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千惠子找回來,而且必須是活的。”
大野隆一聞言,眼神閃爍了幾下:“年輕人口氣別太大,這樣容易引起別人的不信任。”
“是嗎?”
肖易輕聲反問了一句。
然後包括大野隆一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花。
當肖易的身影重新在眾人視野中清晰起來時,他已然卡著大野隆一的脖子將其懸空舉起。
“全都不要動,不然你們老板的小命難保!”說完這句話,肖易抬腿後撩,只聽“咚”一聲悶響,後面的車門就被踢出了一個至少三十厘米深的凹坑,車窗也玻璃碎了一地。
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大跳,包括禾田稻香,同時大野隆一的護衛們確信,就算開槍可以打死肖易,但以肖易的力量也肯定能在徹底掛掉前掐斷老板的脖子。
這時,肖易看向花容失色的禾田稻香:“太野太太,我想你不介意帶我去千惠子的房間看一看吧?”說著,他收緊了手指,大野隆一狂咳出聲,兩條懸空的腿也不停撲騰。
禾田稻香:“我可以帶你去千惠子的房間……你、你能不能先放了我丈夫?”
“不能,給你三秒鍾作決定。”肖易冷酷道,“不然我就只能去問療養院的人了,三!”
禾田稻香聞言,立馬扭身朝療養院內走,剛走了兩步,又旋過身衝護衛們叱道:“你們別跟來!”
“可是夫人,老板他……嘭!”
想要聲辯的護衛頭子話剛說了個開頭,腦袋就被瞬移過去的肖易打爆。
“你祂瑪廢話真多!”肖易吐槽的同時,又掃視了一遍其余的護衛,這才單手舉著大野隆一步向禾田稻香,“夫人,請繼續前面領路吧!”
禾田稻香嬌弱的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沒跌坐到地上。
同伴被殺,其他護衛卻敢怒不敢言,主要是肖易的一系列動作太快,他們生怕開槍會誤傷到大野隆一。
“夫人!”
肖易又喊了一聲,禾田稻香才回神過來,看向肖易的目光除了警惕,更多了恐懼。
“帶路吧!”
心知“我為魚肉”的禾田稻香不敢再拖延,當下步履匆匆的進了療養樓。
不多時就到了千惠子的房間。
進去一看,肖易發現這裡還保持著千惠子被人劫走時的原狀。
隨即通過先天靈覺增強五感,他很快分辨出空氣中數個人的體味。
“千惠子平時有用香水嗎?或者說,你們手邊有沒有千惠子隨身的物品。”
禾田稻香黛眉輕蹙:“你究竟想幹嘛?難道還能循味追蹤?你能不能先放了我丈夫?”
“當然可以。”
肖易隨手把憋(氣)得滿臉通紅甚至有點發紫的大野隆一扔到應該是千惠子睡過的病床上,然後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到底有沒有千惠子的隨身物品?”
“咳咳……有!”沒等禾田稻香作答,大野隆一就搶答了,還順手從懷裡掏出一塊吊墜,“這是千惠子的隨身物品,應該是她在掙扎時被扯掉在病房裡的。”
肖易隔空攝過吊墜,放到鼻邊嗅了一嗅:“噢,我猜得果然沒錯,較淡的女人體味是千惠子的。”又打開吊墜看了看,發現裡邊是千惠子大野隆一以及他前妻的微縮合照。
大野隆一有些忌憚的看著肖易,眉頭大皺道:“你的意思是,劫持我女兒的凶徒中有女人?”
肖易看了大野隆一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直接發動了太乙登仙步,穿牆而出,消失在了大野夫婦面前。 大野隆一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禾田稻香甚至失聲驚呼起來:“天呐,剛才的家夥究竟是人是鬼?”
已經遠遁的肖易自然沒空理會大野夫婦的驚愕,此刻的他正在全力施展太乙登仙步,循著追蹤符的符光往貨運站馳去。
幸好平安京是內陸城市,雖然附近有個琵琶湖,但水運並不發達,所以綁匪們轉移千惠子是用的陸運,而且沒走鐵路,是用貨車運走的肉票,這樣就可以避免安檢,最多碰到公路上的臨檢,甚至不一定會碰到。
最終,追蹤符的符光一路向西南竄去,這樣的結果令肖易呆了一呆。
“噫?為什麽會是西南,而不是西南偏西?”
“西南偏西有大阪,西南有什麽城市?對了,奈良!”
肖易倏然眼前一亮。
要知道,在江戶幕府建立以前,平安京、奈良、大阪三座城市間形成的三角地帶就是島國文化最繁榮的地區。
“對了,我想起來了,劇情中間有盤勒索錄像帶送到了大野隆一手上,千惠子在錄像裡留了安置點的線索……就在奈良寶山縣神道廟。 ”
作為肉票,千惠子本來是不可能知道她身處何地的,但域外天魔將她的靈魂拉扯出身體,她升空之後自然就看見了所在地。
“看來符光沒追錯地方!”
平安京距離奈良不到五十公裡,幾分鍾後肖易便趕到了神道廟外。
此時已是凌晨,肖易祭出先天靈覺,遠距離感應了一下神道廟裡的情況,果然看見了幾個歪果仁,應該都是聖戰團的骨乾。
在另外一個單獨的房間裡,有個女孩被羈押在此,正是肖易看過照片的千惠子。
就在這時……
“啪!”
肖易“看”到千惠子所在的房間門被用力推開。
一個戴著鮮豔臉譜的人閃進房間,順手關上了門,還倚在門上盯著千惠子。過了一會,這人喉嚨突了起來,“咕嘟”一聲,吞了一口口水。
“嗯?”利用靈覺觀望的肖易挑了下眉,他已經猜到這人想幹嘛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拯救千惠子的時候,得等臉譜人再過份些,甚至沾染到千惠子,令她心生絕望的時候再雪中送炭般解救也不遲。
畢竟他還需要千惠子幫忙去引誘域外天魔,所以得盡量刷點好感度。
於是肖易耐著性子,繼續看戲。
房內。
千惠子畏縮地移往靠牆的一面,直到後背貼上冰冷無情的牆壁,才蜷曲起來,顫聲道:“你想幹什麽?”
臉譜人用英語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麽,但並不重要,你還是女孩嗎?我從未嘗過像你這麽高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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