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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凌厲的風聲在武館當中響起。
正在練武的小胖子還有齊丞兩人,還以為從外面來的這幾個家夥是蘇橫的熟人。
也就沒有上前阻攔。
此刻。
見到這壯碩黑衣男子驟然出手,下意識的,兩個中學生都放聲尖叫了起來。
黑衣男子不知道是什麽來頭。
但上半身肌肉雄壯有力,出拳的時候中指食指的指節微微向前突出。
拳頭還沒有落下。
激蕩的破空聲便已經在武館當中回蕩。
別說是小胖子這兩個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學生尖叫起來。就連跟在黑衣男子身後的趙世,這時候面色驟然都變了。
他畢竟只是個普通人。
心裡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想著把蘇橫從武館裡面趕出去。之後再把這個武館給賣了,賣的價格低一點也沒關系。
幾百平米的平面房,還是在鬧市區。足夠讓他還清欠款,還能保證他下半輩子的衣食無憂。
但現在!
這人哪裡是奔著搶奪財產去的。
這明明就是要殺人啊!
青城的治安是比較混亂,這點不假。但也要分清楚什麽情況,眾目睽睽下當中出手殺人,在有目擊證人的情況下,肯定是要管的。
趙胖子面色慘白。
心裡很後悔,感覺這裡的事情要朝著失去控制的方向開始發展了。
彭!
沉悶的肉體撞擊聲,在武館當中響起。
一隻粗厚有力的手掌。
牢牢擋在拳頭正前方。
金色的陽光從窗外灑落,一圈細密的灰塵,在陽光中擴散蕩漾。
“嗯!”
黑衣男子面色微變,他感覺自己這一拳就像是被鋼鉗給牢牢的鎖住,任憑他如何發力都前後動彈不得。
這時候,蘇橫睜開眼。
瞳孔當中,一道暗金色的光芒閃爍流淌,緩緩消失不見。
下一刻。
哢嚓!
一聲脆響。
男子手臂驟然扭曲,如同麻花。斷裂的骨頭碴子混合著濺射而出的血液,弄的滿地都是。
嘶!!!
血淋淋的一幕,讓身旁胖乎乎的趙世面色慘白。他雖然也在道上混過,但大部分時間,都是仗著老館主的名聲為非作歹,那裡見過這樣的景象。
倒是這黑衣男子總是給蘇橫一種古怪的感覺。
哪怕是一隻胳膊被硬生生的扭碎,他也一聲不吭,咬著牙,半跪在地上,伸手還要從自己衣服下,鼓鼓囊囊的腰帶裡掏出什麽東西。
蘇橫眉頭一皺。
另外一隻手伸出,在指尖輕輕一摸,光滑的指尖浮現出淡淡的一摸暗綠。
哧!
他並指如刀,伸手朝著黑衣男子肩膀刺去。
又是一股血箭噴射而出,將男子身上寬松的上衣染成暗紅,那摸向腰帶的手掌,也無力的垂下。
面前兩人。
這胖子,蘇橫好歹還是有點印象。但這黑衣男子,蘇橫卻是一點認識都沒有。
明明是陌生人,卻下手極狠。
剛才那一下,如果是普通人被挨上了,怕是腦袋都要被直接爆開。
所以。
作為反擊,蘇橫下手也極重。
只是在兩三秒的時間之內,這黑衣男子的兩根手臂,基本上就已經被全部給廢掉了,哪怕是以後能恢復過來,雙臂也是軟綿綿的,再也無法同別人動武。
“你到底是誰?”
蘇橫眉目冷冽,從板凳上慢慢站起。
高大的身影遮擋了從背後灑落的陽光,大片的陰影將其籠罩。
黑衣男子哆嗦了一下,但卻不吭聲。
“不說話是嗎?”
蘇橫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慢慢的將其舉到半空中。
隨著他的指節繼續用力,粗壯有力的臂膀上,慢慢泛起一道道黑色的筋脈,皮膚上也出現了龍鱗形狀的斑紋。
金悅五行功小成,龍鱗鐵布衫入門。
現在。
哪怕是不依靠模板融合,單單憑借著自己的力量,蘇橫也能把眼前這個家夥給活生生的捏死。
嘎吱!
黑衣男子的臉蛋扭曲起來,鮮血如同小溪般,從五官流淌落下。
看上去,分外的猙獰。
而且,男子的下巴被蘇橫握住的部位,還傳來了清脆的骨骼不堪重負的顫抖聲,這古怪沙啞的聲音,聽的眾人都是毛骨悚然。
好似骨骼隨時都有可能爆開一般。
“師父,不能再這裡殺人啊!”小胖子和齊丞兩人,也是嚇了一大跳,趕忙上去來勸。
不說其他的。
這萬一自己師父因為殺人被巡檢科給抓走了,到時候,自己剛剛繳的好幾千塊錢,豈不是打水漂了!?
這幾千塊錢,對於一個普通家庭來說,可不是個小數字。
想了想。
光天化日之下,確實不能衝動,但是…
蘇橫眼睛微微眯起,在剛才用手刀插入男子肩膀的時候,他便已經用嘉米婭的疾病天賦,在黑衣男子身上留下了一些小小的標記。
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
蘇橫一直與人為善,樂於助人。他這樣品德高尚的人,按理說,不應該會有敵人才對。
不過。
既然敵人已經出來了,蘇橫也不介意,挨個兒把他們全部都從暗地裡揪出來。
“滾吧!”
強有力的手臂朝著側面狠狠的一甩。
黑衣男子健壯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被玩壞的破布娃娃般橫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旁邊的架子上。
男人撞倒在架子上,強大的慣性,將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弄了一地。
這些練功用的道具,都極為沉重,此刻劈頭蓋臉的砸在身上,饒是他身體素質不錯,現在也是被砸的暈乎乎。
好不容易從雜物堆裡站了起來。
沒說話,只是用了憤恨的眼睛看了蘇橫一眼之後,黑衣男子和早已經被嚇傻了的大胖子兩人,互相攙扶著,搖搖晃晃的從武館大門離開。
現在的時間,本來已經就快要到中午了。
鬧了這麽一出事情之後。
教學暫時被停止,下午休息。
囑咐了常子林和齊丞兩人修行當中的一些注意事項之後,蘇橫關上武館的大門,朝著家裡步行走去。
……
青城。
天神生物的一家附屬醫院當中。
剛剛被蘇橫打傷的那個男子,名叫魏剛,此刻正上身赤裸,雙臂纏繞著繃帶,躺在病床上。
在他身旁。
大胖子趙世,正雙目無神的在削蘋果。
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家夥,居然會下手這麽狠。
下手狠倒是無所謂,更要命的是,武館自己大概是要不回來了,要不會武館的話,被自己欠下錢的那些地下幫派,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想到那些被分屍、虐殺的賭徒。
這個大胖子,仿若就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下場,眼淚頓時就嗒叭嗒叭的順著臉頰落下。
低聲抽噎的聲音,把正躺在病床上休息的魏剛給吵醒了。
“滾!”
他扭過頭,用凶狠的聲音對著身旁這個煩人的家夥怒罵道。
趙世一個哆嗦,卻不敢爭辯。
想殺一個人的眼神,是隱藏不住的,哪怕是現在的魏剛雙手都已經被蘇橫給廢掉了。
趙世這個廢物,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現的硬氣點。
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蘋果。
趙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上殘留的淚痕,渾身肥肉亂顫,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朝著門外走去。
哢嚓!
他剛剛打開療養室房間的大門。
便看到門外,走廊裡,一個身姿挺拔如松,面龐白淨俊美的青年男子,站在那裡。
這個人感覺有點眼熟…趙世抬起頭,看到眼前的人影之後,不由得這樣想到。
下一刻。
他突然一個激靈,“這不是烈陽宗的那位大師兄嗎!?”
這烈陽宗。
是青城之中,規模最大,實力最強,人數也是最多的一個武館傳承。
傳說,烈陽宗有著數百年的歷史。
其武學淵源,可以一直追溯到黃金時代當中。像是這樣的大型武館,每年都會培養成百上千名好手,其中一些實力強大的留在烈陽宗中任教,修行學習更加高深的功法。
而另外稍次一些的。
也會加入到青城的各個幫派當中,成為地頭蛇一樣的人物。
再加上這武館,本就是各個城市當中都相當賺錢的行業,這麽多年的積攢下來,都難以估量,這烈陽宗在青城當中的影響力該有多大。
“趙公子,您、您、您好!”
見到門外的青年,這胖子忙不迭的點頭哈腰,想要上千湊近乎。
趙世也不傻,既然烈陽宗的人來了。那這件事情,說不定還有希望。
就在趙世思緒紛紛的時候,門外的俊秀青年,已經是向前一步。
兩人身形交錯,閃開。
趙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感覺到一股沛然大力,從青年身上傳來。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踉蹌向後退倒兩步,差點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砰!
大門一下合攏,反鎖。
趙世被關在外面,摸了摸鼻子,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在外面站了一會兒。
他起身朝著醫院外的休息室走去,打算再問問之前交過的幾個狐朋狗友,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再弄點錢過來。
結果,剛剛從醫院走廊裡過去。
拐過一個轉角。
迎面便看到兩個身高足足接近兩米的彪形大漢,迎面走來。
“不!”
像是想到了什麽。
趙世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冷汗順著額頭冒出。
但他來不及呼叫。
一隻大手,遮蔽視野。
哢嚓。
刺痛從脖頸傳來,他眼前一黑,癱倒在地上,已經是沒了呼吸。
……
醫院的房間裡。
烈陽宗的大師兄趙桀來到病床前,坐在魏剛身旁。
他扭頭看到桌子上,那個被削了一半的蘋果。
伸出手指,輕輕在上面一點。
哢嚓!
一道淡白色的勁力從指腹擴散,扭曲空氣,將整個蘋果籠罩在內。
鮮紅的果皮,瞬間粉碎。
內裡白嫩的果肉,分成切口光滑的八瓣。
趙桀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伸手把其中一塊捏起,扔到嘴裡。
“那個人怎麽樣?”
“很強。”
魏剛開口,聲音低沉。
他從病床上坐起,慢慢把臂膀上的繃帶給解開。血肉模糊的手臂,就這樣暴露在趙桀的目光當中。
沙沙!
肉糜生長的聲音清晰響起。手臂上暗紅色的傷口處,慢慢出現少許黑紅觸須。觸須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到了最後,居然將整個手臂都給覆蓋到其中,伴隨著大量粘液從縫隙中滲透而出。
“噗!”
一聲爆響。
斷裂的觸須混合著粘液,從手臂上炸開。
新生手臂皮膚上泛著微微紅光,但手臂的功能已經完全恢復。
這種扭曲邪惡的手段,很明顯不會是正常覺醒者所能擁有的能力。
觸須,畸形,變化。
這些力量是奸相所擁有的權柄,也就是說,今天上午莫名對蘇橫出手的人很有可能是邪神信徒。
但對於眼前這一幕。
趙桀卻是熟視無睹,自顧自的吃著蘋果,等魏剛繼續往下說。
“雖然同為覺醒者,但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魏剛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雖然他明面上只是覺醒者的生命等級,但他睜開眼的一瞬間,我想是看到了一頭洪荒猛獸。那個家夥,絕對隱藏了很深的實力。”
“哦,是嗎?”
趙桀點了點頭,將最後的一塊蘋果給吞下。
他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前些日子,荷光者大人帶著他新收的弟子,前去截殺此人。至此消失不見。”
“哢嚓!”
病床上。
魏剛剛剛放松下來的肌肉猛然繃緊。
他雙手用力,鐵製的病床在他收下柔軟的如同橡皮泥般,撕裂扭曲,留下兩個深深的抓痕。
荷光者是什麽樣的存在?
那是無比接近真實,僅次於將級的強者。
哪怕是強者如雲的特殊科,想要對付荷光者那樣的存在,也非得出動一支複數位超凡者組成的小隊,搭配上針對性的裝備之後,才有把握對其出手。
如果連荷光者都栽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裡。
嘶!!!
一瞬間,魏剛覺得自己頭皮都要炸開了。
”該死的!”
他沒辦法繼續保持淡定了,低聲對著趙桀怒罵道:“該死,這件事情你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
“如果提前和你說了,你還會去嗎?”
趙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而且,他也蹦躂不了多久了。有了你的無私奉獻,想必剩余的幾位大人們,會對這件事情引起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