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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風雲錄》19、兵動
  何靜淑的生意突然火爆了一把,小山一樣的銅錢讓窮困已久的她忽然燃起了賺錢的欲望。面對到手的真金白銀,她顯然並不認可老爹當眾定下的每天隻賣一百份的規矩——涼粉這東西家家會做,她也知道自己的手藝並沒有顧客口中的那般驚豔,為了趕在熱情褪去之前多賺些錢,她幾乎徹夜未眠的趕製出了平日兩倍的分量,只等著早起出攤再賺他一個盆滿缽滿。

  立秋之後白日變短,太陽已經掛在了半空,而何勁的房裡卻始終沒有半點兒動靜。看著正房緊閉的房門,何靜淑的心忽然一沉。

  前些天才聽說有個當官的大人就是喝酒之後吐血死了,再回想一下昨晚情形,自己的老爹因為高興也沒少喝酒,難不成……

  用力推門,發現門從裡被閂上了,她便一邊拍門一邊衝著屋裡呼喚:“爹,你醒了嗎?”

  房間裡面沒有答話,何靜淑的秀眉簇成一團,手上加重了拍門的力氣。

  “爹!你醒了沒有!再不說話我可就要進去了啊!”

  等了半晌房裡仍舊沒人說話。何靜淑的眼睛一下就紅了,左右四顧,一眼瞥見鍘草料的鍘刀立在牆邊,她奮力拆下上面的刀片,雙手高舉作勢要劈。恰在此時,何勁眯著眼拉開房門,迎面正看見女兒舉著鍘刀要劈自己,見狀他下意識的關上房門,衝著屋外的女兒叫到:“睡個懶覺而已,至於的嘛!”

  何靜淑看見何進沒事兒,趕忙丟了手裡的鍘刀,一邊拍門一邊哭泣:“好好地你睡什麽懶覺,嚇死我了你!”

  何進聞聲再次開門,安慰女兒的同時心中暗想,咱倆這是誰嚇誰啊……

  問清事情的原委之後,何勁的心裡一陣感動,大手輕拍女兒的肩膀,溫聲說道:“放心把丫頭,你爹的命長著呢,我可舍不得死,我還等著你給爹養老呢。”

  何靜淑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正要說話時卻忽然被何勁的樣子給嚇了一跳:“爹,你做夢的時候跟人打架了嗎?”

  何勁一怔:“你這孩子怎麽沒大沒小的,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會做夢和人打架呢。”

  何靜淑用手帕擦幹了淚水,確認自己沒看錯後,她指著何勁的眼眶疑惑詢問:“你的眼睛怎麽青了?”

  何勁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自己的左眼,果然感覺一陣酸痛,這才想起昨晚莫名挨了那黑衣人一拳,想必是已經留下了淤青。心下不由老臉一紅,面上卻仍舊兀自嘴硬:“啊……這個啊,昨晚爹喝多了,這裡是不小心摔的,你放心吧沒大礙的。”

  何勁意正言辭的說完之後,何靜淑的表情卻愈發古怪:“你那淤青分明就是個拳頭的形狀,爹……你是摔在別人的拳頭上了嗎?”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何勁忽然板起臉孔責備女兒:“跟誰學的那麽多廢話,我說是摔的就是摔的!你趕緊去出攤吧,去晚了當心沒地方了!”

  “凶什麽凶,你那明明就是個拳頭印子嘛!看來以後不能讓你再喝酒了,保不齊那天你會被自己給打死的……”

  何靜淑嘟嘟囔囔的出門走了,隻留下何勁一個人蹲在房裡生著悶氣,他看著鏡子裡的烏青眼窩暗暗咒罵:“天殺的小王八蛋,別讓老子知道你是誰!”

  與此同時,北市的茶客們驚訝的發現清風樓竟然沒有開門,茶樓的鋪面上著門板,也不見機靈帥氣的小夥計露面,茶客們紛紛猜測緣由,有的說是溫先生在旌勝坊流連忘返,也有的說是小夥計謝峰卷錢跑路,

更有甚者,還繪聲繪色的講出一篇年輕夥計與色鬼老板同時愛上一個花魁並為此爭得頭破血流的香豔故事,而故事中的兩個主角還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別人話題。  在清風樓溫衡的臥房,溫衡與謝峰相對而坐相顧無言。

  面對謝峰的一臉愁容,溫衡坐的十分難受,面對謝峰左眼的淤青,他要花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笑出聲來。

  “所以……你就被那人打了一拳?”

  謝峰顯然並不服氣,梗著脖子補充道:“在那之前我的拳頭已經打在他臉上了!”

  溫衡看著他紅腫的拳頭暗暗歎息:“那人的臉一定很硬吧?”

  謝峰聞言翻了個白眼:“一看就是個不要臉的,要不臉皮怎麽這麽厚呢!還想從我手上搶走書信?信不信我打爛他的臉!”

  “信信信,當然信。”溫衡並不打算和謝峰計較,一番敷衍之後他把話題轉回正題:“照你這麽說,那人也是來偷書信的?”

  謝峰點頭,溫衡繼續分析:“既然是要偷走書信,那對方的目標大概也是要搞掉衛世超才對,以我們目前所知來看,衛世超的敵人也只有劉仁卓和馮二他們,他們全都來自雲州大同軍中,誒,你有沒有看出那人的路數?”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冰盆裡夾出冰塊,用布包好之後便敷在了謝峰的眼睛上面。謝峰聞言沉吟片刻,忽然開始大力點頭:“你不說我還真沒覺得,現在想想,那家夥出拳的姿勢又醜又慢力氣卻賊大,還真像個丘八。”

  溫衡聞言默默點頭:“認識的人都說馮二的身材矮小瘦弱,你好好想想那人的身形體態有幾分像是馮二。”

  謝峰馬上搖了搖頭:“那人比我還高上半頭,膀大腰圓好大的力氣,絕不會有人說他身材瘦弱,是不是同夥我不知道,卻能肯定不是馮二本人。”

  溫衡聞言陷入了沉默,他把手肘只在矮幾上面,手掌托腮做沉思狀:“難道馮二還有同夥?不對……這些年馮二一直都靠盜墓為生,從沒聽說他有什麽朋友,而他的同夥也大概都在黑風寨裡被殺死了。那就很有可能是劉仁卓的親朋故舊……可劉仁卓是住在馮二家的,馮二的鄰居卻從沒提過他還有別的同伴,難道說……這裡還有第三股勢力也想要拔掉衛世超嗎?”

  兩人正尋思間,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謝峰此人最好熱鬧,一個箭步便竄到了窗前,輕輕推開一條窗縫,他驚訝的發現自家樓下正在過兵。謝峰看到的新鮮事兒都會在第一時間說給何勁,可今天的謝峰卻一反常態的沒有開口。溫衡等了片刻,見謝峰仍舊不肯說話,便坐直了身子主動問道:“怎麽樣小峰,看見什麽了?”

  謝峰默默關上窗子,回答桌前蹙眉說道:“我看見指揮使衙門的兵往出城的方向去了,難道衛世超已經發現自己丟了書信?”

  溫衡問言急忙起身,湊到窗前往外觀瞧,看著不疾不徐進軍隊伍,他默默歎了口氣:“衛世超怕是要動手了。”

  謝峰顯然十分不解:“這都是些老弱殘兵,你看那個刀斧手的胡子都白了,能有什麽戰力可言。”

  溫衡回到座位緩緩搖頭:“昨晚你沒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次兵了,那些可都是洛陽的精兵,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去城外打伏擊的。不信你去城門看看,那裡的哨卡八成已經全都撤了。”

  謝峰正用冰塊敷臉,聞言果斷搖頭說道:“不用去了,我信!”

  溫衡臉上的笑容和煦:“嗯~你不信。”

  “我信!我信!我不想出去!我這鬼樣子才不要出去丟人!”

  溫衡笑容越發燦爛,雙眼彎彎神似老貓:“如果你不信的話,晚上回來我會考慮幫你破解你家的心法奧秘。”

  謝峰一把扯下布包, 目光灼灼的盯著溫衡:“此話當真?!”

  溫衡點頭:“區區小事兒騙你幹嘛,誒,走門!”

  溫衡的話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最後的門字出口的時候,謝峰已經從窗口躍了出去。

  看著桌上疊放整齊的小布包袱,溫衡長長地籲了口氣:“再這樣下去,附近鄰居丟了東西怕是都要找我要了。”

  謝峰不在,溫衡自己才懶得照顧生意,趁著現在旌勝坊的客人不多,他索性便騎馬去花滿樓找風姿姑娘。

  風姿聽說溫衡來了,趕忙吩咐侍女服侍自己梳洗打扮,溫衡足足等了一頓飯的工夫,才終於見到了一身盛裝的風姿娘子。

  “溫朗你總算想起奴家來了~”

  風姿說著便一頭扎進了溫衡的懷裡作悲戚狀。

  旁邊的侍女適時補充:“您這幾天沒有過來,我家娘子可是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都憔悴了呢。”

  溫衡用輕輕點起風姿的下巴,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之後憐惜道:“猶憐雅歌淡無味,隻緣未嘗佳人醉。讓我瞧瞧,誒呦,還真是瘦了。”

  風姿輕輕推開溫衡,吩咐左右準備奏樂:“溫郎那天你走之後,你留下的曲子我每天都有用心練習,奴家這就唱給你聽!”

  隨著風姿的手勢一變,兩邊的樂手同時奏樂,一身盛裝風姿猶如穿花蝴蝶一般起舞歡唱。

  次日天明,溫衡在花滿樓用過早飯才意猶未盡的回了北城,一隻腳才踏進家門,馬上便被謝峰攔住了去路。

  “老板你又猜對了,城外真的有軍隊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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