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尤金就這麽被那人殺死。
“砰。”我隨起一腳,將地上的一柄斷劍,踢飛出去。
接著斷劍在空中劃出了一條弧線,與即將落下的長劍碰撞。
那人轉頭看向我的位置,也慢慢的向我走來。
“艾登?”他的聲音很是沙啞。
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帶著疑惑的表情看著他。
但他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撿起地上的劍一步步的向我走來。
我看著他,雖然我不認識這個人。
但我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力量中,可以判斷出他大概就是尤金之前說過的那個列昂納多家的那個高階。
他陰狠的看著我,臨走時還不忘了在尤金身上踢了一腳。
而尤金此時倒在地上,粗重的喘息著。
很顯然他為了應對這個對於他來說極其強大的對手已經拚盡了全力。
尤金的實力並不是很強。
與王室對戰的時候也只是依靠著僅有王室這一個敵人罷了。
現在海姆所有的貴族都親自下了場。
單憑尤金的起義軍自然是獨木難支。
他歪著頭,看著那個人與我的方向。
我看見此時他的眼裡充滿了疑惑,這與那天晚上的尤金判若兩人。
我不喜歡這樣子的尤金,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被拔了毛的獅子。
但獅子又怎能是這樣的呢?
獅子就應該有獅子的樣子,他就應該睥睨天下目空一切。
怎能是被人踩在腳上?
我握緊了拳頭,我不喜歡這個樣子。
“我是艾登,你是列昂納多家的那個?”我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眼裡充滿了不善:“高階後期還是巔峰?”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可是你真是抬舉我了。”那人邪魅一笑,眼裡帶著憧憬:“那位現在可是神一般的人物。”
“那你又是誰?”我聽他話裡的意思,似乎尤金所說的那個人現在非常的強大:“我不殺無名之人。”
“哈哈。”那人笑了笑:“取你性命者昆頓·塞恩思伯裡。”
我聽說過塞恩斯伯裡這個家族,這是海姆王國一個比較強大的家族。
而昆頓·塞恩思伯裡這個名字我也是聽說過的。
昆頓·塞恩思伯裡,海姆王國北境將軍。
海姆王國有著著名的兩道防線,一道是西起鷹嘴崖東至斯普森林的十二堡壘。
另外一道便是與阿裡瓦斯帝國相鄰的北方防線。
至於西邊,則是由一個家族進行管理的。
據說那個家族是早在古海姆時就一直存在了。
而據說那個家族原本是科倫帝國的人,只不過後來與亞爾公國的人有著仇恨。
這才跑來了海姆王國,而海姆也是放心竟然真的讓他們在那裡建了城。
而這個昆頓·塞恩思伯裡便是北方防線的最高指揮官,教科書裡的人物高階巔峰的騎士。
這是我沒想到的,這些貴族為了保全自己竟然讓這位回來了。
至於南方的防線大概並不需要擔心的。
南邊大多數的人都是平民晉升而來的,通俗的講他們是職務,隻效忠於這個國家。
並不是想這個北境將軍可以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而趕回來的。
此時昆頓已經走到了我面前:“看來你是聽說過我的,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我聽了昆頓的話冷笑道:“什麽北境將軍,
不過是一個置國家於危險之中的卑劣之人罷了。” “你有資格說我?”昆頓怒道:“你不過是一個平民罷了,我連海姆的王都可以踩在腳下。”
“所以你們才是這海姆最大的問題啊。”我拿出了聖裁。
而昆頓看見我拿出了這柄劍的時候,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隨後有些驚恐的說道:“神器?你怎麽會有這東西?”
“你還見過其他神器?”我眯了眯眼睛。
“哈。”昆頓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要死的人,告訴你也無妨。”
“列昂納多的那位手中也有一把。”接著他舔了舔嘴唇:“小子,我勸你乖乖的把神器交給我,我可以放你條生路。”
“你是說列昂納多家的那人手中有神器?”我並沒有理會昆頓的貪婪。
“當然,那位大人可是從教會裡出來的。”昆頓說道:“在面對他的時候你是完全沒有勝率的。”
我聽了他的話:“你是說列昂納多家族控制了教會?”
“這我就不知道了。”昆頓擺了擺手:“你還是趕快把神器交出來。”
“那外面的那些黑盔都是你們的人?”我說道。
“當然不是,那都是教會的人。”昆頓有些不耐煩:“問那麽多做什麽,拿來。”
我似乎是對現在的局勢有了些了解。
而在面對這個將軍的感覺其實我是覺得有些怪異的。
明明是高階巔峰的實力,但給我的感覺他並沒有自身實力那樣強。
我聽了他的話後,對他說道:“這劍我不能給你。”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昆頓有些憤怒了,他此時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楚的知道。”我拿出了聖裁擋住了昆頓的進攻。
“六階震。”
一層屬於騎士的術法覆蓋到了他的劍上。
而在我抵上他劍的瞬間,白色的骨鎧便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上。
這是我能想到為數不多能與騎士近身肉搏的魔法之一。
“外骨骼之鎧?”昆頓看到我施展後,一瞬間愣了一下。
接著他笑道:“你知道這個魔法它的歷史其實並不長嗎?”
“五階魔法外骨骼之鎧。”
白色的骨鎧同時附在了他的身上:“這個魔法是我年輕時候創造的,艾登,天才並不只有你一個。”
我看著他身上與我一模一樣的骨鎧,沉默了一會接著喝道:“外骨骼之鎧。”
金色的紋路如水流般流淌在了白色骨鎧之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優美的花紋。
“你,你怎麽會這個?”昆頓看見我施展的魔法之後,瞳孔瞬間放大:“這,這怎麽可能。”
“你知道什麽?”我見多了這種作態的人,他們似乎只是知道這花紋是代表什麽,但具體的卻仍舊接觸不到。
不過下一刻,昆頓的話便震驚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