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恩的話一說完,全場都有點啞火。
這隻僵屍太猛太邪惡了,竟然把人家地裡埋著的枯骨都召喚出來戰鬥了。
有個議員忽然間說道:“各位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僵屍到了戰場上,將會產生多恐怖的效果?”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開始思考,然後臉色大變!
有怨氣有屍體有亡靈在的時候,這僵屍誰能擋?兩軍交戰,死傷無數,躺在地上的無論是敵軍還是友軍,都能變成喪屍重返戰場,只要不涉及高階超凡職業者的戰爭,有骨獄息就無敵!
而且骨獄息還能成長的,才精英法師就這麽猛,等到大法師的時候呢?魔導師的時候呢?
有的議員就生出了重點培養瑟恩的想法,但很快就被自己否決了,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把握不住!
聽瑟恩剛才說,那個叫【灰燼】邪神信徒組織並沒有完全被消滅,那麽他們的同黨就會知道瑟恩這個亡靈法師的事,被那群瘋子盯上的人,簡直就是定時炸彈,要是敢帶回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惹火上身了。
“我認為,雖然現在這個僵屍還可控,但事以他未來的潛力,失控的話,造成的危害極大,所以我建議......還是殺了吧。”
瑟恩沒有急於解釋,而是繼續哀聲求道:“陛下!雖然我的召喚獸是亡靈生物,但是我沒有傷害過人啊!我覺得自己罪不至死啊!況且我還是消滅了【灰燼】組織的大功臣!”
國王頓時也為難了,他雖然年輕,但不代表是傻子啊,這些議員們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況且,作為國王,難道他真真不知道王都其實有一些暗潮嗎?裡德公爵因為封地受到邪神信徒重大襲擊而被彈劾的事,他也知道不對勁的。
但是因為這個失職太嚴重了,他也只能聽從這些議員們的意見了,就算不聽也沒用,當時開議會的時候,同意驅逐裡德公爵兩年的議員實在佔比重太多了,他手裡的權重也不夠保下他,況且他覺得只有兩年而已,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
而這個事情呢,據他的一些私人密探說,這個膽大包天的恐怖組織,可能涉及到王都的一些權貴,國王也有些害怕,畢竟敵人在暗處,真要跟那群瘋子硬剛,恐怕整個王都都會元氣大傷,這個事情還是讓教會去治理吧,王室的實力實在傷不起!
就在國王胡思亂想的時候,瑟恩之前留意過的那位八字胡中年男子忽然出聲說道:“陛下,依我之間,我們不如將瑟恩暫時性地囚禁起來,暗中培養,當作我們王國的秘密武器。”
瑟恩眯著眼睛,這個內鬼實錘了!繼續看看還有誰為自己說話,瑟恩也沒想到竟然要通過誰想保住自己來判斷內鬼。
這個話一出,就立刻受到了來自其他議員的激烈反對:“魯伯特公爵!我不同意你的意見!亡靈法師對邪神信徒的吸引力你不會不知道吧?只要我們敢收留他,我們一定會遭受那群瘋子最瘋狂的攻擊!”
瑟恩暗暗記下這個八字胡男子,魯伯特公爵是吧?等我讓壞女人好好治治你!
魯伯特公爵也拍起桌子,言辭激烈地說道:“巴魯斯伯爵!這個僵屍在戰場上的作用你難道不明白嗎?只要有他,我們王國定然可以征服隔壁虎視眈眈的提萊斯王國!而且就算有邪神信徒又怎麽樣?我們難道就不可以用瑟恩來做誘餌埋伏他們嗎?”
“呵呵!你說的輕松,別忘了裡德公爵的事,邪神信徒的報復,
你們應該心裡有數,只要我們不理他們,就不會受到傷害!可要是惹怒了他們,到時候大血祭落到誰家的地盤可就難說了!” “我也反對!我們王國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與邪神信徒魚死網破?這樣大傷元氣豈不是給敵國痛擊的機會?再說了,那兩個教會在我們的地盤上吸收了這麽多信仰,對抗邪神組織難道不是他們該做的事嗎?你瞎操什麽心?”
“但是只要保住了這個僵屍,只要他們敢戰,我們就必勝!”
“你憑什麽覺得你保得住?誰來保?你保嗎?”
魯伯特公爵做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正氣凜然地吼道:“我保就我保!我可不像你們這些懦夫!把瑟恩接到我家裡,我用自己家族的力量來保他行了吧?”
其他議員呼吸一滯,然後又開始激烈地反對, 他們自己不敢收留瑟恩,但是也不想讓其他人收留瑟恩啊!人都是自私的,同行是冤家,他們十二個議員本來是旗鼓相當的,以後你手裡有了這麽大一張牌,誰還敢動你啊?現在他們的心態是,先不論你能不能保住瑟恩,就算你保不住也不可能交給你!得不到的就應該毀掉,大家都在同樣的位置不好嗎?
這個時候,瑟恩忽然間舉手喊道:“等等!各位大人,我有話要說!”
激烈的言辭快速停了下來,國王正看的起勁呢,被瑟恩打斷了,一時間看向瑟恩的眼神有些嗔怪之色:“你有什麽話要說啊?”
瑟恩大聲說道:“我想起來,好像格雷諾的黑夜教會和聖光教會以及魔法師協會對我的召喚獸盜屍者骨獄息評估過,已經認定他沒有失控的風險,並且願意為這個評估後果!”
頓時,空氣突然安靜。
之前語氣激烈的議員們臉色漲得通紅,感覺自己被耍了一樣,指著瑟恩怒斥道:“你......你可不要為了活命強行拖他們下水啊!”
“真的啊,不然我早就被那個耀光騎士和黑夜騎士處決了啊,怎麽還能安然無恙地來到這裡?”
“你......你怎麽不早說!”
瑟恩弱弱地回答:“我......第一次面見陛下,太緊張了,現在才想起來。”
這些議員感覺胸口一團火在燒,轉而怒視著羅塞蒂公爵,喝問道:“你為什麽不早說?”
羅塞蒂公爵臉色一白,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我不敢插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