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描寫趙志敬“本也不過是器量褊狹,原非大奸大惡,只是自忖武功於第三代弟子中算得第一,這掌教之位卻落於尹志平身上,心上憤憤不平,就此一念之差,終於不可自拔”,也就是說,趙志敬也不是生來為惡,後天環境也影響了他。
這個後天環境,大致包括兩方面,一是尹志平過早“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難以服眾,而另一方面則是全真教的內部架構所致。
凡是開宗立派的人物,都想著如何發揚光大,但門派的分化在武俠小說裡十分常見,比如“南北少林”,比如華山派的氣宗劍宗,都是內部分化的遺留產物。道理很簡單:枝蔓越多,關系就越疏遠。
這一點可以用血緣關系來詮釋,爺爺生下來倆兒子,這倆人是親兄弟,他們各自的兒子則是堂兄弟,然後繼續開枝散葉,子孫後代就變成了遠房兄弟,血緣越來越淡。全真教內部同樣如此,全真七子各自收徒,徒子徒孫的關系也是越來越淡,都是“遠房師兄弟”。
彼此間關系一遠,就不免存在競爭,書中說得清楚,“全真派每年除夕前三日,門下弟子大較武功”,一有比武,誰不捏著一把勁?趙志敬作為王處一的首席大弟子,去跟丘處機門下一較高下,也屬正常反應,錯就錯在他本人心胸狹隘,把競爭的良性性質給改變了,走上了歪路。
“師兄,我們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他們根本不是辦法,他們也許不會走大路,畢竟他們的形象太惹眼了,如果走人跡罕至的小路,我們更難找到。”
“就算如此,現在也不能回去,就當出來散散心吧。”
“嗯。”
兩人休息好了,繼續趕路。
幸好古代的衣服都是比較長的,要不然手臂就嗮黑了。
“噠噠噠……”
他和趙志敬並沒有說話,大路上只有馬蹄的踐踏聲。
突然遠處有十幾個蒙古韃子正在驅趕普通的百姓。
這些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老的胡須皆白,小的還抱在母親懷裡,他們衣衫襤褸,形容疲憊。
有一個老人家不小心摔倒,一個蒙古韃子過來,用手上的鞭子鞭打,打得那老人家皮開肉綻,連連求饒。
其他人稍微走路慢點就會遭到毆打。
這些難民就像受驚的鳥兒,眼神充滿恐懼和迷茫。
“師兄,蒙古韃子欺負我們國家的百姓,我們去管一管。”
“師弟,我們是出來抓人的,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我們出來抓人不就是因為犯人窮凶惡極嗎,這蒙古韃子比那犯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師弟正事為主,我們不要多管閑事。”
“你不管,我管。”
朝代更替這是歷史的規律,不管是契丹人統治漢人,還是蒙古人統治漢人,又或者滿人統治漢人都好,歸根結底都是華夏人自己的戰爭,和外國列強侵略性質又有所不同。
如果蒙古韃子沒有對普通百姓濫殺無辜,江辰見到也就放過,但是如果他們太過凶殘,那見到必殺之。
此時那個抱著孩子的母親不小心摔倒,雖然摔倒,但是她護著孩子很好,孩子沒有受一點傷害,只不過一個蒙古韃子過來對她一陣鞭打,嘴裡罵罵咧咧,也不知道罵什麽。
更加讓人氣憤的事情是這個蒙古韃子去搶奪孩子,他想幹嘛。
“駕~”
江辰策馬奔騰過去。
“不要搶我孩子,求求你了……”那母親絕望地懇求聲音,
只是周圍的人都熟視無睹,眼神有點麻木。 這蒙古韃子搶走母親懷裡的孩子,把孩子高高舉起,發出殘忍的笑聲,那為母親一臉著急和無助抱著蒙古韃子的粗腿。
“還我孩子,求求你還我孩子……”
聲音多麽悲慘和無助,即使面對相對強大很多的壞人,她也是一臉無懼地想要回自己孩子,女人本肉,為母則剛。
那蒙古韃子沒有一點憐憫之心,他的眼神充滿刺激,殘忍,手中的生命對他來說和螻蟻一般。
當他要把孩子摔在地上的時候,一道人影倏然而過,他一臉驚恐看著前方,江辰抱走他手裡的孩子,再看這蒙古韃子,脖子出現一個傷口,鮮血從傷口噴出,血濺到女人的臉上。
蒙古韃子倒在地上,女人發出一聲驚呼。
江辰把孩子還給她,她急忙抱過去,緊緊抱在懷裡,生怕再次弄丟了。
其他蒙古韃子朝著江辰圍過來。
“你到底什麽人竟然殺死我蒙古勇士。”
“劍神江辰。 ”
“哈哈哈……他說他是劍神,大言不慚。”
看著他們肆無忌憚地嘲笑,江辰目光一寒。
突然凌空飛起,運轉真氣,一劍刺出,這一劍快得肉眼難辨,仿佛鬼魅一般難以捕捉軌跡,一道劍氣從劍發出,瞬間分為九道劍氣,這九道劍氣同時射中其中九人的身體,笑聲戛然而止,紛紛倒下。
遠處的趙志敬內心震驚,這竟然是全真教的[一劍化三清],他竟然一道劍起可以同時分為九道,這還是一劍化三清嗎,他到底是如何修煉的,這個程度就算王重陽也做不到。
蒙古韃子一臉恐懼,這到底是什麽人,竟然一劍殺死他們九個人,太可怕了。
難道他真的是劍神?
其他百姓也是一臉驚訝看著他。
剩下的蒙古韃子嚇得轉身逃走,這個時候才想起逃走,未免太遲了。
施展輕功,江辰身形猶如鬼魅,瞬間追上,一劍一個,沒有多久,這些殘忍的蒙古韃子無一幸存。
“蒙古韃子全部都死了,你們自由了。”
所有百姓反應過來,向著江辰跪拜。
江辰回到自己馬身邊,翻身上去,調轉馬頭,跑到趙志敬身邊。
“師兄發什麽愣。”
“沒……沒什麽。”
趙志敬看著江辰,這個家夥真是怪胎。
“對了師弟,剛才你說劍神江辰,這江辰是你嗎。”
“我這不是怕給全真教惹麻煩,隨便丟個名字嗎,我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的,以後行走江湖就用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