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狠的嗎?
這一次的選擇,柳白倒是沒有特別的排斥,因為這紈絝子弟視人命如草芥,顯然並不是什麽好東西。
稍作猶豫後,柳白決定選A。
這時,紈絝少年才剛剛翻身上馬,還不待他馭馬離去,直接的眼前一花,柳白已經出現在他的馬匹前了。
紈絝少年心頭一緊,有些顫抖地說道:“你想幹什麽?”
柳白微微一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一定不會放過我嗎?所以,你覺得我還會讓你走嗎?”
紈絝少年大驚失色,聲音更加顫抖了,“你不能動我,家父張二河是當朝二品大員。”
柳白輕蔑道:“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跪下,向你請罪啊。”
或許是因為平日裡仗勢欺人的事情做多了,往往他人聽到他父親是當朝二品大員之後,便會怕他,所以這紈絝少年這個時候竟沒聽出柳白輕蔑的語氣,反而在聽到他說要向自己請罪,腰杆瞬間又挺直了。
“對,你趕緊給小爺跪下磕頭請罪,或許小爺還會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看著眼前這個前一刻還害怕的發抖,這一刻又立馬囂張跋扈起來的紈絝少年,柳白微微搖頭,隨後眼神陡然凌厲了起來,“你還真是給你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啊。”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只是想最後告訴你一句,下輩子投胎的時候,就算運氣好又投了個好人家,那也要記住不要太跋扈了。”
說完,柳白心念一動,鐵劍已經出現在他手中。
這一幕看在紈絝少年眼中,他的神色陡然一變,便要張嘴。
可是柳白已經不想再聽他說話了,劍光一閃而過,紈絝少年的脖頸上已經多了一條紅色劍痕。
柳白在揮劍之後,便直接轉身離去。
馬上的紈絝少年喉嚨發出“呃呃”兩聲之後,摔了下來。
這一幕,頓時令圍觀的人發出驚呼。
“殺……殺人啦!”
“出人命了,趕緊報官!”
“天呐,那人居然敢殺了張大人的公子!”
……
混亂的人群,也沒有一個人膽敢阻攔離去的柳白。
【恭喜你獲得獎勵絕世劍訣《鬼方斬》。】
在系統的提示之後,就如同之前獲得《基礎劍法》時一樣,關於《鬼方斬》的信息直接灌入他腦中,令他瞬間了解,並掌握了這一套絕世劍訣。
《鬼方斬》是一套殺伐極重的劍訣,威力極強,以他目前的實力施展的話,即使是同級的對手,也能夠做到瞬間秒殺。
就在柳白即將走遠的時候,一個人攔住了他。
“目無法紀,當街殺人,就想這麽一走了之嗎?”攔住柳白的是一個文士模樣的年輕人。
柳白停了下來,他感覺到了眼前這名文士不簡單。從他身上,他感應到了才氣,難道此人是儒教之人。
如此,柳白謹慎了許多,道:“足下確定我是目無法紀,而非替天行道?那紈絝子弟當街縱馬,視人命如草芥,若非我及時出手,已然有一稚童命喪其馬蹄之下,而後,他又二話不說對我動手,在發現並非我的對手之後,卻是留下狠話,揚言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狂徒,我將其正罰,又有何錯?”
文士道:“是非對錯,自有律法公斷,閣下擅自殺人即為視律法為無物。”
“切!”柳白不願與他多費口舌,便要離去。
可文士卻堅持攔住他,
柳白臉色立時冷下來,“足下今日是鐵了心要與在下過不去了?” “在下並非與閣下過不去,只是閣下既然殺了人,就當去見官。”
“我若不去呢?”
“那在下就只能請閣下去了。”文士說著,往後退了退,身上的衣袂無風自動。
柳白也警惕地後退了半步,鐵劍出現手中。
“在下最後問一次,閣下當真不去見官?”文士問道。
柳白冷笑道:“且不論是非對錯,你我既然皆是修行之人,這世俗律法,還能判到我的頭上?”
“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就不客氣了。”文士說完,手捏法訣,口中亦是念念有詞。
接著,便有一道無形的氣勁向柳白橫掃過來。
柳白這時已然斷定,此人定然是與儒教有關,只是不知道是儒教直系弟子,還是九家之中與儒教相關的流派。
感應著橫掃而來的氣勁,柳白能察覺出這道氣勁並非殺人之氣,因為上面沒有那種銳利之氣,反而如同繩索一樣,顯然這個文士並非要殺自己,而是想要控制自己。
另外,他這個時候也能夠感覺出這個文士並不強,修為差不多在在儒教修為中格物五六層左右。
柳白決定也用儒教之法來應對,也不見他本人有什麽動作,就在那股氣勁接近他的瞬間,一股浩然正氣從他體內衝天而起,頓時直接震散了襲來的氣勁。
此時此刻,柳白的氣質恍若聖人一般。
那文士見了,身子一震,竟對柳白產生了膜拜的念頭。
“聖……聖人?”文士眼神有點迷離,雙膝即將彎曲。
可就在這時,一道語聲傳來,“咄!”
這一聲對於那文士宛如晴天霹靂,他整個人再次一震,原本逐漸迷離的眼神清醒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個中年儒生從人群中走出來。
文士瞧見中年儒生,連忙行禮,道:“老師。”
中年儒生點點頭,然後瞧向了柳白,道:“外聖內王,敢問閣下可是麓山書院之人?”
這邊柳白還沒說話,此前的文士已經忍不住驚呼道:“外聖內王?!難怪、難怪我方才竟差點頂禮膜拜。”
言至於此,他又緊接著道,“可是外聖內王此等賢者之法,他、他怎麽能用的了?方才他可是當街殺人啊。”
中年儒生忍不住回頭,斥道:“永兒,你且住嘴。”說著,他回頭對柳白道,“劣徒迂腐,衝撞了先生,還望先生見諒。”
柳白其實還有點懵逼,他自然知道自己所使用的外聖內王有什麽效果,首先外聖內王是一個全方位的防禦法術,其次在防禦的同時,還能夠對他人的精神產生壓製和迷惑,若是配合上以德服人的話,甚至還能夠控人心神。
只是他並不知道外聖內王是什麽賢者之法,跟有些茫然這中年儒生在報出“外聖內王”之後,為何會問自己是不是麓山書院之人。
當然,懵逼歸懵逼,既然現在來了一個不像迂腐的人,那他也就沒理由繼續糾纏了,於是道:“無妨,在下與令徒本就只是誤會罷了,現如今既然先生來此,那在下就告辭了。”
說著,便轉身要離開。
但是,令柳白沒想到的是,那年輕文士既然再次叫道:“不準走,殺人犯法,豈能……”
“永兒!”中年儒生的語聲中也有些氣急敗壞,喝止完年輕文士之後,再次向柳白道歉,隨即又道,“先生,還請稍候,一個月前,在下聽聞麓山書院在北齊城設立考場,在下與劣徒緊趕慢趕,今日方至北齊城,閣下身懷《外聖內王》應當就是麓山書院之人,可否為在下與劣徒引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