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建猜的一點沒錯,李牧就是打算把整個聚居地拆了重建。
這麽臭烘烘、絲毫沒有條理的聚居地怎麽住人。
於是等小曼統計完之後,散了會,他又單獨把小曼叫了過來,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小曼。
“小曼啊,我有個想法你看行不行。”
“牧大哥你說。”
“咱們不是要搞什麽重新規劃嘛,你也清楚,主要目的就是聚攏百姓的閑散財富,這個懂嗎?”
“我懂我懂,收攏財富搞初期建設嘛,每個新生政體都會這麽做的。”
“嗯嗯,你理解就好,我是這麽想的啊,咱們先把這裡周圍的居民房給拆了,蓋上新房子,然後,拆掉稍微往外面一圈的的房子,再蓋新房子,這樣一圈一圈往外建,不就把整個聚居地都換新了嘛。”
李牧指著他們所在的住宅說。
小曼沉默了一會,說道。
“這不就是拆遷嗎?”
李牧一拍手,嘿嘿笑道。
“沒錯,咱們就是要搞拆遷,房地產的第一步,就是要拆遷啊,不拆遷怎麽有地方蓋新建築。”
小曼終於懂了李牧的意思。
那好辦了,拆遷嘛,先拆再遷。
有了具體的目標,小曼就好乾活了。
她回去之後,又是通宵了一晚上,整理了一份計劃,交給李牧過目。
李牧裝模作樣的看了兩眼,就點頭同意了,在這種計劃政策方面,他是絕對相信小曼的能力的,反正自己也不一定能看懂,就假裝看兩眼得了。
然而他太過於相信小曼的能力了,忽略了人家只是個女大學生的本質。
小曼自從開始掌握了權柄之後,那是完全跟解除了封印一般。
在大學裡,除了要學習一些成功的政治案例之外,小曼她們更多的是學習一些失敗的案例。
因為失敗的案例裡有很多經驗教訓值得學習。
問題就在於,失敗的案例之所以失敗,未必是政策本身不好,只是有很多條件不滿足而已,而現在,有一項重要條件已達成。
那就是統治的強製力,李牧在這裡有絕對統治權。
小曼有了這個做保證,完全可以放手施為,不用考慮一些不良影響。
於是鐵坑聚居地,第一次強拆開始了。
就是大家理解的那個強拆。
“你們幹啥,這是我的房子,你們憑什麽拆了!”
“天哪,沒有房子住了,這讓我們怎麽活呀!”
“我要去見李牧大人!我要去見李牧大人!你們這些家夥不要攔著我!”
……
李牧的住處,也就是原本阿法利的住宅,周圍一圈,被戰四帶人強行拆除,絲毫沒有顧忌這裡的居民。
導致這裡哭嚎一片,怨聲載道。
此刻的李牧大領主正在試衣服,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經沸反盈天了。
外面的那些居民,只要是留下的都是願意接受李牧統治的,也就是達到了忠誠度50%,加上【大征服者】技能一發力,所有人的忠誠度被強製拉高到100%。
也就是說這裡的人們是絕對忠誠於李牧的,李牧說的話,就是神說的話,李牧的命令,就是老天的命令。
但是大家忠誠於李牧,可不代表著忠誠於李牧手下的這些人。
比如戰四。
戰四已經焦頭爛額了,他聽總管的話,進行了強拆,把這裡老百姓的房子全都拆倒了。
那老百姓能願意了?
個個要上來找戰四拚命。
好在小曼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只見她站了出來。
“大家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拿著各種亂七八糟武器,諸如板磚、木凳的居民,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個女人他們認識,是李牧大人手下的總管。
老百姓們雖然很氣憤,但還是決定聽一聽這個總管的狡辯。
“各位各位,把大家房子拆了不是想讓大家沒有房子住,相反,我們要給大家蓋更好的房子,看!”
說著,小曼舉起了手裡的獸皮,上面畫著一副簡單的規劃圖。
還不待大家看清,小曼就快速收了起來,畢竟這是她自己瞎畫的,想法跟現實肯定有出入。
不過效果已經達成了,只要有這麽個東西,就能讓老百姓安心。
小曼看著周圍的人群已經不是原來那麽暴躁了,於是就接著說。
“在建設的過程中呢,也不可能讓大家睡野外,廣場上已經搭好了帳篷,大家可以暫時安置到那裡,等新房子建起來,大家可以優先挑選。”
“這還沒完,咱們第一批拆遷的人呢,可以參加建築隊,每天管著兩頓飯,還有金幣賺。”
說著,小曼把手中的錢袋拿出來搖了搖。
周圍的人群越聽眼睛越亮,好像聽起來不錯啊,有吃的,還有錢賺。
“現在如果大家同意了我們的拆遷計劃,可以來這裡畫個押。”
小曼笑的跟個小狐狸一樣, 她看著匆匆來這裡畫押的人們,知道自己得逞了。
另一邊,李牧大領主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啥,挑了一件大紅袍,到處亂走,顯擺自己的衣服。
直到去追捕拉蒙的阿才帶人回來。
“大人,沒抓到,已經跑沒影了。”
阿才剛剛帶人去抓拉蒙了,但是到了他的住處,錢財和衣服全都被帶走了,應該是知道李牧來了,自己趕緊跑路了。
“沒事沒事,掀不起什麽浪來。”
李牧不太在意拉蒙,能抓到更好,抓不到也無所謂。
他當著阿才的面擺了一個特別騷包的姿勢,盡情的展示自己的新衣服,那眼神,就差直接問出來,我帥嗎?
阿才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實話,但他還是昧著良心說了一句:“大人真是英氣逼人,小的見識到大人的光輝,眼睛感覺都無法直視呢。”
話外之意是……辣眼睛。
但是李牧沒聽出來啊,他繼續擺著各種騷包的姿勢,還覺得阿才這小子有眼光。
阿才實在看不下去了,決定轉移話題。
“大人,我看外面有騷亂,您不去瞧瞧嗎?”
李牧正在擺姿勢,聽完愣了一下。
“騷亂?怎麽回事?”
“好像是總管大人,搞了一個強製拆遷。”
阿才老老實實的說道。
“臥槽,強拆?”
阿才不了解什麽情況,李牧能不了解這是個啥嗎,一聽他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只見他張大了嘴,難以置信。
這娘們也忒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