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尤金的話愣了一下。
“如果一切都沒意義的話,那他們的死也會變得毫無意義的吧。”尤金看著我解釋道。
“現在還活著的人還有多少。”我並未再在這個問題上與尤金過多的討論。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現在幸存者的情況。
“不多了,還有三十多人了,我們被衝散了。”尤金搖了搖頭:“我估計整座城我們的人加起來差不多也就幾百。”
“雖然他們的人也不多了,不過處於觀望狀態的還是多些,同那些官員一樣。雖然他們確實宣稱了參戰,但你知道的,他們其實也並不團結。”
“但大主教實在是太強大了。”尤金苦笑道:“他可是出手殺了我們不少的高手。我只能告訴你,他真的是超階的實力。”
“大主教現在的位置在哪?我倒是覺得若是教會不伸手的話,這幫貴族未必能打過你們。”我問道。
“我不知道他在哪,作為一個極高的戰力,隱藏在暗處才是最佳的選擇。”尤金說道。
“也是。”我點了點頭。
“你有了什麽想法嗎?”尤金問道。
我苦笑一聲:“沒有,就算有我也是打不過大主教的。”
“那你有什麽打算?”
“先把人集結一下,接下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很是無奈。
接著尤金帶著我離開的王宮,在途中我看著廢墟一般的景象向尤金打趣道:“看來你新裝修的計劃是失敗了。”
“當然。”尤金笑了笑:“但舊秩序的毀滅也代表著新秩序的開始。”
“也是。”我點了點頭表示我同意尤金的說法。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幸存者的地點。
情況確實如尤金所說,三十多個人擠在了一個破屋子內。
在這裡我看到了克洛伊和羅琳的身影。
這也使我一直提著的那顆心落了下來。
但就在我準備上前敘舊一番的時候,屋外發出了很大的一聲響聲。
我看著克洛伊與羅琳擔心的神情,也只是說了句:“等著我。”
便離開了房間。
不過當時我還不知道,此時這短短的一面將成為某種含義上我與她們的最後一面。
外面來的並不是貴族,而是一群黑甲的衛士。
我知道這是聖靈教的人。
而為首的則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人。
大主教。
當然我現在也可以說出他的名字。
西蒙·列昂納多。
他的樣子並沒有變很多。
白發白須。
一身黑色的魔法袍披在身上。
時間縱然在他身上留下了些許印記。
但卻磨滅不了他那與天獨厚的氣質。
只是這次再見的時候他卻少了幾分沉穩,多了一些狂熱。
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才會如此。
“你知道嗎,艾登,我其實等這一天很久了。”西蒙對著我說道。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知道他是我的敵人。
我緊握著手裡的聖裁,身體也完全繃緊,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出手。
但超階的攻擊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你騙得我好苦啊。”西蒙說道。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們似乎都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謎語。”我厭惡他的說話方式。
“這不重要,艾登,你不該和我說那麽多的。”西蒙有些興奮,接著笑了起來:“你不該告訴我你是誰的,
你不該給我機會的。” “你如果不想說我知道的東西的話,那就開打吧。”我從牛皮中抽出了聖裁。
“不急,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西蒙擺了擺手:“讓我先驗證一下。”
只見西蒙招了招手,他身邊的兩個甲士便走上前來。
接著他們抽出了各自的武器。
然後站在我面前不動了。
我等待了許久,他們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如同雕塑一般保持著最後的動作
我最開始是感覺有些疑惑的,但他們一直站在那裡不動了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於是我靠近了一些,伸出了左手觸碰到了那黑色的鎧甲。
那黑鎧涼涼的,大概是由什麽金屬鑄造的。
但就是我這麽一個動作,那兩個黑鎧士兵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就好像是靜止了一般。
“這些黑鎧不會攻擊。”這時西蒙說道:“果然是你。”
西蒙的話,讓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但我卻不敢輕易相信,於是我拿著聖裁便照著一個黑甲打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黑甲沒躲,直接被我擊倒在地。
我看著地上的黑甲眉頭緊鎖,這黑甲的重量不對。
正常來說若黑甲加上人的重量是絕不可能這麽輕的。
但我不知道這黑鎧甲士為何如此的輕。
不過我明白了我剛進城時的情形,可能真的是這黑鎧甲士不會攻擊我的緣故吧。
難怪在我騎馬進城時會被攔下,但當我棄馬步行時,一路上的甲士卻又和看不見我一般。
“我給你說個秘密吧。”
我看著西蒙,沒有理他。
只聽著他繼續說道:“其實我來到這裡,是你給我的指引。”
“不管現在的你是否相信。”
我看著西蒙不做聲,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只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其實我……”我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
“你不用騙我的,我已經被你騙了那麽久,但你最終是怎麽敢讓現在的你來面對我的?”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無非就是想要狐假虎威罷了。”
“你知道嗎?我走的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我做夢都想著除掉你,但你又是那麽的遙不可及,即便是我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也是毫無機會的。”
“但你最終卻是給了我殺你的機會。”
“而你也只是說選擇的時候到了,就把這機會放在了我面前。”
“我從未想過你會如此的愚蠢。”
“我有一句話想跟你說。”
西蒙已經開始動了。
“我想打你很久了。”
接著我的臉上便感覺到了無比的疼痛,但接著卻又是失去了大部分的痛感。
盡管我已經做足了準備,但我仍舊沒有能看清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倒在地上,心裡則根據西蒙的話猜出了一些東西,我覺得我快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