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am,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我還要做生意,很忙的。”
遊艇會,老板坐在電腦桌後一臉不耐的拒絕了馬幗英的問話。
“你再好好想想,當時他們還你遊艇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在船上找到什麽奇怪的東西,比如晶體之類的。”馬幗英不厭其煩的追問。
清查一噸毒品的去向,還得從事情發生的源頭查起。
而潘學禮當時就是在這家遊艇會租的遊艇,如果真是他偷了一噸毒品,那麽遊艇上說不定會留下什麽痕跡。
所以他們趁那個毒警楊靖文還在上班的時候,先來這裡調查線索。
只是老板很不配合。
“沒有啊,沒有啊,租遊艇當然去玩啦,什麽晶體,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呐,用過的安全套我倒是常見,你要不要啊。”
老板唰的拉開了桌子的抽屜,展現出一堆供給客人的特殊物品,不屑的偏過頭,嘴裡小聲抱怨。
“警察了不起啊,以為拿個證件什麽都想問,也不想想租遊艇的都是些什麽人,客人的隱私能隨便出賣麽,那以後生意都不要做了。”
周瑜瞥了這個‘老板’一眼,真要是遊艇會的老板也就算了。
一個負責登記揮手的管事說話都這麽橫,真就是和富貴階層接觸久了,以為自己也是這個階級的了。
不過他不打算幫腔,讓馬幗英自己處理,相信她能搞得定。
馬幗英眼神掃過抽屜,臉上並沒有被調侃過後的羞惱,反手拿出了手機。
滴滴滴滴按了幾個數字,打了出去。
“喂,掃毒組麽,我馬幗英麽,我在遊艇會這看見有人拿出了一包晶體狀物品,我懷疑是毒品,現在他們上了船,我不知道是哪一艘,請你們派人過來,搜查全部的遊艇......”
“喂喂喂,madam.....”
管事的火急火燎的起身竄了出來,一臉焦急加憤慨。
“你這是故意搞我啊,你這樣我還怎麽做生意?”
一堆出海玩的老板,帶幾個嫩模也就算了.......
鬼知道上了船的會不會是來偷腥的,這要是被警察曝了光,他直接下崗算了。
“你等一等啊。”馬幗英對著手機說了句,然後拿開了手機,看著管事問道:“那你還要不要再仔細想一想啊?”
“想,我想還不行麽?”管事皺著眉不情不願的嘟囔。
馬幗英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拿起手機重新說道:“哦,是我搞錯了,遊艇會的管事說這是他發給客人的冰糖,他怕客人低血糖,沒事了,謝謝。”
管事的多少松了一口氣,塌著腰回到了座位上,翹著腿,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說道:“問吧,不過我事先聲明啊,時間太久,我不一定記得。”
馬幗英直接無視這段廢話,平靜的問道:“當時和潘學禮一起來租遊艇的是幾個人?”
“2個吧,要不就3個。”管事的想了想又說道:“應該總共就三個人,算上那個潘學禮了。”
“回來的時候是幾個人?”馬幗英繼續問。
因為周瑜說過,當時船上發生爆炸,潘學禮還中了槍,是被直升機接走的,所以回來還船的人數應該就兩個。
“兩個,當時我還隨口問過,‘還有一個人呢?’,他沒說什麽,就說不要問那麽多,那我就不問咯。”
“出去三個,回來兩個,你不奇怪麽?萬一他們殺人拋屍了呢?”
“madam,哪有那麽多殺人啊。”
管事的嗤笑著搖頭,奇怪的看著她:“遊艇上上下下很正常,說不定別人就碰到熟人了呢?這艘遊艇跑到別的遊艇,這不就是一個對接的事麽?”
說的通,馬幗英不糾纏這件事,又回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你們當時打掃的時候有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麽,比如晶體?”
至於毒品是不是從這裡上的岸,馬幗英都不用問。
要是潘學禮提前就設計好的,他不會不防著事後有人去調查,那麽中途就應該有船把毒品接走。
所以,這個肯定沒戲。
“沒有。”管事一口否認。
“你這麽確定?”馬幗英對他這麽堅決的態度皺眉。
“肯定沒有。”管事一如既往的果決。
馬幗英:‘......’
“那他們上岸的時候有帶什麽東西麽?”周瑜插口問道。
“有。”
管事點了下頭,神秘的笑笑:“還不止一點,是好幾個行李箱。”
周瑜和馬幗英對視一眼,周瑜接著問:“那你們就沒有懷疑過?”
“人家上船的時候就帶了啊。”
管事的嗤笑一聲,然後正經了點說道:“不過我能聽出來,上船的時候,他們的行李箱拖過鐵板的聲音很輕,但是下船的時候,拖行的聲音很重。”
鐵板就是下船時,銜接船和碼頭的東西,鋪在地上,方便運物品。
“看來東西就是從這裡上的岸了。”馬幗英扭頭說道。
“嗯。”周瑜輕聲應了聲,想了想起身,“走吧。”
馬幗英起身,敲了敲桌子,瞪向管事:“警民合作,知不知道!”
“yes,madam。”管事無所謂的笑笑。
兩人出門上車,趕往總部。
遊艇會這裡的線索能查的就這麽多了,接下來就該盯著楊靖文了。
離下班還有一會,兩個人就坐在車裡,在總部的門口等。
“楊靖文,32歲,這個人的財務好像有點問題。”馬幗英又看了一眼周瑜給的資料。
“一個32歲的警員,名下沒有房子,也沒有女朋友,存款只有一萬七千多,這也太少了。”
“是有點少。”周瑜應聲。
這些資料都是去他的銀行帳戶拉得,少的簡直可憐。
雖說是警員,但這可是在NB,獎金補貼什麽的也不少,再加上工齡工資,一個月兩萬多肯定有。
一萬七千多,月光也不該這麽光。
“應該是存在別的帳戶了。”
馬幗英分析道:“如果是藏的現金,完全可以花一部分現金,再花一部分自己的工資,這樣工資卡的數據肯定好看些。”
這樣也就省去了洗錢的麻煩,工資卡那是正當收入。
周瑜笑了笑道:“這一點不一定對,人的習慣是很難改的,你以往每個月卡上都花這麽多錢,突然這錢不花了,偏偏日常消費又沒變少,那你給人的感覺反而更加可疑。”
“你就比如說,我每天一杯奶茶,我卡上每天少10塊錢,結果這個月起我奶茶照喝,但是卡上錢沒少,那是不是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了?”
“那應該是誰被你敲竹杠了。”馬幗英笑著打趣,不過意思已經懂了。
“什麽敲竹杠,友誼小船會翻的啊。”周瑜毫無自覺的舉起了敲詐來的奶茶喝了一口。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才運作了4個月,而不是6個月?”馬幗英看著資料皺了眉。
從海上毒品案發生到現在6個月,而市面上有跡可循的毒品出現有4個月,那麽可以推斷他們隻運作了4個月。
“可能是怕我吧,因為我去了國外4個月。”周瑜笑笑。
這個問題他也沒想明白,不過這不妨礙他吹水啊。
但是馬幗英居然認可的點了點頭:“有可能啊,你要是在的話,這幫人可能一開始就被你抓出來了。”
周瑜失笑:“你哪來的自信,小生怕怕。”
“你給的嘛。”馬幗英拋了個電眼。
嘶~
周瑜裝模作樣渾身顫抖,笑著摸出了響起的手機。
“喂。”
“周sir,是我,梁小柔。”
“你好,madam梁,是有進展了麽?”
周瑜看了看車外的天色,是差不多了,再沒有進展,銀行都該下班了。
“周sir,不好意思,情況可能不太好......”
“我們根據撻沙提供的電話號碼,查了這幾個都是公用電話.....而這個銀行帳號倒是查到了,不過戶頭所有人是個道友,我們跟著查了這個道友,結果發現這個道友在一個月前已經死了。”
梁小柔一口氣說完所有查到的內容,周瑜消化了下。
公用電話本身就不抱希望,這一點沒什麽,倒是這個道友死了有些怪異。
“怎麽死的?”周瑜問道。
“死因嗑藥過量,在他家發現的時候,屍體都已經開始腐敗了。”
這樣的古惑仔死了都沒人關心,要不是傳出了氣味被鄰居聞見,怕是狗都不會看一眼。
“有屍檢報告麽?”周瑜追問。
主要是他不相信這人就是嗑藥過量死的,換個更準確的說法,這個人不一定是自主意願上的嗑藥過量死的。
強行喂也是可以的。
“沒有,我打聽過,倒是有警察去過,但是一聽這人是個長期的癮君子,也沒人懷疑什麽,直接拉去燒了。”
梁小柔其實還問過這人有沒有家屬,然而答案是早就被斷絕關系了,原生家庭為了怕被他找到,被勒索,連夜逃走了,逃的無影無蹤。
“所以這筆錢失蹤了?”
“對的,這筆錢被購買成了不記名債券,我怕警察有遺漏又找了一遍,但也沒有找到。”
不記名債券,顧名思義,在誰手裡就是誰的,憑票兌付。
“轉帳帳面上是多少?”
“5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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