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全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內務大臣宣布繼承人。
內務大臣清了清嗓子,用略帶悲痛的聲音宣布道:“城主大人的遺囑是,將……他的三兒子設立為新任城主。”
此話一出,全場鴉鵲無聲。
包括李牧都不假裝哭了,他緩緩的站起來,擦了一下鼻涕。
環顧四周,用飽含悲痛,卻有不失謙遜的聲音說道:“以後我和小城主,要承蒙大家的照顧了。”
說著他緩步走向了城主的三兒子。
“你就是小威廉?”他旁若無人的問道。
城主的三兒子點點頭:“沒錯,我就是威廉三世。”
好家夥,這小子氣場不小啊,直接就稱呼到自己是威廉三世。
李牧用余光瞥了小威廉另外的兩個哥哥。
果然看到了他倆氣的咬緊牙關。
財務大臣忍不住問內務大臣:“內務大臣閣下,您是不是搞錯了?城主平生最喜歡的明明是聰慧過人的二公子大人。”
內務大臣皺著眉頭看向了財務大臣,“你在質疑我嗎?”
就在二人爭論的時候,整個過程中,亞瑟一言不發。
小威廉的大哥看著亞瑟一言不發,顯得有些著急,不過亞瑟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讓他平靜了下來。
直到財務大臣問向亞瑟:“亞瑟軍團長,您也是跟財務大人閣下一樣的看法嗎?質疑城主大人的決定?”
亞瑟搖了搖頭微笑道:“當然不,我尊重城主大人的意見,因為我曾宣誓過會永遠效忠與他。”
李牧松了一口氣,只要亞瑟那裡過關了,那這事基本就板上釘釘了。
亞瑟可不光是代表著自己一個人,他等於代表著白劍城軍方的意見。
同理,財務大臣也不只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著整個白劍城的官員和貴族。
李牧倒是不怕那些官員和貴族。
所以,只需要搞定軍方就OK了。
只不過這裡,老是有讓李牧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又說不上來。
一時半會沒想起哪有不對勁的地方,李牧也乾脆就不想了。
反正事情已經成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他要輔佐的人,即將成為白劍城新的城主。
事情很快就結束了,所有人散去,內務大臣也要去為城主準備葬禮,就跟李牧分開了。
分開之前,內務大臣再三囑咐,他們之間的事情,要絕對保密。
李牧滿口答應,並且說道:“事成之後,內務大臣閣下就將是最大的功臣,到時城外的事務,還得內務大臣多多關照。”
兩人就像一對老狐狸再次達成協議。
等著大家都散去,李牧同樣也離開了,只不過沒有急著回鐵坑聚居地,而是直奔小威廉的住處去。
小威廉此時正帶著仆人逛花園,輕松的賞著花,全然沒有喪父之痛的悲傷。
李牧見狀皺起了眉頭。
“小威廉大人,我覺得您現在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吧,而不是在這裡像是局外人一樣的賞花。”他好心的上前提醒道。
小威廉有些鄙夷的看著李牧,然後毫不在意的說道:“李牧是嗎?請把那個’小’字去掉,謝謝。”
李牧微微的看了小威廉一眼,說道:“是的,威廉大人,那麽現在,可以來乾一些正事了嗎?”
“大膽,
你一個野人也敢指使城主大人。”小威廉後面的一個仆人衝著李牧吼道,而且小威廉對此毫無反應,完全是一副默許的姿態。 甚至小威廉都沒有打算正眼瞧一下李牧。
李牧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小威廉這麽愚蠢,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個仆人竟敢呵斥自己。
不過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憤怒。
只是一步步的走近了那名仆人。
“你剛剛說我是什麽?麻煩你,再重複一遍!”他站在那名飛揚跋扈的仆人面前,重重的說道。
那名仆人悄悄地看了小威廉一眼,發現小威廉仍然沒有任何反應,松了一口氣,接著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我說,你!是!野!人!”
李牧嘴角一翹,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來,捅穿了那名仆人的心臟。
甚至還在那名仆人的胸口上,緩緩的轉動了一下匕首。
鮮血噴湧而出,不光是濺在了李牧身上,也濺在了小威廉身上。
所有人都被震懾住了,沒有人能想到李牧敢當眾殺人。
這匕首是李牧帶著防身的,方天畫戟太大了,不方便帶進城裡,但他帶個匕首不過分吧?
這不,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過了好一會,小威廉的護衛才從各個角落衝了出來。
這些護衛一般都是擺設,沒人想過城主的這些家人還有需要自己保護的一天, 畢竟好多好多年,都沒有發生過襲擊城主已經他家人的事件了。
所以那些擺設護衛,第一時間竟然都沒有過來。
不過他們在反應過來之後,還是盡職盡責的把李牧給包圍了,警惕的看著李牧。
“我是城主大人親自任命的繼承人輔佐人,你們算什麽東西?這裡沒有你們什麽事,給我退下!”李牧沒有絲毫客氣的喝斥道那些護衛。
他這是在展現官威,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李牧如果是小威廉的輔佐人的話,那他還正好是這些護衛的頂頭上司呢。
其中,護衛們的隊長顯得非常為難,他扭頭看了小威廉一眼,發現自家主子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也沒有什麽指示。
李牧成了自家主子的輔佐人,這事在全城消息都傳開了,但凡消息靈通點的都知道。
可是你也不能當著小主子的面捅人啊?
“你……你,竟然在城中殺人,你不怕被抓起來送進監獄嗎?”小威廉過了好一陣子才發應過來,自己的心腹已經被人殺死了。
他有些害怕的盯著李牧。
李牧很滿意小威廉的眼神,沒錯,就是這種眼神,這才對嘛,竟敢用鄙夷的眼光看他,還想用仆人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所以自己先給了小威廉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看看誰才是不能惹的角兒。
他不屑的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仆人,冷笑道:“威廉大人您忘了?我是野人,城裡的規矩,可管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