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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鈴乓啷......乒鈴乓啷。
接近中午的時候,霞妃被窗外隱約傳來的鞭炮聲給吵得醒了起來。
怎麽回事......地震了嗎?還是流星墜地,世界末日了......
頓時,那個高挑的身影從床上懶散的支起身子,那對迷迷糊糊的漂亮瞳孔裡頭帶著慍怒的神色。
莫說是在這個“白露女子學院”裡頭了,即便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到幾個能和這位現年二十九歲的萬年留級生霞妃比拚美貌的女性。
從床上爬起來的魔女身著白色絲質睡裙,在午時陽光的照射下仿佛沐浴著聖潔的光彩。
一頭金子般的長發長及腰部,不沾一絲凡俗氣息的絕美容貌配合著那顯得有些冷傲的表情,展現出的卻是一種孤高絕世的奇異氣質。
緊接著,這位仿佛天女下凡的美人兒看了看窗外一眼,紅潤的小嘴緩緩張開,微微歎了口氣。
好家夥,又是放鞭炮嗎......吵死人了真是,鞭炮這玩意什麽時候才能被徹底消滅啊。
對於霞妃而言,其實每當這個新年伊始的時候她都會感覺格外不爽,眉頭的角度會往上上揚幾個度數。
從這裡的窗戶朝遠方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十幾個女仆們聚集在一起。
今天是大年初一,她們聚集在那裡高高興興地放著鞭炮,迎接著新的一年到來。
但這樣的場面在霞妃眼中卻是格外刺眼,鞭炮的聲音也是格外刺耳。
畢竟怎麽說呢,每到這個時候,庭院外頭那群女仆們放的鞭炮就像是在提醒霞妃,她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算了,一個人正好,要是跟卡文迪許家族那群人一起過年的話,一想到那場景就想吐。
微微搖了搖頭後,霞妃毫不猶豫地爬回了床上,裹起被子準備繼續當一隻蟬蛹。
過年這種事情在很多孩子們看來是一件美事,畢竟又長大了一歲。
但對於霞妃這種距離三十歲已經臨門一腳的二十九歲大學生而言,過年只會讓她的年齡和單身齡再度起頭並增罷了,簡直就像是一個詛咒。
一想到自己過完年就二十九歲了,霞妃的臉都不由得皺了起來。
年齡二十九年,
沒有男朋友的年月也是二十九年......真是無聊的人生啊。
要是有一個男人忽然跳出來,跪在我腳下親吻我的腳尖,然後宣誓要一輩子效忠我的話,那該多好。
想到這裡,霞妃包裹在被子裡的玉足微微挪動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應該讓那男人親吻哪個部位。
噠噠噠,沒過多久,就在霞妃迷迷糊糊又準備睡回去的時候,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卻傳入了他的耳中。
......誰?我產生幻覺了嗎?
聽到那敲門聲的時候,霞妃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睡迷糊了。
畢竟現在可是寒假時期,霞妃的貼身女仆安潔早就已經放假回家,那群公共的女仆們也只會隔兩天過來打掃一次。
包括每天的早中晚餐,也只是會放到外頭的桌子上,根本不會來叫人。
所以照理來說,這時候根本就沒人會來敲霞妃的房門......因此這肯定是個幻覺。
遇到幻覺怎麽辦,遇到幻覺睡大覺。
啊嗚.......頓時,霞妃便繼續用被子捂住腦袋,繼續裝作什麽都沒聽見一樣準備入睡。
然而她這莫名其妙的遇到幻覺睡大覺處理法,卻將外頭那位帶著中餐過來的男人弄得有些疑惑。
搞什麽?霞妃不在房間?不會吧,裡頭明明有她的氣息啊。
此時站在這“醫務室”三樓寢室門口的人自然是薑雲。
薑雲刻意很早就乘坐飛機回到了學院,就是為了給霞妃一個意外驚喜。
老早在之前離開學院的前一天,薑雲就對霞妃說過自己會來拜年,不會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事兒。
於是他特意起了個大早,來到學院後還跑到熟悉的後廚裡頭幫霞妃準備了一頓午餐,準備過來陪這位魔女一起過個新年。
誰知道,薑雲的敲門卻沒有任何反應?裡頭那家夥完全不打算開門?
真是的......算了,撬門進去吧。
搖了搖頭後,薑雲便隨手戴上了自己的“自在靈風”,讓那一道道纖細的風索直接從鎖眼裡頭鑽進去,再從裡頭扭開了大門。
不得不說,現在薑雲是真的越來越喜歡“自在靈風”這玩意了,簡直就是萬能用具,拿來幹嘛都行.......不如改名叫“偷雞摸狗”得了。
哢嚓,於是伴隨著輕微的開門聲傳來,薑雲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想看看霞妃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那家夥該不會生病了吧?所以才沒力氣起來理我?
想到這裡,薑雲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淒慘的景象。
一位金發老奶奶獨自一人蜷縮在濕冷的被窩裡,一邊咳嗽一邊吐血,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駕鶴西歸。
這想象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畢竟當他把午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來到那巨大的四柱歐式大床旁邊時,那個把自己包得跟蟬蛹一樣的家夥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有沒有搞錯?我都走進房間裡來了,霞妃還沒有反應?該不會真的病倒了吧?
頓時,薑雲連忙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試圖揭開那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想檢查一下這位魔女現在是什麽情況。
然而, 當他伸手進去朝著本來應該是手臂的地方一抓後,卻恰好握住了一隻嫩白的腳踝。
......這是什麽?
薑雲是從枕頭邊上伸手進去的,結果卻抓到了一隻腳?
於是他立即把被子一掀,這才發現霞妃這女人不知為何居然是倒著在床上睡的,也真是奇了個葩,這是什麽蝙蝠女?
自己的腳踝被人握住後,霞妃也終於緩緩清醒了過來。
只不過當她剛睜開眼睛時,便看到一個男人正坐在床邊,伸手抓著自己的腳,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雖說霞妃還迷迷糊糊的,但她起碼還能認得出薑雲的臉。
好家夥,剛剛還在想有沒有男人要效忠於我,結果這一大早的就出現了?
看著那個正坐在床邊的男人,霞妃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才露出調侃版的笑容,笑道:“薑廚師長,雖然以前咱們打賭過你要是輸了就得親我的腳,但那時候你明明贏了才對,所以沒必要做這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