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嘴崖那邊本就是沒什麽人的,這也是我當時選擇這個地方前往斯普森林的原因。
不過我還是無法看懂克洛伊將地點設立在這裡的決定。
這是一個很熱鬧的地方,當然也只能說得上是熱鬧。
繁華這個詞在這裡是不適用的。
當然三角之地能有這樣的地方其實也算是不錯了。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三角之地的邊緣地區。
自然是稱不上建設得有多麽好。
畢竟這些地方都是很容易都會歸屬周邊的王國的。
發展這些地方顯然是費力不討好的。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整個三角之地就沒有建設不錯的地方了。
一般在那些高階住處的周圍,也就是一個個的小城裡都是還算是好的。
雖然比不上海姆王國的紫晶城堡,但這些“王”們顯然是不想讓自己住的地方不舒適。
而其他城外的人,顯然是沒有能夠得到住在那樣地方的機會的。
城外的人一部分是住在之前三角之地的舊城的遺址中。
雖說建築已經因為戰亂的原因已經變得破敗不堪,但城內的一些便利設施還是存在的,不過早已經沒有維護的人員了。
住在舊城的人們便是因為這些設施的原因才留下的。
而城外的另一部分人,則是完全放棄了城市的生活,轉而生活在了野外。
他們自己建立房子,搭起帳篷,組成了現在的一些城市街道。
這也是我現在站的地方的原型。
當然我最開始來到三角之地的時候,選擇的是住在了那些有“王”的地方。
雖然要被高階頂下的規矩約束,但總比真的去城外好一些。
如果說城內的環境還只是被高階定規矩,那城外的便是連臉皮都不要了。
那是一個任何時候都存在危險的地方。
顯然我當時作為一個中階法師,這樣的選擇是明智的。
畢竟當時我還無法運用外骨骼之鎧這樣的近戰魔法,我一個無近戰能力的法師在那樣的環境下是很難生存下來的。
而法師一般都不會是很窮的,手上的魔法物品足夠讓無數人瘋狂。
貿然的出去,只能成為別人群起而攻之的對象。
我並不能依靠自己中階的實力就輕敵,蟻多咬死象的故事在這裡並不只是傳聞。
我踏上這個街道,不斷的行走,這種風格的我是很難見到的。
我看見一些穿著很不講究的冒險者在一邊閑聊。
也有修理店的老板在不斷的招攬客人。
還有一些人在席地而坐,賣著一些冒險所得的奇怪東西。
我並沒有在這裡停留,他們賣的東西沒有我需要的。
畢竟我現在要用的東西,都是需要高階身上的東西。
不過我也不能說他們是必然拿不到。
畢竟若真是付出一大批人的生命的話,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很顯然我面前的這部分人是做不到的。
而像小說中那些撿漏的情節,現實裡往往是不存在的。
畢竟在現實中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若是人人都可撿漏的話,那賣東西的老板真的該自我懷疑了。
很快,我來到了信中所寫的地方。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地方,與其他的屋子並無太大的區別,是那種若是不仔細搜尋,甚至會忽略的地方。
我深吸了口氣,接著敲響了那個褐色的門。
我聽見在我敲門的一瞬間,屋子裡談話的聲音突然中斷。
接著很久之後,才傳來腳步聲。
接著,門開了。
來開門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年齡大概是不大的。
她開門之後並沒有直接讓我進去,而是慢慢的探出了一個腦袋。
她看著我:“這位先生,有什麽事嗎?”
我並沒有再做些試探的前戲,身為高階,其實很多的流程對我來說都已經簡化了。
這就是強大實力帶給我的絕對自信。
也是我不擔心自己被人算計的底氣所在。
畢竟只要對方不是神秘人和大主教那樣水平的高手,或者是十多個高階同時出手,任何人的任何算計都是沒有意義的。
“是克洛伊讓我來這裡的,我是艾登,火系魔法師。”我開門見山。
“啊,是您啊。”女孩一臉驚喜,但又很快的恢復了冷靜:“請問您有什麽憑證嗎?”
我看著女孩的表情,心裡則是腦部了一系列的情況。
比如說我說信件丟失,然後她不信任我,之後見到了克洛伊,最後真相大白。
又或者是我故意說我並未受到信件,只是其他人通知我來到這裡,最後經過一系列的事情之後,我才再次拿出了那封信。
最後,我只是從懷中取出了信, 然後將它遞給了女孩。
“這個可以吧?我覺得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我露出了一個我認為還算和善的微笑。
當然,其實能夠證明的東西很多,只要我承認是我殺了瑞米迪歐斯的話,並拿出紅龍身上有用的零件。
很快海姆王國的聖靈教就會找上我的。
當然,那一定會是暴露了我死靈法師的身份的。
不過好在那個女孩並沒有再管我要什麽證明身份的東西。
雖然我是真的拿不出什麽來證明身份的了。
就算是我一直當作主戰武器的骨刃,那也是從約書亞手中奪來的。
即便是它也不能證明我的身份。
不過我也是總不能再說些以前發生的尷尬事件來證明身份吧。
“好的,艾登先生。”女孩檢查了一番信件後,讓開了身子,示意我可以進入到了屋內。
我跟著女孩來到了屋內。
由亮的地方直接進入到暗的地方讓我有了幾秒的致盲。
但等我跟著女孩再次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後,我才看清正前方是一個金碧輝煌的會客廳。
一張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長方形木桌佔了整個會客廳的三分之二,而桌子周圍則是放著幾個同樣類型的椅子。
桌子上堆了很多的書籍。
椅子上坐著幾個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
看來之前他們好像是在開會,不過貌似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停止了下來。
當我進到屋子裡的時候,他們都抬頭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