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去,風沙燕當初的齊耳短發已經有了及肩長短,外加一身紅黑相間的緊身運動服,令她顯得特別矯健性感。
科文露出笑容,伸手攬向風沙燕的細腰。
不過手臂卻被風沙燕給拍開了。
風沙燕微微翻了個白眼兒:“這麽多人呢,而且你這一身道袍的樣子,動作不顯輕浮麽?小心其他的道長們生氣哦。”
科文恍然到自己的形象還是道士, 於是收回了手,笑著說道:“剛才只是和馮寶寶隨便說了兩句話。”
“以後少搭理那個瘋婆子。”
風沙燕顯然對馮寶寶的意見不小,並評價道:“邋裡邋遢,目中無人,我從沒見過像她那麽沒禮貌的!”
科文笑著敷衍而過,又問道:“對了, 看星潼和張楚嵐的熟悉樣子,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風沙燕猶豫了一下, 想了想之後覺得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於是她放低了聲音說道:“我家的傳承你應該知道了,其實是叫‘拘靈遣將’,和張楚嵐身上的‘炁體源流’一樣,都是八奇技之一。”
視線向四周觀察著有沒有人偷聽,風沙燕更加放低聲音:“八奇技遭人貪婪,父親覺得同為八奇技傳人,大家應該互相照應一下,所以之前派我將張楚嵐邀請去了總部。”
聲音恢復了正常,風沙燕又有些膈應地搖了搖頭:“後來又發生了一些小事兒,總之在那個瘋婆子的摻和下,張楚嵐沒有加入我家天下會,而是被公司收攏了去。”
科文點了點頭。
看來有了他這隻蝴蝶,風正豪一改原劇情當中的應對方式,沒有撮合著為風沙燕和張楚嵐說媒。
這時風星潼也抽簽完畢,走了過來加入了聊天……
二十多分鍾之後,所有人都抽完了簽,又過了片刻,對陣表被整理了出來。
很快有龍虎山的道士開始組織叫號, 讓參賽選手上場。
抽簽空地上有著四扇大型的電子屏幕,可以讓人觀察到四座賽場當中的景象。
不過除了等候上場的參賽者之外,很多人為了能夠看得更為真切,還是選擇了親自入場,在看台上觀戰。
一場場比賽開始進行,一些天才選手很快出頭,輕易在混戰當中勝出。
半個多小時之後,天師府的弟子大聲呼喚道:“請‘丁朱雀’小組的選手們進入四號賽場!請‘丁朱雀’小組的選手們進入四號賽場!”
“到我了。”
科文向早已得勝歸來的風家姐弟倆知會一聲,隨後邁步向四號場地走去。
“姐夫加油!”風星潼大聲鼓勵。
風沙燕不知曉科文如今的本事,她認為科文用一年的時間估計修不出什麽成績,所以有些擔心地叮囑道:“小心點兒,不行就放棄好了。”
科文笑著擺了擺手,加快腳步走進了四號場地。
他是第二個進場的,剛走進場內,抱肩等候著的那位光頭青年便笑著說道:“哦哦,道爺就是我的對手之一嗎?”
放下了消瘦得只剩下肌肉的雙臂,光頭青年拱手說道:“在下鐵馬騮,家祖師承南派少林。”
科文掐印回禮:“科文·奎因,全真記名弟子。”
這時, 又有一男一女走進了賽場。
相互介紹, 後來的一男一女分別來自於南北兩地,男人師承南拳派別之一。
而那個身材纖細苗條,雙頰紅暈的女人則是來自於東北,是薩滿教的一位出馬仙兒。
女人十分花癡,一見到科文的樣貌便徹底走不動道兒了。
當天師府的裁判弟子宣布比賽開始之後,這女人立即指著科文向其他兩人說道:“我選這位道爺做對手!你們倆自己上邊兒上打去!”
鐵馬騮和螳螂派的那人對視一眼,不想和女人做什麽計較,於是一起退遠了一些,很快便戰鬥在了一起。
見此,女人向科文花癡笑道:“道長你叫啥啊?今年多大了?有沒有對象呢?你看老妹兒我怎樣?我叫鄧有祿,出去之後咱倆處處唄?”
科文哭笑不得,掐印微微行禮道:“不好意思啊施主,在下是全真弟子,得持戒的。”
鄧有祿一愣,繼而滿臉的失望,隻好強笑道:“那、那做個朋友嘛,來來,咱倆先隨便比劃比劃。”
說著,鄧有祿便擺出了一副散打的架勢。
科文也提起了雙手,不過並未擺出他那‘身鬥術’的架子,而是選擇了學自於全真的養身功。
這是一套掌法,在攻伐方面並沒有什麽威力,但在活躍身體氣血的方面卻效果不錯。
此時,鄧有祿眼見科文準備完畢,當即邁步衝了上來。
一拳直擊科文肩膀,但視線卻始終盯著科文的面龐,眼神仍舊花癡無比。
對於這種玩鬧般的攻擊,科文無奈地心中苦笑,隻好同樣做做樣子,按照養身功的路數側縮左肩進行回避,並將右掌向前推了出去。
哪成想,鄧有祿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意思,她的一拳落到了空處之後,胸口也仿佛主動迎上去一般,被科文的掌心所覆蓋在上。
科文傻眼,觸電般瞬間收回了右手。
反觀鄧有祿,一張俏臉通紅無比,卻又滿臉的花癡,雙手抱胸在那咬著下唇、盯著科文的面孔一頓猛瞅。
好幾道口哨聲從觀眾席上響起,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哄笑了起來。
這令鄧有祿回神。
她不舍地看了看科文,隨後害羞地一跺腳:“小哥哥你這、哎呀!磕磣死人了!”
說完,鄧有祿直接扭身便跑,很快衝出了賽場。
科文呆滯地目送對方消失,這才苦笑一聲,搖頭歎息:“這都叫什麽事兒啊……”
“哎呀!”
這時,遠處響起一聲痛叫,使用螳螂手的那個年輕人突然倒飛。
倒地緩了片刻,年輕人半坐起身,搖頭向鐵馬騮說道:“多謝留手,算了算了,我認輸。”
“哈哈,承讓了!”鐵馬騮向對方一抱拳。
待螳螂門的選手離場,鐵馬騮來到科文近前,笑聲說道:“看道長文質彬彬,卻想不到道長也是個同道中人呐,怎麽樣?”
鐵馬騮向科文擠眉弄眼:“剛才手感如何?”
“咳、誤會……”科文有些尷尬:“剛才那是鄧有祿施主分心了的緣故。”
“嘿嘿我懂!我都懂!”
鐵馬騮咧著嘴笑道:“來吧道長,就剩咱倆了,請指教啊。”
科文掐印行禮,再次擺開了架勢。
“道長,我要上了啊。”
鐵馬騮出聲提醒了一句,而後身形驟然啟動,瞬間跨越五六米的距離,一拳砸向了科文的中門。
科文踩著螺旋步法立即躲過了對方的攻擊,隨後手掌借著旋轉的力道,‘啪’地一聲拍在了鐵馬騮的肩膀上面。
鐵馬騮紋絲不動,快速橫肘,頂向了科文。
對此,科文身形瀟灑地瞬間向後退去,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而鐵馬騮則乘勝追擊,腳步一跺,快速衝壓上來,一路通臂拳法使用了出來,崩、擊、砸、撣,向科文展開了連綿的攻擊。
科文不斷飄退,身形翩翩,瀟灑自如,令鐵馬騮的一系列攻擊全部落在了空處。
鐵馬騮緊盯科文,搶攻著觀察片刻之後不禁咧嘴笑道:“哈哈,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這種帥哥都自恃氣質,注重保持好自身的形象是吧?”
說到這裡,鐵馬騮的攻勢突然中斷。
他將腳尖向地面之下一插,隨後壞笑道:“小心了哦道長,可別把身上弄髒了!”
說完,鐵馬騮突然一揚腳尖,踢起了一大片塵土砂石,向科文急速覆蓋而去。
科文神色平靜,身體快速橫移,避開了塵土的覆蓋范圍。
而鐵馬騮仿佛早就計算到了這點,竟然提前衝向了科文的落腳點。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進,鐵馬騮不等科文站穩,快速一拳打了出來,同時還呼喝一聲:“看你這下還怎麽躲!”
對此,科文隻好停止了移動,左掌橫放胸口迎接攻擊,右掌快速向前推了出去。
啪!嘭!
拳掌相接之後,科文的右掌直接拍在了鐵馬騮的胸口上面。
然而鐵馬騮仍舊紋絲不動。
保持著相持的姿態,鐵馬騮向科文咧嘴笑道:“道長,你不會認為我只會通臂拳吧?”
科文將視線望向了自己的右掌之處,見到掌心前方的那一層金色之後,恍然不知般笑道:“原來如此,施主還精通金鍾罩啊。”
“沒錯!”
鐵馬騮笑道:“如何?小道長你認輸吧,雖然你們‘全真’性命雙修、肉體同樣不凡,但無論如何、也終究比不過我的金鍾罩吧?繼續對耗下去,失了儀態的一定是道長你吧?”
科文對此微微一笑,身形緩緩後撤兩步拉開了距離。
再次擺開拳術架子,科文笑道:“不勞施主提醒,請繼續吧。”
竊竊私語從看台周圍響起。
女性大多發起了花癡,感覺科文又帥又瀟灑,她們竊竊著評價起了這場盛會的眾多帥哥兒們。
男性也比較欣賞科文的風度,對科文的沉著冷靜表示看好,並紛紛互相打聽,全真什麽時候又多了這麽一位優秀的後輩。
而場中,鐵馬騮卻覺得科文有些看不清形勢。
於是他的面色變得稍微認真了起來,兩團特殊的炁,被他纏繞在了一對兒拳頭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