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邪魅一笑:“倘若你們派兵來援,那就會陷入我設下的埋伏。”
“埋伏?”
林漢瞬間一愣。
樊明一行人也是不解。
忽然,腦海中仔細掂量,樊明、林漢內心一驚。
尤其是林漢,後背部不由流出一絲冷汗。
若如蒙恬所言,敵人全力進攻第四支軍,另外在他們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那前去支援的他們,不僅救不了第四支軍,還有可能會落得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虎武營的副將也逐漸的反應過來,臉色逐漸凝重,內心莫名多出一絲後怕。
眼前這男子,真是一個可怕的將領!
若敵人用他所計,撕破他們的防禦,那只不過是彈指間的事。
幸虧他是同僚,若他是敵人,他們虎武營,不僅會丟失防線,還會因此而丟命。
沉默了片刻,林漢道:“你可有破解之策?”
樊明也對其露出好奇目光。
蒙恬可不是普通將領,對方展現了軍事才能,連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蒙恬面色嚴肅:“率先出擊,趁夜偷襲大乾第二營各駐軍。”
“偷襲?”
眾人眉頭向上微調。
這些日子,他們可隻知防守,從未想過逆道而行,偷襲敵軍。
如今轉向偷襲,會不會有點冒險?
林漢、樊明則眼光一亮,心中大喜。
大讚,好計!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一直都被被動挨打,而敵人肯定也以為,他們只會防守,不會主動攻擊。
若這時偷襲敵軍,打出致命一擊,那不僅可以重創敵軍,還能讓他們日夜提心吊膽。
樊明道:“說說你的計劃。”
蒙恬也不含糊:“想必大乾第二營的將士,還沒得知我炎勇營全軍將士的到來,我們可趁著今晚的暴風雪,深入敵營,在他們派軍來偷襲我軍時,偷襲他們後方。”
“得手之後,炎勇營全體將士迅速回援,與虎武營的將士裡應外合,夾擊偷襲我軍的敵軍。”
……
說乾就乾。
虎武營全軍備戰,等待敵軍前來偷襲。
炎勇營則在樊明的帶領下,離開軍營,行走山間小道,踩在風雪中,直奔敵軍後方。
這次偷襲,共分五路,從五個不同方向,直插大乾第二營駐地。
披在白色鬥篷下的他們,不僅封住了自己修為,同時還封住了氣息。
借助暴風雪的掩護,他們就如同飛雪般移動,讓人毫無察覺到他們所在……
行進了幾個時辰的路程後,身處在最前方的蒙恬,抵禦著風雪,帶領大軍步步前行。
在他的身後,五排身披白袍,一眼望去連綿不斷的士卒,緊緊跟隨。
任由冰寒的風雪吹在身上,寒風如刀刃般掛在臉上,他們依舊沒有停步,腳踩著半米高的風雪前行。
盡管大軍走動起來會產生很大的聲響,可寒風吹雪唰唰的吹來,已然掩蓋住他們走動的聲音。
在這原始森林中,有的只是風雪肆虐的聲音,還有那從樹上掉落的積雪,時不時還有那凶獸咆哮的聲音……
又走了一段路程後,已然是下半夜。
身處最前方的蒙恬,看了一眼前進的道路,隨後對著旁邊的三十來歲的男子問道:“你確定我們走的方向沒錯嗎?”
處於最前方帶路,主要是他的警惕性強,能快速辨認前方是否存在危險,前方危險對他們威脅有多大。
而在他旁邊的這眉清目秀的男子,便是負責給他們帶路,且熟悉這一帶的斥候。
若沒人帶路,他們就如同無頭的蒼蠅,在這山脈中到處亂竄,搞不好會遇到十分強大的凶獸。
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這名斥候道:“雖然距離大乾將士駐地還有很長一段路程,但我確定我們沒有走錯。”
看著對方無任何雜念的眼神,蒙恬心領神會,繼續帶領大家前進。
腳步雖有所緩慢,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們前進……
又走了幾個時辰的路程,此時已然是黎明的清晨,微弱的陽光,自東方冉冉的照射來。
忽然,察覺到左前方有一些異動,蒙恬立即命令大軍停頓下來,整個人的目光凝望著左前方。
他好像感覺到,在那幾在那幾千米開外,有一批人在移動,數量隻多不少。
能在這鬼天氣的這種地方移動,想來不是什麽好鳥,有可能是大乾的人。
他轉過身來,面色嚴肅的看著身後士卒:“立即進入隱藏狀態。”
得到命令的五名士卒,紛紛趴在雪中,同時借助身上的白色鬥篷,掩蓋住自己身形。
後面的士卒看到前邊同伴趴在雪地中,瞬間明白了什麽怎麽回事,沒有猶豫,他們也立即隱藏在雪中。
在出發之前,蒙恬特別交代過,如果看到前方同伴做出隱藏舉動,所有人立即照做,任何人都不得有任何泄慢。
至於他們手中拿著的武器,幾乎全都是刀劍,也被他們插進雪地中,隨他們一起隱藏起來。
眨眼睛,數量龐大的大秦士卒,已然快速的隱藏好。
一眼望去,一片雪白茫茫,完全看不到有人在,但若靠近一看,雪中盡是大秦士卒……
隱藏在雪中的蒙恬,雙眼眯成縫隙的看著前方,臉上不油多出那麽一絲絲凝重。
過了一會兒,蒙恬目光銳利,比之天上鷹隼都不差分毫,千米之外的情景,歷歷在目,仿若近在咫尺。
“大乾的軍隊?”
蒙恬皺了皺眉,心裡嘀咕:“沒想到他們會走這條路來偷襲,真是冤家路窄呀!”
他可以吃掉敵人這支大軍, 但他不打算吃掉這支前往偷襲虎武營的軍隊,而是放在而是放任著他們去偷襲。
他的目的是偷襲敵軍後方,而非吃掉這些出來偷襲的軍隊,若這時與他們交戰,那他們的偷襲計劃,將徹底破滅。
此時,處在最前方帶隊的大乾將領,感覺到周圍有異樣,莫名感覺心中有些不安,神經也在這一刻繃緊。
“嗯?”
緊張的神經放松下來後,那四十來歲的中年將領,看了一眼周遭,他面色極為凝重:“難不成剛才的感覺是心血來潮?”
猶豫了片刻,他拿出一張弓一支羽箭,弓拉半月,箭峰對準著右前方的雪地。
咻!
羽箭脫弦,一道破空聲傳來,驚雷羽箭猛的射向前方,只在空中留下那麽一道藍色箭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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