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是空的,此時是宵禁的時候。
我並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三角地帶會有宵禁這個東西。
當然,也並不是很想了解這個問題。
不過毫無疑問的是,這個鐵律是沒人能夠打破的。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沒有人去挑釁過權威。
不過他們的屍體如今都早已經埋在了土地中腐爛掉了。
這個地方雖然並不存在法律這種東西,但這個地區還是存在著多個高階法師與騎士的。
挑戰他們威嚴的人都將會死的。
因此近幾年沒實力還做傻事這樣的人少了許多。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沒有成功的案例,前年曾有一個人殺死了一個高階便是取代了他的位置。
其他的高階也都默許了這樣的行為。
當然,這也是對真正有實力的人來說的。
沒有實力的人沒有這個資格。
此時我已經來到了這個所謂的三角之地一年了。
我在剛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便展露了我身為中階法師的實力,這嚇走了不少窺伺我寶物的宵小之輩。
一個中階法師雖然不會像是高階們那樣讓人畏懼,但也不是一些人便能隨意掠奪的。
這為我少了許多的功夫,畢竟天天與那些亡命對抗也是很費精力的。
我賣掉了約書亞的那根鑲嵌著火神石的法杖。
不過那骨刃和懸土銀綠我都留在了身邊,不必說骨刃對我實際上的幫助,骨刃這我肯定是不會賣的。
懸土銀綠的話雖然與我並不匹配,但奈何其的價值實在是太高。
貿然拿出恐怕那些高階的大人們也會動心,說不定就會有人鋌而走險。
雖然現在以我的實力在面對高階的時候並不會那麽無力,但卻也是麻煩的很的。
因此我才沒有拿出這懸土銀綠,畢竟這種麻煩的事情自然是越少越好了。
在我拿出的時候,我看到了周邊所有人眼中的貪婪。
但最後還是被我中階法師的實力所驅趕開了。
這種事情也就只是能發生在這三角地帶了。
這三角地帶是處於三國之間,它們三個國家誰都想佔領這地方,但它們卻又都不想對這個地方拱手相讓。
於是這個地方便成了許多亡命之徒的樂園,這裡被分成了大大小小許多的地方,分別由不同的高階統治著。
那些高階他們有的是法師,有的是騎士,有被那些大國派過來的代表,也有殺人如麻的魔頭。
當然這個地方也是不排斥死靈法師的,甚至還有人當街抓人售賣的。
周圍的三個國家它們雖然誰都沒有權力去管這個地方,但又都在慢慢滲透。
很多的高階的背後都有他們的身影。
寒風吹得店門吱吱作響,此時我正端著一杯酒慢慢的酌著。
在這個不那麽溫暖的地區,都是靠這種方法來暖身的。
我在這間酒館裡是按年租的,二樓盡頭的屋子便是我的房間。
不要懷疑這裡為什麽還有人敢開店,畢竟大多數人還是要生存的。
雖然這裡並沒有法律的約束,但一些規則大家還是都會遵守的。
正當我沉溺在那短暫的溫暖中時,一道身影已經站在了我面前。
我沒有抬頭,只是偷偷握緊了手中的骨刃。
“我沒想到你們會來的這麽快。”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感覺一股熱流從我的食道中流入胃中,身子都變得暖和起來。
接著,我慢悠悠的站起了身:“我還以為你們會再等一段時間的。
“你知道我會來?”那人竟被我說驚到了。
“是啊,我在這裡等了你們一年。我不知道這對於你們來說是早了還是晚了。”
我拔出手中的骨刃抵在了來者的脖子上:“聽著,替我向西蒙問好。”
“什麽?西蒙?艾登閣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那人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但卻不敢躲開我的骨刃。
“我,我不知道您已經等了我們一年,但閣下您能不能先把刀收一收,我只是代約瑟夫大人向您問好而已。”
”我們或許已經來晚了,但卻是帶著誠意而來,只要您加入我們我們會幫您很快的到達中階巔峰實力的。”那人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試圖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似乎已經意識到我認錯人了。
但我又怎麽會完全放松,只是一直的向後退著,直到身後已經是樓梯口的位置才停下。
“是嗎,約瑟夫大人?但你們似乎已經晚了,你看,新的客人已經來拜訪了。”我指著他身後的那人笑道。”
“什麽人竟敢與約瑟夫大人搶人。 ”只見他滿臉的憤怒剛想回過頭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人的時候。
卻發現自己胸口處已經多出了一節兵刃。
他吐了口血,接著帶著不可思議的身影緩緩倒下,他至死都不知道何人竟敢在約瑟夫大人的地盤上殺他。
什麽人竟然敢挑戰一個高階騎士的威嚴。
他是不解與困惑的,但我卻知道,哪怕是約瑟夫在這裡,也不過是一個跑罷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是一個熟人。
大主教。
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的,只是在一年前與他在教堂中說過幾句話罷了。
我慢慢的向樓上退去。
說實話我知道教會是會來人的,但我也實在是沒想到竟是大主教親自前來。
我感知不到他的真實實力,但本能告訴我他強的可怕。
他一身白袍,袍子邊緣是一層淡金的花紋,衣服樣式就是標準的教會服飾。
樣貌倒是沒與去年的時候有多大的差別,依舊是那副模樣。
不過他此時給我的感覺卻與之前在教堂又有許多不同。
如果說他在教堂裡的時候身上的氣息還是很普通的話,那麽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卻是要比之前的那頭紅龍還要可怕。
“我們很久沒見了吧,艾登。”大主教開口了。
這驚出了我一身的冷汗,這是我在面對高階的時候是沒有的。
顯然這大主教的實力要比這三角地區的高階要強得多。
“是,是的,大人,我們好久不見了。”我緊張得快要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