱鬱不得志的老弱病殘,根本無力抵抗。
一開始這些滿人擔心被屠殺,還拚著一腔熱血死命抵抗。待看到國防軍士兵對普通滿人並不抓捕和騷擾,只是讓好好留在家中,不少人抵抗的心思就澹了。
能活命,畢竟沒人願意死。
下午一點,皇宮中最後一股頑抗的敵人被消滅。
經過清點發現,這股清軍的將領赫然是李率泰。
顯然他也知道,落到國防軍手中也是唯有一死,乾脆選擇了戰死。
就在城內的硝煙漸漸散去時,白小七將將趕到沉陽城外。闌
看著城牆上飄揚的紅旗,白小七額頭青筋直冒。
「這幫混球!」
其他主官紛紛莞爾,也不好說什麽。
手底下的人願意打仗、敢於打仗,總歸是好的。
莽古爾泰看著已經被攻克的沉陽,內心波瀾陣陣。
「總指揮,我想去福陵看看。」
福陵就是努爾哈赤的陵墓。闌
隨著沉陽的被攻克,預示著滿清正式成為歷史。
莽古爾泰也是滿清的掘墓人之一,唯一擔心的就是福陵遭遇破壞。
白小七想了想,道:「走吧,頭前帶路。」
聽到白小七也要去福陵,莽古爾泰有些驚訝,隨即心頭一暖,擔心盡去。
福陵在沉陽城東,正是他們來的方向。
等趕到地方後,莽古爾泰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只見福陵這邊已經安靜下來,似乎戰鬥不算激烈。闌
還殘存的滿人正在國防軍的看押下,清理陵園內的凌亂。
粗粗打量之下,此地並未遭遇什麽破壞,尚且十分完整。
「您……您是三貝勒?」
看守福陵的,都是滿清的老人,居然還認得莽古爾泰。
只是看著莽古爾泰穿著國防軍的軍服,身邊護衛重重,這些滿人頗有些納悶。
不過他們如今是俘虜,倒也沒有心情去多想。
「好好看護這裡,莫要偷女乾耍滑。缺了什麽,短了什麽,盡管來找我。」闌
莽古爾泰跪在努爾哈赤的墓前,敬香、磕頭,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估計把這些年的遭遇和委屈都說了。
白小七不懂滿語,腹誹地猜測,莽古爾泰肯定向努爾哈赤告黃台吉的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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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切齒的提議,將努爾哈赤和黃台吉的墓給掘了,為死難的漢人報仇。
最終還是左夢庚做了決定。闌
逝者已矣,即便以人傑和梟雄看待,也要給予一定的尊重。
這樣做還能安撫滿人,有利於維護遼東的安定。
果然,國防軍克制的做法,在沉陽被攻破後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見國防軍入城之後不燒殺搶掠,不對滿人祭起屠刀,甚至還阻止了好幾起漢人欺負滿人的事件,城內迅速平靜了下來。
白小七站在沉陽皇宮門口,並未進去。
該有的忌諱,他始終都很注意。
雖然攻下沉陽的,是他的部隊,他可以據此誇耀武功。闌
但是做人不能飄,否則是禍非福。
「向陛下、中樞、統帥部報捷吧。」
遼東戰略集群眾位將領心潮澎湃,志得意滿。
他們很清楚,未來的史書中關於這一段的記載,必然有他們的名號。
這是一次公開的報捷,沿途飛速南下的同時,也進行了大肆宣傳。
報捷的隊伍通過山海關之後,每到一處,都掀起了無盡的風潮。
「真的攻破沉陽了嗎?」闌
「真的收復遼東了?」
「***終於滅了?」
無數的百姓高興的幾乎瘋掉了一般,大喜之下嚎啕痛哭。
自崇禎二年己己之變開始,京畿之地就飽受滿清蹂躪,無數地方家破人亡。
幾乎每一家、每一戶都跟滿清有血海深仇,都有或死於清軍之手,或被擄走,音訊全無。
善良而無力的百姓們,只能躲在家中祭奠死去的親人,同時暗暗祈禱光複遼東、消滅***,給親人報仇。
只可惜,日漸傾頹的大明讓他們失望了,反而還讓他們的苦難愈發深重。闌
多少年了啊!
王師北定遼東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歡聲笑語重回大地,喜慶的鞭炮日夜不絕,無數的人朝著京師的方向三拜九叩,稱頌著左夢庚的功績。
盡管帝國早有宣教,取消了跪拜禮。但是這一次,百姓們心甘情願。
幾乎同一時間,兩波報捷隊伍一起抵達了京師,呈送禦前。
「哈哈哈,好啊,好啊!從今以後,遼東再無憂矣!」
侯恂彈冠相慶。闌
「杜來清(杜松)、劉省吾(劉鋌)、熊飛白(熊廷弼)、袁自如(袁崇煥)、袁節寰(袁可立)、盧建鬥(盧象升),你們都看到了吧?遼東……回來啦!」
孫承宗老夫聊發少年狂,放浪形骸、熱淚縱橫,仰天長嘯。
年逾古稀的老人家,等這一天,等到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他並不知道,前世的他根本就沒有等到。
「還等什麽?擺酒,設宴,慶功!」
左夢庚也沒有了矜持,和一群人擠在一起,放肆慶祝。
遼東, 何嘗不是他的心病?闌
他因遼東來到這個世界,他為了遼東謀劃了十九年。
一朝功成,可慰平生!
當夜,帝國君臣全都失去了往日裡的雍容和自如,全都暴露了真性情。
而這一天,在天下各地,又何嘗不是普天同慶、告慰先人呢?
左夢庚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但今天就是暢快。
醉眼迷離之際,抓住了一個人,迅速萌生了想法。
「康宇公,可願再回遼東?」闌
張春的酒杯灑了,但是卻歡喜淋漓。
「要回去,必須要回
去。我還要再看一看大凌河,再看一看沉陽,再踏遍遼東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