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利。謝謝張總。”
謝向東不知道怎麽回答張放,只能撿好聽的說了。
“以後好好乾,乾好了,我不會虧待你。”
“是,張總。”
謝向東斬釘截鐵回答。
藍玫回頭瞥一眼謝向東,笑笑沒有說話。
回到崧華路出租屋樓下的馬路邊,張放把車停了下來。
夜色更濃。月亮和星星躲進了雲層,天地之間變得更加黑暗無邊。
如果不是路燈光照亮,啥也看不見。
謝向東從車上下來,抬頭去瞧駕駛室。
藍玫沒有下車,她在跟張放交流什麽信息。謝向東湊近去聽了聽,沒有聽明白。
藍玫見了,把臉貼在車窗上,瞅他一眼,沒有說話。
從上車到下車,她就沒跟謝向東搭過一句話。謝向東感覺十分意外。
張放下了車,繞過去把門打開。藍玫從車裡爬了出來。
謝向東道:“藍姐,你先請。”
藍玫無語,但是盯了他一眼。
張放道:“藍大美人,我送你上樓。”
藍玫點頭。謝向東沒什麽好說的了。跟在他們兩身後上了樓。
來到二樓門口,謝向東打開門,想邀請張放進去坐坐。可是張放不等他說出來,直接送藍玫上了三樓。謝向東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瞅著。
藍玫掏出鑰匙打開門,心裡卻擔心謝向東嘴上沒把門的,把張放深夜送她回出租屋的消息泄漏出去,給自己帶來沒必要的麻煩,轉到樓道口,衝二樓的謝向東喊話。
還站在樓道裡的謝向東愣了一下,噔噔噔跑了上來,問藍姐有何吩咐。
藍玫道:“麻煩你陪會兒張總,我去一下洗手間。”
謝向東愣住,抬頭去看站門口的綻放,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張放掏出一支煙點燃抽起來,邊抽煙邊轉到謝向東面前,攔住他的去路道:“小謝,這裡沒你什麽事,回去休息。明天如果遲到了,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藍姐,我.....”
“算了,張總讓你回去休息就回去。還愣著呢。”
謝向東沒什麽好說的了。他左右為難。一邊是藍玫,一邊是張放。聽誰的好呢。
藍玫苦笑一聲,不得已邀請張放進屋。
謝向東也是沒有別的辦法,冷靜下來思量思片刻,轉身下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怦地一聲。三樓的房門關了。
管他呢,藍姐又不是他什麽人,擔心她作甚。
謝向東權衡再三,反而鎮定下來,把汗水濕透的衣服脫下。跑去水龍頭上洗了一把冷水臉。
三樓傳來藍玫哼曲的聲音。從聲音傳出的方位上進行判斷,她此時應該在洗手間。
希望藍姐和張總不會有事。謝向東還是扛不住在心裡祈禱。
.....
藍玫從洗手間出來,發現張放在看沙發上的一份江都晚報。沒有在意。
張放道:“藍小姐,你過來一下,我跟你商量個事。”
“啊,張總能有啥事,非要來我的出租屋跟我商量。”
藍玫有些奇怪,拿把椅子坐到張放面前。
張放側耳聽聽樓下的動靜,沒聽到什麽,湊近藍玫道:“要我說,你樓下那個鄰居就不是什麽好人,以後你得當心些。別被他那個什麽了。不然後悔都來不及。”
藍玫驚訝地看著張放,“瞎想什麽呢張總。我看謝向東就不像你說的那號人。
”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得看他的內在本質。”
張放還是堅持認為謝向東沒有藍玫想的那麽單純。
“既然張總認定謝向東不是什麽好人,那為什麽還把他留在萬利來商場當保安呢?”
“呵呵,這個嘛,還不是看在你藍大美人的面子上。跟你說實話,如果不是你介紹來的,我想都不用想,就會第一時間把他拒之門外。”
張放一臉的囂張跋扈。
藍玫知道他的秉性,他在萬利來商場就是一個霸道總裁。心裡陰暗著呢。就想如果不是她的關系,謝向東想去商場當保安也沒有丁點可能。
以後謝向東在萬利來商場工作,必然會遭遇了各種的不公平對待。
但是藍玫又想,如果謝向東真在商場乾不下去了,她也沒能力幫他了。到時候就勸他離開江都城,回鄉下去種田吧。
想到這裡,藍玫看看手表,已經晚上十點鍾了。累了,要休息了。
張放是個聰明人,不用藍玫說破,也知道她在想什麽,立馬告辭出門而去。
藍玫送他到門口,看著他下樓走了,轉身進屋把門關上。
躺在沙發裡把手機打開玩自拍。然後把自己的動態發布到好友群。
次日一早,早早起來,洗漱穿戴整齊,還不到早上七點。
二樓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藍玫知道是謝向東從屋裡出來,趕去上班,沒有多想,擰包走出房間。
謝向東穿著那身尚未乾透的保安製服,站在二樓樓道口抬頭往上看, 一臉落魄的樣子。
藍玫從屋裡出來後,第一眼就能瞥見。
“藍姐,早。”
藍玫嗯了一聲,篤篤篤走了下來。
“小謝,跟姐一起走。姐路上跟你聊幾句。”
“好的,藍姐。”
謝向東也希望能和藍玫說說話。鄰居嘛,抬頭不見低頭見,遇上的時候聊幾句無可厚非。
“小謝,你有兄弟姐妹嗎?”
“呵呵,我有一個妹妹在鎮中學讀初二。”
“那你爸媽是做什麽的。”
“爸媽都是農民,靠種田為生。”
“那就是說你家裡條件很一般了。”
豈止是一般,簡直可以用貧窮兩個字來形容。但謝向東不想因為家裡窮被人瞧不起,撒謊說家裡條件還過得去,去年剛建了三層樓的新房子,只是沒有裝修好。他出來打工掙錢就是為了裝修新房子的。撒謊不帶臉紅。這些言辭他在腦子已經過濾千百遍了。
“你能這麽想就對了。好好乾,遇到什麽難處可以找姐。姐能幫一定幫。”
“藍姐,你真好。”
謝向東感概之余,脫口而出。
便在此時,藍玫有電話打進來了。接來一聽,臉色都變了。
“范凱,我說你這個人要不要臉,我們已經離了。還來電話騷擾我。我警告你姓范的。以後再給我打電話,我對你不客氣。”
話沒落音,就把電話掛了。
謝向東道:“藍姐,范凱誰呀。”
“閉嘴,他是誰與你何乾。”
藍玫一臉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