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劉福上報的情況,趙三裘對於他的到來確實表現的非常欣喜。
但目前還沒有跟他說具體的情況如何,只是讓他今天先休息。
今天休息,意味著任務就不可能在今天,南美的兩個毒販是鐵定攔不住了,今天的航班就要飛走了。
也不知道郭學華知道後是個怎麽樣的心情,應該挺失望,煮熟的鴨子飛了,即使再飛回來也不是同一個滋味了。
一氣呵成和亡羊補牢那是兩個概念。
周瑜不管這個,只要趙三裘還在,總會交易,只要有交易被抓那就是遲早的事,對他來說,能抓就行。
這就是兩人的目的不同,著眼點自然不同。
房間裡。
鏡子前。
陳家碧稍微補了下妝,看著鏡子裡的靚妞,拋了個媚眼。
經過了周瑜的一番‘提點’,陳家碧思來想去得為了錢做點什麽。
四要素,時間,地點,人物,事情。
缺少了時間和地點。
主動,那就主動起來啦。
趙三裘太老,而且他的嘴巴肯定牢。
沒關系,不是還有三個小弟麽,色眯眯的看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
“喂,基哥,有事找你幫忙,小妹,幫我拿瓶啤酒。”
酒樓旁邊的一家清吧,陳家碧找到了目標人物的蹤跡。
“什麽事啊?”阿基看了一眼陳家碧,繼續喝酒。
今天的陳家碧有點不太一樣,更加的明豔動人了。
幾個手下在一起私下裡口花花的時間不會少。
不過那是老大女兒的朋友,老大對她的感情不一般,眼饞歸眼饞,誰都不敢真抱有什麽霸王硬上弓的心思。
最多期盼陳家碧能看中他們幾人中的一個,成為光明正大的女朋友,那老大也不會說什麽。
但是陳家碧平時都不怎麽和他們說話,也不出來一起去玩,沒有培養感情的機會啊。
所以好看歸好看,也就興趣缺缺的回應著。
不給吃的,再好看有什麽用。
“基哥,我剛來不久嘛,想去買幾件家具,我又怕搬不動,你這麽壯,幫幫我啊。”
陳家碧行事作風和平常沒有什麽不同,並沒有故作嬌柔。
“唉,這麽麻煩,我很忙的嘛,有沒有好處。”阿基聽說是乾活,更沒興趣了,只是嘴巴上習慣性的暗示兩句。
陳家碧指著阿基面前的東西對著吧台營業員說道:“最多這頓我請咯,唉,小妹,這裡的算我的。”
“哇,不是吧,一盤薯條,一瓶啤酒,你這叫請客啊。”阿基都氣笑了,真大方,
“那你還想怎麽樣嘛?”陳家碧略顯苦惱的樣子。
阿基笑了,這話還有得意思,眼睛在陳家碧的身上打了個轉。
“不如這樣啦,等搬完東西,晚上一起去坐坐,你來了也有些日子了,我們還沒有好好談談心嘛。”
“晚上啊?”陳家碧躊躇了下:“晚上不行,晚上我還有點別的事,不如......不如明天啦,明天晚上我有空。”
“那就明天,噢,明天不行。”阿基想起了老大的吩咐,只能拒絕掉。
偏偏又不太甘心:“你晚上有什麽事情那麽重要,能推就推掉嘛。”
“我......”
叮鈴鈴,叮鈴鈴。
“喂,老大......好,我馬上去。”阿基接了電話,立馬準備出門:“那就後天,等我回來幫你搬,就這麽說動了,另外這頓算你的啊。”
“好嘞,你先去忙,裘叔的事情重要。”
陳家碧挑了挑眉,臉上浮起一抹笑容,就是還得給這混蛋付帳,算了,看在他這麽乖的份上,一瓶啤酒,一盤薯片而已。
出了門,她沒有時間去給周瑜匯報,而是跟了上去。
阿基這麽急匆匆的跑過去,想來是趙三裘召喚他們要幹什麽事,不會是現在就進貨了吧。
陳家碧小心翼翼的跟著阿基一路走,發現他直接進了山,阿基對這裡很熟,直接到了山上的一所荒廢的教學樓。
......
晚上,陳家碧的房間。
“你的意思是說,趙三裘的貨倉就在那所廢棄的學校裡?”周瑜大受震動。
就這麽逼了一逼陳家碧,想不到她這麽快就把趙三裘的貨倉摸了出來。
“是啊,我親眼看見他讓那個手下自己剁了自己的手,那畫面,嘶~,原因就是在學校裡的貨倉,偷拿了一包趙三裘的貨自己出去賣,好用來還賭債,對了,那個劉福也在啊,他可以證明。”
陳家碧很得意,繪聲繪色的給周瑜描繪,貨倉找到了,那就代表大功告成了,錢來了。
周瑜還在思索,陳家碧就按捺不住的說道:“周sir,任務完成了,我的線人費什麽時候給啊。”
“誰告訴你任務完成了?”周瑜詫異的看著她。
陳家碧臉色一變:“貨倉找到了,這還不算任務完成了麽?”
周瑜搖了搖頭:“你自己想想現在趙三裘在進貨,他的貨倉裡能有多少貨,就算給你百分之5,又能有多少,幾萬塊?”
“何況趙三裘人又不在貨倉裡,單純一個地方放有毒品,告不了他的,而且鬧不好這件家賊的事情一出,趙三裘立馬把地點轉移了,你現在去抓他,那就是打草驚蛇了。”
陳家碧喪氣的一屁股坐了下來,想想還真是這麽回事,白高興了。
不對,她眼睛一亮,又想了起來:“周sir,還有個線索,趙三裘的手下阿基明天晚上像是有事的樣子,我約他去玩他居然都不去。”
“喲,這都使上美人計了啊。”周瑜好笑的瞅了瞅她,難怪看這妝容是和以前不太一樣。
這陳家碧真有一套,擅於利用自身的優勢來面對複雜的環境,獲取有用的東西。
這個人資質不錯其實。
“灑灑水啦,不過你別想歪啊,我是小手一勾,阿基立馬吐口,我可不需要犧牲色相。”
“不用解釋,沒說你犧牲,你才不會這麽大方......既然你說明天可能有動靜,你趕緊回去,這兩天多注意他們的動向,看看他們在幹嘛。”
......
與此同時,潘學禮那邊也接到了劉福的報告。
和這邊不同,劉福報告了後,聽說不能認作完成,情緒非常激動。
“潘sir,現在貨倉也找出來了,你直接帶人去抄啊,你把他抓起來,我不管,他是個瘋子,只是偷了他一點粉,他讓人把整隻手都剁了,要是被他知道我是線人,我全家都完了。”
劉福完全崩潰了,他以前就是趙三裘手下開快艇的,平時運運海鮮什麽的,偶爾會開一趟夜班。
他也知道趙三裘在運非法的東西,具體是什麽不知道,猜測是有,但猜測歸猜測,不是沒證實麽。
趙三裘給他的薪水不低,他一把年紀了,認識趙三裘以前一直是附近打魚的,能有這樣一份工,養養兒子,裝聾作啞無所謂。
現在見識到了剁手的這一幕,他才知道趙三裘有多麽的殘忍,那可是一隻手啊。
他現在連一分鍾都不想在趙三裘身邊呆下去,他覺得他現在回去看見趙三裘就會發抖。
生活中多好的一個人啊,親切,仗義,給錢也大方。
翻臉居然如此可怕!
待不下去了啊,一定會露餡的。
“不行!必須給我錢,我要馬上離開香江, 你們答應過我的。”
陳福大聲的叫囂著,一邊叫囂一邊還哭了起來,50多歲的人了,一哭模樣淒慘極了。
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可惜了,面對的場合和人物都不對。
潘學禮臉上沒有絲毫動容,依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微笑模樣勸說。
“劉福,你別激動,你先坐下來喝口水,現在你要是終止這個線人計劃,一塊錢都不會有,而且不止錢你拿不到,你還得回去坐牢。”
“你再熬一熬,只要等到他們交易完成,你就可以拿著錢去國外,開啟新的生活,300萬啊,你想想你的兒子,為了他想想。”
一塊錢都不會有,還會坐牢......
兒子......
劉福被說服了,回去了,他不想再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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