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隨著神魂被抽出,百邪神傀的石質身體中發出一陣陣輕微卻連續的脆響。
身體表面更是露出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縫,原先堅韌堪比生鐵的身體,此時卻像是分化石般脆弱,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徹底破碎成一地石沙。
顯然這神魂才是百邪神傀的真正核心所在,即使只是被武明極抽出,就已經對其造成了不輕的傷勢!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武明極眼中露出一絲冷意。
對他來說,百邪神傀只是一個擁有著對他有用實力的工具,但武明極卻並不可能將百邪神傀當做一個平等的存在,只要能夠得到百邪神傀的效忠臣服,無論用什麽手段都是無所謂的。
“嗡!”只見武明極的分神眼中,閃過一道純粹而又幽深的藍光,隨即從自己眉心處飛出了一顆雞蛋大小的藍色光團,其中蘊含著強大而又純粹的神魂本源之力,朝著百邪神傀的神魂飛去!
“轟!轟!轟!”百邪神傀見狀,頓時開始了劇烈掙扎,龐大的身體之中不斷有各種力量猛烈爆發出來。
它似乎非常清楚,一旦被武明極的這道光團融入自己神魂之中,那它就會化作對方的奴隸,永遠不得自由,這對於才剛剛體驗到自由的百邪神傀,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嗡!”可是百邪神傀和武明極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對方僅僅是分神之中爆發出一道藍色幽波,就將百邪神傀最後的抵抗徹底鎮壓了下去。
不自由,毋寧死!這是印刻在百邪神傀神魂之中最不可改變的念頭!
“哢嚓!”見自己的反抗沒有絲毫的奏效,百邪神傀神魂外籠罩的那團金紅能量,竟然像是琉璃一樣開始裂開,其中頓時散溢出了無比強大的能量。
“嗯?不好!”武明極見狀,眉頭頓時皺起,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百邪神傀竟然如此爆烈,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選擇了自爆神魂!
“給我鎮!”武明極眼中終於露出了凝重之色,即便百邪神傀此時僅相當於一個初入煉神的高手,但是這種程度的自爆,依舊不是他一道分神所能阻止的,只能竭盡全力的嘗試著去鎮壓自爆的威能。
“嗡!”只見武明極的分神雙掌抱於胸前,掌心之中瘋狂流出無數淡藍色的神魂之力,將百邪神傀的神魂鎮壓包裹其中。
“轟!”可是下一刻,當百邪神傀的神魂開始開裂,陳九嶽兩人腳下的大地,竟然也隨之開始轟然裂開,地底噴射出無數炙熱猩紅的熔岩,就連空間結界上都開始冒出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紋!
“這是什麽情況?”武天奎兩人望著這天崩地裂的場景,心中無比震驚。
“應當是這百邪神傀,已經和此方結界產生了一種性命攸關的聯系,它自爆神魂,這方結界空間自然也會毀滅!”
就在兩人心中驚駭時,武明極卻是托舉著武明烈,一個閃爍就來了武天奎和陳九嶽跟前,對二人開口解釋道。
“父親!”看到武明極竟然也放棄了繼續鎮壓百邪神傀,武天奎心中頓時一沉。
“哎!罷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武明極搖了搖頭,“此方結界將爆炸毀滅,走吧!”
武明極伸手一招,空間之中頓時飛出來了一面散發著黑色光芒的迷你鐵柵欄,隨即探出一道光圈籠罩住武天奎和陳九嶽,直接撕裂結界空間,帶著三人直接離去。
這困住陳九嶽和武天奎,對他們來說根本無法打破的結界空間,在武明極手中看起來,卻是比一張貼窗紙還要脆弱!
“轟!”就在這時,只見百邪神傀的神魂光芒大放,無數金紅色的火焰,仿佛是衝穿堤壩的江河水,朝著四面八方洶湧而出,瞬間就把整個結界空間徹底淹沒!
“嘶!”已然半隻腳離開結界的武天奎,此時卻是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嗤啦!”那洶湧四散的火焰速度極快,數十裡的距離瞬息就至,直接貼著兩人的後背,武天奎的皮膚被那金紅火焰極高無比的火焰,給灼成一片通紅!
而就在這追上來的金紅火焰中,一道有著相同顏色的光影卻是一閃而過,就連武明極都沒有發現絲毫異樣。
“呼!”下一瞬,陳九嶽兩人眼前就是一亮,口鼻之中頓時嗅到了一股充滿泥土野草的氣味,身上也重新感覺到了絲絲舒適的夜間微風,終於從那拜火神廟的空間中出來了!
這原本平凡至極的東西,對於陳九嶽和武天奎來說,突然間卻是變得珍貴無比,只有在那空間中體驗過了束縛和危機,他們才能更加明白自由安全的重要。
陳九嶽掃視一圈,發現此時他們出來的地方,距離之前那座破廟差不多在十來裡開外。
“父親!三叔他沒事吧!”武天奎並沒有多問其他,只是擔憂的看著正懸浮在半空中的武明烈。
“沒事, 你三叔他也算是因禍得福,跟那件龜甲邪寶開始交融,應當能夠順利突破煉神!”武明極的分神仿佛沒有絲毫分量,腳不沾地,懸浮在半空之中,體外更是散發著絲絲的淡藍色微芒。
只是陳九嶽發現,此時武明極的神魂看起來卻是透明了許多,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凝實如玉的質感。
之前的一番爭鬥,對這相隔本體不知多遠的一道分神來說,已經消耗了其體內的大半能量。
“對了父親,這是陳九嶽,是我剛認下的兄弟!”武天奎對武明極介紹道,“在那神廟之中,多虧了陳兄弟,還救過我的性命!”
“哦?”武明極這才扭過頭來看向陳九嶽,眼底有極其隱晦的藍芒閃過,陳九嶽頓時感覺周身皮膚微麻,就像是由一股充滿穿透力的能量,在掃視著他的身體。
“晚輩陳九嶽,見過武家主!”陳九嶽面不改色的抱拳,恭敬行禮道。
“還有這份恩情在,若是九嶽你願意,就稱我一聲伯父吧!”武明極笑呵呵的開口道,態度極其溫和,心中卻充斥著無比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