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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這名倒地翻滾的特勤連隊成員,就在激烈的嘔吐當中,吐出來一大堆穢物。而後在這堆穢物當中,又有什麽東西在蠕動著,想要逃離被鏡面反光所籠罩的區域,卻被在場軍士揮刀持劍斬下。
但是這隻穢物中竄出來的不明存在,似乎速度極快而身體堅韌異常;幾乎大多數攻擊都當場落空,就算偶然被擊中也只是反彈起來竄的更遠;眼看就要逃出反光籠罩的警戒區域,突然憑空飛起來。
卻是江畋出手了,用「導引模式」捏住了這支隱匿和寄生在,特勤連隊成員體內的異常生物;然後在一片陽光的持續聚焦下,發出滋滋有聲的尖銳叫聲;刹那間讓周圍的士兵都不由自主捂住腦袋。
而這時所有人才看清楚,這是一條類似剝皮鰻魚一般的存在,只是在口器的部分變成了蠕動不已的密密觸須,在熾亮陽光中不斷地伸張揮舞著,冒出一股又一股煙氣,讓人一看就忍不住SAN值下降。
但是隨著更多的鏡面圓盾,將陽光聚焦在這隻拚命掙扎,卻因為懸空無處著力的怪異身上;它身上的煙氣也越冒越多,滋滋的尖叫聲僅僅持續了片刻;突然就啪的一聲脆響,當空四分五裂炸開來。
盡管如此,在場的軍士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又用陽光的聚焦灼燒了一陣地上的殘渣;確保沒有任何反應。再澆上猛火油焚燒成焦炭,連同墊底泥土一起鏟起來,裝進特製塗銀的鐵盒裡密封起來。
然而,在焚燒過後的殘骸當中,居然還留下了一枚拇指大橢圓形的燒結物,也是這隻怪異所留下的最後痕跡。這時候一位隨軍的醫師也走過來低聲報告,那名被寄生的特勤連隊成員持續吐血不止。
當江畋轉而走過去的時候,對方卻已經迅速斷氣了,成為了這次掃蕩作戰中唯一的犧牲者。隨後現場建立了臨時的手術台,檢查並解剖屍體時,鋒利的手術刀才劃破胸腔一角,就噴濺出濃稠血水。
卻是整個胸腹內腔的器髒都被攪爛,而又在某種成分腐蝕下,呈現了液化的狀態。顯然,這就是那隻寄生在他身上的怪異,在受到洗禮池水和陽光聚焦的內外刺激,雙重應激反應之下造成的後果。
隨後,仔細審查了同時在場的其他幾名同伴,這才確認了他們在進入地下墓穴時;似乎聽到了什麽呼喚和呢喃聲音。然後這一個獵人小組的成員,有人鬼使神差忍不住,觸碰了骨架祭台上的物品。
卻是當場冒著煙氣,
相繼脆化腐朽成了灰盡。因此,那隻藏在祭台和乾屍身上的怪異,很大概率就是在這個時候,乘亂寄付到了這名隊員身上;並且從迅速麻痹和和控制了他,而沒有露出異常來。
第二天,重新回到了蘭斯城內的江畋,也得到了新加入宣誓派教士們的回復。畢竟,作為王國的宗教聖地,蘭斯城已經許多年未聞動亂和戰火;因此,得以保存下來大量歷代教會內部的密檔典籍。….
「君上,根據您和您士兵的描述,這次在河谷中遇到的大范圍異常,疑似古代天球之變中,王國境內出現過的災厄領主之一。」由喬爾丹諾推薦的顧問,來自墨尼克圖書館的苦修士喬萬諾,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災厄領主,這又是什麽樣的存在?」江畋聞言饒有趣味的反問道:「難道活躍在數百年前的這些異類,也如人類的王國一般,有自己的國度和專屬領地,還有不同層次的階級麽?」
「根據古代教會的記載,其實絕大多數異類並沒這個概念,最多以族群維持存在。」苦修士喬萬諾輕輕搖頭到:「相互之間就如野獸一般爭鬥廝殺,乃至相互吞噬。但也有一些例外的特殊存在。」
「其中極個別擁有強大力量的異類,不但會想山林中的虎狼一樣,存在活動范圍和潛在領地的觀念;同時還會籍此驅使和奴役,領地范圍內其他更多的低
等異類,而將其作為守護的基本力量。」
「更有個別擁有特殊能力的異類,可以在一定時間和周期內,影響和改變局部的環境,製造出人類難以進入和存活,而方便異類橫行的異常區域來。因此也被當時的人們冠以‘災厄領主,之名。」
「因為,這些擁有特殊力量的強大異類,可以輕易的毀滅一座城市;或是讓數十個市鎮、村莊在內的大片區域,人們就此紛紛死去,變成一個適宜異類誕生的惡土。每次出現都造成巨大的災難。」
「因此這種特殊存在,已經不是世俗力量可以對抗。就算是古代王國的大多數封臣,也沒有辦法做到。甚至在第一(薔薇)王朝末期,塞納城的衰敗和荒廢,就與某位來自地下的災厄領主有關。」
「而在教誨的秘密記錄中也曾經懷疑過,第二(金合歡)王朝的創建家族,甚至要與某位黑暗中的存在達成妥協,獻上大量的祭品和其他禮物,才得以獲得穿越中央高原,進軍首都大區的機會。」
「甚至在第二王朝初期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王庭都必須變相默許這些異常的事實存在;也無法禁止國內的邪教徒和愚民,向這些特殊異類獻祭和尋求庇護;直到一些古老血脈的覺醒和教會再興。」
「而這些在天球之變後出現的異類,卻隨著時間推移而越發衰弱;越來越長時間的陷入到沉眠中。因此在聖王國為首的騎士道征拓,和教會號召的十字軍討伐下,將這些異類及其勾結庇護的貴族,一起埋葬在歷史傳說當中。」
「但是,在這個持續過程當並不是一帆風順的;無論是王國還是教會,都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和損失。甚至還有在位的強硬君王,被混入身邊的異類爪牙和蠱惑的臣下,所謀害和刺殺的例子。」
「所以,君上,您果然是天主的榮光所鍾愛之人。」說到這裡,苦修士喬萬諾卻是滿臉泛光的崇敬道:「僅僅是依靠一些士兵和武器,就輕易鎮壓和消滅了,剛剛複蘇過來的某位古老災厄領主。」….
「按照您的要求,我查閱了地下封存的古典;最終在教會保存的異端記錄《古爾丹諾書》和《以西結日志》中,找到了少量參照。就是王歷173年曾在中央高原,造成死亡行軍事件的‘懼亡者,。」
「但是……根據教會的記錄。」說到這裡,他又不免猶豫了下才欲言又止道:「這位導致了至少三次死亡行軍的‘懼亡者,,最後是在教會的本堂騎士和王國翼之團的討伐下,應該已經被毀滅。」
「只有剩下的來的一點遺骸,作為討伐異端的特殊戰利品和紀念;由當年的王國大主教,封存在了首都宗教裁判所當中;不應該再出現在世人面前了……」喬萬諾說到這裡,卻是聲音愈發微弱。
「我明白了。」江畋卻是毫不意外的對他點點頭;果然還與塞納城內的勃艮第王朝,脫不了乾系的結果。或說如今北方王朝的形勢如此不好,以至於都要靠妄圖複蘇,敵我不分的異類來阻擋進攻。
待到喬萬諾退出覲見室之後,江畋就下了一道命令;將拿枚疑似‘懼亡者,的燒結物設法摧毀掉。比如用自由軍工場裡的大型水壓機給碾碎後,再丟進鋼水鑄煉,就不信這玩意還能從鋼錠裡複蘇。
緊接著,江畋在當天下午又接到了,來自維勒河谷先遣隊的報告。好消息是他們一路暢通的抵達了,位於谷地西端的蒂耶裡堡壘,並且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輕松進入了其中,並佔據了主要工事。
但壞消息是,偌大的堡壘內已經無一活人了。倒不是因為‘懼亡者,的死亡行軍區域影響;而是疑似爆發了烈性的瘟疫,因此上至將領下到士兵,絕大多數人都在短時間內,全身潰爛不已的死去。
再加上天氣越發炎熱,當先遣隊進入其中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遍地腐爛地
獄一般的情景。 因此,先遣隊已經再度退了出來,並且就地設置隔離區和防線;請求後續支援對城壘進行縱火消毒和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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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中央高原某處的山區,位於陡峭山崖之間的布爾日修道院內;卻是另一番的景象。例行早禱的鍾聲並沒有如期響起,而修道院唯一可供出入的大門緊閉著,通往山下的吊橋也被收起來。
而在修道院原本用來堆放雜物的地窖當中,幾名身穿教士的狂送麻袍,卻明顯長相凶狠、或是流氣十足的人,也正被用鐵鏈固定在牆壁上;接受持續的拷打和審訊,而發出持續的哀鳴和慘叫聲來。
「您饒了我吧。」「我知道的都已經說出來了。」「我們只是一群流亡的可憐人。」「遇到了一位好心人,雇傭我們偷偷佔據了修道院,裝作還有修士在其中而已。」「那位好心的大人是誰,就實在不知道了。」.
貓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