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進展正在持續,南美毒販的跟蹤也沒有停止。
在南丫島,周瑜他們建立了一個臨時指揮部。
不建不行,南丫島距離陸地可有一段時間不短的水陸要走,真要是臨時發現了情況再想來,哪還來得及,而且晚上是沒有船可以來南丫島的。
現在每日的活動情況都會通過電話源源不斷的匯集到這裡,不碰面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暴露了被反跟蹤了還不知道。
前期的活是不需要他們去幹的,有小的做就行。
合並之後人就多多了,有些事方便了很多。
酒樓內部有陳家碧提供每日的行蹤,酒樓外面有不同的隊員換著人跟。
周瑜和潘學禮要乾的活就是分析情報。
按理說這麽多人應該能獲得不少的情報,但是很遺憾,關鍵的交易地點和交易時間一直獲取不到。
3天了,有用的消息就是趙三裘在找一個艇手。
要求很高,開的快只是基本功,又快又穩還能開夜路,而且不能開燈。
這讓大家的精神一震,不怕你動,就怕你沒消息。
南丫島靠海,外加尋找艇手,毒品進入的方式已經呼之欲出了。
只是這樣的人才可不好找,這一點不止趙三裘苦惱,周瑜他們也苦惱。
大量的人力物力花在這,可不能無休止的陪著趙三裘玩,別的案子還乾不幹了。
時間過了兩日,趙三裘依舊在尋找舵手,而周瑜和潘學禮則被叫回了總部。
毒品調查科。
......
“5天了,你們就告訴一點線索都沒有,時間你們不知道,地點你們也不知道,一幫人陪著你們耗在那裡,兩個組的日常工作已經全部停滯下來,你們怎麽讓我跟大sir交代?”
郭學華的臉色有點陰沉,周瑜他們進來做了下匯報就挨了一頓訓斥。
即使是當初開會的時候郭學華對潘學禮寄予厚望,無比關懷,現在照樣是不給好臉色看。
這個任務的第一交接人就是郭學華,大sir把任務轉給他,南美的毒販都來了,和趙三裘的交談總不會少吧,結果5天了,一點準確的消息都沒有。
現在好了,就在今天有了確切的消息,南美的毒販要回去了,機場傳來的消息,他們已經買了明天晚上的航班。
看著人家來,看著人家走,明知是毒販,沒證據有什麽用。
臉都丟到國際刑警那去了。
最主要的問題,這件案子是跨國販毒的大案,破了這個案子,勢必會引起各國報紙的報道。
能為他的履歷添上濃重的一筆,那麽在接下來的高級警司晉升中,就是一筆不可小覷的資本。
不是沒有別的案子,但案子有大小,影響力有差距,這種搗毀整個販毒集團的跨國大案所獲得的政治資本才是他所看中的東西。
能爭到這個案子花費的力氣不小,可要是失敗了,就會成為對手攻擊的借口,一正一反相差巨大。
可這些彎彎繞的細節周瑜不知道,他覺得郭學華的急赤白臉有點怪,毒品調查科的工作本來就不好做,才幾天,沒進展也很正常。
有些毒品集團幾年,十幾年都找不到證據把他們送上法庭,畢竟乾的是一輩子的買賣,小心謹慎才是常態。
哪有那麽容易,所以這老家夥在急什麽?
單純的因為沒有抓到這幾個毒販丟臉麽?
不至於吧,做到這個歲數了,沒破的案子又不少,丟臉也不會只有這一次了。
至於趙三裘,趙三裘又沒跑,不還是在找艇手麽。
周瑜一時間確實想不到其中的關鍵。
郭學華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氣不打一處來。
潘學禮還因為這是他的第一個案子,眉頭緊皺一直在思索。
至於周瑜,看面相就知道心性好的出奇,被罵了不痛不癢,毫無感覺,只是略低著頭沉思。
他感覺這拳頭打到了棉花身上。
破局的關鍵還是在趙三裘身上,他平靜了下呼吸:“趙三裘不是在找艇手麽,這條線有沒有辦法突破。”
“如果他找到艇手的話,哪怕我們不知道具體的交易時間,但我們只需要在快艇上安裝定位裝置,一路跟著艇手一定能找到正確的交易地點,到時候也可以人贓並獲。”
潘學禮如此回答,這也是他和周瑜知道趙三裘在找艇手後,第一時間討論定下的初步方案。
也是最爛的備用方案,這個方案爛,全程被動,但是有效。
“嗯,艇手呢,趙三裘找了兩天為什麽會找不到,南丫島就這麽乾淨?不是靠海麽,一個乾走私的艇手都找不到?”
郭學華一聽就知道這個方案的有效性,但是什麽時間才能找到艇手,南美的毒販都要走了。
“趙三裘的要求和走私不一樣,這個本身難度就有點大,而且一般的人趙三裘也信不過吧,畢竟是運毒,本身就是雙向選擇。”
說話歸說話,周瑜依舊低著頭看著桌面,仿佛桌面上有花。
起碼上千萬的交易,還是毒品,一般的陌生人即使願意給他運,趙三裘還嫌棄呢。
丟點小錢無所謂,萬一大半夜船毀人亡,人死不要緊,幾千萬就沒了,沉下海喂鯊魚。
再狠一點的直接舉報,當個良好市民,賺個百分之5也不是不行。
三個人愁了,三個起碼督察級別的人在西九龍總部裡討論著怎麽給大毒梟找個運毒的艇手,為了趙三裘能夠運一次毒操碎了心。
“想,都給我想,想不出也不用回去了,反正回去了也沒什麽用。”
郭學華發了狠,把行動組的幾個有空的督察都給叫了過來,一起出謀劃策。
至於周瑜和潘學禮更是在警局裡被‘非法禁錮’了,兩人也不敢有什麽意見。
周瑜乾脆叫了杯鴛鴦,滋溜溜的自顧自喝著。
這聲音聽的郭學華直冒火。
回了總部開這會兩個小時了,郭學華還真哪都不去,看著他們,要不然他們肯定找借口溜了。
算了,奶茶喝完了,周瑜不打算藏了。
思路不是沒有,剛才他也不是在想艇手的事,他一直在想的是郭學華為什麽會這麽急赤白臉,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案子肯定還是要破的,毒販是不能放跑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趙三裘為什麽需要找艇手?”周瑜慢悠悠的說了句。
“為了運毒啊,這還用說?”
也不知道是哪組的督察隨口就回了個這麽白癡的問題。
周瑜望向他點點頭:“那以前呢?”
“以前......”
督察愣住了,潘學禮抬頭了,郭學華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有時候問題的解決就是缺少這個一個靈感,當這個靈感出來以後就會發現它其實很簡單,但是如果思維固定了,就很難想得到。
剛才回來的路上坐著船,周瑜想到一件事,趙三裘既然一直販毒,沒理由以前從來不走水路吧,為什麽現在需要找艇手了。
以前的呢?
難道這次只是他第一次走水路?
不太可能吧。
這個問題一經提出,警隊這個暴力機構開始運轉,全面排查趙三裘的關系網。
很快得到了答案。
問題的答案很有意思。
趙三裘以前身邊有一個固定的舵手,平時幫他管理著水產市場。
但現在這個人居然在看守所裡。
醉酒鬧事打架傷人,剛剛被抓沒多久。
鬧了半天,最關鍵的人物已經進去了,這怎麽搞。
郭學華當機立斷, 看向潘學禮。
“讓他轉做線人,同意的話想個辦法把他合理的弄出來,學禮,這個人你去談,如果怕報復,任務結束後可以給他申請移民,另外再給200萬的線人費,足夠他將來在國外生活無憂無慮的生活很多年了。”
“好的。”潘學禮也松了一口氣,最關鍵的進展來了。
只要能搞定他,舵手的問題也就解決了,趙三裘沒有理由會不相信以前的老夥計的。
時間不等人,潘學禮立馬帶著條件去了看守所找到了這個艇手,劉福。
劉福50多了,看不出來居然是個乘風破浪的舵手,一張臉長得倒是很有吃海上飯的風格。
具體怎麽談的周瑜不知道,也不關心,總之這件事事談下來了,最後的結果是不止是劉福要移民,而且要把他兒子也弄走,並且價錢提到了300萬。
移民的名額或許不值錢,但錢是真金白銀的,不是自己的錢是真舍得。
談好了價錢,簽好了線人合同,劉福當即打了個電話給趙三裘,說自己的案子可以取保候審了。
趙三裘那個高興啊,立馬親自過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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