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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方世玉關上門窗,尤其是窗戶,那更是檢查了好幾遍,就怕再有人翻窗而入,跳到他床上,鑽進他被窩。
躺到床上的時候,方世玉卻是不由得再次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即將出海了,也不枉自己對鄭和小公公那麽好了,搶了他開啟大明航海時代的位置,實在是有點抱歉啊!不過自己想了那麽久的跑路,如今真的要出海了,反而有點激動的睡不著了。”
“誰在外面?”
就在方世玉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方世玉瞬間翻身起床,查看了一番,發現只是一隻小野貓。
方世玉愣住了,他雖然已經被冊封為天雷王了,但卻尚無自己的王府,秦淮河畔顯然是不能回去居住了,否則大明藩王住在小破茅草屋裡,對皇室來說,也太丟面子了。
皇宮大內,后宮顯然也是不合適的,思來想去,於是朱元璋便讓他住在了東宮。
“東宮還有養貓的?”
方世玉眉頭一皺,正遲疑間,一道聲音突然衝了進來。
“你再跑,小淘氣,抓到你了!”
又一個小屁孩衝了進來。
“特麽的,東宮到底怎回事?這麽多小屁孩?這又是哪位啊?”
“小兔崽子,你竟然再東宮養貓?”
方世玉定睛一看,實在是認不出來,這又是哪位。
“呵呵呵!”
小屁孩即便見到了一個陌生人,卻是依然渾然不懼,朝著方世玉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養貓算啥?我連狗都養了,大哥哥想不想玩狗啊?”
“皮的很啊!”
方世玉眉頭一皺,正要呵斥兩句,朱標突然現身了小屁孩一頭扎進了朱標的懷裡。
“小朱?”
方世玉更加詫異起來,老朱家的人都不用睡覺的嗎?大半夜的到處瞎溜達啥?
“先生,多有打攪,實在抱歉,這是我三子朱允熥!”
“我找先生,是有事需要商量一下,咱們借一步說話?”
朱標一邊道歉行禮,一邊狠狠的瞪了一眼朱允熥,朱允熥頓時不敢再皮。
抱著小貓咪,溜到遠處,臉上卻是掛著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眼裡多少有些好奇,父王為啥對這個陌生年輕大哥哥如此恭敬?
二人走到書房。
朱標這才開口,繼續問到:“先生,您即將要出海了,一切可有準備妥當?”
“你們老朱家到底怎回事?半夜三更不睡覺也就罷了,怎一個個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我不過是順著海岸線行進,沒啥危險,而且保證一定會回來的。”
方世玉歎了口氣,看著一臉沉重的朱標,不由得擺了擺手,他不知道這一次到底是朱標自己來找他的,還是朱元璋吩咐的。
不過無論是朱元璋,還是朱標,似乎都很擔心,既擔心他的安全,又擔心他不會回來。
朱標聞言,點了點頭。
“先生,此番出海,切莫辜負了我跟父皇對您的期望以及信任啊!父皇為了您順利出海,更是連皇陵的工程都下令暫停了。”
“不過我今夜來找先生,並未是為了說這些,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還請先生做好心理準備。”
方世玉愣了一下,還有啥事?
下意識皺眉問到:“你想說啥?”
“你讓沈萬三經營的產業,全都衝入內帑,屬於國庫所有了!”
朱標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的回到,表示方世玉讓沈萬三經營的所有產業,
如今已經從私企變成國企了。“臥槽!老朱頭這麽狠的嗎?怎說那也應該屬於我的私人財產啊,又沒用朝廷的銀子做生意,怎一言不合就充公了?老朱頭雷厲風行啊!忒不厚道了吧!”
方世玉不由得傻眼了,好家夥,自己雖然只是順手發明了一個白糖製作流程出來,但這跟朝廷卻是沒啥關系啊,自己可是讓沈萬三按時交稅,只有多交的沒有少交的。
而方世玉在朱元璋攤牌之後,更是讓沈萬三著手打造了如今整個大明,最大的絲綢製造工坊以及火藥製造工坊。火銃製造工坊以及火炮製造工坊。
老朱頭不是嫌製造方天雷太費銀子了嗎?
自己為了大明,就自掏腰包來製造!
只不過短短半年時間,方世玉如今在大明的資產,共計田產三千余畝,莊園三十余座,大型工坊四座。實際上四個大型工坊,不僅不賺錢,反而一直在朝裡面搭錢。
唯一賺錢的,只有兩樣,一個是白糖,一個是茶葉。
四個大型工坊,尚在研發階段,旨在研發更加先進的製造工藝以及作品。
原本是準備有所成就之後,為了給老朱頭一個驚喜的,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但沒想到,老朱頭竟然這麽狠,說充公就充公了?
“父皇下令的,錦衣衛去收的,先生您也別生氣,您在咱大明,現在還不是要啥有啥嗎?”
朱標歎了口氣,顯然,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朱標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本奏折放在了方世玉桌子上。
“實不相瞞,先生您搗鼓出來的火炮製造工坊,以及火銃製造工坊,所製造的新式便攜虎蹲炮以及五眼火銃,無論是殺傷力,還是射程,較之以往,都要高出數十倍來。而這一切,您都沒告訴父皇,卻是被錦衣衛暗中盯上了。”
朱標見方世玉傻眼了,終於道出了緣由。
方世玉拿起奏折看了一眼,旋即又扔在了桌子上!
特麽的難怪讓自己住在東宮,老朱頭真不愧是皇帝啊!
“我特麽......”
“啥玩意就高出數十倍了?那只是樣品啊!壓根就沒經過質檢,更別說實驗了,我都不敢保證,那玩意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情況!”
“雖然威力確實要大的多,但是安全連我都不敢保證,起碼暫時還沒有三眼火銃的安全性高啊!”
“不行,我要去找老朱頭!”
方世玉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往外走!
豈料,朱標卻是攔住了方世玉、。
“先生,您不用去幹清宮找父皇了。”
“這一次是父皇讓我來的,他讓我轉告您。”
“你就告訴那個小王八蛋,趕緊收拾東西滾蛋,早去早回,臨走前,不用來跟朕辭別了。”
方世玉腳步一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為何?”
“先生,您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啊?”
朱標再次歎了口氣。
“父皇怕您臨走的時候要是去辭別了,他就舍不得放您走了啊,這事又不是小事,整個大明,如今就這件事情最大了。可您吵著鬧著要跑路都大半年了,不讓您出去轉一趟,父皇怕您沒心思留在大明,讓您去吧,父皇又擔心您的安全。”
頓了頓。
“你不用擔心,先生,您的那些產業,父皇只是幫你暫時照看著,等您回來,父皇就會還給您的。”
朱標一臉篤定的再次說到。
方世玉也不由得歎了口氣,擔心自己的安全,方世玉是相信的,但擔心他的安全更多,還是擔心他一去不回更多,這就無從得知了。
......
洪武二十年!
臘月十五!
洪武大帝親自下旨,調集大小戰艦共計六百八十一艘,精銳水師,共計五萬零一百二十七人,由天雷王方世玉親率,開撥海外!
坊間不由得謠言四起,百姓均說,洪武大帝感念時光如梭,特派天雷王出海,旨在尋找長生不老神藥,以圖萬歲。
商賈們之間的傳言,則要合理的多,大明商賈認為,此番洪武大帝表面上雖然禁海了,實則以航海為名,讓天雷王領兵出海,以官方的名義,開辟一條海上的絲綢之路!
官府衙門無人知曉,朝廷六部,幾乎均無尚書。
因為方世玉的勸說,藍玉言聽計從,自從北伐歸來後,就直接閉門不出了,其他的開國功勳,要麽在邊疆鎮守一方,要麽在某處操兵實練,金陵上下,竟無一員大將。
唯獨知道方世玉此番出海目的的,大明上下只有兩人。
其一洪武大帝朱元璋,其二太子朱標!
......
甲板之上!
方世玉雙拳緊握,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碼頭,一望無際的艦隊,漸行漸遠,朝著北方一路前進。
方世玉並未選擇直奔朝日海峽,而是一路沿著大明東南沿海,朝北前進。
途徑徐州,略作休整,補充一下淡水資源。
進入遼東灣,艦隊已經前行了十余日,方世玉再次下令,停泊在直沽口。
“四哥,好久不見啊!”
朱權率先從艦船上跳了下去,衝著早已侯在碼頭的朱棣,喊了起來。
“十七弟,咱們確實有陣子沒見了!”
“我到北平就藩的時候,你還在娘懷裡吃奶呢。”
“哈哈哈哈!”
朱棣頓時一臉笑意,拍了拍朱權的肩膀。
朱權愣了一下,四哥你要是不會說話,那就別說,這整的多尷尬啊!
雖然你說的沒錯,那時候才洪武十五年,俺還不到兩歲,可現在俺長大了,咱能不提小時候的事情嗎?
“好了好了!碼頭風大,咱也別傻站了,快快請先生一起,到燕王府去吧,咱可是也好久沒見到先生了。”
朱棣朝著方世玉行了個大禮,這才一邊牽著朱權,一邊牽著朱植,抬腳就準備朝著北平走。
“朱老四,去燕王府作甚?我只不過是在直沽口補充一下淡水資源,順便問一句,你想不想讓你兒子跟我一起出海啊?”
方世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到。
當然了,所謂的補充淡水資源,只不過是個幌子,海上風浪巨大,艦隊上的淡水資源,需要時刻補給不假。
但不管怎麽欠缺淡水資源,都不需要來直沽口,因此方世玉選擇在直沽口停泊艦隊,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接人。
朱棣愣了一下,看了看方世玉,又轉身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朱高熾。
“高熾,帝師要帶你出海,你願意嗎?”
“願意啊!老爹,你不願意嗎?上次見到帝師,他就說等他有機會出遠門,一定帶著俺見識一番,俺記得告訴過你啊......”
朱高熾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把朱老四給出賣了。
朱棣倒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多跟著方世玉,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獲益良多的,但卻不希望是現在這個時候。
原因很多,朱高熾尚且年幼,加上海上風浪巨大,安全未知,稍有不慎,可就是有去無回了。
朱棣倒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對於自己的兒子,自然也不希望他像溫室裡的花朵一般,但朱棣寧願朱高熾是戰死在沙場之上,而不是朱高熾死在茫茫大海之中。
到也不怪朱棣,整個華夏,數千年來,對於大海,基本沒啥感覺的。
“朱老四,你是信不過我嗎?你放心好了,我保證毫發無傷的把你兒子帶回來。”
“先生說笑了,俺怎會信不過先生呢!”
朱棣訕訕的笑著回到,但害怕擔憂的神情,依舊是一覽無遺。
“小兔崽子,老子可告訴你,先生是老子的先生,那是跟你皇爺爺一個輩分的,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先生狠狠的揍你!”
朱棣朝著朱高熾的屁股就是一腳,看起來用力很大,實際上落到朱高熾身上的時候,不過是不痛不癢。
方世玉從朱棣手中接過朱高熾,翻身登船,艦隊在直沽口並未多做停留,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後,便再次調轉船頭,想著前方繼續行進了。
大明航海時代,正式開啟!
“四哥!四哥!我忘了跟你道別!”
就在艦隊漸行漸遠的時候,朱棣突然停下了腳步,耳中好像回想起一道熟悉的生意來,朱棣下意識轉身回頭,循聲看去。
“你們可有聽見有人呼喊本王?”
“殿下,您看船上,那不是安慶公主嗎?”
丘福視力尚佳,詫異的指著船尾的方向,緩緩答到。
此時艦隊距離碼頭,已然數百米之遠。
“快!快!快!上船,去追!”
朱棣一驚,當即下令。
“殿下,咱哪來的船啊?就算有,那也是小破漁船,哪追得上艦隊啊?要不屬下騎馬去追?”
丘福一臉尷尬的回到。
“討打不是?竟連本王都敢打趣?”
朱棣一臉無語。
看著漸行漸遠的艦隊,確實是無計可施。
方世玉站在甲板上,目光直視遠方,海風帶著腥甜的氣息,撲面而來。
“三個小屁孩,出海好玩嗎?震撼嗎?是不是一望無際?”
“震撼是震撼,但是先生,你有沒有聽到鬼哭的聲音?”
朱權站在方世玉身後,突然皺眉說到。
倒不像是危言聳聽,耳中確實不斷的傳來一陣陣哭泣的聲音。
“十七叔,你看俺作甚!俺可沒哭啊!”
朱高熾見朱權看向自己,頓時胖臉一紅。
“慢著,不對勁......”
朱高熾目光一凝,循聲一看,頓時跑了過去,很快就看見了躲在角落的朱紫怡。
頓時大驚到:“姑姑?你怎也在船上?”
“嗚嗚嗚!我想回家!”
朱紫怡一看見朱高熾,頓時哭的更大聲了。
朱高熾小胖臉一紅,咽了口唾沫,實在是不知道怎麽回答自己這個姑姑了,更不知道姑姑為啥會出現在船上,何況艦隊早已開撥,自無回航的可能。
“安慶公主?”
方世玉也傻眼了,一臉問號的看著縮在角落的朱紫怡。
“都是壞蛋!”:
朱紫怡看著眼前四個人,兩個弟弟,一個侄子,一個方世玉。
朱權以及朱植,眉頭緊鎖,想說啥又不敢說,似乎怕老姐把怒火發泄在他們身上。
朱高熾更是一雙小胖手緊緊的揪著衣角,不知道應該說啥好。
“我怎就是壞蛋了?安慶公主,你倒是先說說,你怎混到船上來的?”
方世玉疑惑不解。
艦隊防衛森嚴,朱紫怡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船上來了,直到現在,自己才發現,而且壓根沒人告訴他。,
“殿下,安慶公主拿著燕王府的令牌,說想參觀參觀艦隊,屬下未及稟報,還請殿下恕罪......”
此時,終於有一名侍衛走了過來,湊近方世玉,小聲說到。
“這都到了遼東灣了,你想回去也不可能啊!難道你想去朝鮮?琉球就更不可能了,你去琉球無異於自尋死路,本公子也沒辦法啊!”
方世玉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知道這安慶公主朱紫怡到底為啥要偷偷溜到船上來,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正好出海航行的日子那是孤獨寂寞冷的很,有個漂亮妹子作伴,自然要愜意的多。
如今朝鮮算是才安定下來,對於大明,依舊是陽奉陰違,送朱紫怡去朝鮮,顯然是不合適的。
至於琉球,那就更加不合適了,此時的琉球亂成了一鍋粥。
“小高熾,帶你姑姑去船艙休息去吧,航程還有大半年呢!”
方世玉一念及此,擺了擺手,讓朱高熾先帶朱紫怡下去休息。
朱高熾聞言,頓時點了點頭,十分乖巧聽話的攙扶著抽泣的朱紫怡,就朝著船艙裡走去。
朱權跟朱植頓時湊到方世玉身邊,臉上一副賤兮兮的表情。
“先生,您的機會來了,咱姐姐可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您可要好好把握啊!”
方世玉愣了一下,白了兩人一眼。
“你們是想讓我......”
話未說完,抬腳就朝著朱權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朱權頓時疼的齜牙咧嘴,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幽怨的看了一眼方世玉。
“先生,咱可是為你著想啊,你怎一言不合就揍人啊!跟老爹一樣,都有暴力傾向啊!你為啥隻揍我?你怎不揍十五哥?”
“十七弟,你是不是沒挨夠揍?怎滴?你挨揍了,我就要跟著你一起挨揍啊!你看揍不揍你就完了!”
朱植頓時一愣,這弟弟太過分了,簡直就是過分!
甲板之上,十五皇子跟十七皇子,頓時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一群侍衛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一幕,想笑吧又沒那個膽子,只能憋的滿臉通紅。
到底是孩童心性,鬧了一會,就消停下來了,紛紛躺到方世玉身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晴空萬裡的藍天。
“日後大明強盛了,我一定給你們倆個小兔崽子,在海外搞一塊最富庶,最宜人的封地!”
“先生,你可不許騙人!俺可當真了!”
朱權一臉興奮,想想都激動啊!你沒看見二哥、三哥和四哥,都有了自己的封地,砍起韃子來,那叫一個過癮,都被人戲稱晉西北三雄了!
“先生,為啥要在海外啊?就不能在海內嗎?俺想要洛陽!”
朱植也一臉興奮的問了起來。
“想屁吃呢?洛陽輪得到你嗎?不過你也不用灰心,這次航海,你們可以邊走邊看,相中哪裡了,回頭記下來,我會滿足你們的。不過我保證比洛陽強的地方有很多!”
“比洛陽強的地方有很多?此話當真?”
朱植聞言一愣。
整個華夏,要說有什麽地方比洛陽強,無疑就只有應天府附近那一畝三分地了。
但應天府,那是京城所在,自然不可能封個藩王在那裡。
“當然了,我覺得琉球就不錯,你要是喜歡的話,回頭咱抽個空就去打下來,小十五,那裡給你當封地,就很不錯!”
“切,我還以為什麽好地方呢!先生,你這也忒不厚道了,還沒打下來呢,就想著讓俺去海外喝西北方啊!不去!打死都不去!”
朱植聞言,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琉球到底怎麽樣,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俺朱植不要!
“俺也不奢求多富庶,你把我搞到琉球去,還不如把我封在大西北呢!就連大西北,也比琉球強啊!不去!堅決不去!”
朱植伸手抓了抓頭髮,一臉的抗拒。
兩個皇子自己都沒意識到,作為一個異姓王,說要給他們封地,他們竟然沒有趕到絲毫的詫異。
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對方世玉那是心服口服,完全把方世玉當成自己父皇一樣的存在了。
甲板上,兩個小屁孩,吵吵鬧鬧,好不熱鬧。
只是這種剛剛出海的興奮之情,也不知道能持續多少日子。
......
方世玉率領的大明艦隊,一路遠行,過境的時候,別說海盜了,就連朝鮮的水師,琉球大名的艦隊,一看見艦隊上方的龍旗,中軍的紅色旗幟,中央的黑字旗幟,頓時就躲了起來,別說出面了,差點沒嚇得尿褲子。
艦隊前方以青龍旗幟為首,中軍則是掛著龍旗,朱字旗,明字旗,後軍則是掛著玄武旗。
大明水師的旗幟,向來十分講究。
艦隊航行了數十日後,這才緩緩抵達了朝日海峽,只是朝鮮跟琉球的水師,全都龜縮在暗處,壓根就不敢露面,當地的百姓,更是惶恐不安,混亂不堪。
長這麽大,就沒建國如此囂張之人!
這麽龐大的艦隊,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當真是恐怖如斯!(致敬一下土豆大神,當年唯一追讀的一本書,就是鬥破蒼穹,一晃好多年過去了!)
方世玉命艦隊停泊在濟州島。
此時,濟州島尚且屬於明軍的駐扎地,朝鮮兵變雖然提前了,李成桂也掌權尊大明為宗主國了,但尚未登基,如今朝鮮的國號,也才被朱元璋賞賜下來。
不過既然方世玉到了這裡,自然不可能再讓朝鮮收回濟州島,至於李成桂,不過就是個傀儡罷了,不聽話就砍了,換成大明的皇子,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就算李成桂聽話,也不過是陽奉陰違,方世玉依然對他起了殺心。
“終於到了濟州島,俺可是被顛簸的差點就散了架,這海上的風浪也忒大了點!”
朱植從一開始的興奮,到此時的愁眉苦臉,不過也才數十日的光景。
一臉愁苦的站在陸地上,使勁蹦躂了幾下,腳踏實地的感覺真特娘的好啊!
此時艦隊停靠濟州島,已經將近三個時辰了。
方世玉瞪了一眼朱植,沒好氣的說到:“要活動就抓緊時間,再過半刻,艦隊就要繼續出發了。淡水儲備足夠的情況下,基本不會再停靠岸邊了。”
朱高熾也從甲板上走了下去。
“先生!先生!”
“怎了?小胖子?”
方世玉回頭循聲看去,一臉打趣的看著朱高熾。
還真別說,在海上顛簸了幾個月,這小胖子如今已經瘦了一圈,也不直到朱老四看見了會不會心疼!
“姑姑找你!”
朱高熾指了指身後的艙門。
“祖師爺,你可悠著點,我這姑姑,脾氣好像不大好啊!”
方世玉愣了一下,臥槽,這小胖子,跟誰學的,怎還叫祖師爺起來了?
看著朱高熾一臉揶揄的神情,方世玉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了。
“好歹也是個公主,有點脾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你去讓你十五叔跟十七叔拽九年時間,把淡水補給充足,天亮之前,務必啟航!”
方世玉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朱高熾點了了點頭。
“祖師爺,您盡管去忙您的,這邊有我們在呢,您放心,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朱高熾眨了眨眼睛,話音落地,當即開溜。
這幾個月下來,別的沒見識到,方世玉的腳法,他們三個算是有了深刻體會,那簡直跟皇爺爺是一脈相承,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啊!
然而,朱高熾剛剛抬腳,就被方世玉一把抓住了。
朱高熾下意識舉手來擋住臉,嘴角抽搐,唉聲歎氣,這頓打還是跑不掉啊,早知如此,俺揶揄祖師爺幹啥啊!
豈料,方世玉並未揍他,只是輕聲叮囑到:“艦隊人多口雜,注意盡量保持肅靜,不要驚擾了當地居民。”
朱高熾愣了一下,趕緊點了點頭。
“祖師爺,俺知道分寸,您就放心好了,快去忙您的吧!”
一雙眼睛,卻是滴溜溜的轉著,看向了船艙的方向,意味明顯,就差在臉上,直接寫著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方世玉這才松開了朱高熾,轉身朝著船艙走去。
推開船艙的門,朱紫怡頓時裹了裹被子。
“方公子,艦隊靠岸了?”
“嗯,艦隊已經到濟州島了,補充一下淡水資源,天亮之前,就得再次啟航了。”
方世玉古怪的看了一眼朱紫怡,順勢回到。
“那你為啥不派個船,送我回去啊!海上太顛簸了,我想回去了......”
朱紫怡楚楚可憐的看著方世玉,眼神卻是一直在躲閃,壓根不敢看方世玉的眼睛。
“送你回去?抱歉,這個艦隊共計六百余艘戰船,每一條,都帶著屬於它的歷史使命,卻是唯獨沒有送你回金陵的戰船。”
方世玉那是打定主意,甭管你怎麽說,送你回去?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你可是本公子到大明後見到的第一個姑娘,豈能就這麽讓你溜了?
“方公子,你這算不算是變相的囚禁大明公主啊?”
朱紫怡眨了眨眼睛,忽然俏臉通紅的問了起來。
“你說啥?本公子聽不大明白,這天下,還有人敢囚禁大明公主?活膩了不是?”
方世玉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將無恥進行到底。
見方世玉如此無恥,朱紫怡頓時也來氣了。
“那你不送我回去?立即!馬上!備船!送本公主回金陵!”
“恕難從命啊!所有人都在忙著補給物資,本公子這裡可沒有閑人啊,公主殿下還是不要異想天開的好,何況,要不了多久,艦隊就要再次啟航了!”
想啥呢?
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本公子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來大明這麽久了,都沒捧過妞,連常茂跟藍玉那兩二百五都說本公子想娘們了!
如今機會如此難得,本公子豈能錯過?
再說了,你到底為啥要溜到船上來,本公子還沒搞明白,這就想溜?
還是洗洗睡吧!
“我這忙著呢,公主殿下你要覺得悶得慌,趕緊抓緊時間去甲板上溜達一圈。”
方世玉轉身就想溜。
但朱紫怡卻是也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揪住方世玉,原想質問一下方世玉,為何明明可以送她回金陵,偏偏就是不答應,是不是喜歡自己!
哪裡料到,這被顛簸了好幾個月,猛地站起來,一個腳下不穩,直接摔倒在方世玉懷裡。
而此時,船隻正好劇烈的晃動起來。
於是乎,方世玉在下,朱紫怡在上,兩個人就這麽,直直的從船艙裡滑了出去。
‘砰!’
方世玉眼疾手快,當即用手捂住朱紫怡的腦袋,狠狠的按緊在自己懷裡。
劇烈的碰撞,雖然沒有見血,但火辣辣的痛感,依舊無比清晰的傳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方世玉也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這麽,狠狠的裝在了船艙的木板之上!
朱紫怡被方世玉整個護在懷裡,倒是毫發未傷,但方世玉可就沒那麽幸運了,整個人狠狠的撞擊在木板之上,直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齜牙咧嘴起來。
“嘶~~~”
朱紫怡俏臉通紅,慌亂之中,連忙掙扎著想站起身來,卻是引得二人再次撞向了木板。
‘砰!’
又是一聲巨響。
方世玉翻了個白眼,不由得趕緊製止起來。
“姑奶奶,您別動了成不?”
“你說不動就不動啊?我為啥要聽你的?我不要面子的啊?再說了,一動不動,是王八!”
朱紫怡偏偏不聽,再次起身,方世玉護著他的手臂,再次被狠狠的頂在木板上。
此時的方世玉被撞的頭暈目眩,渾身酸痛,哪還有力氣護住朱紫怡,朱紫怡倒是順利的抬起了頭,但是方世玉的手臂,卻因此再次被撞擊在木板上。
“哼!讓你不送給我回金陵!讓你欺負我!”
“疼死你!”
朱紫怡一邊氣呼呼的呵斥著,一邊從方世玉身上爬了起來。
而此時,朱權、朱植、朱高熾三人,正好從外面走了過來,頓時一眼就看見了衣衫不整,蓬頭散發的朱紫怡。
再看看床邊的方世玉,此時正齜牙咧嘴,一臉複雜的表情,三人頓時極為默契的,齊齊背過身去。
“先生,你怎說乾就幹了?也不打聲招呼啊?俺還以為你怎滴了呢!”
朱權一臉壞笑的說到。
方世玉趕緊從床下爬了起來,此時船隻逐漸平穩下來,方世玉不由的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啟航了?”
“是呀,不然剛才怎麽會有那麽大的動靜啊!”
朱植回到。
“趕緊滾蛋!”
方世玉沒好氣的呵斥起來,這三個小兔崽子,一個勁的去看朱紫怡,都看的朱紫怡把腦袋埋進胸口了。
方世玉一腳一個,將三個小兔崽子踹了出去。
......
“他沒事吧?”
朱紫怡怔怔出神,看著走出去的方世玉,不由得擔心起來。
剛才發生的一幕,如今回想起來,朱紫怡臉上除了嬌羞,竟然還多了一抹欣喜。
只是此時艦隊再次啟航,方世玉要忙著測試方向,辨別方位,指揮艦隊前進,忙的不可開交,哪裡還顧得上來跟朱紫怡親親我我。
方世玉站在甲板之上,看著前方,表情少見的凝重。
“很快就要到朝鮮跟琉球海峽的交界地了。”
“琉球?那不是你說要給我的封地嗎?怎麽離咱大明這麽遠啊?”
朱權聞言,頓時詫異起來。
他們從應天府出發,一路朝北,途徑遼東灣海域,接到朱高熾後,又沿著遼東灣,朝著朝鮮海域前進。
到達濟州島後,截止目前,一共耗費了將近四十天的時間。
此時已然到了洪武二十一年了,華夏的除夕都過完了,遠方的大明,此時尚在正月裡啊!
可憐他們幾個人,卻要在海上顛簸著,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抵達目的地。
“傳令下去!命前軍!滿右舵!調轉右側炮口!祭出艦隊戰船上所有的火炮!裝滿炮彈!隨師準備射擊!”
方世玉沒有去回答朱權的話,表情凝重的看著前方,牙一咬,突然大聲下令!
方世玉所在的旗艦,是整個艦隊中最為巨大的戰船,僅僅是啟航停泊,便需要數千人,才能驅動,規模可見一斑!
所謂是登高望遠,不外於是!
方世玉雖然坐鎮中軍,前軍更是在千米之外,但僅憑肉眼,此時也完全可以看得見琉球得大小島嶼了。
只是有點遺憾,忘了跟老朱頭把望遠鏡要過來了,還有送給鄭和的導航也忘了要回來,這狗系統簡直毫無存在感,已經很久沒給東西了,是覺得自己站穩了腳跟,接下來就要靠自己個人能力拚搏了嗎?
朱植滿臉問號。
朱權一臉疑惑。
朱高熾直接傻眼。
“先生,您想幹啥啊?”
朱植率先問了起來。
“幹啥?當然是乾小鬼子啊!”方世玉冷笑一聲:“一會你就知道了。 ”
“傳我命令!旗令兵速速傳令中軍!滿右舵!立即轉航,右側所有火炮,全部出艙,裝填炮彈,隨時準備射擊!”
“傳我命令!旗令兵速速傳令前軍,前方一旦發現任何島嶼,不用省炮彈,直接給老子乾他娘的!有多少,給老子射多少!”
話音落地,由旗令兵開始,一道道命令,有條不紊的傳達下去,頓時,艦隊之中,聲浪此起彼伏,絡繹不絕!
“先生!您悠著點啊!這可是老爹列出的不征之國之一啊!你這麽搞,很容易導致兩國外交問題的!回去怎跟老爹交代啊!你不怕老爹,俺可是怕啊!”
朱權直接就慫了,一臉懵逼的看著方世玉。
雖然老爹確實疼愛咱,可先生你這麽搞,回去了老爹不把俺的屁股打花才怪啊!
“不怕,咱又不登錄!咱就是試試這艦隊的大炮能不能用,威力如何!這一次再轟完了,等回來的時候,再去它另外一邊,再轟他一次!要不這炮彈放過期了,多浪費啊?”
“你老爹辛辛苦苦攢的銀子造的堅船利炮,咱不能浪費不是?咱華夏的傳統美德那就是勤儉節約啊!到時候你過來受封這塊屬地的時候,我保證,這些小鬼子,對你都會言聽計從的!”
方世玉已經打定了注意,琉球那是無論如何,都要讓朱植過來就藩的,到時候朱植就是琉球的國王了,不先敲打敲打怎麽行?
即便是殺光整個琉球的人,大不了到時候就從大明移民幾百萬人過來,反正琉球國王,朱植是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