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正雄慢條斯理道:“《櫻桃小丸子》的故事背景是發生在日本的70年代,也正是日本經濟崛起的開始。
哪怕是到了日本80年代的經濟全盛時期,也照樣有許許多多地人過得不如意。孩子們,你們可以好生的去讀一下齋藤茂男的《飽食窮民》。
哪怕過去了幾十年的時間,也讀起來不過時。現如今的好些日本年輕人誤以為自己是生不逢時。
倘若自己能夠出生在過去的日本,特別是工作在日本經濟崛起之初的七十年代或者經濟泡沫的八十年代,就遍地是機會,而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麽一個樣子。”
石原直樹充滿了好奇的看著爸爸道:“難道不是嗎?”
石原正雄從長子的目光當中看出了他當下也接受現在不如過去的說法和思想道:“機會只會留給有準備的頭腦。
無論是在哪一個年代裡面,真正能夠抓住機會得以實現個人抱負或者是徹徹底底翻身發財的人,都只會是極少數。
這些人往往都不會是普通人。真的普通人根本就抓不住。這就如同那一句話,憑運氣賺到的錢,今後也會憑本事輸出去。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日本股市崩盤,時隔一年後,樓市的崩盤,不就是最好的一個事實證明嗎?
再接下來的1997年的亞洲金融危機,又使得多少人是傾家蕩產,乃至負債累累,不得不選擇了自殺。
本世紀2008年的全球性金融危機,同樣讓許許多多地人是賠了個底兒掉,欠下余生都還不清的債務,自殺的人數又大幅度的上升。
這中間還有一個你們不知道的情況就是在2000年左右,日本自殺的人數是出現了一個陡增。之所以會出現這樣一個情況,便是在於互聯網泡沫的破滅。
這一行曾經一度被視作絕佳的投資機會。於是,大量的日本普通人為此不惜債台高築。結果,輸了個一塌糊塗。
這些人每天是起早貪黑,一個月到手也就三三十萬日元或者三五十萬日元,省吃儉用的存下錢來玩股票。
他們無非想得就是能夠有朝一日發財,發大財,卻不料成了新韭菜。莊家可不在乎其是不是血汗錢,而只在乎錢。
所以,你們不要被媒體或者影視劇當中對於日本七八十年代或者其它年代的一些美好描述和拍攝給迷惑了。
國家經濟的發展是的的確確地能夠讓國民從中受益。可是,受益有多,也有少之分,甚至還有沒受益到的人。
對於廣大的普通人而言,自然就屬於受益少的范疇。他們要是受益多了,也根本不夠分。”
石原直樹若有所思道:“這麽說來,日本的貧富差距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拉越大了?普通的日本年輕人幾乎就沒有什麽得以翻身的機會。”
石原正雄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是的。日本的主流宣傳媒體孜孜不倦的都在傳輸一個思想給年輕人,做好普通人,過好普通人的生活。
對於學習好的學生,他們就是一路考學上去,進入名牌大學,畢業後以正式社員的身份加入大手企業,娶妻生子,從而獲取到他們想要的幸福生活。”
石原直樹認真的問道:“爸爸,你覺得這些都是錯誤的?”
石原正雄笑著道:“當然了。換做是我,絕對不要過這樣一輩子的無趣生活。讓我背負上三十五年的房貸,只為了在東京都這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裡面能夠買下一套小小地公寓,光是想一想就讓我難以接受。
這還不包括人到中年危機階段所出現的企業破產倒閉,被裁員,被降職降薪,被發配……
在這之前,如果我還要分期償還讀大學期間的助學貸款,經濟壓力就少不了。婚後的家庭生活重擔也會一並壓在我的肩頭上面。
誰讓娶妻生子,養家糊口是作為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呢?我相信,也是你們當下年輕一代的某一種主流思想,不願意承擔這些責任和義務。”
石原直樹點點頭道:“平成廢柴。以前,我會覺得這些人很沒用。後來,我對他們有所大為改觀。
他們不是完全不努力,而是在於根本看不到未來的希望在那裡。他們儼然覺得個人的前途就是一片渺茫。
他們在思想上面時常就相當仿徨和迷茫,全然不知所措,找不到一個要去的方向。也沒有行業大佬手把手給他們指明前進的方向。
全然不像我一樣,能夠有爸爸的敦敦教導和細心栽培。哪怕我出現了人生偏差,也能夠及時補救。簡而言之,我玩兒得起,輸得起。
反之,他們壓根兒就沒有輸得起的人生籌碼在手上。也沒有能夠給他們提供大量幫助和鋪路的父母在。
當今社會的容錯率又極其的低。他們一旦選擇錯誤,那麽就可能會出現一步錯,步步都錯,甚至是出現萬劫不複的地步。
就如同爸爸你先前所說,股票吞噬了普通人太多的血汗錢。好些人不惜進行一個大量舉債。
他們的初衷無非就是想要借此賺到更多的錢,從而過上其想要的美好生活。結局上面就往往太過於殘忍。
在我們這一代普通的年輕人心目當中,努力和不努力之間的區別也並不大,又何必努力呢?再說,努力了,還不一定成功。
那又何必努力呢?這就完全契合了他們的現實認知程度,形成了一個思想閉環。就算想要突破,也相當不容易,畢竟身邊的人都是這樣。”
石原正雄對於長子能夠有這樣一個較為深刻的認知是欣慰的面露微笑道:“看來,你媽花在你身上的心血是沒有白費。”
石原直樹謙虛道:“我還有太多需要學習的東西。”
石原正雄平靜道:“獨立思考,認準目標,不要輕易受外界的一個影響。你永遠要記住,即便大環境再不好,出現了戰爭,乃至是世界大戰,也照樣有人能夠從中獲利,還是暴利。反之,就算大環境再好,同樣有人吃不飽飯。”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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