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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全在八秒內結束》六十八 變數
  范先生:“就這麽說定了?”

  馬沙點頭:“就這麽說定了。本來我們對南方就沒什麽忠誠心。”

  范先生咧嘴笑了道:“我說實話,我本來隻想讓你們答應把地方借給我們,沒想到你們直接入夥了。

  “現在全城沒有被盯著的地方,一個是地下水路的最深層,一個就是這裡了。”

  馬沙:“我們這裡有被人盯著啊,被尊者盯著。”

  范先生:“哦,對,還有尊者。不過貌似尊者的烏鴉使魔這幾天都沒有在這附近轉悠啊。”

  馬沙心想那當然了,我故意讓它去別的區跟其他烏鴉混在一起的,就是害怕你們覺得我是尊者啊。

  這時候雪莉上前一步,神色凝重的對范先生說:“雖然我們決定和你們一起解放黑奴,但是我有個問題一定要問。陶特先生,之前你對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一直避而不談,現在卻突然和盤托出,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馬沙扭頭看著雪莉。

  現在的雪莉,看起來就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姐姐的模樣——忽略燈泡一樣的光頭的話。

  知書達理的大姐姐來發揚自己的細心和智慧了,這個場面看起來就是這樣——同樣要忽略燈泡一樣的光頭。

  加上光頭的話,感覺就是滅絕師太出來興師問罪了。

  范先生點點頭:“沒錯,那天晚上,我確實保持著戒備,不再你們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雖然見識了你們的才華和勇氣,但是我們並不清楚你們在廢奴這件事上的立場。”

  馬沙忽然想到,好像范先生還是誰,曾經隱晦的提到過幫助黑奴的“鐵路”組織。

  范先生繼續說:“但是這些天我們收集了不少情報,尤其是找一些工人詳細的了解了‘夏亞·阿茲納布’在地下做的事情。我們認為,至少夏亞·阿茲納布是我們可以爭取的協助者。

  “而夏亞·阿茲納布,毫無疑問是你們這個團體的主心骨。”

  馬沙就這麽眼看著自己的系統裡多了一個標簽:主心骨。

  點開一看,裡面的說明是個疑問句:據說我成了團隊主心骨?

  緊接著,范先生的標簽發生了變化。

  最新的一條是這樣:范先生似乎非常欣賞我的表現,對我評價又提高了不少。

  所有的職業等級、技能還有人際關系,都可以成為馬沙的底牌,和范先生的關系自然也是如此。

  現在身邊的人,只有小白還沒有被算進馬沙的底牌裡。也不知道是因為小白不信任馬沙呢,還是因為小白過於冒傻氣以至於不能被當作底牌。

  這時候,范先生又說:“對了,我們應該約定一個暗號。”

  馬沙皺眉:“暗號?為什麽?”

  “因為我們很確定,‘艾迪’最厲害的部下,綽號戲子的家夥現在就在城裡,和威利·阿爾瓦一起。他們本來上了戰列艦裡塞尼號指揮炮擊,準備等塵埃落定再出來接手一切。

  “結果事情發生了變化,戰列艦被打跑了,而戲子和威利·阿爾瓦就用潛水球重新登陸了。”

  馬沙:“戰列艦上還有潛水球?”

  “對的,為了支援蛙人。”安德裡亞代替范先生說。

  馬沙皺著眉頭。

  不過一想到這個時代的戰列艦還有衝角,有些戰列艦前面還能裝帶有炸藥的長矛,帶個潛水球好像也沒什麽奇怪的。

  馬沙:“所以安德裡亞的未婚夫回來了,他身邊還有個叫戲子的家夥,

擅長喬裝……那你怎麽證明你就是范先生呢?”  范先生:“我是吟遊詩人啊,你是不是忘了?吟遊詩人的神術是不一樣的,就算那位戲子也是吟遊詩人,他能施展的神術也肯定和我不同。

  “你們要真懷疑,就去花園,我把我掌握的神術一次次施展給你們看。不,相信我,戲子不會是喬裝成我和馬沙,也不會喬裝成雪莉。”

  安德裡亞指著自己:“他應該也不能喬裝我吧,畢竟我能和機魂共鳴……”

  “機魂共鳴,是可以通過技術手段來偽裝出來的。這種偽裝的共鳴,只有發明家和機工術士能看出來。”范先生嚴肅的說,“所以必須約定暗語。”

  雪莉擔心的問:“如果把我們之一抓去,嚴刑拷打出暗語,那……”

  馬沙拍了拍雪莉的肩膀:“抓人這種大動作,本來就有可能導致他們暴露,更別說還要拷問了,除非我們有人完全受不了疼,剛被打就泄密了。”

  雪莉指著蘇蘇。

  馬沙:“啊……哦,那只要不告訴蘇蘇暗語是什麽就好了。反正那個戲子也沒辦法扮成蘇蘇……他不能吧?”

  馬沙不確定的看向范先生。

  范先生一臉嚴肅:“他能。男女,年齡對他都沒有影響,因為他是用法術來完成喬裝,只有許願或者高等許願才能把他揪出來。”

  馬沙撇了撇嘴。

  許願術可是高環法術,自己現在最多只能施展三環的法術——還是吟遊詩人那邊的,作為法師他只能施展二環法術,離許願術還有點遠。

  馬沙:“我們來約定暗語吧——暗語就是‘沒有暗語’,一旦被拷問了,就直接說出來,這樣就算有測謊,也會認為你說的是真的。”

  范先生笑了:“暗語就是‘沒有暗語’,確實是震旦風格的詭計。但是要怎麽識別那些信誓旦旦的說沒有暗語的人呢?”

  馬沙:“如果他原原本本的說出‘沒有暗語’四個字,那確實沒法識別,但是……對吧?”

  范先生皺著眉頭沉思了幾秒,突然拍手:“哦!原來如此!是這樣啊,‘沒有暗語’四個字就是暗語啊!我還以為……”

  馬沙也驚了,怎麽你是沒反應過來啊?那你剛剛說什麽“確實是震旦風格的詭計”,原來你稱讚的是“不設置暗語”這個行為嗎?

  小白拉了拉馬沙的衣袖:“怎麽肥死啊,我怎麽沒聽懂呢?要怎麽識別說沒有暗語的楞啊?”

  馬沙:“其實有暗語,暗語就是‘沒有暗語’這四個字。”

  小白:?

  馬沙:“總之你記住,問你暗語的時候就你說沒有暗語就行了,一個字別改!”

  蘇蘇:“我也沒懂……”

  馬沙只能再像跟小白強調那樣,對蘇蘇強調了一次。

  “找了,暗語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

  馬沙突然注意到雪莉的腦袋。

  剛剛他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全用震旦語來對話了,雪莉自然是一個字沒聽懂。

  現在魔女大姐姐正微笑著看著馬沙,安靜的等待馬沙跟她解釋。

  馬沙撓撓頭,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剛剛討論暗語的事情。

  雪莉立刻點頭:“啊,我懂了……但是我被拷問的時候如果突然切換成震旦語恐怕會露餡。不如我就乾脆不用暗語好了,我用頭髮在你們手指上打個結,你看這個怎麽樣?”

  雪莉話音剛落,馬沙就注意到自己右手的食指有點怪怪的感覺,低頭一看發現食指第一節手指的關節上,綁著一條頭髮。

  頭髮還專門打了個水手結。

  雪莉:“我的魔法只要不連續大規模的使用,就基本不會用盡,正好用來自證身份。你們就不一樣,你們用魔法自證身份,接下來這一整天就沒法用了。”

  馬沙點頭:“確實。”

  范先生:“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就該說說怎麽解救那些黑奴了。”

  他看了眼工坊的表。

  “現在是十點,下午三點行刑。”他說。

  馬沙:“那我們得趕快出發了,市中心……”

  突然馬沙發現,自己不應該表現得對這個城市這麽熟悉。

  他熟悉城市主要是因為晚上睡覺之後就控制著烏鴉在天上遛彎,一來二去就都熟悉了。

  但在范先生眼中,馬沙足不出戶的在豪宅裡窩了幾天,之前則是在西區53街和大劇院之間兩點一線。

  馬沙要是表現得很熟悉城市的地形,范先生難免會有所懷疑。

  於是馬沙臨時改口:“市中心到這裡需要多少時間來著?”

  “安心。”范先生說,“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暴露你們,我動身來這裡之前已經安排好了劫法場的行動。我在這個時候來找你們,是想把救下來的黑奴安排在這裡。”

  馬沙皺眉:“你想讓他們在宅邸裡工作作為掩護?恐怕不行,我們剛收下這個宅邸,就辭退了所有仆人和黑奴,會被發現的。”

  范先生笑了:“我們當然知道。所以才選你們這裡啊,偌大的宅子,一個仆人沒有,只有忠誠的魔像,關鍵在市長大人看來,你還把北方最有勢力的人給得罪透了……黑奴們藏在這裡,最安全。”

  馬沙:“可是,我們這裡每日的糧食,都是市政廳配給的,如果我們要更多肉菜,一定會被發現。”

  范先生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瓶子,瓶子裡全是一顆一顆的藥丸。

  “這是什麽?”馬沙疑惑的問。

  安德裡亞:“你的知識面還真是有點奇怪啊,你對各種法術了如指掌,卻不知道壓縮乾糧?”

  范先生:“這東西,每一顆都是高度濃縮的乾糧,是現代煉金術的副產品之一。一個成年人一天吃一顆,就能滿足所有的能量消耗。”

  馬沙懂了,這就是火影裡的“兵糧丸”啊!

  只不過比兵糧丸小了一大圈,看起來跟馬沙小時候吃過的那種對付小兒麻痹的糖豆差不多大。

  “一天吃一粒就能滿足全部需要?”馬沙狐疑的說。

  “對,但是無法解決肚子餓的問題,畢竟肚子裡確實沒有進去東西。”范先生說,“所以每天一粒這玩意,再吃幾碗土就解決全部問題了。”

  馬沙:“呃……所以你是讓黑奴去吃土嗎?”

  “應急策略而已。另外,被我們解救出來之後,他們就不再是黑奴,而是自由人。”

  馬沙點頭:“好吧,我知道了。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你們救下黑奴之後,把他們藏起來——可是藏多久呢?”

  “不用太久,北方的部隊很快就到了。他們雇傭了矮人,將在矮人的幫助下穿過複雜的地道網抵達沃堡地下,南方軍絕對想不到這點,他們會把一切寄托於雙足飛龍的空中偵察。”

  馬沙“哦”了一聲。

  ——矮人來了,一個傳統的西幻冒險隊裡面,肯定要有個矮人不是嗎?

  ——矮人角色加入之後,一般來講精靈角色也快來了,因為矮人和精靈從托爾金老爺子的《魔戒》開始就是宿敵,後來的奇幻作品都沿襲了這個設定。

  嘿嘿,精靈,嘿嘿嘿。

  馬沙正幻想著精靈少女曼妙身姿的當兒,外面忽然傳來爆炸聲。

  說起來,上次城內攻防結束之後,這幾天基本都沒有聽見法外狂徒們炸銀行的聲音。

  要知道在這之前,馬沙在大劇院練琴的那幾天,隔三差五就會有爆炸聲。

  范·陶特再次拉開厚厚的窗簾,向外窺視。

  他低聲道:“法場那邊行動了,很快我們的人就會通過下水道把人送過來。”

  安德裡亞疑惑的問:“沃堡的下水道才用了三十年左右吧,當年修建下水道的老工人還有得是,治安隊還不至於讓你們在底下通行無阻吧?”

  很多老牌城市,地下下水道都一百年以上的歷史了,當年熟悉下水道的老工人老工程師都嗝屁了,所以就變成了城市地下的迷宮,熟悉迷宮的人可以穿行無阻,不熟悉的人進去就迷路。

  范先生笑了:“你我們可是‘鐵路’組織啊,我們當然在地下挖了很多我們自己的地道啦。要知道,下水道的巡道工大部分是我們的人,如果有人想按照下水道的設計藍圖下來抓我們,那他可就慘了。”

  **

  戲子混在人群裡,安靜的看著“鐵路”組織營救即將被吊死的黑人。

  他輕聲嘀咕:“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怕市長直接牆壁被抓住的‘鐵路’成員嗎?白人的命,難道比黑人命賤嗎?”

  他輕輕搖頭,轉身向停在路邊的馬車走去。

  這個時候有很多馬車在路邊等活兒,順便看吊死黑鬼。

  事實證明不管哪國人,都愛圍觀殺頭。

  戲子上了自己的車,看著車上的威利·阿爾瓦:“這些黑鬼,應該會被送到市長大人的原官邸去。”

  威利:“你確定嗎?”

  “我不確定,但是沒關系,我可以扮成黑人試一試。他們把這麽些受了傷的黑人通過下水道運輸,不可能一個不掉隊。我找到掉隊的,把他殺掉,再撕開卷軸喬裝成他,完美。”

  威利:“那你以黑人形態去了宅邸,卻被趕出來呢?甚至有可能,那個夏亞·阿茲納布是個KKK黨,他辭退黑人的時候,別人都這樣傳說的。 他萬一要折磨你取樂怎麽辦?”

  戲子兩手一攤:“不怎麽辦,撕卷軸唄。”

  “該死,你到底浪費了我家多少傳送卷軸?”威利·阿爾瓦抱怨道。

  **

  與此同時,距離城市還有數天距離地方,地下坑道中。

  一支聯邦軍——現在應該叫北軍——部隊正在矮人向導的引導下緩緩前進。

  統領這支隊伍的哈迪克準將,正和一個大腹便便的富翁打扮的人並肩走著。

  那“富翁”健步如飛,仿佛它一身肥肉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運動。

  哈迪克準將不由得開口道:“艾迪先生,慢一點,您是魔像,我們走不了這麽快。”

  “不要叫我‘艾迪’。”魔像停下來,轉過身,惡狠狠的說。

  “好吧,托馬斯·阿爾瓦先生,請您慢一點,您作為戰鬥魔像機動能力比我們普通人強太多了。”哈迪克準將一邊說,一邊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傳令,部隊休整半小時。”

  托馬斯·阿爾瓦沒有表態。

  他站在原地,扭頭看向黑暗深邃的地下空間。

  軍隊的提燈光芒,一路延續到遠方,看起來就像黑暗地底跳動的鬼火。

  托馬斯·阿爾瓦不動聲色的看著遠方,誰也不能從魔像身上看出他的想法。

  當然,這也正常,因為這台戰鬥用魔像取消了除了戰鬥之外的一切功能,連臉部的表情模塊都拆掉了。

  托馬斯·阿爾瓦,打算用這個魔像,讓那個叫夏亞·阿茲納布的混蛋,知道破壞他的好事的下場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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