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兩下,他們就是假裝是雇傭兵,結果還真有人當真了。
但是為了不露餡,他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什麽任務?”
那個男人左右看了看,發現大家注意的焦點不在他們這一桌,小聲地說道:“如果有興趣請跟我來,事成之後每人100金幣。”
李牧當然不想答應了,誰知道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任務,萬一送命了呢。
“很遺憾,我們沒有興趣。”
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每人100金幣的任務,又是找的雇傭兵,李牧腦袋一轉,就知道肯定是刀口上舔血的任務。
“慢著慢著,先生,你們可以先跟我來看看,如果沒有興趣可以隨時離開。”
這個男人有些著急,看來他確實很需要人手。
李牧很無奈,碰上這麽個人,但是他想了想,算了,先去看看吧,反正在城裡估計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麽樣。
“行,那就去看看。”
那個男人聽到李牧答應了,顯得非常高興,他低聲介紹:“你好,我叫豪爾,請問先生怎麽稱呼。”
“江湖人稱荒原狼。”
李牧現場直接編了個代號,他有不傻,怎麽可能說真名呢。
豪爾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他反而覺得,對於這些雇傭兵而言,用代號才是最正常的。
幾個人跟著豪爾一起出了酒館,在路上一邊走,豪爾一邊大體說了一下任務性質:“這主要是個救援任務,有一支貴族老爺的商隊被搶了,貨物和人都被抓了,咱們要去把人救出來。”
李牧有個地方不解:“那為啥不找城市的守衛去救呢?”
豪爾有些尷尬的說道:“狼先生,一些貨物不是特別的符合規定。”
好嘛,原來是違禁品啊。
李牧沒有再多問,他大體上心裡有數了。
幾個人左拐右拐,在一處很普通的住宅前面停了下來。
豪爾上前敲了敲門,之間大門打開一道縫,裡面的人透過門縫瞅了瞅李牧他們,確認了是豪爾之後,把門打開。
豪爾好像很熟悉路數了,在進門前,又回頭問了一遍:“狼先生,您確定要參加嗎?這個任務有一定的危險性。”
李牧沉思了一下,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難,不就是把東西搶回來嘛,搶東西這活他們在行啊。
“行吧,不過提前說好了,如果我們覺得危險系數太大,可能會中途退出。”
李牧把醜話先說在前面,省的萬一大事不妙,自己沒借口脫身。
豪爾沉思了一下,點點頭,李牧的這個條件不過分,相反很真實。
“可以的,狼先生,任務並不是特別危險。”
說完帶著裡面他們走進了住宅的小院。
只見小院裡已經有十幾個人了。
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都是雇傭兵。
李牧是怎麽看出來這些人的雇傭兵的?
太簡單了,這些人都穿著東拚西湊的甲,有的甚至穿著獸皮甲,手上也是拿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武器。
雖然裝備不怎麽樣,但是個個長得凶神惡煞。
除了裡面一個黑發黑眸的人。
李牧一進門就發現了他,而對方顯然也看到了李牧。
確切的說全場的人都在看李牧他們。
不想看也不行啊,他們四個全都穿著統一的扎甲,手上也拿著精良的武器。
不引人注目是不顯示的。
豪爾沒有給大家介紹李牧他們一行人,
畢竟只是臨時湊在一起做任務,任務完成,大家就各奔東西了,沒必要知道名字。 但是他得給李牧說明白任務情況,順便再給這些雇傭兵說一遍。
“大家靜一靜,我把任務內容再說一遍。”
豪爾走到院子中間,大聲的介紹著。
“咱們本次任務的目標,是營救伯納爾老爺的商隊和貨物,對方只是一群流匪,實力非常弱,但是大家也要小心,尤其是不要傷到貨物。”
這時周圍就有人問了。
“豪爾先生,你讓我們去幫忙搶回貨物,但是又不說貨物是什麽,這讓大家怎麽搶。”
“是啊是啊,每次問都不說,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神秘。”
周圍的人附和著,一時全場嘈雜,大家各說各的。
豪爾皺起眉頭,他覺得現在不能說,因為現在這些人還有退出的可能,要是有人出去告了密,很容易發生意外。
要是貨物被搶回來,半路又被人截胡,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所以豪爾依舊沒有透漏消息,只是說著到時候就知道了。
李牧此時並沒有在意豪爾,因為他看到了那個黑發黑眸的男人,帶著他的兩個手下走了過來。
“天王蓋地虎。”
李牧率先小聲開口。
對方明顯一愣,旋即脫口而出:“小雞燉蘑菇。”
太好了,是同胞啊。
“你好你好,怎麽稱呼啊?”
李牧跟自己同胞還是挺客氣的,不過還是保持著一定的戒心。
“我叫王合,這是我的兩個手下。”
這人年紀不大,大概也就剛剛成年吧,臉上還帶著稚氣未脫的感覺。
不過他的兩個手下可是各個精壯,李牧趕緊,這可能是兩個特長為戰士的奴隸。
怪不得對方看起來過的還不錯,這人跟人就是不一樣。
想他李牧,開局分了兩個戰五渣,好不容易才一步步混到現在。
看看人家,開局就是倆戰士。
雖然心裡這麽想著,但是嘴上卻很客氣,既然對方這麽實誠,他也覺得說說名字也沒什麽。
“我叫李牧,這些人是我的屬下。”
李牧展示了一下他帶來的三個人,獨眼,烏雷爾,阿才。
阿才還挺正常的,跟著李牧之後吃的好了,身材也逐漸厚實了起來,整體來看,並不出彩,也不瘦弱。
獨眼和烏雷爾可就不一樣了。
一個猿背蜂腰,胳膊上的肌肉極其發達,一隻眼睛有道長長的傷疤,更是增添了幾分凶相。
另一個,王合都懷疑對方真的是人類嗎?
人類會長到這麽壯實嗎?
兩米左右的身高,配上小山般的體型,一身的大塊肌肉,扎甲都感覺要被撐開了。
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人跟人就是不一樣,看看人家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