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俊龍啞然失笑道:“媽,我越發覺得你不是在說恩熙,而是在說你自己呢?你的侍君之術應該是來自我爸那裡吧!”
樸藝林和自己兒子說話,倒是不藏著掖著道:“你媽真要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還會有今天嗎?
中國唐朝大詩人李白的《妾薄命》當中有這麽一句詩,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我真要只是靠外在,那是絕對留不住你爸的心。
連你都知道,你爸是見一個,愛一個。你爸雖然能夠讓我坐上輕井澤集團駐韓國分社的行政部部長的位置,但是能否坐穩就得看我的個人能力了。
時至今日,我可是把行政部長這一個位置給坐穩了。我對你爸的順從,那就是對權力的順從。
這只是起點。無論是現在的我,還是今後的你,想得到你爸的重用,被提拔到重要的位置上面,必須還要有才能。
你所接受的學校傳統教育,普遍會在腦袋裡面形成一個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也就是非黑即白。
在你這一個年齡階段看來,那些溜須拍馬的人,都是屬於沒有本事的人,而事實上,並非如此。至少由此可知這些人的情商不低。
有本事的人都是那些敢和上司抗爭拍桌子的人。有才的人,隻惟理,不唯上。這一種觀點並不對。
真正的高手都是兼而有之,權謀之道在於用技術立身,以權謀求發展。就如同別人怎麽看待你,而你在別人的心目當中是怎麽一個樣子,其實是絲毫不重要。
唯有你爸如何看待你,而你在你爸的心目當中是怎麽一個樣子,那才是最最最重要的事情。道理就在於別人決定不了你的個人前途和命運,而你爸卻完全能夠。
他可以在日後把輕井澤集團在韓國的全部業務交由你來負責,也可以把整個輕井澤集團交由你來繼承。
同理,他能夠不讓你進入輕井澤集團工作,更是能夠不留下任何一星半點的遺產給你。對於你來說,個人命運就會呈現出一個截然相反。”
樸俊龍是面露認真表情道:“媽,你是在傳授我權謀之術,還是侍君之術?”
樸藝林一本正經道:“侍君之術就被包括在了權謀之術當中。常言道,要做事,先做人。
你要是在當下得不到你爸的信任和器重,那來今後的重點培養,以及委以重任呢?你離開了你爸的支持,可不代表你多麽有骨氣,只能夠說明你太傻。”
樸俊龍脫口而出道:“也就只有我爸能夠完完全全地駕馭得了你。要是換一個男人,你準保會拿他作為你朝上攀爬的墊腳石。”
樸藝林微微一笑道:“真要是你媽我換了一個男人,那就沒你了。”
樸俊龍也跟著她是笑了一下道:“倘若你不是我媽,我就不用像當前一樣被你教育了。”
樸藝林佯裝生氣道:“臭小子,我給你當媽,是不是委屈你了啊?”
樸俊龍有一說一道:“委屈倒是談不上。”
樸藝林把紅酒杯當中的紅酒喝完了,平靜道:“我們母子才是利益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怎麽可能會害你呢?”
樸俊龍就事論事道:“雖然你不會害我,但是不代表你所說的一切鬥都對。你有你的想法,而我也有我的想法。
你不能夠把你的想法強加於我的想法之上,還得要我完全聽從你的想法。我畢竟是一個活生生地人,更是一個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
我又不是你手上的提線木偶,你讓我怎麽動,我就得怎麽動。你讓我動幾下,那我就得老老實實地動幾下。”
樸藝林並不因為他的叛逆而生氣。在他看來,這並不是什麽壞事兒,反倒是一個好事兒。最起碼,自己的兒子不是媽寶男。
樸藝林語重心長的提醒道:“你這樣的話對我說,沒有一星半點的問題。可是,你最好不要對你爸這樣說。
我再給你強調一下,對你爸的順從,那就是對權力的順從。你爸是那一個能夠決定你未來個人前途和命運的人。”
樸俊龍重重地點點頭道:“我明白。有的時候,我真希望自己只是出生於普通家庭裡面。這樣一來,也就不會有如此之多的事兒。”
樸藝林頓時就忍俊不禁起來道:“要是你真出生在普通家庭,那你今後遇到的麻煩事情只會有增無減的更多。光是一套小小地婚房,就可以折磨你大半生。
不但如此,有的事情,你根本就無法解決。除非你遇不到,一旦遇到了,那就是堪稱致命打擊。
一場重病不但可以完全擊潰一個普通家庭,而且還能夠使其負債累累。韓國人的賭性又大。
一場失敗的投資或者是被騙的投資,就能夠讓一個原本美滿和睦的普通家庭是分崩離析。
就算你不做任何投資,也保不齊會經歷公司破產倒閉或者被裁員。長期失業同樣會讓一個普通家庭是走向破裂。
不要以為這就完了。普通家庭的大多數矛盾往往都會聚焦於錢上面。正是因為缺錢,所以才會發生各種爭吵,乃至打架。
是不是覺得非常沒有意思?這才哪兒到哪兒呢!工資不漲,物價上漲就會出現本就不寬裕的手頭上面是越發的拮據。
屆時,你就會面臨一個選擇難題,到底是買白菜,還是買蘿卜的問題?買了白菜就買不了蘿卜,而買了蘿卜就買不了白菜。
反正,手上僅有的這麽一點錢是根本就無法讓你既能夠買白菜,又能夠買蘿卜。你媽我是親身有過這樣的生活經歷。至於你,完全就是在這裡無病呻吟。”
樸俊龍突然有感而發道:“人活在這一個世界上面怎麽如此之難呢?”
樸藝林笑著道:“人活著的第一要務就是為了生存。生存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光是活著都要拚勁全力。
再有就是,用一輩子的時間乾成或者乾好一件事情照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媽這麽多年過來,可是有著實實在在地切身體會。”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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