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完成,高典大伯叫他們過去吃飯,不過高典以自己身體不舒服,拒絕了大伯的好意。
回到家裡,高典來到房間,見魏巧依都已經起來,收拾好了。
床單已經換過,高典當然知道為什麽。
“好些了嗎?”高典輕聲詢問。
魏巧依白了他一眼,輕輕打了他一下,說到:“好多了。對了,你們去祭祖,這麽早就回來了?”
“對啊,本來也要不了多少時間。”高典笑著說到。
“這樣啊。”魏巧依點了點頭。
“你再休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叫你。”高典柔聲說到。
魏巧依微微皺眉,有些擔憂道:“我不下去,沒事吧?你爸媽會不會覺得我很懶啊?”
“不會,你放心吧,你安心休息一會兒。”高典輕輕劃過魏巧依的鼻尖。
這種親昵的動作,如今做的仿佛更加自然了一些。
“好吧。”魏巧依應了聲。
隨後,高典走出房間。
初一的早餐,和以前初一吃的一樣,不同的是,高典製作的更加用心。
中午的時候,魏巧依下來吃飯,吃著高典用心製作的臊子面。
初一這天, 什麽都不用去做, 一家人在下午的時候,去拜訪了高典大伯三叔兩家人。
一天時間, 很快就過去。
晚上的時候,高典有些忍不住,經歷過之後,忍耐力並不會更強。
“這兩天不行, 疼。”魏巧依輕聲說到。
高典心裡有些遺憾, 不過也只能強行忍住。
初二這天,在高典大伯家吃年飯,這也是魏巧依第一次正式見到高典這邊的親戚。
高典的大伯、三叔、爺爺、奶奶以及外公外婆這些,是之前就見過的。
不過其他的親戚, 卻還沒有見過。
今天, 高典父親這邊的親戚,魏巧依算是見的差不多了。
人魏巧依長的漂亮,氣質也好, 談吐得體,身材窈窕。
每個親戚見了,都要誇上幾句。
這種誇讚,基本上是標準流程,可是在誇讚魏巧依時,多了幾分真誠。
魏巧依沒有顯得太過拘謹,她落落大方,沒有扭捏的情況。
這就讓大家對她的影響更好了。
當問及魏巧依家裡的情況, 魏巧依回答的時候, 做了一些隱瞞,並沒有說出自己家的真實情況。
即便如此, 大家也都明白, 魏巧依家裡的條件不錯,至少比起高典家要強了不少。
初三的時候, 高典一家人又去他們外公外婆家吃年飯, 這次將高典母親一邊的親戚, 也見的差不多了。
初三這天, 幾乎是重複了初二這天,在親戚們滿口的讚揚聲中, 結束了這天。
初四,去高典三叔家吃飯。
晚上回來的時候, 魏巧依說到:“你們這裡,每年都是這樣嗎?”
“對啊,每年都是這樣。其實我們回來的時間不長,你要是在家裡待的時間長一些,你會發現,直到大年結束,每天都會去吃宴席。”高典笑著說到。
“這麽多宴席,哪兒吃的過來?”魏巧依驚訝道。
“吃不過來也沒辦法,人家都請了, 不可能不去吧?”高典說到。
“那萬一要是兩家人在同一天辦席,你們怎麽去呢?”魏巧依問道。
“這個就得看情況, 有時候大家分開走,實在太多的話,只能把禮送了, 然後不在哪兒吃飯。”高典說。
“送禮不吃飯,豈不是很虧。”魏巧依說。
“還好吧,也沒有辦法, 實在走不過來,就只能這樣做了。”高典說。
“那你們一次性同時走過幾家?”魏巧依好奇的問道。
“我想想,好像最多的一次是四家吧。”高典說。
“這麽多!”魏巧依驚訝道。
“嗯。”高典點頭,“這種情況,在我們這兒算是很常見的,你見多了就習慣了。”
魏巧依有些不能理解,大概是她從小生活的環境,就不是這種環境吧。
“對了,你明天要去參加你的同學聚會嗎?”魏巧依問道。
高典聞言,有些沉默,過了會他說到:“明天……我不知道。”
魏巧依靠在他的胸膛說:“去吧, 我知道你想去的。”
高典輕輕摟著魏巧依,嗅著她發間的清香,說到:“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他的確是想去的, 畢竟那麽多年沒有見面, 都是他當年玩的好的朋友。
魏巧依笑著說到:“我就不去了, 我和你的朋友不熟悉,到時候你們結束,我去接你。”
“你真的不想去嗎?不認識也不重要的,我可以給你介紹。”高典說到。
“真的不去啦,你去吧,玩的開心一些。”魏巧依說到。
“那好吧。”高典應了聲。
“呀,時間不早了,快點睡了吧。”魏巧依看了眼時間說到。
“咳,巧依,今天……可以嗎?”高典問道。
“可以什麽?我聽不懂。”魏巧依耳根子一紅。
高典翻身壓住她,說到:“現在懂了吧。”
“唔~”
魏巧依還想說話,但是嘴巴卻被堵住了。
…………
次日,高典起來有些疲憊,昨晚又折騰的很晚。
“巧依,你是起來還是再睡會?”高典柔聲問道。
“我想再睡會,好困啊。”魏巧依說到。
無意間,高典看見一抹驚人的白,一時間,他心神蕩漾,眼神如狼盯著魏巧依。
迷迷糊糊的魏巧依,忽然被高典的眼神嚇的一個激靈,隨後她的睡意消失很多。
她捂住被子,瞪著眼睛道:“你要幹嘛?我真的來不了了。”
高典看著她的樣子,咽了咽口水,忍住內心的旖旎,說到:“咳,我先出去洗漱。”
直到高典出門,魏巧依才松了口氣。
沒過一會兒,高典洗漱完之後,回到房間,發現魏巧依已經起來了,衣服都已經穿好了。
高典有些驚訝道:“你不再睡一會兒?”
魏巧依翻了個白眼,她本來想再睡會的,可是被高典的眼神給嚇到了,頓時間也沒有睡意。
她不明白,高典為什麽精力如此旺盛。
“高典!高典!”
門外,有人在喊到。
聽聲音高典就知道是何勝凱,他沒想到,這小子那天說今天叫他一起,還真就來叫他一起。
“來了,等一下。”高典回到。
“巧依,那我先走了,到時候給你打電話。”高典說到。
“好的,你去吧。”魏巧依柔聲說到。
隨後,高典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別,隨後出了門。
來到外面,只見何勝凱一個人在外面等待著。
“你一個?弟妹呢?”高典問道。
“我媳婦兒她不去,正好她不去,也沒人管著我。”何勝凱笑到。
高典聞言,笑了笑,問道:“那我開車去吧。”
“別啊,開什麽車,咱們坐車去。”何勝凱攔住高典。
這讓高典有些不解。
何勝凱解釋道:“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今天誰也不許開車,到時候哥幾個好好喝一杯。”
聞言,高典說到:“我可不想和你們這些酒鬼喝酒。”
“那不行,今天你不喝也得喝。”何勝凱拉著高典走了。
過年期間,很多東西都比較貴,車費也是這樣。
他們這裡,是通了公交車的。
如果是坐公交車,那價格和平日裡,倒是一樣。
可是公交車每半個小時才有一班車,何勝凱嫌棄太難得等。
而且過年期間出門,必須搶時間,一定要早。
他們這裡有一個特點就是,過年的時候,路上特別的堵。
平日裡倒是很暢通,沒有多少車輛。可是過年期間,大家都把車子開回來,又要去走親訪友的,路上的車子就變多了。
他們這裡堵車堵到什麽程度呢,十幾公裡的路,硬是要走兩三個小時。
最堵車的時間段,就是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二點這個時間段內,只要避開這個時間段,堵車就沒有那麽嚴重了。
所以,何勝凱叫了一輛私家車,價格就比平日裡貴了一些。
兩人坐車到一個路口,這裡可以坐到市裡的車。
現在的路上,還沒有那麽堵,不過也開始有些堵的征兆了。
去市裡的車還是很多的,不一會兒兩人便坐到了。
他們從那個路口到市裡,若是平時,大概要花費一個多小時的。
當然,這個時間要根據司機師傅的暴躁程度而決定,有些司機師傅,沒把車當車開,而是當成飛機在開。
但凡有超車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
雖然看起來頗為驚險,不過兩人坐在車上,坦然自若,已經習慣了。
顯然,今天坐的這輛車,司機不想堵車,開的比較快。
可惜,天不遂人願,到了後半截路程,還是開始堵起來。
這個時候就可以聽見司機師傅的罵聲。
本來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硬是花了兩個小時才到。
這已經算是比較幸運,若是再遲一些,估計中午都不一定能到。
到了市裡,反而感覺沒有那麽熱鬧,甚至相比於平日,更加的安靜一些。
若非看著掛在路邊的燈籠,喜氣洋洋的裝扮,根本看不出過年的樣子。
有些商鋪,選擇了關門,但是還有很多商鋪,是開著的。
並且,商鋪裡放著喜氣洋洋的歌曲,一聽就知道,過年了。
兩人打了個車,朝著約定好的地址趕過去。
大家將聚會放在中午,就是想著中午吃過之後,下午還可以玩會,然後也有時間各回各家。
過年期間,坐車不是那麽好坐的。
來到地方,這是一家飯店,從裝修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兩人走進一個包間,這是他們提前就預訂下來的。
包間裡沒人。
“謔!我們兩個居然是來的最早的。”何勝凱說到。
“他們大概還堵在路上吧。”高典說。
“有可能。”何勝凱點頭。
兩人坐在椅子上玩起手機,主要是太過無聊了。
兩個大男人,去逛街也不合適的。
高典和魏巧依聊著天,得知他們今天準備去一處地方吃飯。
兩人就這樣聊著天,時間仿佛過得很快。
不一會兒,第三個人到來。
“咦?你們都到了啊!”
來人帶著一副眼鏡,高高瘦瘦的,看起來文質彬彬。
“快坐,沒想到你居然比他們都先到。”何勝凱笑到。
“我這次走的早,所以到的早一些。估計還有不少人,都被堵在路上了吧。”
他們同學中,並非所有人都住在鄉下,有人也住在市裡,只不過過年嘛,回老家走親訪友的多。
“高典好久不見,你小子可以失蹤了好幾年,今天必須多喝一杯。”
“那不行,你知道我酒量,兩杯就倒的。”高典說到。
“高中那會,可不見你這麽慫啊!”
“好漢不提當年勇。”高典說到。
說笑間,時間慢慢過去,臨近中午的時候,其他人也慢慢到來。
對於高典這個失蹤人口的回歸,大家都表示驚訝。
隨即紛紛表示,高典得多喝幾杯。
高典自然是拒絕的,他酒量本來就不行,這幾杯酒下去,估計他今天就得睡這兒了。
關鍵時刻,何勝凱站出來說到:“行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高典的酒量,當初他就是我們中酒量最小的。你們一會兒把他灌醉了,接下來的活動怎麽辦?”
“說起高中,我記得那會我們喝酒都是偷著喝的。”有人回憶道。
“對對,我記得。有一次放假回學校,在外面吃飯,我喝了點酒,上臉了,差點校門都沒進去。”另一人說到。
“最後你怎麽進去的?”有人問道。
“還能怎麽,我去拿冷水瘋狂洗臉,沒有那麽紅之後, 就進去了。”那人說到。
“這件事我知道,當時我也在場。”何勝凱接話道。
“說起高中喝酒,我記得我過生日那次,喝的最厲害。我可是足足帶了二十斤白酒啊,好不容易偷偷帶進來的。結果你們一個晚上給我喝來只剩兩斤。”
“我記得你說的那次,好家夥當時差點沒把我喝吐了。”
“你倒是沒吐,才喝了一斤不到,就跑去睡了。結果老子喝到最後,吐了一地。”
“臥槽,你別說了,我和你喝,第二天課都沒上,直接醫務室躺了一天。”
眾人聊著高中時的趣事,高典聽著,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青春飛揚的日子。
“還有人沒到嗎?”高典低聲詢問何勝凱。
“還有一個,我問了問他,說快了。”何勝凱說。
聞言,高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