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軍氣勢如此高昂,夏軍陣營的士卒不由的有些退縮了起來。
野利見狀,立即策馬於陣前,對著城樓之上的盛長林大聲吼道:“休想動搖我軍軍心,兒郎們,誰能拿下此賊,賞萬金,封萬戶侯,殺啊。”
說完當先帶著親衛縱馬衝殺了過來,在他的影響下,夏軍士卒開始朝著周軍陣營衝殺了過去。
盛長林見狀一點也沒有驚訝,他知道要想徹底擊潰這股夏軍,必須要徹底毀掉他們心中的信仰,那就是剿滅他們認為無所不能的大夏狼騎。
……
旌旗散落,戰馬嘶鳴,哀嚎遍野,血流成河,這似乎是每一次戰鬥之後的畫面。
“古人常說,一將功成萬骨枯,這麽多無辜將士的性命就這樣白白犧牲在戰場之上,難道這就是將軍想要看到的嗎,”盛長林站在城樓之上,看著血染的畫面,忍不住對著跪在一旁的野利正雄問道。
“成王敗寇,自古以來都是這個理,今日被你所擒,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野利雖然失手被擒,不過依然毫無畏懼的對著盛長林嘶吼道。
‘哈哈,將軍不會以為除了你之外,我就沒有辦法控制住城外的夏軍了吧’盛長林看著野利笑著道
“將軍怕是早已忘記,貴國的大殿下,如今可是這靈州城的主人,有他在,你覺得……哈哈”
聽了盛長林的話,野利果然臉色大變。就在此時,城樓之上的戰鼓,被士卒咚咚咚的敲響。城下的戰鬥隨著戰鼓的聲響,也都停了下來。
“將士們,我是李諒祚,你們的大殿下,如今這靈州城的主人,繼續戰鬥下去已經毫無意義,州牧大人能給予我們想要的一切,放下你們手中的兵刃,成為大周的子民吧,負隅頑抗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是殿下,是我們的大王子”聽到李諒祚的聲音,之前就認識他的士卒,在夏軍陣營之中大聲叫喊著,顯得刹是興奮和激動。當然這其中還包含著大周安排在夏軍陣營裡邊的內線,此時也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本來已經快要崩潰的心靈,在一人的叫喊之後,頓時整個陣營就開始變得嘈雜了起來,兵器掉落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見到下邊的士卒紛紛扔掉武器,被扣押在城樓之上的野利,不甘的望著李諒祚大聲嘶吼道:“你根本就不配做大夏的王,更不配為大夏的子民,你這個賣國求榮,無君無父,欺師滅祖之輩,死後看你有何面目面見你李家的列祖列宗。”
‘當他李諒景對我和妻兒舉起屠刀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是生死仇敵了,之所以當時沒有報仇,就是因為我念及祖宗這麽多年來的努力,不能毀在我的手中,但是你看看,就算沒有我動手,他李諒景能否守住祖宗打下來的這片基業,如今我這樣做,無非是為了減少殺戮,為李氏皇族多積累一些陰德罷了,真正無臉面見列祖列宗的是他李諒景,而非我。”看著一旁嘶吼的野利正雄,李諒祚同樣大聲斥責道。
這麽多年,他也想過,如果李諒景是一位有遠見的雄主,能夠帶領大夏抵禦住如同虎狼一般的大周,就算放棄仇恨又有何妨,因此,他等待了五年,期盼了五年,將私仇埋葬了五年,等來的不過還是這樣的一個結局,李諒景並不是他想象中的一代雄主,上位之後隻知聲色犬馬,毫無作為,面對大周的文化侵擾而無動於衷,直到今日竟然還毫無所知,被別人隨意挑動幾句,就大軍來襲,這種自薦枕席,自尋死路的做法,讓他如何不惱、不怒、不氣。
谷今日的做法,他又如何不知,他的所做所為,對不起李氏的列祖列宗,但是,面對如今如此強大的涼州鐵騎,他又有何種辦法,有的不過是悲痛與惋惜罷了。
他這樣做的唯一目的,無非是想讓盛長林在滅掉大夏之後,能夠不對李氏皇族趕盡殺絕,就算是自己對得起李氏的列祖列宗了吧。
……
大周有了李諒景的主動加入,大軍一路疾馳,很快攻破了定州、懷州,永州,甘州、肅州,瓜州、沙州等地,大周軍隊直接威逼大夏都城,興州興慶府。
自此大夏河西河南之地,基本全數被大周士卒所掌控,大夏國也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偏安一隅。
“王上,不好了,大殿下帶著大周將士已經打到了興州城下,我……”
“噗嗤”
“如此目無君父,枉為人子之人,怎麽可能是我大夏的什麽殿下,在聽到有人如此之言,此人就是你們的榜樣。”不待將領說完,李諒景就一刀結束了前來報信之人的性命。
看著如此暴怒的李諒景,大殿之上的臣子都噤若寒蟬,生怕自己說錯話,成了下一個枉死之人。
'怎麽都不說話了,往日不是一個個都很能耐嗎,吵鬧個不停,如今大軍已經打到了城門口,怎麽突然沒有聲音了。是不是私下都開始在盤算, 如何將我綁了交給城外的逆賊,好換取你們的榮華富貴啊。”李諒景拿著戰刀,面色猙獰的看著朝中的各位大臣,大聲吼道。
“王上,臣忠心不二,若是陛下去了,臣絕不苟活一世,這就去城樓,與賊子殊死一搏,以全王上對我的知遇之恩。“聽了李諒景的話,一老臣立即涕淚橫流的說道。
“哈哈哈~,好一個知遇之恩,哈哈哈~,好一個殊死一搏,看來你們都覺得我大夏氣數將近,已經無力回天了,哈哈哈~”聽了臣子的回答,李諒景不僅沒有絲毫的高興,反而是悲痛欲絕。
“王上,我們已經派人去向遼國求援了,想來援軍不日就到……”
“哈哈,求援,還不日就到,要到怕是早就到了,呵呵,以為這樣就能避開大周將士的鋒芒,真是可笑,我也不過是比他們先走一步罷了,”李諒景很是無奈的仰天長笑道。
看似瘋狂,可能也就是此時才是他真正清醒之時,看著大殿之上的滿朝文武,真正可用之人,寥寥無幾,想著自己上位這些年,為了更好的掌握朝堂,不斷的排除異己,先王留給自己的可用之臣,早已遠離了朝堂。如今還在的,不過是一些只會溜須拍馬之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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