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工藤若菜從幼稚園裡面接出了美月,卻沒有選擇直接回家,而是帶著女兒去了媽媽們聚會的咖啡館。
孩子們吃著熱飲和甜點,嘰嘰喳喳地說著他們才能夠相互理解和聽懂的話。媽媽們則是圍坐在了另外一張桌子旁邊。
櫻井媽媽拋出了今日的話題道:“明年,大家的孩子們就要讀小學了。你們各自想好送孩子去讀那一所小學沒有?”
此話一出,在座的其她媽媽都警覺了起來。她們各自心裡面都清楚的很,櫻井媽媽這話可不單純。
要是自己老老實實地說了送孩子就讀輕井澤第一小學,那麽就會被其她媽媽視作自家孩子的競爭對手。
櫻井媽媽見沒有人接自己的話,於是就面露笑容的看向了工藤若菜道:“工藤媽媽,你打算把你家美月送進哪一所學校呢?”
工藤若菜在這一些日子裡面和她們相處下來,也從一開始的直爽是變得越來越有所保留。
她面帶微笑的應付著的同時,瞧準機會就一個反手是把對方拋給自己的球,又給她丟了回去道:“現在,還沒有想好呢!
再說,也不知道美月到底能夠考上哪一所小學校?櫻井媽媽,你打算把你家孩子送去哪一所小學就讀呢?”
櫻井媽媽佯裝出唉聲歎氣的模樣,大打太極道:“我正在為這一個事情為難。否則,不會問你們了。
我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想法。我丈夫倒是想要把孩子送出國去讀書,而我覺得孩子實在太小,不適合國外的生活。
哪怕要把孩子送出國去讀書,也要等到他小學畢業,讀初中。即便如此,我還是得跟著去國外當陪讀媽媽。”
她表面上一個輕描淡寫的話語,不但化解了問題,而且還炫耀了一把自家完完全全地有經濟實力送孩子去國外讀書。
“說得也是,孩子太小,不適合送出國去讀書。我們兩口子原本也有把孩子送出國去讀書的打算。
一想到她太小,也就隻好作罷。那就只能夠先在國內把小學讀完了再送出國去讀書。當年,我就是在高中的時候,便被家裡面送到了美國去讀書。
我也打算把孩子送到美國那邊去讀書。陪讀媽媽,我是沒有機會了,畢竟家裡面還有一個更小的需要我來照顧。
不過,不要緊。孩子的小姨,我小妹就定居在紐約。讓她替我看著孩子也是一樣的。”大橋媽媽不甘示弱道。
“工藤媽媽,你也是這樣想的嗎?”櫻井媽媽一直都對工藤若菜的神秘是充滿了好奇心道。
“我才舍不得把我們家美月送出國去呢!”工藤若菜連腦子都沒有過一下,完全就是憑著本心是脫口而出道。
“孩子總有一天會長大,也總有一天會離開你,離開家的。”櫻井媽媽有意識的看向了她隨身攜帶的那一隻手提包道。
“到時候再說。保不齊她父親舍不得,給她主動招一個上門女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工藤若菜立馬就想到了今天中午石原正雄才和自己說了一個事情就是他做成了一筆五億日元的交易。
按照自己男人事業發展的好勢頭和好趨勢,二十年後,也就是美月二十五,六歲年的年紀,定然就會是另外一種天翻地覆的情況。
櫻井媽媽看不懂對方,有的時候覺得她就像窮人家的女兒,而有的時候,又覺得對方像有錢人家的女兒。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膚淺的女人,之所以不會先敬羅衣後敬人,
那是在於個人老早就知道old money的家族成員,無論男女,往往在穿戴上面是趨於普通,乃至像窮人。 他們甚至會穿上父輩,甚至是祖輩那一代曾經穿過的衣服穿在身上,那衣服的線縫都出來了,也絲毫不介意。這才夠味道,夠派頭。
不是他們買不起新衣服,而是刻意為之。就如同東京都銀座和六本木的那些媽媽桑們,從不以客人的穿著來進行一個區別服務。
她們這些女人的眼光之厲害,絕非一般人能夠比得上。普通男人在她們那裡,完完全全地就是弟中弟,隨意可以玩弄於股掌之間。
她們豐富的從業經驗總結得出,好些全身上下穿著世界大牌服飾,拿著奢侈品包包的男人,往往來店子裡面就一個基本消費,還多久才會來一次。
特別注重個人形象,品牌名氣夠不夠大,衣服上面的logo夠不夠明顯等等的這些人,十之八九都是中產階級。 這充其量就是上層中產階級。
而那些全身上下穿著優衣庫,無印良品廉價服飾的男人,才是真的有錢人,一玩高興了,香檳酒是一瓶接著一瓶的開,還經常跑來。
男人沒有不知道這些地方都是高消費場所。他們穿戴好的目的,無非就是不想被年輕漂亮的女公關們瞧不起,以為自己沒什麽錢。
連衣服這些給人一眼就能夠有所辨識的外包裝都不在意的那些男人,可見其內心裡面到底有多麽的強大和自信?
這種強大和自信肯定是建立在其經濟實力的基礎上面。錢就是人的膽子。車就是男人的面子和價值,而包包就是女人的面子和價值。
櫻井媽媽綿裡藏針的笑著問道:“你先生到底是做什麽的啊?你一直都沒有對我們透露過。總不至於會是間諜吧!”
工藤若菜是有意的把手提包從旁拿在了手上,再放在了雙腿面上。她拉開那上面的拉鏈,從中取出了自己的紅色錢包打開,並從卡槽裡面抽出了那一張石原正雄才給自己不久的副卡是放在了桌面上道:“他沒什麽好說的,就是一個普通人。”
話音未落,在座的一眾媽媽們立即就把目光是集中在了她放在桌面上的那張信用卡的副卡上面。
大橋媽媽幾乎帶著驚呼的口吻道:“工藤媽媽,你這一張卡,難道就是富士銀行所推出的最高級信用卡?”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一種信用卡。我一直把它放在錢包裡面都沒有怎麽用過。就在剛才,突然想了起來。”工藤若菜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