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不為所以,雲淡風輕地回了句,“習慣了,反正我睡沙發,睡哪都一樣。”
他收起手機,推開臥室的門,“我去看看薑遲,你繼續在這看電視,吃完薯片後記得把你掉沙發上的薯片渣給清理乾淨,不然招蟲子爬。”
程奈擺手,“滾吧,我看那薑遲才是你親妹。”
程津皺了皺眉,沒有繼續再言,他走進臥室合上門。
一扇門便將此隔絕,程奈從沙發上坐起來,盤起腿將零食收好放在茶幾上,撈過手機就給程母撥去電話。
“喂,媽,下個月我放假我打算搬二樓去睡,你找人給我裝修一間客房出來唄,我要巨豪華的那種。”
“行啊,要找設計師設計呢還是直接給你裝修讓你自己布置?”
“隨便弄弄就行了,我不挑的。”
程母一聽程奈是要單獨搬去二樓睡,就覺得是想要獨立自我,可以不再懼怕黑暗單獨在二樓自己睡一層樓,掛斷電話後,心裡異常的坦然跟程父說明此事。
程父扶著眼鏡感慨道:“奈奈長大了,可以自己單獨睡一層樓了。”
…
薑遲坐在床邊抓耳撓腮,另隻手背在身後隔著裙子撓癢,見到程津進來,她顧不及現在的狼狽模樣,嗓音柔軟得像是哭過般夾雜著淡淡的哭腔,“程津,我身上癢……”
她只是想撓一下,沒想到越撓越癢。
往後一看,也只能看到少片肌膚被她抓紅的痕跡,看不到異常作癢的地方究竟是怎麽樣的。
程津發覺薑遲不對勁,走到她旁邊看了眼她屈著手撓癢的地方,隔著裙子,他看不清衣料下的肌膚。
“把手放下,我給你看看。”程津啞著聲命令。
一瞬間,他覺得有些口乾。
薑遲聽程津的話,乖巧的放下手,兩手不安的放在腿上揪著裙擺,力道有些重,像是控制著不去撓癢的衝動。
程津低頭把薑遲披散在肩後的頭髮捋過她身前,拉下她白裙子的拉鏈,無視掉裡面的奶白色內衣。
冒起的紅色顆粒成群蔓延,其他肌膚都被撓得泛紅,整個後背都被清淺不一的紅痕佔據,面目全非得沒有一處跟其他地方正常膚色。
“可能是過敏。”
程津抿唇給她拉上裙子的拉鏈,又把她頭髮給捋回肩後。
“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薑遲反應過來,伸手拿過平時放床頭櫃旁邊椅子上的襪子,彎腰套襪子穿好棉拖。
程津看了下手機的電量,順便拿上了充電寶一同塞好大衣口袋裡,穿好防寒的衣服,見薑遲還在床邊磨蹭,照著鏡子拿梳子梳著及腰的長發,並沒有繼續撓癢。
她看起來並不焦急,程津關上衣櫃的門,忽然想起了什麽,又去打開另一邊衣櫃,最角落的地方很空,只有一件黃色外套孤零零的掛在那。
他合上櫃門,疑惑的問,“前段時間我給你的買的衣服去哪了?”
聞言,薑遲心虛的停下動作,看著鏡子裡反射的畫面,她低了低頭,“送……送人了。”
劉琪是姑姑的女兒,從小姑姑就對她好,不顧家裡人反對堅決湊錢給她買中藥養身體,後來她被接回了宋家,關系自然淡了,但是感情也還在。
她念薑鳳柳對她的好,劉琪又是薑鳳柳的女兒,劉琪想要,她實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因為以前倘若沒有劉琪的話,她都可能吃不飽飯,雖然她穿的從來都是劉琪的舊衣服,但總比沒有的好。
她欠姑姑一家的,也欠程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