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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諸天之祖星升維計劃》第51章 指玄境高手溫華
便在徐鳳年一行前往襄樊時,徐驍也在三百北涼鐵騎的護衛下,到了京都太安城外。

在距離城門尚有近百丈的官道上,徐驍忽然勒馬止步,他身後三百鐵騎亦是立即勒馬,動作整齊劃一的靜止下來。

徐驍為掩飾自己已經恢復全盛狀態,一如往常的微瘸著腿。

好在他瘸腿多年,早已習慣瘸腿時走路的狀態,要不還未必能裝得這麽自然。

他向著路旁一棵因春回大地,掉光的樹葉剛剛發出新芽的大柳樹行去。

他輕撫樹乾,臉上滿是溫柔,眼中浮起一抹緬懷之色。

便在此時,一架由六匹馬拉著的豪華馬車,自城門口奔出,迅速朝著這邊接近,很快就停在徐驍面前五六丈外。

有仆役抬著太師椅和茶幾,衝到馬車前方擺好,還有丫鬟放上茶壺陶罐。

一名身著黑色大氅,頭戴金色束發冠,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自馬車上走下,到擺好的太師椅上坐好。

一名丫鬟倒出一碗茶水,另一名丫鬟從陶罐中舀出兩塊冰糖放入碗中。

中年男子端起茶碗晃了晃,喝一口茶含在口中,漱了漱口後,將茶水吐掉,這才抬眼以充滿輕蔑挑釁的眼神看向徐驍。

徐驍站在樹邊,微微歪著頭,靜靜看著男子做派,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

中年男子看著徐驍,淡淡道:“上柱國,這麽巧。”

徐驍臉上神色徹底化為笑意,一邊緩步前行,一邊道:“張宰輔,真是好久不見。”

中年男子正是離陽宰相張巨鹿,他不疾不徐的道:“上柱國遠道赴京,怎麽不進城啊?”

徐驍對張巨鹿的挑釁毫無反應,若這麽容易入彀,他就不是徐驍了。

徐驍以跟老朋友拉家常的語氣道:“這不是看到了這棵樹嘛!懷懷舊。”

張巨鹿瞥眼瞧了瞧那棵柳樹,道:“這棵樹有什麽舊可懷啊?”

徐驍神色略有些赧然的笑道:“當年我跟內子初入京城,曾在這棵樹下歇息過,還在上面……呵呵,刻了一個記號。”

張巨鹿恍然道:“原來是懷念王妃啊!”

徐驍感慨萬千的道:“陰陽兩隔,虧了有這棵樹,也算是留個念想。”

張巨鹿聽完徐驍的話,淡淡一笑,微微偏頭,雲淡風輕的對身後仆役道:“砍了。”

徐驍臉上笑容一僵,迅速消失不見,停下腳步望向張巨鹿身後仆役。

卻見他們各自提著一把斧頭,徑直向他身後的柳樹行去。

就在這一刻,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忽然風起雲湧,頃刻間天色就暗了下來。

徐驍和張巨鹿都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天,只見天上已經聚起一層黑雲。

只是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情況,也沒有大雨降下,便都沒有在意。

兩名仆役提著斧子,快要接近柳樹時,兩名北涼將領,鏘啷一聲拔出腰間北涼刀,殺氣騰騰的望向兩名仆役。

仆役當即止步,不敢再往前。

但徐驍抬起左手,阻止了手下的動作。

兩名將領見狀,隻好還刀入鞘,惡狠狠的瞪著兩名仆役。

兩名仆役這才繼續上前,那邊張巨鹿見狀,臉上露出戲謔之色,慢條斯理的道:“這樹如此珍貴,還是給上柱國帶回北涼,天天看著,天天念想。”

徐驍胸口憋著一股火,卻很好的被他壓住,只是面無表情的道:“宰輔出行,還隨身帶著斧子?”

張巨鹿小臂撐在茶幾上,身子微微前傾,微笑道:“就今天帶了,你說巧不巧?”

“篤”

“轟隆”

便在其中一名仆役,掄起斧子砍向樹乾時,

異變突生。天上黑雲之中,毫無征兆的劈下一道雷霆,正中那砍樹的仆役。

那仆役幾乎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瞬間化作一截焦炭,栽倒在地。

另一名仆役大驚失色,駭然望著那棵柳樹連連後退,又抬頭看看天,卻見天上黑雲之中,並無電蛇閃爍。

北涼鐵騎的將領大叫道:“大家小心,遠離樹木,盡量站到空地上。”

三百鐵騎紛紛下馬,往官道中央聚集,遠離道路兩旁的樹木。

這個世界雖是古代背景,可人們也已知道,光是下雨不打雷時,可以在樹下躲雨。

但雷雨天卻絕不能在樹下躲雨,尤其是他們這些身穿鐵甲的人,否則就很容易遭雷劈。

那邊張巨鹿滿臉吃了蒼蠅般的表情,仰頭望向天空,眼中充滿憤恨之色,心裡暗呼老天無眼。

打雷時處於樹下,結果被雷劈死這種事,雖不常見,卻並非沒有。

可偏偏就這麽巧,在他吩咐仆役砍樹時,一道雷劈下來,把人給劈死了。

如此一來,看上去就好像是徐驍有上天庇佑一般,這讓張巨鹿憤恨欲狂。

那邊剩下的另一名仆役,驚懼的站在那,不知所措的看向張巨鹿。

徐驍嘿然笑道:“這莫非就是報應?張宰輔,多行不義,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有這一道雷,就算樹被砍掉也值了。

張巨鹿心下大怒,他一生所行之事,俯仰無愧天地,立身無愧萬民,又怎麽可能會有報應?

他對另一名仆役沉喝道:“你還在等什麽?雷不會劈在同一個位置,還不動手?”

那仆役不敢違逆張巨鹿,牙一咬,走到樹邊舉斧便砍了下去。

“篤”

“轟隆”

斧子剛落在樹乾上,又一道雷霆從天而降,將這仆役也劈成了焦炭。

張巨鹿霍然起身,怒目圓睜的看著這一幕。

徐驍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一道雷是巧合,連續兩道,且都是在斧子剛剛碰到樹時出現,那就絕不會是巧合。

徐驍似乎想到了什麽,渾身開始輕顫開來,仰頭望著天上,眼中迅速積蓄起水霧,顫聲道:“素素,是你嗎?”

那邊張巨鹿聽到這句話,也是渾身一震,眼中浮現出不可思議之色。

徐驍說了一句後,又忍不住大聲叫道:“素素,是你嗎?”

口中叫著這句話,他回過身一瘸一拐,踉踉蹌蹌的奔向那棵柳樹。

眾北涼軍大驚失色,為首的都尉急呼道:“王爺小心,不要靠近樹木。”

徐驍充耳不聞,衝到樹旁,伸手便撫向樹乾,口中不住喃喃道:“素素,是你嗎?是你在保佑我嗎?”

張巨鹿此時多希望,能再降一道雷,把這個國賊給劈死。

可惜注定讓他失望了,接下來發生的事不僅是讓他失望,甚至是讓他驚駭。

因為就在徐驍的手觸碰到柳樹時,樹上剛剛發出新芽的枝葉,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

剛剛被斧子砍出來的破口,也瞬間長好。

隻片刻之間,樹葉就完全長了出來,形成一片綠蔭。

更加神異的是,天上烏雲竟破開一個口子,剛好有一道陽光照射而下,籠罩著這棵樹和樹下的徐驍。

眾北涼軍將士見狀,無人下令,卻齊齊面朝那棵柳樹單膝跪了下去,右手握拳,敲在左胸。

他們一個個也都是激動不已,心緒難平。

當年王妃白衣縞素,於戰場擂鼓,北涼軍舍生忘死,最終打贏了最重要的一場戰爭。

王妃在北涼軍士卒心目中的地位,絲毫不在徐驍之下。

徐驍見此種種,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就像個幾十歲的孩子。

沒過多久,天上烏雲徹底散去,徐驍跪在柳樹前,抱著樹乾哭了有盞茶功夫,才逐漸止住哭聲。

他擦乾眼淚,臉貼在樹乾上,輕聲呢喃了片刻,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隨後便回到隊伍中,下令進城。

而在徐驍抱著樹乾哭的時候,張巨鹿早已帶著一乾仆役丫鬟離去。

他不怕徐驍發怒發狂,可眼見他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哭成那樣,心裡也老大的不是滋味,自然沒了挑釁的心情。

事情很快就在京城傳開,這次張巨鹿出城挑釁,意圖給徐驍一個下馬威。

結果不僅下馬威沒給成,反而因兩道天雷,自己鬧了個灰頭土臉,狼狽離去。

無論是張巨鹿,還是京城各方人士,都不相信那從天而降的雷霆,是什麽北涼王妃的在天之靈所為。

若這世上真有在天之靈,那些尋求先祖保佑的人,又怎麽不見靈光?

只是事後各方調查,卻均未發現徐驍這一行中,有掌握雷法的道家人士,都是在籍的北涼軍將士。

經在京城傳道的龍虎山天師趙丹坪探查,現場也並未有施展雷法的痕跡,那雷霆完全是自然之威。

可沒人能說清楚,那頃刻間變得綠意盎然的柳樹,和天上照下那道光柱是怎麽回事。

此事成了離陽王朝一個不解之謎。

而此時正走在襄樊城街道上的李飛,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

到襄樊後,徐鳳年沒有急著上門去見靖安王,反而找間客棧住了下來。

一者現在不是他們急,該急的是靖安王,所以他在等著靖安王主動上門。

二來昨日王家走得太突然,靖安王尚未反應過來,得給他一些反應時間。

昨日趙珣回到家,把王林泉跪迎徐鳳年的消息帶回去時,靖安王就已經猜到,這是徐驍跟他做的交易。

他心裡也是很滿意這份交易的,不用跟北涼撕破臉,又能對京城那邊有個交代,可謂兩全其美。

所以他一直安心在家等著王林泉上門,並不知道王林泉一家,已經連夜離開青州。

其他人都被安排留在客棧,徐鳳年和李飛隻帶著青鳥,在街上四處閑逛。

青鳥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少言寡語,她更多的時候,都是靜靜看著徐鳳年。

這一看就是整整十幾年時光,她也從女孩看到少女,再看成了女子。

她不愛說話,便是笑也十分含蓄,因此給人感覺總像是一塊雪,卻又堅硬如鐵,沒有紅薯那般討喜。

但別看青鳥在梧桐苑,瞧著不如紅薯好親近,可私下論交心程度,院子裡的丫鬟們,更願意跟青鳥說些掏心窩子的閨房話。

就說薑泥,十幾年來跟紅薯沒說過幾句話,跟青鳥卻偶爾會有一些交流。

三人在街上信步而行,徐鳳年對李飛隨口笑道:“今早接到祿球兒青白鸞傳信,說是最近江湖上挺熱鬧,什麽文評、武評、胭脂評,層出不窮。”

“你猜怎麽著?白狐臉兒居然被評為胭脂榜魁首,天下第一美人。”

李飛笑笑,道:“天下第一美人怎麽啦?人南宮有那份顏值,就是可惜她不愛穿女裝。”

徐鳳年歎道:“是啊,真想看她穿女裝的模樣,是何等的傾城絕世。”

說完又想到了什麽,他興致勃勃的道:“誒阿飛,你說以我現在的武功,能不能上武評榜?”

李飛道:“你想知道這件事,很快就有個機會。”

徐鳳年奇道:“什麽機會?”

李飛道:“王明陽有個弟弟你知不知道?”

徐鳳年了然道:“你是說那排名第十一,實則相當於武評榜第十的王明寅?”

李飛點頭道:“不錯,當初他哥死後,他曾發過誓,徐家人不得入襄樊,否則必殺之。”

“咱們跟靖安王必有一戰,他又怎麽可能放過王明寅這個強大戰力?”

徐鳳年道:“那你覺著,我現在能打得過他嗎?”

李飛道:“打不打得過,得打過才知道,但是如果伱能勝他,那麽武評榜上,自第五到第九,除排在第八的老李,你都有機會打贏。”

徐鳳年精神一振,戰意熊熊的道:“好,如果這次王明寅真的出現,就把他留給我。”

李飛莞爾一笑,道:“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麽做。”

說話間,三人臨近一座涼亭,只聽得亭子裡鼾聲雷動。

有個衣著貧寒,五官端正的年輕漢子,躺在亭子欄杆上呼呼大睡。

他懷裡抱著一柄木劍,劍是普通武劍樣式,卻掛了隻酒葫蘆。

徐鳳年本想直接走過,不去叨擾人家一枕黃粱美夢。

可無意間瞅見半張臉,徐鳳年頓時錯愕,青鳥極少見到他這般神情,一時間如臨大敵。

李飛眼中掠過一抹笑意,口中卻故作詫異的道:“這人年紀輕輕,居然也有指玄的境界,怕是來歷不凡。”

“可堂堂指玄高手,怎麽會混成這麽一副落魄樣子?你認識他?”

正想有什麽動作的徐鳳年,臉色頓時一僵,又驚又愕的指著那人,對李飛問道:“你說他有指玄的境界?確定沒看錯?”

李飛反問道:“你覺得我會看錯這種事?”

“……”

徐鳳年愣愣的轉回頭看向那人,臉上忽然綻開一個開懷的笑容,他衝上前,一腳對著那人大腿側踹去。

誰知腳還沒踹到,那人忽然驚醒,也不見作勢,整個人便凌空旋身而起,還帶起一串殘影。

人在半空就“唰”的拔出木劍,落地時已站在涼亭外。

他正要破口大罵,卻在看清徐鳳年相貌後,驚喜交加的指著他哈哈笑了出來,“姓徐的。”

徐鳳年已經說過他無數次,可這王八蛋還是不樂意喊他的名字,總說這名字太他娘文酸,文縐縐搞得真是世家子一般。

徐鳳年也指著他大笑不止,看得青鳥一愣一愣。

兩人笑了一陣,上前各自伸出小臂,互相碰了一下。

徐鳳年歡喜的道:“你怎麽會在這?”

那家夥還劍入鞘後,上下打量徐鳳年一番,伸手捏住他衣擺抖了抖,調侃道:“沒見正睡覺呢?”

“這是哪家公子那兒順來的衣服啊?還順兩把刀,回頭苦主找過來,你可別連累我。”

徐鳳年哭笑不得的道:“溫華啊溫華,你瞅你這幅死樣子,跟前兩年一個邋遢德行,還沒揚名立萬呢?”

“你說你以前啥也不行那也就罷了,如今都已經是指玄境大高手, 怎麽還沒點出息?”

溫華聞言一愣,滿臉迷糊的反問道:“什麽指玄境?”

徐鳳年愕然,指指涼亭道:“你不知道自己什麽境界?就你剛才展現出來的身法,我都未必能跟上你。”

溫華一聽這話,瞪大眼睛道:“什麽意思?你也學武了?”

徐鳳年回身走到李飛身側,把他拉到溫華面前,介紹道:“介紹一下,這也是我兄弟,當初跟你分別後,在路上認識的。”

“他叫李飛,你可以叫他阿飛,以前就是個跑江湖賣唱的藝人,如今是江湖中頂高的高手。”

“我就是跟他學的武,他說你有指玄的境界,那就肯定錯不了。”

李飛對溫華抱抱拳,笑吟吟的道:“時常聽小年提起溫兄,在下是仰慕多時,今日終於得見,幸會幸會。”

“噗……”溫華忽然笑噴,抱拳對李飛晃了晃,大笑道:“就衝你這一聲‘小年’,咱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了,哈哈哈……”

徐鳳年無奈笑道:“我就說你倆湊一塊,肯定臭味相投。”

溫華又哈哈笑了幾聲,伸手在李飛膀子上拍拍,關系一下子親近不少。

幾人到涼亭中的石桌旁坐了下來,徐鳳年扭頭對青鳥道:“尋點酒肉。”

青鳥點點頭,轉身離去。

溫華看著青鳥的背影,驚奇的對徐鳳年小聲問道:“哪拐來的?”

徐鳳年得意洋洋的道:“早跟你說過我是北涼世家子。”

溫華撇嘴道:“不信,哪家世家子能混成你當初那德性?”

徐鳳年忍不住笑了出來,溫華也是嘿嘿直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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