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正雄走進了自己的社長辦公室。他坐在老板椅子上面的第一件事情並不是著手去處理工作,而是習慣性的從辦公桌的右下角去拿了一份報紙來看。這些報紙都是出自於日本主流的大媒體。
這個時候,知道老板走進了社長辦公室的小田龍之介,親自去為對方泡上了一杯來自中國四川的碧潭飄雪。
他作為社長的秘書室長,早已經把老板所養成的一些生活上面的習慣給摸通透了。他從不借別人之手把泡好的茶送到社長的辦公桌上面,全是親力親為。
不單單只是泡茶和送茶那麽簡單,而是代表了一種他人不曾擁有的公司地位。這就是老板的親信。
小田龍之介把茶放到了社長的辦公桌上之後,並沒有像平日裡面的大多數時候一樣就默默地退了出來。
他一本正經的以退為進道:“社長,我這裡聽到有一個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石原正雄一聽這話就明白道:“說來聽聽。”
小田龍之介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道:“這一個事情和工藤秀一有關。”
石原正雄清楚對方不會隨意說這樣的話,畢竟不是公事,而是牽扯到了自己的私事范疇。
如果不重要,小田龍之介根本就不會提。既然對方都開口提到了,那麽就一定有重要的原因在裡面。
石原正雄把手上的報紙一合,放了下來道:“秀一怎麽了?”
小田龍之介如實道:“有三個女孩子飲酒過量,從而造成了酒精中毒,被送到了醫院當中救治。其中的一個女大學生喝得最多,也酒精中毒最深。
她一度生命垂危,還住進了重症監護室。造成她這一個下場的人,便是工藤秀一。不過,她現如今是已經脫離了一個生命危險,轉到了普通病房當中去。
除了那三個因為酒精中毒被送進醫院救治的女孩子之外,還有另外好些女孩子。她們都是受邀參加了一個聚會。
她們不但喝了酒,而且還參與了賭博。這其中一些是尚未成年,不符合年滿二十歲才能夠飲酒和賭博的相關日本法律規定。”
石原正雄直言道:“秀一應該就是那一個聚會的主辦者吧!”
小田龍之介認真道:“是,也不全是。那一個聚會不但有工藤秀一,而且還有另外兩個男孩子。目前,這一個事情已經被人給暫時的壓住了。”
石原正雄了解清楚了,是才表明了個人態度道:“你親自出面去進行協調和徹底解決一下。
倘若另外那兩個男孩子的家長想要把秀一獨自推出來背黑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小田龍之介有了他這話,就懂了該怎麽接下去做事情。對於工藤秀一這一個私生子犯下的事情,老板還是決定了要管。只不過,絕對不能夠把髒水潑到石原家這邊來。
小田龍之介簡明扼要的回答道:“明白。”
石原正雄平靜道:“你要是沒有其它事情,那就出去吧。”
小田龍之介對他行了一個四十五度的鞠躬禮之後,轉身是走路不帶多少聲響的離開了社長辦公室。
他沒有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面坐下就開始處理公事,而是去著手為工藤秀一進行相關的善後工作。
石原正雄拿出自己的手機,從手機電話簿上面翻找出了工藤若菜的手機號碼,直接就撥打了過去。
不多時的功夫,那一頭就接通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劈頭蓋臉的罵出口道:“你這一個媽是怎麽當的?
還是你打算和秀一合著夥的就這樣一直瞞著我?秀一那個混蛋犯下了錯事,你也不說?”
工藤若菜強裝鎮定道:“你在說什麽?我完全就聽不懂。”
石原正雄見她還在給工藤秀一打掩護,於是就更無名火起道:“秀一等人搞得一個什麽狗屎聚會,不但直接把三個女孩子給喝進了醫院,而且還在聚會上面搞起了賭博。”
工藤若菜頓時就慌了神兒,趕緊解釋道:“我絕對不是故意瞞著你,更不是和秀一合夥兒來瞞著你。我只是想著把那一個事情給處理掉了再給你說。”
石原正雄直來直去道:“不用你去處理了。我已經讓小田龍之介去處理了。你親自給秀一去電話,中午讓他給我回家來。這一次,我絕對輕饒不了他。還有你,也一並會有懲罰。”
工藤若菜是在心裡面打起了鼓,小心翼翼道:“事情又不大,你何必如此上火呢?這樣對你的身體不好。”
石原正雄厲聲道:“是不是非得要死了人,事情才算大?我會停了秀一和你的信用卡。
從今往後,每月的生活費,我會改用現金的方式給你。還有就是,我會安排秀一出國去讀書的。”
工藤若菜深知,他這一次是真動了怒。她完完全全地不能夠接受對方這樣對她們母子的嚴厲處罰道:“秀一這孩子也只是一時的湖塗。
主要還是被本城俊明和桐島廣海給帶壞了。我在這裡懇求你這一次就原諒秀一犯下的錯誤吧?”
石原正雄一針見血道:“你不要把責任全部都推到另外那兩個人的身上去。我看他們就是蛇鼠一窩。
想必秀一也不是第一次乾類似那樣的混帳事情了吧!你不是在愛秀一,而是在害秀一。
我要是現在不好好地收拾一下他,讓其心生畏懼,那麽他將來的膽子會更大,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
這事兒沒得商量。秀一去國外讀書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工藤若菜不是不了解他的性格和脾氣,一旦做出了決定的事情就難以更改。她不死心的苦苦哀求道:“我舍不得秀一去國外讀書。他肯定不習慣國外的生活。”
石原正雄冷冷道:“那你就跟著他一起去國外嘛!何況給孩子當陪讀媽媽的人在國外又不是沒有,而是多了去,也不差你一個。”
工藤若菜聽到他說出這話,內心裡面瞬間就如同熱鍋上面的螞蟻是急得團團轉。自己絕對不能夠離開日本去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