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隊長目光不善的看著李牧,說道:“就是你乾的?”
李牧瞬間換上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走上前去,偷偷往隊長手裡塞了一個錢袋,並說道:“守衛大人,不是我乾的,明明是這個女人被曬死了,對嗎?”
守衛隊長一看就是經驗豐富,不動聲色的掂量了兩下,跟變魔術一樣手上的錢袋突然消失,不知道藏到哪去了。
“是的是的,這個女人被曬死了,都散了散了,沒啥好看的,這個女人敢違背阿法利大人,活該。”守衛隊長表情嚴肅,儼然一副秉公執法的樣子,驅散了人群。
李牧看著人群散去,但是他沒有走,繼續看著守衛隊長。
“這位大人還有什麽事嗎?”守衛隊長面對李牧的時候直接換了一副嘴臉,畢竟隨手就掏出十幾個金幣的人怎麽看也不像是簡單人物。
“能幫我引薦一下阿法利大人嗎?我有生意想跟他談。”李牧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要不然他還得考慮怎麽才能跟阿法利搭上線。
“好說好說。”守衛隊長趕緊做了個請的姿勢,這麽大一個金主,要是生意真談成了,阿法利大人得賞賜他不少好處。
李牧現在確實是金主,拿了之前營地和骨頭幫所有的錢,現在李牧手上有著150多枚金幣,也算是一方富豪了。
他這次來,最主要的就是買鐵礦。
一行人到了阿法利的住處,不得不說這裡真的跟外面的居住地,簡直是兩個世界。
只見阿法利的住處外部全是石頭砌成的高牆,足足有兩層樓那麽高,上面還有守衛持弓箭來回巡邏。附近異常的乾淨,甚至在門口還有綠化,儼然一副豪華府邸,跟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守衛隊長上前跟這裡的守衛說了兩句,之後其中一個守衛跑了進去,應該是通風報信去了。
果然不一會這個守衛跑出來喊道:“阿法利大人有請!”
李牧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個阿法利管的人不多,派頭倒是不小。
雖然心裡這麽想,但是李牧還是保持著微笑,隨著守衛的指引進了住處。
一進門就是一個相當大的會客廳,裡面擺著桌椅,桌子的盡頭坐著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因為他穿的竟然是綢緞,在這個人均獸皮的地方,竟然有人能穿上綢緞。
這可把李牧羨慕壞了,綢緞穿起來肯定比麻布衣舒服啊。
就在李牧打量阿法利的時候,阿法利也在打量李牧,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李牧倒是沒什麽特別的,但是他的手下可就不一樣了。
阿法利也帶了兩個人高馬大的手下,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就是為了展示一下自己實力。
然而,這樣級別的手下對面竟然有十個,而且各個身體健壯,全副武裝。
你小子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要不是這是在阿法利的地盤上,周圍全是他的人,他都有點想跑路了。
不過好在人數眾多的守衛給他帶來了強大的自信。
“請問閣下要談什麽生意?”阿法利先開口了,雖然知道對方八成是來買鐵礦的,但是為了防止鬧笑話,還是提前問一下的好。
“您就是阿法利大人嗎?”李牧覺得還是確定一下對方的身份比較好,畢竟自己是打算長期合作的。
“正是。”阿法利不慌不忙的說道,他看出來了,對方絕對是個談判的新手,渴望鐵礦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了。
“太好了,
我叫李牧,我想為我的領地買點鐵礦。”李牧也不囉嗦,開門見山了,他懶得跟阿法利寒暄。 “買多少?”阿法利覺得對方還挺痛快,可能急需鐵礦。
“這個……價格怎麽算?”李牧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問價格吧。
“我是個良心商人,看李牧先生這麽著急,我就說個最低價吧,一公斤10個金幣。”阿法利緩緩的說道,他臉上竟然還裝出了因為價格過低而有些心疼的表情。
你良心?
良心個錘子,李牧心裡直罵娘,一公斤10個金幣好像看起來不多,問題來了,等價換算一下,10金幣能買到一個最低級的奴隸了,但是買鐵礦石,只能買一公斤。
而且這一公斤鐵礦石肯定不是能全部煉成鐵,畢竟鐵礦石的產鐵率平均在62%左右,目前還不知道鐵坑裡的鐵是富鐵礦還是貧鐵礦。
也就是說能買一個奴隸的錢,只能買0.62千克的鐵。
就那最普通的騎士劍來做標準,一把騎士劍平均不會低於3千克。
也就是說李牧要想打造一把騎士劍, 光是買鐵礦石就得50個金幣。
李牧呵呵了,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自己被宰了。
剛剛來的路上他就了解過了,一把普通的鐵製刀劍在武器商人手裡也就賣個五六十金幣。
人家那都是打造好的,算上了人工成本。
阿法利這是把自己當成啥也不懂的萌新啊。
李牧確實是新手,但是他好歹受過高等教育,算數還是能算明白的。跟阿法利現在腦海中想象的,某個領主家的傻兒子完全不是一碼事。
“能便宜點嗎?”李牧只能再問了一句,但是他已經有了打算。
“這是最低價了,李牧先生,除了我這裡,您再想買鐵礦石可要跑很遠呢。”阿法利說的很客氣,但是話語中透漏著一種你愛買不買,不買的話可就買不著了的感覺。
李牧臉上的表情很是掙扎,然後說道:“阿法利大人,我需要一段時間來考慮,這次出來帶的錢實在不多。”
“當然,您慢慢考慮,我這裡隨時歡迎李牧先生。”阿法利帶著和煦的笑容說著,心裡面卻想,原來是個窮光蛋啊,買不起趕緊滾。
李牧點點頭,帶著掙扎的表情和手下一同離開了。
但是一出門,李牧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那種想要買,但是又沒錢的掙扎感。
“我們走。”李牧下令道,然後扭頭看了阿法利住處的高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你覺得你是貓,我是老鼠,吃定我了。
誰是貓誰是鼠,不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