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鳳玲回到西屋，把姑娘放在床上。

扭著兒子的耳朵:「你是不是沒心沒肺?」

「你爸都住院了，你不說問問他，還去惹你爺爺奶奶?」

「媽，你不說爸沒什麽大事嗎?」

孫鳳玲也是拿這個兒子沒辦法，打又舍不得，罵又沒有用。

「等你爸回來，看他怎麽收拾你。」

李家。

丁秋楠跟丁母看到家人回來，上前問道。

「海軍怎麽樣了?」

六丫頭:「他沒事，就胳膊脫臼，身上有點皮外傷。」

李父:「明天就出院了。」

這個時候李金鑫也才放學回來不久。

「我哥呢?」

「爸，不做飯，都集中在客廳幹嘛?」

李父:「你哥住院了。」

李金鑫一愣:「啊?」

「我哥怎麽了?」

六丫頭:「你別急。、」

「爸沒說完呢，你哥沒事，明天就回來了。」

······

六丫頭把事情告訴了小姑子。

知道這兄妹關系好，生怕小姑子急壞了。

「明天咱們全家都去接我哥吧。」

李父:「不用，你們該上學，上學去。」

「到時候坐三輪車就行。」

翌日。

李海軍跟七小子，吃過家人帶來的早飯，出院了。

在醫院門口跟七小子分開，各回各家。

臨近中午，李父跟丁母去接孩子中午放學。

李海軍指揮六丫頭做飯。

「媳婦，你切點羊肉片，咱們中午做個羊肉酸菜湯，吃了熱乎。」

六丫頭從冰箱裡拿出來羊排肉，開始緩凍。

然後去酸菜缸裡，掏出來一個酸菜用水清洗，用刀切絲。

李海軍:「你切的絲太寬了。」

「細一點。」

六丫頭:「好，我切細點。」

丁秋楠在一旁調製麻醬。

切完酸菜，把砂鍋坐在火上，燉酸菜，裡面放點粉條。

接著，然丁秋楠和面，烙油餅。

讓六丫頭切土豆絲，卷餅吃。

丁秋楠:「我去把泡發的黃豆芽洗了，到時候跟土豆絲一起卷餅。」

切完土豆絲，六丫頭過了一邊涼水，就要下鍋炒。

李海軍給攔住了。

「你先焯水，土豆絲半透明的時候，再撈出來。」

六丫頭:「這樣是不是炒出來的土豆絲，就不黏湖湖的了?」

李海軍點頭::「對！」

焯水的時候，六個丫去切羊肉片。

羊肉片切完，放入砂鍋裡，然後調味。

土豆絲焯水之後，再次用清水過一遍，瀝乾水分。

李海軍繼續指揮:「熱鍋涼油，放入乾辣椒，蔥蒜爆香。」

「放入土豆絲，煸炒。」

「放十三香，放·····」

六丫頭不會顛杓，李海軍接手。

他只是一隻胳膊脫臼了，右胳膊沒事兒。

土豆絲炒的時候放了點米醋，接著出鍋。

開始炒豆芽。

然後開始烙油餅。

砂鍋好了，裡面放上調好的芝麻醬。

中午，大家喝著羊肉酸菜湯，吃著卷餅。

熱乎乎的，大家都額頭見汗了。

晚飯，還是李海軍指揮，六丫頭跟丁

秋楠通力合作。

睡覺的時候，李海軍鬥地主，不過因為一隻胳膊不能用，被兩個農民給炸翻天了。

白天，沒事聽聽收音機。

晚上看看電視。

在李海軍的指導下，六丫頭跟丁秋楠的廚藝見長。

甚至六丫頭不在喜歡織毛衣，丁秋楠也不天天都捧著書看了。

倆人都對做飯生出了興趣。

孩子們每天感受著飯菜的變化，一個個讚不絕口，

就是他們當媽媽努力的動力。日子就這麽悄悄過去。

孩子們放假了。

這就讓李海軍很不爽了。

白天跟著丁秋楠學習，但休息的時候呢?

一場大雪過後，李海軍往院子裡澆水，一夜過去，院子裡凍上了一層冰。

為了個孩子們找點玩的，不煩自己。

他還做了陀螺，讓孩子們去冰上抽陀螺。

主要是倆兒子太鬧騰，姑娘還好。

倆兒子抽陀螺，倆姑娘翻花繩。

李海軍圍著暖爐，喝著茶水，好不愜意。

六丫頭:「海軍，我去醫院上環吧。」

李海軍:「嗯，我看也行。」

家裡孩子夠多了，六丫頭這容易懷孕的體質，早就該上環了。

要不是自己每次都做好措施，怕是家裡都能組成球隊了。

然後看著丁秋楠:「你不用。」

丁秋楠滿心苦澀，也很羨慕六丫頭。

自己自從生下理兒，這肚子就再也沒動靜了。

爐子上的砂鍋不斷翻滾，裡面是紅棗，薑絲，枸杞等煮的水。

李海軍給家裡每個人都盛出來一碗。

家裡有老人孩子，還有體質弱的丁秋楠，李海軍已經開始給大家調理身體了。

他準備循循漸進，等喝上一個月，再換成人參，黃芪這些，不然一上來太猛，大家的身體受不了，虛不受補。

丁秋楠喝完之後，小腹暖暖的。

李父:「海軍，你這胳膊也好了。」

「咱們那天去城外轉轉。」

李海軍摸著下巴:「也成，快過年了，咱們去鑿冰捕魚！」

「年的時候時候就不用買魚了，然後還能吃魚肉餡的餃子。」

魚兒，李海軍有的是，一輩子都吃不完，但他享受的是出去玩的過程。

下午，沒事兒。

李海軍想起來空間裡的幾隻大烏龜，跟甲魚。

假裝去了外面，其實是進了隨身空間。

把裡面裝魚的水缸都給搬了出來，放在了家門口。

超市裡賣魚的玻璃缸，他準備放在屋裡養烏龜。

烏龜，是長壽的象征，而且寓意好，所以不少人都喜歡養烏龜！

在風水學上，龜有化煞的作用！

李海軍敲門，家裡人幫著把玻璃缸給抬進去。

「海軍，你弄這麽多玻璃缸幹什麽?」

李海軍:「上次去牛叔家裡，老鄉們弄了幾隻野生烏龜跟甲魚，我準備把烏龜養起來。」

「順便養點魚，放著屋裡賞心悅目。」

丁秋楠跟丁母在家裡養了幾盆花，他們倆對於養殖很感興趣。

正說著話呢，牛三來了。

牛散胳膊上戴孝:「哥，我媽，她走了。」

看著一臉哀傷的牛三，李海軍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牛嬸終究還是挺到過年。

在這個冬天就走了。

「走，我跟你去鄉下。」

倆

人騎著自行車，去了鄉下。

牛家院子裡已經搭好了靈棚。

李海軍隻說了句:節哀。

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常態，沒人能逆天改命。

本來，按理說是應該擺放三天的。

但現在是什麽時候?

一切從簡。

牛叔第二天，就讓牛嬸入土為安了。

牛家也沒大擺宴席，低調為主。

沒人想在這個時候給自己，給家人惹麻煩。

雖然時機不對，但李海軍來了，村裡人就想把這段時間他們家裡準備好的山貨。

還有捕的魚賣給李海軍。

李海軍:「一家家來吧。」

「不過我沒開貨車來，得借用一下村裡的馬車。」

用村裡的馬車，李海軍開始螞蟻搬家似的，一趟趟折騰，把山貨跟活魚都裝進了隨身空間。

同時也學會了，如何趕車。

牛嬸走了，鄉下就剩下牛叔一個人了，還有牛三的媳婦孩子。

牛家三兄弟不放心。

牛三:「我回來照顧咱爸。」

牛老大，牛老二，全都沒意見。

牛叔:「我還沒老到不能動呢，用不著你回來。」

牛三:「爸，你是公社書記，平常太忙，要是家裡沒人幫襯怎麽行?」

「再說媽走的時候，都交代了，要照顧好你。」

牛叔:「你難得在城裡站住腳了，這個時候回來，這麽多年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牛叔說什麽都不讓牛三回來。

牛三:「那您老跟我進城，我們隔三輪流照顧您。」

「你願意去誰家都行。」

牛叔:「不行，公社離不開我。」

「等過幾年，***不動了，我再進城讓你們哥三伺候我。」

牛三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牛叔翻了翻眼睛:「你急啥。」

「兒媳婦不是在家麽，然她沒事給我做做飯就行了。」

「其他的我自己都能乾。」

牛三沒招。

「那您可不能下地乾活了。」

「要是您再累出個好歹，我們怎麽辦?」

牛叔想了想，自己是有工資的，不下地乾活就不下地吧。

「行，這條我答應了。」

牛老大:「爸，我們三兄弟，每個月給您十塊錢的生活費，加上您的工資，您不用擔心生活問題。」

牛叔:「太多了！」

本來牛叔想說一分不要，但這是孩子們的孝心。

自己往後不種地，秋收後就不在分糧食了。

便道:「你們三每個月給我五塊錢就夠了，我還有一份工資呢。」

李海軍勸道:「牛叔，您現在身子骨還硬朗，但牛三的孩子都到了上學的年紀。」

「鄉下的教育不比城裡，要我說您也跟著進城得了，讓孩子去城裡讀書，。」

「老大，老二的媳婦孩子都跟著進城了，孩子們也在城裡讀書，您老就別留戀鄉下了。」

「反正房子也在，等以後想回來了，也沒多遠，坐車就回來了。」

牛叔:「留戀鄉下是一方面。」

「可我去了城裡，什麽都不乾，沒收入，只能給他們三兄弟添負擔。」

李海軍:「原來您老是擔心這個啊。」

「好解決，您要是進城了，我幫您老安排一個活。」

「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給您老，安排一個門衛的活。

」

牛叔:「看大門倒是不累，可是這太給你添麻煩了。」

李海軍:「牛叔，咱們兩家你要說這話，可是見外了啊。」

「要我說，您就去城裡每天跟我爸，我老丈人，他們去公園鍛煉身體，接送牛三家的孩子上學，放學。」

「您一個月才能吃幾斤糧食啊。」

牛叔:「那不成，他們三兄弟就掙一份工資，要養家，我不能給他們添負擔。」

「拖他們後腿，當累贅。」

李海軍:「那成，我回去給您安排。」

「牛三住我以前的房子，您也知道，地方夠大，您去了也住的開。」

牛叔:「三，你什麽想法。」

牛三:「我沒什麽想法，我覺得哥說的對。」

牛叔也不是墨跡人。

「那成，我以後跟你過，老大，老二，你們兄弟倆合起來每個月給我五塊錢。」

牛老大，跟牛老二自然沒意見。

「爸，我們聽您的。」

「鄉下的院子，也不值錢，既然三養我，以後就留給三了。」

牛老大跟牛老二還真看不上，這鄉下的房子。

牛叔:「咱們家沒什麽錢你們也知道，當初給你們三娶媳婦，辦工作，加上你媽走，把家裡都掏空了。」

牛叔說這家裡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也沒人說什麽。

最後，李海軍帶著牛家三兄弟回城了。

等一切安排好了，牛叔就帶著牛三的媳婦孩子，來城裡。

牛三的媳婦對再次進城，很激動，她早就想跟著牛三去城裡了。

回家之後，李父問道:「人都送走了?」

李海軍點頭:「走了。」

「牛嬸走的很安詳。」

李父:「老牛跟他媳婦是好同志啊。」

李海軍晚上去找南易了。

他不能在廠裡露面，不然你都修養好了不上班?

南易:「快坐下，咱們倆喝點。」

李海軍:「不喝了。」

「師父，你也別忙了。」

梁拉娣:「你不在家好好修養?」

李海軍:「早就好了。 」

「我來找南易有點事。、」

「南易，我不方便出面，牛三的情況你知道，他附近想進城，你給張羅看看，能不能找個看大門的活！」

南易為難道:「都那麽大歲數了，那個廠裡都不要啊。」

李海軍:「嗨，我沒說清楚，臨時工就行。」

「有點收入就行。」

南易:「這行，我給你打聽打聽。」

梁拉娣蒸了包子，端著一簸箕。

「剛出鍋的，還冒著熱氣呢，你嘗嘗。」

李海軍也不客氣，拿著一個就往嘴裡塞。

大毛帶著媳婦來了。

「爸，媽，我們來取包子。」

進屋看到李海軍，大毛:「舅。」

李海軍笑著:「我來找你爸有點事。」

大毛:「啥事啊，我能不能幫上忙?」

南易:「你幫不上。」

「海軍相幫咱們食堂牛三的父親，找個看大門的臨時工作。、」

大毛的媳婦一聽，道:「爸，舅。」

「我聽我爸媽說，我們公交公司看大門的要退休了。」

李海軍:「你回去問問，這事能不能辦，咱們不要編制，就是臨時工。」

「告訴你爸媽，該送禮送禮，牛叔那人不差事。」

李海軍的目的達到了，剩下的就是等信了。

臨走前，還裝了幾個包子。

李海軍走後，大毛媳婦不解:「爸媽，舅認識那麽多領導，為什麽不自覺給人找工作啊！」

南易解釋:「一個臨時工的工作，就讓他跟人家張口，這不是殺雞用牛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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