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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領主遊戲:百倍人口》第一十九章 雙線開戰
出征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解決。

 那便是西征涼州之後的封賞問題。

 首功當然是嶽飛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盡管在嶽飛上奏的“功勳表”裡,為賈詡、張遼等人上報的功勞都要超過他自己,但在系統統計的數據裡,即便是張遼、賈詡、華雄、劉三刀四人相加,功勞也比不上嶽飛一人。

 雖然說一路上,嶽飛並未真正出手打過幾次仗,但單單只是將韓遂、馬騰兩人死死地壓製在天水郡城出不來這一點,就是最大的功勞了。

 如果兩人逃回後方去,有了退路,想要勸降也沒那麽容易。

 現在嶽飛的職位是【嶽家軍】統帥,“軍爵”則是【少校】。

 這一次平定西涼,再加上之前累積的一些軍功加起來,嶽飛可以提升一級的職位,或者提升三級爵位。

 詢問嶽飛的意見之後,嶽飛表示自己的軍權已經太重了,若是再提升職位,於平衡不利,選擇晉升爵位。

 嶽飛主動放棄升職,其實是對整個領地都有利的,秦霄當然不會反對,將嶽飛的軍爵連升三級,提升至【大校】。

 若是再往上升,就是實打實的“將軍”了。

 這不是三國副本裡隨便拉個武將都能封的雜號將軍,而是領地內的軍爵,在任何一個副本世界都能享受到相對應的加成。

 除了嶽飛之外,其余人等,按照功勳大小排列,依次是賈詡、張遼、劉三刀、華雄,再往下就不需要秦霄親自過問了,按照軍功多少直接封賞即可。

 其中賈詡比較特殊,他的計謀為涼州戰事帶來了很強的助力,但卻也葬送了將近六萬名普通民夫的性命。

 秦霄是事後才得知這件事的,僅僅為了騙過韓遂、馬騰,提高“陷阱”的成功率,就將六萬民夫裝扮成軍隊去攻城送死,這多少讓秦霄有些接受不了。

 職業軍人上陣殺敵、馬革裹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即便是犧牲,也有軍中的撫恤制度。

 但讓平民去送死,這未免有些不擇手段。

 秦霄有心要處罰賈詡,但卻被商鞅給勸了下來。

 商鞅勸誡的理由也很明確:賈詡這麽做確實不對,但並沒有違反領地任何一條法律的規定。法無禁止即為允許,你可以說他鑽了空子,但卻不能說他這是犯罪。

 若是以這個理由來懲罰賈詡,未免會影響法律的公信力。

 這個理由,秦霄無法反駁,只能是黑著臉,搬出領主的權威,將賈詡的軍功扣掉了大半。

 ——這是在領地內“軍功賞罰製”的允許之內的,作為領主,秦霄有權在一定區間內調整某一個人的軍功。

 最多可以降低百分之七十,或者提升百分之百,也就是在0.3到2倍之間浮動。

 這個特權,秦霄還從來沒有使用過,賈詡這也算是“中獎”了,所獲軍功直接被削減了七成,僅僅隻得了一個【中尉】的軍爵封賞。

 至於其余人等,秦霄就沒有動用自己的特權去做任何變動。

 張遼封為【中校】,領【驍騎營】五萬騎兵。

 華雄封為【少校】,領【涼州軍】,即駐扎涼州,防備異族的十萬大軍。

 不過後者只是臨時的職位,隨時可能被換掉。

 至於劉三刀,他在獲得了【屍骨脈】血統之後,還欠了一屁股軍功。

 這一次出征西涼立下的功勞,只是讓他的負債稍微減少了一些,自然不會有什麽封賞。

 除了這些人之外,下邊的將士們也都各有封賞,再加上幾個月的軍餉,幾乎一下掏空了“國庫”,發放出去近八百萬兩銀子的物資。

 當然,這八百萬兩當中,只有一百萬兩是現銀,其余的七百萬都是以物資、耕地折價發放。

 畢竟整個關中的錢財儲備也就幾百萬兩,不可能全部發給士兵們。

 除了封賞之外,韓遂、馬騰也都被送到了長安。

 秦霄倒也沒為難他們,只是封了個有名無實的虛職,當成吉祥物供了起來。

 不過他們的手下,秦霄還是放心地拿來用了。

 韓遂手下沒有什麽出色的將才,最高的不過是A級武將,所謂的“八部將”中,甚至有超過一半都只有B級的水平。

 不過秦霄並不挑剔,人才嘛,哪怕差一點,也是不嫌多的。

 馬騰手下倒是有一個SS級武將龐德,至於他的兒子馬超和侄子馬岱,年紀都還小,遠遠沒到征戰沙場的年齡。

 龐德隨馬騰投降,雖然忠誠度不是特別高,但SS級武將的面板放在這,秦霄不可能擺著不用,直接將其調給了嶽飛。

 以嶽飛的人格魅力,想必收服這一員猛將,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至於馬超、馬岱,前者自不必說,個人武力方面,在整個三國期間,馬超絕對是穩穩位列前十的。

 統兵打仗的能力也很出色,算是一個武將、統帥雙修的人才。

 至於馬岱,比起馬超來說自然是差了不少,但在三國後期,蜀漢人才凋零的時候,馬岱好歹也算是個能拉出來撐撐場面的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秦霄在征求了馬騰的意見之後,將年齡還小的馬岱留在了馬騰身邊教導,馬超則直接調進軍中,跟隨高順訓練,學習軍中的規矩,等到十六歲成年之後,就會調到前線軍隊重用。

 對於秦霄的這個安排,馬騰明顯是松了口氣。

 至少不用擔心被人過河拆橋了。

 至於韓遂……

 這家夥大約是想買個“保險”,不知道怎麽說動了馬騰,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馬超,結了個親家。

 以這兩人結義兄弟的關系來看,倒也算得上是親上加親了。

 雖然,秦霄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表情有些古怪。

 在秦霄的記憶裡,韓遂的女婿,好像是曹操的某個手下來著?

 反正肯定不是馬超就對了。

 不過,秦霄只是八卦了一陣,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開始全力籌備接下來的戰事。

 新的攻擊方向已經定下,和一開始所有人預計的都不同,秦霄直接決定兩線開戰。

 華雄帶胡珍、徐榮把守涼州。

 華雄的忠誠度不算特別高,但也不低,堪堪超過80點。

 再加上有戲志才這個刺史壓著,出問題的可能性很低。

 至於關中,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李傕、郭汜、張濟、樊稠四人,雖然能力差了點,但都經過了神秘基地的洗腦,忠誠度不用擔心。

 再加上李儒、商鞅、賈詡、荀彧等一批文臣謀士都留在長安,即便匈奴人突然南下,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別看這些都是文人,除了李儒、王允兩人之外,其余這些重要的文臣謀士,全部都是文武雙全的。

 哪怕不能親自上陣,但統帥調度,或者出謀劃策,都沒有任何的壓力。

 若是匈奴人真的敢南下打秋風,必然會被教做人。

 至於出征方面,不是原先預計的三十五萬,而是提升到了四十萬,其中包含七萬騎兵。

 四十萬大軍分兵兩路,一路由張遼作為主帥,二十萬大軍南下進兵巴蜀。

 一路由秦霄親自坐鎮,十三萬嶽家軍,外加七萬騎兵,由嶽飛作為主帥,直撲洛京,與呂布決戰。

 雙線開戰,雖然有一點衝動的成分在,但也算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首先是南下的一路,二十萬大軍進攻巴蜀,對手是劉焉、劉璋父子,基本上是沒什麽難度的。

 只要征調足夠多的民夫苦力,保證補給暢通,打下巴蜀只是時間問題。

 稍微有點難度的是東線。

 這個時間點,呂布手下沒什麽能人。

 陳宮還在曹操那,張遼、高順都被秦霄提前“搶走”。

 但,光是呂布一個人,就足夠讓人頭痛的了。

 如果說這個三國世界裡有一個人能達到“EX”評級,那肯定是呂布無疑。

 ——當然,所謂的“漢末三仙”這種難辨真假的傳說自然是不會計算在內的。

 即便是芙蕾爾,對上呂布,不真的打上一場,也很難說誰勝誰負。

 這要取決於這個三國世界裡,呂布的實力在“半神化”加持之下,提升到了什麽地步。

 另外,呂布手下三十萬“青州兵”雖然不算什麽強大的精銳軍隊,但稍加整編訓練,至少也算得上一支強軍。

 以二十萬對三十萬,哪怕秦霄這邊的軍隊更精銳、將領更出色,也只能說是有一定的優勢。

 若是芙蕾爾被呂布牽製,不能參戰的話,軍隊層面大致就是六四開,或者最多七三開的程度。

 有優勢,但不敢說一定能贏。

 這也是為什麽秦霄一定要親自出征的原因。

 不親自坐鎮,實在是不放心。

 以秦霄的個人戰力,以及對全軍的Buff加成,無論是和芙蕾爾聯手一起對付呂布,還是為大軍提供輔助,都能帶來極大的優勢。

 如果僅僅只是為了偷懶,就放棄掉這樣的優勢,那顯然不是秦霄的風格。

 ……

 三月中旬,秦霄帶著二十萬大軍,從函谷關出發,直奔洛京而去。

 某種程度來說,歷史有著驚人的慣性。

 雖然佔據中原的諸侯從曹老板變成了呂布,但他們的核心領土卻沒有變化,最重要的老巢依然放在了位於豫州西北角的許縣(即現在的許昌,在洛京東南方向大概不到200公裡)。

 這主要是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

 洛京雖是東漢的首都,但被董卓一把火燒了之後,只剩下一個輪廓。

 重新修複耗費的人力物力都很驚人。

 另一方面,洛京距離函谷關實在太近了,幾乎時時刻刻都處於函谷關的威脅之下。

 哪怕是再沒有腦子的人,也不會把自己的老巢放在這麽危險的地方。

 許縣的地理位置雖然不如洛京,但勝在三面環山,易於防守。

 而且許縣還有一大優勢,這裡曾是東漢一大糧倉所在,囤積的糧草極多,足以供應數十萬大軍消耗十年以上。

 種種因素疊加在一起,呂布將大本營放在許縣,基本上可以說是必然的選擇。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秦霄手下的軍隊在吃這一塊主要依靠兵糧丸,對糧草的依賴不高,但其它的輜重補給,仍然需要大量的人手運輸。

 為了確保兩線作戰的順利,秦霄征調了超過六十萬民夫,來維持兩線戰場的補給。

 若是有必要的話,這個數字隨時都可以增加到百萬以上。

 經過整整一個冬天的休養生息,關中、涼州兩地的人口數量已經遠超五百萬,再加上由神秘基地召喚出來的人口幾乎全部是青壯勞力,征調百萬以內的民夫,並不會對內部的發展造成太大的影響。

 龐大的車隊在大軍的護送下離開長安,分成兩隊,分別向東、南行進。

 長長的隊伍看不到盡頭,遠遠地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

 大軍的行軍速度可以很快,但後勤隊伍卻快不起來。

 為了保障後勤路線的安全,張遼在請示過秦霄之後,派遣兩萬輕騎兵作為先鋒,在前方掃蕩,偵查敵情。

 其余大部隊則跟在後方,隨著後勤隊伍緩慢前行。

 函谷關距離洛京很近,拿下洛京沒有任何懸念。

 這畢竟是一座已經近乎廢棄的城市,只有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民盤踞於此。

 呂布遠在許縣,也不可能來得及做出及時的反應。

 大軍並未在洛京停留,繼續行軍到轘轅關外,才停了下來。

 但,就在大軍進入洛京之後的第二天,秦霄就得到消息,呂布已經在集結大軍,準備應對秦霄的“入侵”。

 而且看對方的架勢,似乎並不打算采取穩妥防守的策略,反而像是要出兵和秦霄在平原進行決戰。

 不過這也正常。

 呂布為人自負,若是打都不打一下就龜縮起來,那也就不是呂布了。

 呂布會如何選擇暫且不說,擺在秦霄面前的,是有數千精兵把守的轘轅關。

 作為洛京八關之一,轘轅關的地勢並沒有虎牢關、函谷關那麽險峻。

 最主要的是歷朝歷代在轘轅關投入的資源都不算太多,城防工事修建得甚至還不如洛京的城牆。

 再加上駐軍也少,應對小股的敵人倒是夠了,但真要遇到大軍來襲,頂多也就是能守多長時間的問題,敗是毫無懸念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

 在斥候打探過轘轅關的布防情況,確認了守軍數量極少之後,張遼便直接帶兩萬精銳,攜帶少量攻城器械輕裝疾行,先行一步破關。

 等到秦霄隨著大部隊姍姍來遲的時候,這裡的戰事已經結束了。

 不足十米高的城牆上殘留著無數凹痕,其中有一道缺口十分的醒目,像是被一柄巨大的長刀從天斬下,斬斷了整個關城。

 缺口的一端,城牆倒塌了大半,廢墟上殘留著損毀的武器和鮮血的痕跡,只是屍體都已經收斂了起來,進行統一的處理,以免發生瘟疫。

 光看這一道缺口,秦霄就能大致腦補出這一場破關戰的過程。

 張遼用某個爆發性的技能,一刀劈開了城關,隨後大軍一擁而上,將城關內的守軍圍殺。

 “這是你做的?”

 秦霄有些驚訝地看了張遼一眼。

 要做到這種程度,對秦霄自己來說,都得費一番手腳。

 當然,這也是因為秦霄的戰鬥風格不屬於那種暴力的正面進攻類型。

 換成是芙蕾爾的話,要破壞這座城牆,就要容易得多了。

 畢竟,轘轅關的城牆不但低矮,厚度也要比一般的城牆差不少。

 從一些殘破的磚石缺口上來看,建造城牆的材料也不算特別好,估計只是就地取材的普通石頭。

 若是擅長正面破壞的武將,甚至一名S級武將,付出一定的代價,都能夠破壞掉這段城牆。

 但要換成洛京、長安這種大城池的城牆,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就算是芙蕾爾,全力出手,也得花費幾個小時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慢慢在城牆上開一個不算大的缺口。

 但若是那樣做,就沒有絲毫意義了,還不如讓她用個人武力上的優勢在城頭上佔據一塊位置。

 當然,像是轘轅關這樣,城防水平不高的城池,依靠強者武將的個人武力強行破城,這樣的戰術還是有很高的使用價值的。

 但,放眼整個三國世界,但凡是重要的城池、關隘,又有幾個防禦水平不高的呢?

 像轘轅關這樣的地方,雖然有著“洛京八關”的稱號,但實際上只是一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關隘罷了。

 “回稟主公,末將也是全力施為,才勉強破開半截城牆。”

 似乎是破城的那一擊傷了元氣,張遼說話時還帶著粗重的喘息聲,“若是城牆再結實一點,恐怕末將就無能為力了。”

 “做的不錯。”

 秦霄讚許了一聲。

 不管怎麽說,張遼在這次攻破轘轅關的行動中交出的答卷都讓秦霄非常的滿意。

 零陣亡,只有數百名傷員,絕大多數還都是輕傷。

 在短短幾個小時內攻破轘轅關,這樣的成績,換成秦霄自己來,都未必能做到。

 破關的時間倒是好說,主要是零陣亡這一點,非常的難得。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秦霄開口道:“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在這扎營吧,明日再繼續行軍。”

 張遼抱拳道:“遵令!”

 扎營之後,並沒有能消停多久。

 深夜,秦霄剛準備開始冥想,便聽到張遼求見。

 “主公,斥候傳來情報。”

 張遼並未廢話,立即拿出一封信遞給秦霄,說道:“呂布從新鄭方向出兵,按照我軍的行軍計劃,前鋒部隊預計在密縣一帶和敵軍接觸。”

 信件上的內容並不多,秦霄一目十行地看過去,重點基本上就是張遼所講的這個情報。

 新鄭?

 密縣?

 秦霄對這兩個地方隱隱有些印象,在出征前做準備工作的時候,似乎在地圖上看到過。

 不過具體的細節有些想不起來。

 秦霄快步走到地圖前,尋找了片刻。

 兩者都在洛京和許縣之間,其中新鄭更加靠近許縣一些,而密縣則差不多正好在兩者的正中央。

 從這個預計“接敵”的位置來看,呂布的行動速度還是很快的。

 這廝該不會是戰前動員都沒好好做,直接拉上人就打出來了吧?

 想著歷史中對呂布的記載,秦霄越想越覺得這有可能。

 “你覺得我們該怎麽做?”

 秦霄看向張遼,將問題拋了過去。

 “密縣位於潁河上遊,地處平原,周圍無險可守,也不宜布設伏兵,大軍決戰,主要是拚硬實力。”

 張遼思索片刻,開口道:“以實力而論,我軍佔優。但我軍長途行軍,乃疲憊之師,若是貿然決戰,結果不可預料。末將以為,應當分兵。”

 說著,張遼伸手在地圖上一點,指向密縣南、北兩個方向不遠處,開口道:“我軍可將密縣拱手相讓,分兵取陽城、京縣,呈掎角之勢將呂布中軍主力包圍。如此,可使呂布不敢輕舉妄動。待大軍修整完畢,再徐徐圖之。”

 長途行軍,對於大軍的體力、士氣消耗都很嚴重。

 這個時代,兩三百公裡的行軍,已經算是“長途遠征”了。

 如果一到目的地就立刻開戰,大軍疲憊之下,必然難以發揮全部的戰鬥力。

 呂布的大軍雖然也是剛剛進行高速行軍,但畢竟行軍的距離要比秦霄這邊短得多,體力保存也會更好。

 張遼提議將密縣讓給呂布,自己則取密縣南北兩側的陽城、京縣,以包圍之勢讓呂布不敢輕舉妄動,從而爭取到修整的時間。

 這個提議倒是沒什麽問題。

 只是……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秦霄看向張遼,笑道:“如果呂布非要主動打過來怎麽辦?以呂布的性格,很有可能盯著一邊猛打,根本不管另一面的大軍。”

 “那就打!”

 張遼做了一個手刀劈砍的動作,面露狠色:“我軍兩面夾擊,無論兵力,還是陣型,都佔據優勢。若是這都不敢打,那不如直接認輸算了!”

 “好!”

 秦霄哈哈一笑,下令道:“你現在就去布置,派少量精銳連夜輕裝急行,務必盡快奪下陽城、京縣!大軍加快行軍速度,隨後跟上!”

 張遼一抱拳,應道:“末將遵令!”

 ……

 陽城、京縣的防禦力量都不強,看得出來,呂布將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邊,準備與秦霄展開大決戰。

 兩日之後,秦霄收到消息,前鋒部隊先後攻破陽城、京縣,呂布的先鋒也很快將密縣控制在手中。

 三座不算大的城池,在潁河流域,正好呈現出一個不太規則的三角形。

 又過了一天一夜,大軍才姍姍來遲,分成兩隊,分別進駐陽城和京縣。

 呂布主力來的速度更慢,足足遲到了一天。

 在斥候打探到呂布主力的蹤跡時,秦霄甚至都想下令趁著對方立足未穩,強攻一波。

 但想了想,自己這邊大軍的體力還沒恢復,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

 呂布倒是個急性子,進駐密縣的當天,就帶著一支輕騎來到陽城外叫陣。

 張遼沒有搭理他,閉門不出,只是命人做好防守。

 十萬大軍據城而守,呂布隻帶了幾千輕騎,也不敢貿然進攻,吃了個閉門羹,只能掃興而歸。

 這也就是張遼,要是換成秦霄和芙蕾爾在這,見呂布前來挑釁,肯定直接就打回去了。

 不過,秦霄負責的是北方京縣,倒是錯過了和呂布“鬥將”的機會。

 又等了幾天時間,等到大軍修整完畢,秦霄才下令出兵,對密縣發起合圍。

 密縣只是一個小縣城,規模並不大。

 呂布的大軍甚至無法完全進駐到密縣內,隻好在城外設置了一片軍營。

 軍營的位置在密縣與潁河之間,一邊靠著城池,一邊靠著河岸,只需要面對前後兩個方向的敵人。

 即便戰事不利,也能渡河撤退。

 呂布雖然有勇無謀,但好歹也是行伍出身,軍營位置的選擇方面,還是做得很好的。

 而且從一些表面上就能看出的細節來看,呂布基本上沒有犯任何明顯的錯誤。

 直接強攻軍營,並不是好的選擇。

 天知道軍營外設置了多少陷阱。

 防備敵軍衝營,在軍營外布置大量簡單但卻好用的陷阱,這也算是戰爭中的“必修課”了。

 “讓人投遞戰書試試。”

 秦霄對張遼吩咐了一聲。

 對一些比較穩重的統帥,投遞戰書這種行為根本沒用。

 但對面是容易衝動的呂布,就有一試的價值。

 反正就算不成,也沒什麽損失嘛。

 至於戰書的內容,由張遼主筆,大致就是問候呂布數代以內的女性親屬之類的話,反正但凡是個脾氣暴躁點的人,在看過這戰書之後都很難忍得住怒火。

 “淦!狗賊,我呂布與你不共戴天!”

 一聲怒吼從呂布的軍營中遠遠傳出來,隔著幾公裡都清晰可聞。

 單單從這聲嘶力竭的怒罵聲中,就能聽出呂布此時的怒氣值絕對已經拉滿。

 不多時,一人一馬飛快地從呂布大營中衝出,直奔秦霄中軍主力而來。

 戰馬乃是棗紅色,極為神駿,比一般的馬要高出近乎三分之一,也更加的強壯,渾身的肌肉線條看上去就充滿爆發力。

 馬背上,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猛將,穿著一身騷包至極的金色鎧甲,頭上還插著兩支數尺長的火紅色雉翎,極為的顯眼。

 只看這裝扮,秦霄就知道,來者必是呂布無疑。

 呂布的造型雖然騷包了點,但實力卻是極強。

 單單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就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他手中那杆方天畫戟,仿佛可以劈開世間的一切一般。

 “至少SSS級。”

 只看這氣勢,秦霄就估算出呂布的實力下限絕對在SSS級之上。

 至於上限,那就要打起來才知道了。

 秦霄看向芙蕾爾,問道:“咱們一起去會會他?”

 “你別插手,我自己來。”

 芙蕾爾眼中露出強烈的戰意。

 似乎是怕秦霄阻攔,芙蕾爾看了秦霄一眼,又立即補充道:“放心,上次和你打過之後,我的實力又有提升,現在的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其實你可以不用加最後一句話的。”

 秦霄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道:“那你自己小心點,盡量把戰場拉遠一點,如果有什麽情況,我隨時會來支援你。”

 說著,秦霄揮動【深淵咆哮】,給芙蕾爾掛上幾層Buff,甚至還用符文神語吟誦了一小段咒語,讓芙蕾爾也暫時掌握【黑暗侵蝕】的能力。

 雖然肯定比不上秦霄的“原版”,但也能極大地增強芙蕾爾在持久戰和消耗戰中的優勢。

 “我上了!”

 Buff加持完畢,早就等不及的芙蕾爾隻留下三個字,便迫不及待地撕裂空間,一步跨出,身影出現在上千米外,攔截在呂布面前。

 走出傳送門的瞬間,芙蕾爾身上不知何時,已經升騰起大團的深淵獄火,仿佛一團沸騰的岩漿,朝呂布撲了過去。

 “來得好!”

 驟然遭到攻擊,呂布不慌不忙,手中方天畫戟直接當做棍子砸了下來。

 借助著赤兔馬帶來的衝擊力,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砸,卻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仿佛一座山落了下來。

 轟!

 仿佛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地面上被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芙蕾爾並未傻站在原地硬抗,在間不容發之間躲過了呂布的攻擊,出現在他的身側,揮出一記衝拳。

 帶著猙獰倒鉤的拳套砸在赤兔馬身上,當場便將赤兔馬肩部厚重的鱗甲撕開一個大洞。

 要不是呂布反應得快,爆發出內勁護住坐下的愛馬,恐怕就連血肉都要被撕下來一大塊。

 “好膽!”

 呂布發出一聲怒吼。

 打架就打架,你對著我的赤兔馬下手是幾個意思?是不是玩不起?!

 芙蕾爾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便成功將呂布激怒。

 一杆方天畫戟揮舞得虎虎生風,招式大開大合,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劈、砍、刺,來來回回就那麽幾招,但威力卻大得驚人。

 一個簡單的直刺,甚至能夠帶起劇烈的氣爆聲。

 若是戳在人的身上,那就不是被刺出一個血洞那麽簡單了。

 不過,芙蕾爾繼承了無數代惡魔大領主的戰鬥記憶,這種毫無花巧、直來直去的攻擊,除非快到讓芙蕾爾反應不過來的地步,否則想要擊中她,難度非常的高。

 芙蕾爾的戰鬥風格雖然也更偏向於直來直去,但畢竟武器只是一雙拳套,比揮舞著方天畫戟的呂布可要靈活太多了。

 至少在躲閃的時候,看上去還是遊刃有余的。

 反而,芙蕾爾的攻擊看似並不猛烈,但附著著深淵獄火的一拳,哪怕是呂布,要硬抗下來也並不輕松。

 雖然看上去挨了幾拳都沒受什麽傷的樣子,但為了接下這幾拳,耗費了多少內勁,只有呂布自己才知道。

 只是簡簡單單的幾招對拚,呂布就意識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是自己這一生中所遇到的最強敵人。

 如果還抱著大意的心態,自己甚至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意識到這一點,呂布立即收斂起脾氣,開始認真應對這場戰鬥。

 兩人錯身而過的一瞬間,呂布催動內勁,方天畫戟向天上轟出。

 仿佛是放煙花一般,天上炸開一團金色的光芒。

 這是在給大營中的大軍發信號,下令出兵進攻。

 單獨面對這個長相怪異的少女,就已經給了呂布很大的壓力。

 若是對面的大軍再一擁而上,呂布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逃脫一劫。

 這時候,必須先把大軍拉出來,牽製住大部分敵人,給自己創造一個“單挑”的環境來。

 芙蕾爾注意到了呂布的動作,但並未阻止。

 雖然她隻喜歡打架,但並不意味著對軍事一點都不懂。

 呂布麾下的大軍主動攻出來,其實是對秦霄這邊更有利的。

 等到呂布發出了信號,芙蕾爾才低吼一聲,帶著熾熱的岩漿,返身攻向呂布。

 “來得好!”

 呂布大喝一聲,似乎也被這場“勢均力敵”的戰鬥激起了戰意,手中方天畫戟劃過一道驚豔的弧線,刀刃向著芙蕾爾的咽喉切去。

 若是芙蕾爾繼續進攻,在她攻擊到呂布之前,就會先一步被切斷喉嚨。

 一寸長,一寸強,這句話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長武器雖然有著不夠靈活的優勢,但勢大力沉不說,控制范圍也更大。

 當呂布完全打起精神之後,這杆笨重的方天畫戟,仿佛活了過來,變成他手臂的延伸。

 明明依舊只是劈、砍、削、刺等幾個簡單的動作,但卻給人一種更加靈動的感覺。

 感受到驟然增強的壓力,芙蕾爾眼睛一亮,不但沒有感到一絲懼意,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

 當呂布完全發揮出自身恐怖的戰力,才終於讓芙蕾爾感受到了戰鬥的“樂趣”。

 這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危機感,對於深淵惡魔來說,是加快成長最好的養料。

 若是秦霄一直在關注著芙蕾爾的面板的話,就會注意到,芙蕾爾的面板上,不斷彈出“經驗+1”、“經驗+1”的提示。

 這種高強度的戰鬥,每分每秒,都在讓芙蕾爾以驚人的速度不斷變強。

 只是,此時秦霄已經顧不上多管芙蕾爾那邊了。

 在確認芙蕾爾完全有足夠的實力單獨應付呂布之後,秦霄就將注意力轉向正面戰場。

 遠方的軍營中,三十萬大軍整裝待發,在軍營外列陣,擺出一副隨時準備出擊的架勢。

 張遼也在根據對方的隊形,不斷調整著己方的兵力部署,務求做到最大限度發揮出己方的優勢。

 ——說白了,就是給騎兵軍團創造出一個衝鋒、分割戰場、收割人頭的機會。

 步、騎混合兵種,對上青州兵這種近乎於純步兵的陣容,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於騎兵的使用。

 而這,恰恰是從小在邊關長大的張遼所擅長的東西。

 在張遼調兵遣將,調整陣型的時候,秦霄並沒有閑著。

 【深淵咆哮】不斷揮動,為大軍加持Buff。

 法力值快速下降,一直降到三分之一的“警戒線”以下,秦霄才停下動作。

 隨後,秦霄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張遼。

 後者重重地對秦霄一點頭,示意大軍已經做好了準備。

 秦霄高舉起【深淵咆哮】,向前一指,聲音在法術的作用下遠遠傳出,在每一名士兵耳邊響起:“全軍,出擊!”

 咚!

 咚!

 咚!

 戰鼓的聲音響起,一隊隊步兵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緩緩向前方逼近。

 呂布麾下的青州兵還沒有完成集結,見到敵人發起攻擊,隊伍中出現了一陣慌亂。

 盡管很快被平息下來,但張遼仍然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

 “指揮不齊!看來除了呂布,對方軍中並無威望足夠的將領坐鎮!”

 張遼腦海中冒出這樣一個念頭,頓時意識到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不過他並未冒進,而是下令大軍穩穩地向前推進。

 重裝步兵沿著潁河,從兩側包夾青州兵。

 後方是長槍兵和步弓手軍團,隊形相對松散,佔據了從密縣到潁河的全部區域,似乎並未留出騎兵的衝鋒空間。

 這並不是張遼犯了什麽錯誤。

 在騎兵出動之前,至少要保證正面戰場能夠穩住才行。

 至於該讓騎兵出動的時候,自然會通過部隊的調動,讓出位置來。

 芙蕾爾和呂布的戰鬥還在進行。

 惡魔少女試圖將呂布引到遠處去,但卻沒能成功。

 以呂布的實力,芙蕾爾也沒辦法像抓董卓那樣強行撕裂空間將其帶走。

 兩人的戰場阻攔住了一部分大軍的行軍路線,讓青州兵東側的防禦壓力小了許多,主力都布防在西線一側。

 張遼並未因為芙蕾爾和呂布的戰鬥,就放緩進攻的節奏, 連續幾道命令傳達下去,讓大軍繞開兩人的戰場,向青州軍施壓。

 終於,最前線的重裝步兵進入了青州軍的攻擊范圍。

 無數的箭矢從天而降,墜落在人群中。

 但重裝步兵那堅固的鎧甲和盾牌,對箭矢有著很強的防禦效果。

 一波箭雨過去,只是寥寥幾個倒霉蛋恰好被箭矢射進鎧甲的縫隙,受到輕傷倒地。

 絕大多數人,甚至連前進的速度都沒有降低下來。

 整齊劃一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敵人的心跳上,帶來令人窒息的壓力。

 隨著雙方距離不斷拉近,前排的重裝步兵開始加速,從緩慢的行走,變為小跑。

 重盾也舉起來頂在前邊,數萬名重盾手,仿佛一股黑色的洪流,直接對著青州兵的陣型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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