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樣子除了那鑲嵌的海妖之心,其他的地方並沒有什麽亮點。
我有些急切,有些不太希望它就這麽鍛造完成。
畢竟矮人的審美我也是知道一點的。
果然,在快完成的時候,塔可林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
我從那眼神中讀出了好多的意思。
不過在塔可林看了我一眼之後,他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選擇在那劍上雕刻起來。
我在他之前的一眼中看見過他的不情願,不過最後他顯然還是妥協了。
矮人其實並不是不會去弄那些雕花鏤玉,只是審美不同,不願去做罷了。
不過我也沒讓他去做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只是實在不願意讓這劍成為一塊骨疙瘩罷了。
而塔可林也是懂人類的審美的,在一遍遍的打造後,劍上已經填了許多可以容納陣法的花紋。
接著隨著塔可林收回了錘子,包裹著這劍的火焰也在一瞬間散去。
散落了火焰如同花瓣一般,逐步凋落之後露出了處於中間的長劍。
“吼!”那劍在鍛成的那一刻,它仿佛是具有了生命一般,發出了陣陣吼聲。
我仿佛看了一隻曠世巨獸在向我發出怒吼。
從形象來看大概是克拉肯吸收了瑞米迪歐斯的特征,而重組的巨獸。
但我在面對它的時候,很是平靜。
已經被我殺死一次的巨獸,我又怎會懼怕?
面對這樣的情況,我模仿著韋策爾之前殺死的動作,身體內的魔法能量也跟隨著流動。
“八階左恩豪斯。”
我大喊道。
但我知道不是騎士,即便是達到了相應的等級,我也是用不出真正的這招的。
但形體不存,神意在卻已足夠。
一道黃色的光芒竟自我身體中衝出,落入了那寶劍之內。
這是我也沒想到的,我居然還真的模仿出了韋策爾的一絲神意。
當然這麽說似乎是有些不太準確,畢竟那韋策爾的執念本就是因我而生。
畢竟韋策爾可沒真的死在那場戰鬥當中。
之間被黃色光芒擊中的長劍瞬間金光大作,與我之間也產生了些許聯系。
克拉肯就是死於這招的,它對這招式的恐懼已經刻在了靈魂當中。
因此即便是它的遺物,也是如此的害怕。
以至於這一絲微不足道的模仿而來的能量竟輕松的在它身上留下了印記。
在我與它產生了聯系後,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竟好似是延伸出了一部分般。
接著我心意一動便將它握入手中。
這是一柄西方長劍,長大概有一米,大致有三厘米之寬。
這個模樣是它同塔可林爭搶多時爭來的,在這之前塔可林本想把它打造成一根法杖。
畢竟比起長劍法杖似乎與魔法師更加相配一些。
但我不在乎這些,甚至相比較而言我是更喜歡這長劍的。
畢竟擁有一把冷兵器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只見它全身潔白如玉自成一體,唯有劍柄處是有著寶石泛著藍光。
劍上的花紋很是簡潔大方,而數量與寬度也足以容納大多魔法。
“取個名字吧。”塔可林說道。
“聖裁。”我沒有絲毫猶豫。
“聖裁嗎,不再想想了?這可是神器。”塔可林席地而坐,這次的煉器耗費了他太多了力氣。
“不想了,你打造出的第二個神器名為聖裁。
”我搖了搖頭。 “你準備什麽時候走?”塔可林不知從哪又摸出了一瓶紫燕酒,喝了一口。
“你是怎麽看出來我要走的?”我用旁邊掛著的牛皮將聖裁包裹了起來。
“你來的很急。”塔可林伸手抹下了嘴角的酒。
“所以?”
“所以北方是要發生什麽事了吧?”塔可林的觀察很是敏銳。
我看著塔可林沒有說話。
說實話矮人這個種族長的實在是有些忠厚的樣子。
不在這裡住上一陣的話,是很容易被他們的樣子騙了的。
但我不是,我清楚的知道矮人的精明之處
“別那麽緊張嘛。”塔可林再次喝了一口紫燕酒。
“塔可林,這與你無關。”我冷冷的說道。
我不知道塔可林到底猜出了什麽,但我並不想告訴他此時海姆的情況。
我不能保證他身後的矮人帝國不動心思。
“不至於吧。”塔可林苦笑道:“我可是剛剛還為你打造了一柄神器。”
他看著我還是在看著他,卻依舊沒有說話,繼續說道:“你真是越來越像海姆人了,我記得你剛來倫吉坦丁的時候,對海姆可沒有什麽感情。”
“人總會變的,塔可林。”我收起了聖裁,對著塔可林說道。
雖然我不太看好海姆此時的局勢, 但我還不想讓海姆之外的勢力插手。
尤其是來之前尤金對我說的那番話,我甚至有些期待海姆之後的發展了。
這個國家之後會是什麽樣子我雖不知道。
但小雞出殼總得是憑借自己的力量的,若強行改變,只會讓海姆淪為其他強國的附庸。
那時即便海姆解決了內部的問題,也會失去強大起來的契機。
“說個大概?”塔可林沒有放棄的意思。
“放棄吧,塔可林。我知道這是你身後那位的意思。”我轉過身:“這是海姆的事情,矮人帝國最好不要伸手。”
“水很深?”塔可林皺起眉頭。
“很深,甚至你背後的那位插手的話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我說道:“或許此間事了,這個世界上將會多出一個海姆帝國。”
塔可林聽了我的話,罕見的沉默了起來。
“給你一句忠告,海姆的水很深,深得,你知道海姆信仰的神嗎?”我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
塔可林聽了我的話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說。海姆有那等的存在?”
“我不確定,但海姆無神。”我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便丟下塔可林獨自離開了。
我估計這樣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足以讓塔可林身後的超階思考了。
矮人帝國想要將手伸到海姆分一杯羹,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我離開塔可林不久,便再次騎上了前往海姆王國的馬匹。
這回我比上次走的還要更急,急得甚至沒有時間再與塔可林做正式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