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韓國漢城賽馬場的一間豪華包房內,水川高史和金田裕之都西裝革履的早早等候在了那裡面。
他們事前就分別接到了一通來自樸藝林的電話,說是社長石原正雄已經到了漢城,會在這裡見他。
無論是水川高史,還是金田裕之,非但不平庸, 而且還能力出眾,當即就意識到了會是一場非同尋常的見面。
過了半小時左右,石原正雄和樸藝林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水川高史和金田裕之不約而同的朝向社長是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四十五度的鞠躬禮。然後,兩人是才把各自準備好的一份禮物拿了出來。
水川高史有一說一道:“社長,這可是韓國最好的高麗參,也是整個朝鮮半島最好的高麗參。我知道社長當下是完完全全地用不上, 哪怕再過五十年用, 也還是早了。”
石原正雄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樸藝林, 她就主動替他從對方的手上把高麗參接了過來。
隨後,金田裕之也把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是送了上來道:“社長,這是韓國的虎骨酒。用的是韓國成年雄性老虎的虎骨細磨成粉,泡製而成。你現在絕對,絕對,絕對的用不上。”
石原正雄對於水川高史送的高麗參,還能夠表示一種理解,畢竟是屬於朝鮮半島,也是韓國和朝鮮兩國最為出名的特產之一。
至於金田裕之給自己送上的虎骨酒,就有點費解了。自己目前根本就用不上虎骨酒來壯陽。
石原正雄表現得雲淡風輕道:“那你覺得,我什麽時候才能夠用上呢?”
金田裕之認真道:“需要的時候。常言道,有備無患。”
石原正雄再一個抬手示意樸藝林,讓她從對方的手上把虎骨酒是接了過來,直截了當道:“你們兩個成心的,還是商量好的?是覺得我身體不行了?”
金田裕之趕緊解釋道:“社長,我絕對不是成心的,更加沒有和水川桑有過任何一星半點的商量。
虎骨酒真得是來之不易。在韓國, 無論是獵殺老虎,還是用死老虎製成東西, 那都是犯法的。”
石原正雄佯裝生氣道:“既然你知道是犯法的東西,那麽你還送我?”
金田裕之一本正經道:“若是送你尋常的禮物,你自然不缺,也顯不出我用心了。唯有送你珍貴,不易得的禮物,是才能夠表達出我對你的尊敬有加。”
石原正雄平靜道:“是我冤枉你了。你的心意,我懂了。”
水川高史同樣是進行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道:“我送社長你的這一支野生百年高麗參也是來之不易,非常稀有。
我不但尋了很久,而且還托了不少的人,再經過千辛萬苦的才從他人的手上得以拿到。”
石原正雄直來直去道:“我知道了。今天叫你們兩人過來,也沒有什麽其它重要的事情,就是陪我看看賽馬,再小賭上幾把。”
水川高史和金田裕之是默契一致的一邊笑著點頭,一邊都在心裡面想到了,社長會這麽的無聊?這必然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最起碼是會對他們二人進行一個暗中考察。
他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一方面是在職場上面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的豐富經驗,另一方面就是從樸藝林的口中得到了部分暗示。
樸藝林會對他們二人分別進行相關的暗示, 便是在兩邊都一起下了注。無論誰上位,那她都不會輸。
同樣,不管誰勝出,誰都欠下了自己一個人情。她的通風報信是才讓他們提前好有一個準備。
石原正雄先是肯定了水川高史和金田裕之在韓國這裡的工作成績道:“你們都乾的不錯。
海特啤酒和漢城米酒都一直處於大幅度增長的好勢頭。銷量和利潤都屢屢創出了新高。”
水川高史不敢居功道:“還是社長你領導有方。我只不過就是原原本本地照你的意思執行下去的。”
金田裕之當然也不會把首功歸在自己的身上道:“是社長你提供給了我這一個施展才能的舞台。若是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石原正雄瞧著他們有些反常,不但特別小心謹慎的在他的面前說話,而且還少有的拍上了自己的馬屁。
他腦袋轉的飛快,只是看了一眼樸藝林就都明白了。看樣子,水川高史和金田裕之是從她那裡或多或少提前知道了事情。
自己確確實實地是要從他們兩人當中挑選出一個來作為輕井澤集團駐韓國分部的負責人。
一旦這個事情得以實施,那麽兩人今後就不再是各自為政,平級的關系,而是會變成一種上下從屬的關系。這大大地關系到他們的前途,所以都極其的重視。
石原正雄站在了落地玻璃窗前,一雙眼睛表面上看向了看台下面的賽馬場道:“你對韓國今後幾年,甚至一二十年後的發展趨勢怎麽看?”
水川高史和金田裕之頓時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們都知道, 肯定不會是社長隨口一說或者閑聊,而是在進行一個必要的考察。
兩人面面相覷,誰都不願意第一個回答,畢竟自己要是先講了,就是在替後面那一個人探路。
石原正雄等了一回子,不見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開口,於是就一百八十度的轉動了身體來面朝兩人道:“水川,你先說說看。”
水川高史沒法子,畢竟社長都指名了自己。他和盤托出自己內心當中最為真實的想法道:“在韓國爆發這一場信用卡危機之前,社長就準確的做出了一個預判就是,韓國酒類市場上面未來的主力消費將會是呈現出大眾化的趨勢。
這一點完全就可以從我們輕井澤集團旗下的漢城米酒和海特啤酒的銷量上面是有著最為直觀的反應。
不只是我們這裡,而且更為親民的酒水在韓國都有著上漲的銷量。韓國三大平民酒類,啤酒,燒酒,米酒,都是如此。
韓國信用卡危機在短時間內是不會結束。即便是結束了,也還會負面影響到韓國社會和民間未來幾年,乃至更長時間對酒類的消費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