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總算處理好了之後,古河秋月才正視著這個一直低著頭的女性。
“……”
“不想說嗎?算了,先告訴我未來在哪裡吧。”
“在山林的汽車裡面。”
這一次倒是沒有沉默,只是周圍的氣氛顯然依然凝固著,絲毫沒有這段對話而顯得松動。
“山林裡面嗎?你倒是好技術,把車開進了這裡面!”
只是,接下來她倒是一直沒有說話。
哎,這叫個什麽事情啊?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怎麽搞得好像我對她怎麽樣了似的!古河秋月甩了甩頭走出車門,道:“你先待在這裡吧。”
“……”
“我去你們找找。”
“……沿著那個小道……”
“哎?”
“沿著小道就能看到了……還有,這個……”
看著一說完就縮起身子的巡音流歌,而古河秋月則望著手心的汽車鑰匙笑了笑。
果然是個……好孩子?總之,應該不是壞人呢!
腳步輕快了許多,古河秋月便沿著不知是誰弄出來的山林小道快而去。
我做錯了嗎?撫摸著左臂的繃帶,巡音流歌似乎還能感受到上面的溫度,那種自己從來不會擁有的可以改變人心的溫度。
迷迷糊糊地走出車門,迷迷糊糊地走在小道上,初音未來迷迷糊糊地出現在了古河秋月的面前。
“呃。未來?”這是什麽情況?他至少還腦補了下少女被捆綁或是迷暈的情景,結果自己走出來了?!
“唔喵?”歪著腦袋。未來眼中閃過一絲疑問,“啊,啊,是,秋月!秋月,早上好!”
早,早上好?這家夥,虧得我這麽擔心。結果自己一個人睡大覺嗎?古河秋月嘴角抽搐。
“唔,秋月,這裡是哪裡啊?是你帶我來的嗎?”
微微用力彈了下少女的額頭,古河秋月道:“好了,先給我清醒清醒啊!”
“痛痛痛,唔,秋月你幹什麽了!很痛啊!”
少女不滿地捂著額頭。
“總算清醒了嗎?”
古河秋月圈著未來的腰腹就擱在腋下繼續往前面走去。
“咦?哎?!什麽。什麽情況?秋月,你幹什麽了!”
少女搖晃著四肢,由於突然的“失重”讓她有些不安。
“不許多話,你不知道有點警惕心嗎?”
縮了縮脖子,初音未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麽,但是聽著他的口氣總覺得自己就矮了一頭。盡管她本來就矮了一個頭不止。
“以後要是再這樣迷迷糊糊的,小心我給你關小黑屋!”
“唔,我,我又沒做什麽!”
未來覺得自己好無辜,明明什麽都沒有生嘛。幹嘛說得好像很嚴重似的!
“這次就算了,大概那家夥也有點苦衷吧。不過,你也該好好反省反省——這一段時間就不許出去了!”
面對古河秋月的霸道,未來弱弱地抵抗道:“秋月,你這是霸權主義強權!我,我可是民主戰士,才不會怕你!而且……”
“而且什麽?你的行程我可都知道,打個招呼就行了。”
被瞪了一眼,未來卻反而理直氣壯地叫道:“還不是因為你老是欺負優子姐啊!弄得人家都怪怪的!”
呃,好吧,敢情這家夥在聽牆角嗎?!古河秋月突然想起這些日子,大家的表情都怪怪的,就連仲村由理也是一副微妙的神情,難道大家都知道了?!
男人最為松懈的時候是做/愛的時候!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但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有那麽點意思。而沒有經歷過在“那種時候”的諸如刺殺、房門沒關和房門關了沒鎖等事件,古河秋月的感知自然全身心投入了某項運動中,或者說是少女的柔美讓他無法分出一絲一毫的注意力吧。
簡而言之,“青春期”或者說初識禁果的人無論男女總是會止不住身心的悸動,這也是為什麽優子總是半推半就地被壓在床上。食髓知味,這大概是形容這個的吧?
“不過,為什麽優子姐開始總是叫得很痛苦的樣子,後面好像,好像很舒服的啊?是秋月想出來的什麽邪惡的新式懲罰招式嗎?”
“我是什麽邪惡大魔王嗎?!”古河秋月故意抓著她晃動了一下,“小心把你扔下去!”
“還說不是邪惡大魔王,盡會欺負我這樣可愛的柔弱女子!”未來扭動著身子,重新找準了一個還算舒服的位置。
你還柔弱女子?“爆”起來什麽格鬥家都得讓路啊!一想到那些下體慘遭重創的家夥,古河秋月便覺得自己擱著的是一個人形暴龍!
“說起來,這不是流歌姐的車子嗎?流歌姐人呢?”
不安分地晃動著小腦袋,蔥綠色的兩條馬尾也不停甩動著。
“她嗎?不小心摔倒了胳膊,被我留在我的車子裡。”
“哎,真的?嚴不嚴重啊?應該不要緊吧?”
明確關心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麽讓古河秋月下意識有點不爽,不過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沒有必要那麽心態狹隘——其實是在吃醋?!
“秋月,你怎麽不回話呢?”
“啊?哦,沒事沒事,有我在呢!”
頗為自大的話語,但是未來卻是讚同地點了點頭,道:“的確呢,秋月其他的本事沒有,這點上還是很厲害的!”
“是,是嗎……”
走了一小會兒,古河秋月總算見到了巡音流歌的粉色小轎車。但是等到他掏出車鑰匙開回另外一邊的時候,裡面的人已經不在了。
“秋月。你不是說流歌姐在裡面嗎?怎麽人都沒有啊,你不會是騙我的吧?老實說。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對不起人的事情啊?”
一溜煙做到副駕駛座上,未來一副“你不要隱瞞了,一切都被我看穿了”的模樣。
“好了,她應該還沒有走遠,我們先追上去看看吧,看這天氣也快到晚上了。”說著,他又打電話讓人過來這裡把巡音流歌的車子托運回去便駕駛著汽車揚長而去。
車窗外,夜色暮暮。夕陽在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上,殘留下的余輝也黯淡無色,原本寂寥的山道周圍更是顯得安靜而又令人恐懼。
幾分鍾的路程依然沒有見到那個粉色長的少女,古河秋月皺起眉頭,他猜想或許她還留在那邊也說不定,並且那個時候信息屏蔽等等的問題還沒有得到具體的解答,恐怕她所說的非人也和這個有關吧。
巡音流歌嗎?說起來巡音這個姓氏倒是很奇怪呢。而且和未來的“初音”有什麽關系嗎?巡音初音嗎?總覺得很在意呢……雖說如此,但古河秋月還是安全開到了家裡——嗯,一邊開車一邊想事情是不好的,因為想著想著人就容易走神,這是一種微妙的不可抗力,因此無論是好孩子還是壞孩子都不能學這會這種習慣哦!
“枝裡?”
“在!”
瞬間。單膝跪地的忍者系少女椎名枝裡突然出現在車旁,不知道的恐怕都會以後她一開始就在這裡。
“呃,還是這麽快啊……幫我把未來送進房間吧。”
“是,秋月大人!”恭謹地接過不知何時已經真正睡著了的某蔥姬,椎名枝裡卻是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有點欲言又止。
“怎麽了,想說什麽就說吧。”
“唔。是,是那個了——秋月大人這麽晚了還要到哪裡去嗎?”
臉蛋紅紅的,明明只是關心的話,卻是讓少女十分的害臊,不過也正是因為是關心的話語吧?
“稍微有個讓人不太省心的……朋友吧?謝謝關心了,枝裡。”摸了摸了少女的秀,古河秋月重新坐回駕駛座關上了車門,“對了,優子她們那裡就拜托你解釋一下了。”
“是,是,秋月大人!”
少女學起了現代軍人,敬了一個禮。順便,因為“主上大人”這個稱呼實在過於顯眼,就被古河秋月他們說了好久才改成了“秋月大人”,這還是她逐漸習慣了現代生活的緣故——現在,她和優子上著同一間學校,當然年級只是初中一年級。原本,以她那被優子惡補的水平大概也就小學生程度,但就這麽放在那邊也有些奇怪,並且也讓人十分擔心。
最終, 也就選擇了初中一年級。
聽優子說,她在初中部十分受歡迎,經常會收到女生的情書——音羽之光學院是女校來著,這主要是為了未來更為方便,畢竟比起女性,男性總是更容易惹出事端,盡管女性起飆來比很多男人都要強大得多。
逐漸被黑暗籠罩的山林邊,粉色的身影無力地依靠在一棵大樹邊,麻木的臉上隱約可見那對無神的雙眼流淌著孤寂的淚水。
果然,我的話,隻適合一個人吧?真是的,早該覺悟的……像我這樣的“廢棄品”也只有被拋棄的資格吧?只是,少女卻是勉強壓抑著內心深處的一絲渴望——從原本的疑惑,到憎恨,再到如今“若隱若現”的渴望。
少女自己也被搞得一團亂。
稍微休息就離開這裡吧?少女有些茫然地想到,她的“能力”並不能無限制地使用,今次對於信息屏蔽的時候早就花費了幾乎全部的“力量”。如果,那個時候她選擇了潛藏自己的力量,在決戰的時候或許連現在的古河秋月也很難擊敗她。盡管,在很多意義上,她的確不擅長格鬥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