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轄下六大郡城,分為九江、丹陽、廬江、會稽、豫章及六安,每郡都足有數百、甚至上千萬的人口。
鐵骨堂掌控著九江、丹陽兩郡,雖然臨近東海,但是這兩郡卻很是繁華富庶,尤其是丹陽,論富有在整個揚州都名列前茅,而鐵骨堂的總部就坐落在丹陽郡。
“嶽哥,這揚州也太繁華了吧!”丹陽郡,陳九嶽一行人騎馬跟隨在三駕馬車後,伍家兄弟眼花繚亂的看著兩邊繁華喧鬧的景象,“還有這種幾十層層的高樓是怎麽建造起來的,不會塌嗎!”
“嗯。”而此時,陳九嶽卻只是心不在焉的應付一聲,此時他的心裡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此次進入揚州之後,陳九嶽就震驚的發現,這裡竟然到處都彌漫著或濃或淡的邪氣!
“揚州這繁華的背後,到底隱藏了多少的邪異?”陳九嶽心中既是驚駭、疑惑,可心底又湧現出幾分興奮,有邪異,就代表著獲取邪能的機會!
“不過,想想也是,邪異這種東西,往往都是以人類為食,相比窮鄉僻壤的西沙島,揚州這種地方,才更適合邪異存在吧!”
就以丹陽郡為例,除了常住人口外,這裡不知道有多少外來之人,這些外來人因為各種原因失蹤後,又能引起多大的影響?
簡直就是邪異狂歡的狩獵場!
“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可以在揚州住下。”陳九嶽心中冒出一個念頭,感知著周邊的邪氣,陳九嶽又何嘗不能去狩獵邪異?
可陳九嶽沒想到,這個機會來的這麽快!
夜晚,陳九嶽居住在羅鷲在揚州的宅院中,這院子雖然不大,但是相當精致,宅內還有數個十來歲的小丫鬟伺候。
而伍家兄弟和錢五豪此時身懷巨款,怎麽能耐得住寂寞,自然是結伴尋樂去了。
直到夜深,紅光滿面的羅鷲,才帶著滿身酒氣回來。
“幫主。”客房之中,陳九嶽為其倒了一杯茶水,心中揣測著羅鷲半夜找他的意圖。
“九嶽,你覺得揚州好,還是西沙島好?”羅鷲把茶水一口飲盡。
“自然是揚州好!”陳九嶽毫不猶豫道,跟揚州比起來,西沙島就是鄉下地方。
“前些天,我們找到那顆邪珠,我和金大邦便將其報給堂中,也算是立下了功勞,因此堂主他老人家特許我返回揚州,並交給我打理一些產業。”提請堂主二字,羅鷲臉上頓時露出敬意,“九嶽,你可願意留在這裡幫我?”
羅鷲說了一堆後,看見陳九嶽一臉懵,這才想起,他根本就不清楚個中內情,因此出聲解釋道。
“揚州地界上,最頂尖的三大門派你應該知道吧!”
“知曉。”陳九嶽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猜測,以前的疑惑頓時都能被講通了。
“除了這三大頂尖,揚州六郡,還有其他大大小小近百家門派實力。”羅鷲輕聲道,“可是這百家勢力裡面,有差不多六成,其實都是三大頂尖的附屬勢力!”
“我們鐵身幫,還有巨力門,其實都是鐵骨堂的直系外門!”羅鷲臉上露出一絲傲色,“我三十二年前為幫派立下功勳,這才在修為不夠的情況下,被破例外出開幫立派!”
“否則按照規定,唯有修為達到煉體大成,才能向堂中申請!就像金大邦,他就是十二年前達到煉體大成,才有資格外出立派,堂中便把讓其前往西沙島相助與我。這個家夥啊,資質比我是好多了,但是心思卻是不放在修煉上。
” 回想起這些年的種種經歷,從剛開始立幫時的野心勃勃,再到被三河會宮家打壓的艱難與心酸,潛心發展二十年,才在金大邦的配合下,開始對三河會展開反擊,最後滅其滿門!
陳九嶽心中滋味翻騰,原來這麽多年鐵身幫和巨力門之間的打殺,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不知道多少無辜百姓遭殃,竟然都是上面人物演的一出戲而已!
陳九嶽心中突然湧出了一個念頭,他不想做棋子!
“扯遠了!”羅鷲停止了對往事的回憶,搖搖頭輕笑道,“我這次立下了功勞,堂中特許我重新回宗,這麽多年我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天高皇帝遠,過得是舒坦,但是跟同輩之人的差距卻是越來越大,大樹底下才好乘涼啊!”
“這次我應當會成為鐵骨堂外門執事,就有權力直接帶一人入門,而且是直接成為鐵骨堂外門弟子!”羅鷲輕輕敲擊著桌面,似乎是覺得陳九嶽看不上外門,因此解釋道。
“鐵骨堂雖然是揚州頂尖, 但是真正的弟子並不多,外門不過七百多人!修為達到煉體大成,才有資格進入內門修行,而內門弟子現在僅有一百出頭!”羅鷲長歎一聲,“我當初就是沒有後台,而且知道自己資質普通,這才只能無奈選擇外出開幫!”
鐵骨堂實力如此強大,其所能動用的資源自然也是無法想象。這是這般龐大的資源,卻僅僅這數百人享用,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削尖了腦袋往裡擠!
至於記名弟子,羅鷲根本就懶得一提,那不過是花錢買個名頭而已。在外人面前足夠耀武揚威,可是在外門弟子跟前,也就只能伏低做小。
“九嶽,你好好考慮一下,明日答覆給我,機會難得,可要慎重考慮!”羅鷲語重心長道。
其實羅鷲這麽做,大半都是出於私心。
他即將成為鐵骨堂的外門執事,但是畢竟是空降而來,手下根本就沒有什麽心腹勢力。
而陳九嶽資質上佳,戰力出眾,最重要的是知根知底好掌控,將其推薦進入外門,配合之下正好方便他打開局勢!
“幫主,不用考慮了!”陳九嶽突然出聲,神色堅決道,“我願意進入鐵骨堂!”
“好!”羅鷲聞言自然大喜,“寧做鳳尾,不當雞頭!九嶽你放心,有我在,鐵骨堂中也無人敢隨意欺負你,到時候我們爺倆聯手,再加上鐵骨堂這面大旗,定然會乾出一番事業!”
送走了羅鷲,陳九嶽盯著跟前燭火,他心中自然能夠猜到羅鷲如此行為的含義,但是他們兩人正好也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