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過鎖妖塔的聯系,顯化精神在塔內查看,見兩人並沒有打死打活,也就不再理睬,任他們折騰。
“二十三年蟬的魔功雖然大成,但是我體內的真元太少,現在只能當成一種術使用,天魔絲和天魔體……”
張鳴雙手一拉,顯現出漆黑的絲線,向窗外一甩,貫穿木牆而過。
絲線上似乎有一隻隻蟬翼張開。
再輕輕一招,無數樹葉被天魔絲牽引,形成長龍在院子裡飛舞。
“無堅不摧,無物不攝!”
他想起關於余簾使用二十三年蟬時的一些描述,有了更深層的理解。
張鳴閉上眼睛,身上顯化出一道漆黑的精神虛影,瞬間穿梭到門外。
劍意湛然,斬落一圈樹葉。
“我現在只能用出精神形態的天魔體……與元神出竅有些類似,如果配合劍二十三施展,可以比擬陽神境一擊。”
如果被原主人知道他拿這兩門神功斬樹葉,恐怕棺材板都壓不住。
張鳴輕輕一笑,運轉剛剛推演出來的不滅心經,體內的二十三年蟬和血神經頓時被打散成初始的能量,重新組裝。
很快,一絲絲金色的氣息在丹田裡滋生,宛如清泉一樣,流向識海。
這套功法竟然不是單純的修煉肉體、真元,而是同時修煉精神和元魂。
本命元丹緩緩旋轉,與紫府識海交相輝映,綻放出淡金色的光芒,宛如兩顆太陽在上下兩方橫亙,照亮體內世界。
張鳴再次伸手一拉,漆黑的天魔絲此刻竟然已經變成了淡金色。
他身影晃動,有淡金色的元神綻放,天魔體同樣被鍍上了金。
靜坐在瓊宇劍派太上閣裡的張小一,緩緩睜開眼睛,黑眸染上一層金芒。
“這就是不滅心經!”
“雖然還只是雛形,但是隨著他們不斷簽到,不斷獲得新功法,就會不斷融合和完善。相信有朝一日,我一定可以創造出一種鎮壓萬法的全新至高法!”
張鳴感慨一聲,信心滿滿。
“以後這就是我的主修功法,或者稱之為根本法!不過,這套不滅心經也隻適合我自己修行,無法傳授給清泉。”
這是新法,沒有前路可循。
他不是求道者,而是開道者。
張鳴收起金色天魔絲和天魔體,掌心彌漫出一層冰霜真元,晶瑩剔透裡竟然也反射出金輝,像是蘊藏著念力。
“我這真元怕是可以傷人元魂。”
他把玩一陣,笑道,“上官裕啊,你真是千裡送溫暖的大好人啊!”
……
“請問道觀裡有人嗎?”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句中氣不足的問詢聲。
清泉向觀門處一望,只見一個臉頰略痩,樣貌俊秀的年輕人站在門前。
可是,這人怎麽有點眼熟?
清泉定睛一看,頓時像見了鬼一樣的大叫道:“李玄彬!你……你怎麽出來了!?”
他沒有看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除了身上隻穿了一套褻衣,與眾不同以外。其他諸如樣貌、身材和氣質,分明都與剛剛被關入鎖妖塔的李玄彬一模一樣。
年輕人有些好奇:“道長,您認得我?”
他向觀門裡一邁步,頓時覺得有浩然無匹的力量壓製下來。
撲通,跪了個結實。
清泉嚇得連連退步,大喊道:“師兄,快來!李玄彬跑出來了!”
張鳴和展鴻兩人聽到聲音過來,一見到這個年輕人,
也愣住了。 “你……真的叫李玄彬?”
展鴻皺著眉頭問道。
年輕人顫顫巍巍的跪著,眼露茫然,苦叫道:“道長,我不叫李玄彬叫什麽啊!能不能……先放我起來?”
他隻覺印象裡的“道觀”二字崩塌了。
這還是上香祈福的場所嗎,怎麽感覺自己像是進了綁人的匪窩?
“看來他真的是李玄彬,而不是上官裕。”張鳴見他連太清神符的力量都扛不住,心裡明白了三分。
他微微閉目,顯化出精神在鎖妖塔裡查看,只見真正的上官裕正接過裴凌倒上的茅台酒,遞到嘴前品嘗。
“李施主,多有冒犯,請進!”
張鳴揮手,解除他身上的禁製。
李玄彬連忙站起身,感激的望過來,還是這位道長通情達理啊。
他旋即抱緊了手臂,覺得有點冷,問道:“道長,能不能勻我一身衣裳,額,方便的話,再給一碗粥?”
清泉見他不是剛才的“李玄彬”,雖然心裡疑惑,但是也回過神來。
他忙又熱情的招呼道:“李施主,穿貧道的衣裳吧,我過一會兒給你盛碗粥,只是你怎麽不穿衣服就上山了?”
李玄彬感慨道:“別提了,我昨天夜裡打算上山,趕在清晨到道觀裡上香,結果在黔靈湖就被賊人打暈了,連我外面的衣裳都給扒走了,真是可惡啊!”
張鳴聽得暗笑,看來是上官裕為了冒充這家夥,將他打暈,還搶了衣裳。
不過,這家夥也是命大,竟然沒有被那送溫暖的老魔頭順手殺了。
不一會兒,李玄彬換上清泉遞來的衣服,又盛了粥。
清泉好奇的問道:“李施主,你可看清楚是誰將你打暈了?”
李玄彬回想起自己在昏迷前,似乎看見一個面貌陰森的老頭,不由全身打了一個哆嗦。
“哎,清泉道長,你也知道,長得太帥就是苦惱。李某遇人不淑, 想必是那靈溪鎮裡的姑娘見我要走,舍不得,所以半夜將我打暈,行了一些非分之舉。”
他編了個理由,搖頭歎道。
這麽一說,清泉可來了興趣:“那你為什麽還要離開靈溪鎮呢?”
提起正事,李玄彬看向三人,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就是因為自覺罪孽深重,聽說涿光山上有道觀,所以才來上香懺悔,希望開脫罪業,求得庇佑。”
三人面面相覷。
又來一個罪孽深重,自求懺悔??
這特麽不會是孿生兄弟吧?
張鳴也有些好奇,問道:“李施主,不知道你要懺悔什麽事?”
李玄彬抿起嘴,停頓了片刻,才長歎一聲道:“哎,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從小就長得過於帥氣,招女性喜歡,所以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苦痛。”
他這一開口,就驚住了三個人。
世上還有這麽自戀的人?
可是接下來的話語,就改變了他們的三觀。
只聽李玄彬繼續說道:“靈溪鎮裡與我交往的大媽、姑娘就有六十三個,其中還有姐妹、母女等複雜關系,我原本也是不在意,遊戲其中,自得其樂。”
“可是,眼見我到了適婚年齡,她們個個都要以身相許,我才發現不對。”
“這人怎麽可以禍害這麽多的姑娘呢,我要娶哪一個呢?無論我娶了其中一個或幾個,剩下的姑娘們怎麽辦?”
“我這不是以一己之歡,毀了她們的下半身,不是,下半生嗎?”
他的語氣裡充滿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