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正雄之所以和鳥井晴香在這裡見面,自然不只是為了專門的敘舊,而主要還是為了收購三得利集團。
鳥井晴香她爸爸那一支,手上還是有著自己渴望的股份存在。自己想要說服她爸爸,那麽就得先說服她。
石原正雄有備而來道:“你爸因為你丈夫和公公的糟心事情是在家族裡面已經遭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他想要徹徹底底地扭轉這一種被動的局面,重新獲得家族人眾的信賴,就得乾出一個漂亮的事情來。和我展開合作,既可以攻,又可以守。”
鳥井晴香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你約我來這裡的真正目的,便是為了分化我們家族內部的凝聚力嗎?”
石原正雄不急不慢道:“你為什麽總是把我想的那麽壞呢?就算我有什麽陰謀詭計,也不會害你。
你爸因為一時看走了眼,不但導致了政治上面的投資失敗,而且還連累到了三得利集團是事實吧!
他受到相應的責罰是難以避免。就算不被直接踢出局,想必也會在個人職務上面被進行一個調整。
至於會不會被邊緣化,可不好說。再者,我不相信你們鳥井家和左治家就是鐵板一塊。這內部矛盾也照樣是有的。
加之,三得利集團旗下的子公司賓三得利,可並沒有完全被掌控。賓三得利公司的總部是在美國尹利諾尹州迪爾菲爾德,第一負責人也是美國人,而不是日本人。
準確的說,美國資本和外國資本佔據了大頭。你們三得利集團只是進行了一個相對的控股,而非絕對的控股。
日本三得利的主要業務只剩下啤酒和軟飲料這兩大類了。作為三得利集團,也是你們鳥井家和左治家引以為傲的威士忌業務都早已經被劃歸了賓三得利公司。”
鳥井晴香平靜道:“在2014年的時候,我們三得利集團可是出資136億美元現金收購了美國酒企Beam(賓),合並成為海外的賓三得利公司。
你們輕井澤集團真有超過數百億美元的現金嗎?要是你采用股權互換的方式,恐怕對於那些外國資本來說,並不太有吸引力。
你我都知道,他們持股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因為喜歡酒,更不是為了發揚什麽酒文化,而是為了多多地謀利。”
石原正雄侃侃而談道:“我會先采取要約收購的方式,也就直接報一個價給你們。至於你們接不接受,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所以,在錢的事情上面,用不著你操心。只要你爸能夠站到我這一邊來,那麽就可以了。
他可以不用直接表明一個態度,完全采取靜觀其變的策略。若是事兒成不了,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動過什麽不同的心思。
事情要是成了,他同樣是功臣之一。到時候,論功行賞上面,也不會少了他那一份。”
鳥井晴香難以置信道:“在你的身後不會還有什麽人吧?”
石原正雄當機立斷道:“沒有。收購三得利集團就是一場資源整合。酒這一個蛋糕也就這麽大,特別是中高端市場。
我多吃了,那麽勢必就會造成你少吃。同理,你多吃了,我就會少吃。合並後的最直接好處,大家非但都不會少吃,而且還會吃得更多。
有了我們輕井澤集團的直接介入,那就意味著外資的減少,從而更加有利於日資在這一個行業當中加大話語權和定價權。”
鳥井晴香沒有心動道:“你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說給我聽,不起什麽作用。我雖然也在三得利集團當中任職,但是並不在決策層。”
石原正雄認真道:“你要是能夠把我們今天談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講給你爸聽就行。我相信他會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
鳥井晴香突然不太能夠理解道:“你直接就去見我爸啊?為什麽非得要拐這麽一個大彎來先和我談呢?”
石原正雄笑了笑道:“誰知道你還恨不恨我呢?倘若你還在為二十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我就算是見到了你爸,談了這一個事情,你也會在背地裡作梗。
當然,在你爸這一個非常時期,應該是不方便見我。這一個世界上面沒有不透風的牆壁。萬一被什麽人把我和你爸見面的事情傳給了左治信忠就不好了。”
鳥井晴香就事論事道:“二十年前的那一個事情,你要是答應了我爸。到現在,左治信忠也就到不了三得利集團社長這一個位置上面,而應該是我爸了。
他就不會陷入當下這一個非常被動的局面,而我也不會婚姻不幸福。就你當時的一個決定是產生出了蝴蝶效應。”
石原正雄從對方這一番話當中意識到了不只是她對自己有多多少少地怨恨,而且連同她爸對自己都有不舒服的地方。
即便是已經過了二十年,也沒有因為時間就澹忘了。這主要還是在於他們父女二人都遇到了人生當中的難關。
石原正雄對於這一種心理倒是完全能夠理解。人在順風順水的時候是一個樣,而人在逆風逆水的時候又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前者會把更多的總結和原因歸在自己的身上。至於後者,就會把自身的不幸是歸在由他人所帶來的那裡去。
石原正雄不快不慢道:“你當初又何必非得嫁給你現在這一個丈夫呢?我相信,你不會是因為被迫的原因。”
鳥井晴香如實道:“當時,他確確實實地被整個日本政壇所看好。哪怕把他說成是日本政壇未來的明日之星,也絲毫不為過。
他不但是東京大學畢業,而且還來自政治世家。他的外在形象好,長得比你帥氣多了。平心而論,即便沒有我爸媽對我的遊說,他也會是一個不錯的候選人。
因為他爸被爆出濫用職權和貪腐一事,從而牽扯出了他。他和女藝人的桃色緋聞就此浮出水面。
對於你來說,非但是屁事兒沒有,而且還利於提高你的知名度。他作為政客,一旦被《周刊文春》給爆出來,那就事兒大了。
嫁人,選得就是一個對的,而未必就是自己最愛的。只可惜……事到如今,說這些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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