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自然是全部解決了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而在廣場上那群少年少女們看到了這種情況,都被嚇得臉色發白,急忙躲閃到了一邊。
他們的實力不強,但也不是弱者,自然能夠看得出那白色光輝的威力到底有多麽恐怖。
他們心有余悸的看著這個廣場的破損程度,心中暗自慶幸沒有冒失的親自動手。
否則此時死的就不是那些侍衛,而是他們了。
那位王族少年見識到了這一切,他看向我和克洛伊的眼神中充滿著恐懼,但又夾雜著一絲憤恨。
“你們竟敢殺了我們的侍衛!你們居然敢在紫晶堡裡殺人!”最終少年鼓起勇氣試圖壓製住自己的恐懼。
我估計此時他想的是,雖然我們很強但這裡是紫晶城堡,他們又身為現在的王室,我們可以殺掉侍衛,但未必就敢對他們出手。
我看向克洛伊,克洛伊似乎有些想要放過這些人的,畢竟我們此番是要去見尤金,在門口殺掉他的族人這終究是不好的事情。
在貴族的眼裡,侍衛什麽的死了就死了,但族人死了的話會很麻煩。
畢竟能殺他們族人的人,自然也是敢殺死他們的。
很顯然她已經擺脫了之前的上頭狀態。
原本我也應該就此作罷,留這些人一條命的。畢竟在這個世界的規則上來看,他們也並未做錯什麽。
而且也在冒犯高階之後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他們習慣將侍衛們的死當作代價。
但我在那為首的少年眼中看到了怨毒。
而我並不準備再為我樹立一個未來的絆腳石。
“五階魔法外骨骼之鎧。”
白色金紋的骨鎧瞬間的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你要幹什麽?”少年拔出佩劍:“這可是王城,你要對王室出手嗎?”
我沒有理他,只是越走越近,殺意也越來越勝。
“你不能殺我們,我們可是王室,我族兄可是這海姆的王。”當我走到他面前時,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此時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顫抖著雙手,但手中卻開始凝聚術法。
“嘭。”
一個人頭大的火焰術法打在了我的骨鎧之上。
但骨鎧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這骨鎧在經過強化之後,在海姆大監獄的時候,那軍官都無法打破。
這個幾乎沒什麽實戰經驗的貴族子弟,又怎麽會有機會。
我不再給他機會,話說他先攻擊我的,我再將他殺死便也不算是毫無理由了吧?
這個理由其實並不充分,畢竟是我事先故作樣子,引導他動手的。
不過這在這個世界卻完全是足夠了的。
畢竟高階的超然地位是硬生生憑著實力打出來的。
我走上前,將少年手中的寶劍奪了過來,接著在少年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將劍插入了他的身體。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以至於此刻大多數人的記憶還停留在剛剛我接近那少年的時候。
我看見那少年向後退了幾步,接著鮮血從傷口處流出。
直到他倒在了地上,眼睛再無絲毫神采。
而其他的少年少女此刻已經被嚇破了膽,紛紛趴在原地驚恐的看著我。
我回頭看向克洛伊,接著身上的骨鎧退散。
她眼神中此時也是震驚的,她也沒想到我會真的殺死這少年,雖然她極為不喜歡這少年的做法,
但卻對我殺貴族的行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本土人的思維還是限制了她,畢竟貴族是這個世界上超然的存在。
流水的王室,鐵打的貴族,似乎是這個世界上永恆不變的色調。
但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不管我出於何種目的,我終究是揮出了這個世界上平民對貴族的第一刀。
起義軍雖然裡面有著很多的平民,但他們的主導者,領頭人卻是貴族出身的。
如果這場浩浩蕩蕩的起義最終無法繼續下去的話,我覺得這無疑是失敗的。
它只能算是王室的更替。
但即便是這更替,似乎新王室也不比舊王室好上多少。
甚至未必能趕得上舊王室。
這亞特伍德家族展露在世人眼中的就是一個無絲毫底蘊的暴發戶形象。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亞特伍德家族在這之前不過是個不大不小的家族而已。
紫羅蘭家族不管怎麽說還是有些底蘊的。
而我不同,我的身份就是平民。
甚至還可以說是逃走的奴隸。
是這個世界上最真實的底層。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
我知道紫晶城堡的消息傳遞的會很快。
之所以現在還沒來人,估計是被人半路截住了。
我猜測是有人故意的想看一出這樣的好戲。
畢竟新王室剛入城就被殺得只剩幾人這也是在打這爆發戶的臉了。
城中的貴族又不是鐵板一塊,或者說他們並不在意誰來做這個王。
只要王室一天需要他們,這王室就得按照他們的意思來調整自己的政令。
否則,你手中的力量已經被腐蝕大半,你憑什麽還敢與這些大貴族叫板。
不過,不管怎樣,我倒是不是很在乎。
在等待一會後,便有著一個身穿火紅魔法袍的老者,帶著一群人來到了這裡。
“閣下。”老者看著我說道:“自韋策爾王創立海姆以來,還沒有人在這座城裡殺過王族。”
“從來如此便對嗎?”我看著老者,又好似不是在看他。
像是在大量著他又像是在看著海姆的歷史。
老者被我說得有些發愣,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估計他是從沒有想到我這個和他徒弟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會這樣回答他。
“另外我可是在捍衛我自己的尊嚴。”看著老者的模樣我笑道,接著用手指著那些還活著的王室子弟:“他們會為我作證的。”
“對吧?”
那些少年少女聽了我的話,腦袋紛紛像搗蒜一樣瘋狂點頭,生怕我一個不高興隨手將他們也殺了。
“老夫富蘭克林,高階初等火系魔法師。”老人亮出了身份:“閣下是?”
我聽著老者的話心裡一驚,我還真的可以算這個老人的徒弟。
畢竟我之前可是在這位的法師塔裡做過魔法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