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走上擂台,單手握劍。
“呼……”
灼熱的呼吸從李難口鼻中呼出,帶出一道長長的白氣。
“還請多多指教。”
李難習慣性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面向南宮流雲。
一股子奇怪的氣場隨著李難的舉動,在雪夜中蕩開。
遠處,西廠一行人中有人在鳳凰城見過李難,當即驚呼出聲。
“督主,此人和那日在鳳凰城的蕭峰,好像關系匪淺啊。”
作為雨化田的副手心腹,譚魯子當即提醒。
雨化田那半眯著的丹鳳眼緩緩睜開,掃了擂台上兩人一眼,沒有出聲。
只是眼神更加內斂,深邃,讓人琢磨不透。
南宮流雲依舊面若冰霜,兩袖間的帶刺銀錘在月光下泛著寒芒。
“南宮流雲,請賜教。”
“李難,請賜教。”
兩人略微正式的相互報上了名字,體內早就已經運轉的內力發出轟鳴聲。
先發製人。
李難那看似單薄的臂膀猛的往後拉去,隨後瞬間直刺。
在空間一串串的漣漪下。
墨劍在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黑影,刺向南宮流雲的面門。
這一下讓擂台下的眾人看的心驚。
“剛才看他使用的掌法帶著些許驚濤掌的影子,還以為是郭巨俠親戚呢,可現在此人的劍法又是如此恐怖,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來的。”
“要我說啊,這人武功高強,更關鍵是生的還好看,管他是從哪學的做甚?我都想要嫁給他了。”
“是啊,長的這麽帥武功還這麽強的人,也不知道娶妻了沒。”
……
遠遠的白敬祺心裡一陣發酸,他沒想到李難這麽受歡迎。
倒是一旁的呂青橙滿臉的驚恐。
呂青橙的審美……嗯……和常人不一樣,她覺得白敬祺才叫長的帥。
李難的話,在她心裡只能說氣質好。
“去!”
南宮流雲一身出塵的花朵領子白衣,兩道白綢帶長長的宛若天邊流雲。
白綢帶似銀蛇,而銀球便是蛇頭,在南宮流雲的舞動下,蛇頭就和墨劍撞擊在一起,讓李難意外的是,上面的力道大的出奇。
竟然劍就將李難使出七分力道的長劍,給抵擋住。
又是十數次碰撞,南宮流雲的武功似九天之上的仙子在舞動身姿,給擂台下的眾人感覺,仿佛在跳舞一般。
美豔動人。
又是一道劍罡發出,斬斷了攻向面門的綢帶,李難後退了十數步,凝神觀察著周圍綁在石柱上的白綢帶。
李難皺眉,隻感覺她的一招一式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的武功是從古墓派學來的嗎?”
李難聲音不大不小小,剛好傳到南宮流雲的耳中。
南宮流雲的動作一頓,下一息,絲帶頂端綁著的一對銀球朝著李難胸口砸來。
沒有回答李難的問題。
李難搖頭笑了一聲,也沒有在留手的意思了。
“小心了。”
語閉,李難的速度快上了一大節。
風,大風。
承天台附近石柱上的篝火,被風吹的發出“呼呼”的聲音。
火焰似一頭凶猛的野獸,開始嘶吼。
“來!”
李難以內力引起大風,將那洶湧的火焰引向承天台上白綢帶上。
風助火勢,火借風勢。
瞬間滔天的大火就將半邊的天空照亮。
南宮流雲臉色一變,趕緊後退十數步,同時斷開了連接的白綢帶。
李難駐劍,停在原地,看著焦頭爛額,灰頭土臉的南宮流雲。
南宮流雲那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
“李鏢師,好手段。”
李難默然不語。
“再來!”
南宮流雲手一招,一柄細劍出現在手中,隨意的抹了一臉汗水,黑白分明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面前的這個年輕男人。
李難抿了抿嘴肯定道:“你打不過我。”
“呵,不試試,怎麽知道?”
南宮流雲回了一嘴,邁步攻向李難。
十來招後。
墨劍的劍背夾雜著李難那身龐大的力道,拍在南宮流雲的背上。
當即,一擊給她打落下台。
此時的南宮流雲那身潔白的衣裳,已經被煙火熏成了黑色,幾處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也有燒傷的痕跡。
比起一開始那清冷的模樣可相差甚遠。
台下早已經炸開了鍋。
“這李難下手可真狠啊,這麽漂亮的女人也下得了這麽狠的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你看看這天底下武功強大的武者有那個整天為情所困的?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兄弟!”
“這是什麽歪理?那大宋朝的姑蘇慕容複,武功也能排的上名號,他不也和那個美若天仙的王語嫣成親了嗎?怎麽能這麽說呢?”
“就是,我看周圍這麽多少俠,就你帶著氈帽,你把帽子取下來看看。”
“對,對!兄弟們,這人搞不好就是佛門的那些禿驢,過來蠱惑人心的。”
“艸,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佛門的!”
“怎麽佛門怎麽惹你了?老子就是佛門的俗家弟子,你有什麽不爽,衝老子來!”
說著,就有人想動手了,這些全都是年輕人,火氣不免大。
若不是雨化田一行人一直在那邊看著,早就拔劍相向,血濺五步。那邊雨化田幾人已經注意到台下的混亂了,作於西廠二檔頭,外加雨化田的心腹手下,譚魯子馬上就站了出來。
“各位少俠,這裡是紫禁城,還請與約束好自己的行為!”
不過這群火氣不小的年輕人顯然沒有聽進去,還是一副一言不合,便提刀砍人的模樣。
說著,譚魯子看著雨化田,尋問他的建議,或者說命令。
雨化田看著這群武功高強,天賦卓絕的年輕宗師。
不免感覺有些為難。
沉默了一會。
“有事就到擂台上解決,否則……也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說著,雨化田朝譚魯子點點頭,譚魯子領命離場了。
譚魯子此行是為了調集人手,以免出現意外。
對於雨化田來說,他管理的地方,絕對不允許出現超出掌握的事!
有,那就全埋了。
聽到雨化田的話後,果然有人望擂台上走去。
去的時候還嚷嚷著要把對方打出屎。
李難冷眼看著上台的四人,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那個李難兄弟,我們處理一下私事,你可以下去吧?”
李難默然不語。
雨化田給的規矩只有一個,在擂台上待上半柱香的時間,沒人上來挑戰,就算獲勝。
可沒說擂台上允許上多少人,所以他們……
看著隱隱僵硬估計包圍起來的眾人。
李難道:“你們也是想要殺我的?不過這理由也夠爛的。”
那個一直自稱老子的佛門俗家弟子——還俗和尚笑道:“李施主誤會了,我們只是過來解決一下私人恩怨。”
說著,一掌開碑裂石就朝著李難拍來。
白敬祺當即就大喊道:“他們犯規了,你們不阻止的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西廠大檔頭馬進良,接替了譚魯子的位置,朗聲道:
“我們督主之前說過,只要在那壇上留下半柱香時間就算獲勝,沒有限定人數,所以這位少俠不要誤會。”
白敬祺血氣上湧,感覺自己被耍,轉過頭,眼睛裡有血絲。
“青橙,等我我去幫難哥兒。”
呂青橙看著惱怒的白敬祺,噗嗤一笑。
“相信難哥兒,這些人不過土雞瓦狗罷了。”呂青橙安慰道。
周屠玉手中紙扇輕輕搖曳,眼神在黑夜裡看不清楚,不過從他那微微勾起的嘴角看來,他很期待。
另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霍天石更是大聲嚷嚷道:“開盤了,開盤了……”
這是借機開始撈票子。
白敬祺剛到擂台準備前去幫忙,就聽到李難的傳音。
帶著憤憤不平的心情回到呂青橙身旁。
剛好就看到了霍天石開的盤口。
現在買裡李難輸是一賠一,買他勝則是誇張的一賠九。
白敬祺不僅僅好面子,還很夠兄弟,當即把自己壓箱底的私房錢給拿了出來。
“壓李難勝,五千兩銀子。”
霍天石挑眉,暢快笑道:“好好好。”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也壓李難勝,十萬兩。”
周圍瞬間就炸開了鍋,一片嘩然。
這可是十萬兩銀子!這是什麽概念?
這都夠這個時代,兩三萬人一年的日子裡過上相當好的生活了。
離台下眾人當即看向出聲的地方。
南宮流雲在幾個宮女的帶領已經換好了衣裳。
朝廷早就想到會有衣服被損壞的情況,所以早有安排。
一身素白長裙下是凹凸有致的嬌軀,頭髮隨意的被盤在的腦後。
白皙的臉龐上,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好似平靜的大海,讓人不敢與其對視。
看到南宮流雲從遠處踏著雪走來,一些自認為相熟的人紛紛勸誡道:
“南宮,這人雖然確實武功高強,可是一敵四,還都是不弱於他的年輕少俠,怎麽打都是輸掉的結局,你幹嘛白白浪費錢呢?”
“對啊南宮,我可聽說你家今年生意不好做,你怎麽還這麽大手大腳的。”
……
看著這幾個和自己家有生意往來的年輕男人,南宮流雲默然不語,抬步就要離開。
她自然知道這群人打的什麽主意,所以不會給他們什麽好臉色。
“怎麽南宮流雲,你這是喜歡上這個小白臉了?下這麽大的注,你要是輸了,不怕你娘把你逐出南宮家?”
霍天石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不屑的嘲諷。
南宮流雲剛剛抬起的腳放了下來,轉過身,冷若冰霜的俊麗臉龐看向霍天石,冷漠道:
“霍大少爺,我的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隨後轉身離開,走了處空地,一人站在雪地,身上潔白的長裙仿佛與這漫天飛雪融為一體。
她此時此刻仿佛是一位雪中女神,靜靜地注視著這場十年難遇的大雪。
周屠玉笑著,眼睛眯著看不出什麽表情,不過卻走到了霍天石面前。
“霍大少爺,我也有些閑錢,也來玩玩。”
霍天石冷眼看他。
周屠玉眉眼含笑,掏出來一遝子厚厚的一銀票。
霍天石眼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後便是貪婪。
“你要壓……”
“李難……勝。”
“李……什麽李難勝?”
霍天石緩緩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一直帶著笑容,穿著華貴的男人。“好。”
擂台。
李難遊刃有余的應付著幾人的攻擊,說實話,他們還沒有南宮流雲給李難的壓力大。
李難現在已經知道面前這四人都是殺手了,還踏馬都是各大組織的頭牌,門面。
而李難不知道的是,他的活捉的懸賞已經來到百萬兩,而死亡也有幾十萬兩。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針對自己,不過李難知道的是,這幾人是不要想走了。
來一個,你難哥就砍死一個。
正想著,一柄明顯抹著毒的細長雁翎刀,就朝著李難的肋骨處刺去。
李難剛要躲閃,那個還俗和尚又使用那修煉到極高深的金剛掌。
好似佛門金剛降世,朝著李難的面門就拍了下去。
而此時墨劍也被用著鐵鏈,身材枯槁帶著面具的男人治住了。
李難就想把龍槍給喚出來。
一槍,扎死他們。
不過龍槍召喚出來畢竟還是需要時間的。
李難腰間一扭,躲避攻擊,握著劍的右手迎向那裂石開山的金剛掌。
同時左手中有龍影浮現,下一瞬龍吟聲響徹全場,帶著虛幻的金光,狠狠的拍向那把雁翎刀。
啪——
刺啦啦啦——
先是雁翎刀被李難拍中,那股龐大力道幾乎要將雁翎刀給拍斷。
震的拿著雁翎刀的人手臂一陣發抖,他本就是以快見長,力量不是他所擅長的。
突的,雁翎刀那泛著寒光的刀尖刺進了寒棺裡,在李難的力道下,雁翎刀你連帶著那人的手臂一起往旁邊滑去。
長刀,入冰三寸,劃動間,冰花落下。
那塊黑布和一直綁著臂膀的繩索被直接割裂。
李難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騰出手,一柄好似墨龍的長槍出現在李難左手上。
剛要一槍飛出,把這幾人釘在地上時。
啪嗒——
背後猛的一輕,【龍鳳寒棺】落在了地上。
李難當即愣在了原地,僵硬的轉過身。
就看到原本藍白的寒棺上,突兀的出現一道長長的劃痕。
寒棺的尺寸是五七的,兩旁的厚度有五寸。
看著裡面安然無恙的雙兒,不知不覺間李難松了一口氣。
李難自責的同時,那柄散發著寒光的龍槍,在半空中微微顫抖。
台下,呂青橙兩人當即就楞住了。
他們一直不知道雙兒的情況,剛好陸三金他們也沒有說。
這一瞬見看到雙兒臉色蒼白,唇無血色靜的躺在寒棺中,還以為雙兒死了。
一向重感情的兩人,眼眶當即就紅了。
呂青橙眼角更是滑下了一滴淚水,她很自責。
想到那天李難帶著笑容,問自己:你能不能保護好雙兒時。
自己那副斬釘截鐵的模樣。
呂青橙就更加愧疚。
至於其他人,更是滿眼的震驚。
“這個李難背著棺材進來幹嘛?不晦氣嗎?”
“哎,裡面好像還躺著個人呢!看模樣不過十六七八的樣子,這麽年輕就死了?”
“看兩人的年齡,裡面那個應該是他妻子吧?”
幾個羨慕愛情女俠則是另一番模樣。
“這李少俠還真是癡情呢!”
“是啊,妻子去世了還要與她在一起,不舍得離開。”
……
周屠玉手中紙扇繼續搖曳著,臉上透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是見過雙兒一面了,不過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個月,人就這麽死了。
還沒品嘗過了,就這麽死了,有些可惜啊……
周屠玉搖了搖頭,繼續觀察著李難,對於李難,他比對女人還有興趣。
霍天石陰冷的眼神注視著擂台,冷笑道:“我還以為是哪家少爺呢,不過一個變態罷了,不足為懼,不足為懼!”
遠處一人靜立在雪夜中的南宮流雲眉頭皺的,清冷的眼眸中有種複雜的神色流露。
震驚,好奇,憐憫……
而總攬大局的雨化田也頗為意外,不過沒有多言,只是繼續半眯著眼睛,和身邊的那個老太監一樣。
靜靜的等待著最後的勝利者。
承天台,擂台。
李難蹲在寒棺前,溫柔的看著裡面的雙兒,眼神中夾雜著愧疚。
片刻後,那四人已經聚攏在了一起,凝神戒備。
李難僵硬的轉過脖子,看著他們四人的眼神,感覺就像在看死人一般。
緩緩開口,冷漠道:“你們四個,取死有道,我也就送你們一程吧!黃泉路上有個伴,也挺好的。”
聽到李難的那**裸的殺意,幾人先是一慌。
隨後看著周圍武功不輸給李難的幾個同道,莫名的自信心瞬間爆棚。
“呵,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你憑什麽這麽自信?”
“對,你明明這麽普通,卻又那麽自信,哪裡能夠打得過我們?我看取死有道的是你還差不多。”
“就起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傻子,還說想殺我們,癡人說夢!你們說說,那個正常人天天背著一個棺材到處走?”
“是啊!尤其是棺材裡面還有一個死人!我看這小子,搞不好就有什麽怪癖。”
“哼!沒想到你小子濃眉大眼的,背後竟乾這種齷齪事。”
……
他們瞧見李難只是散發出殺意,良久沒有舉動。
小嘴跟抹了奧利給一樣,不停的亂噴糞,想要擾亂李難的心智,讓他露出破綻。李難緩緩站起了身。
就看到高懸在天空的龍槍發出震耳欲聾的“嗡嗡”聲。
咻——
一條墨龍在天空中瞬間閃過,隻留下灼熱的空氣。
瞬息之間。
鏘——
龍槍將那使的一手快刀的人釘在地上,入土兩尺半。
他手中的雁翎刀掉落在了地上。
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
鮮血緩緩的從傷口處溢出,還沒流淌在承天台上,就被帶著吸力的龍槍吞噬殆盡。
同時,墨黑的龍槍槍纓上,一根絲線被染紅了。
“啊……啊……”
使快刀的漢子還沒死,只是在不停的痛苦哀嚎。
擂台上的三人早就看傻了,更別說擂台下的眾人。
冷汗從另外三人身上流出。
“大哥,沒怨沒仇的不至於,不至於。”
剛才罵李難罵的最狠的還俗和尚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伸出手不停地擺弄著。
試圖取得李難的諒解。
李難冷笑了一聲,緩緩道:“早說了你就不要掙扎。”
說著,提劍就衝了過去。
還俗和尚一驚,他沒有想到李難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當即高聲道:“我認輸,我投降。”
同時往擂台下跑去速度之快,生平僅見。
而一直坐看他們交手的雨化田一行人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似乎剛才說的不想見血是假的,一般。
哦……也是,這血確實沒有見到,還沒流到蒼白的石頭上,就被龍槍給吸幹了。
還俗和尚雖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可速度確實不慢,可惜啊,終究是慢了一步。
就在剛到擂台的旁邊時,李難已經來到了他背後。
“你……跑不掉的!”李難陰冷的說道。
就在李難一劍揮出,準備了結掉這個嘴臭的大胖和尚的性命時。
背後突然響起一道沙啞的高呼聲。
“把劍放下,然後乖乖滾過來。”
李難瞬間轉過頭,就看到雙兒的寒棺前的站著兩個不停邪笑的兩人。
一人就是那個帶著面具,身形枯槁,使用鐵鏈當武器的瘦弱男人。
另外一個穿著鬥篷,蓑衣,一直沒有什麽存在感,腰間挎著一把長刀。
“這裡面的小姑娘對你很重要吧?你是自己把劍放下,還是我們幫你?”
面具男猖狂的大笑著,似乎這一切盡在掌握。
這時那個一直落荒而逃的還俗和尚也停了下。
手中的錫杖將李難的墨劍給蕩來,緩步來到了寒棺前。
“怎麽,沒有想到吧?你還真以為我怕你了啊?”
還俗和尚嬉皮笑臉著,仿佛剛才逃跑的人不是他一樣。
錫杖靜靜的放在寒棺的棺材蓋上,無聲的威脅著李難。
“好了,你要是不想裡面的這人,連棺材都沒有的話。
就把你的武器丟了, 然後自廢武功跟我們走一趟就好。”腰間挎著長刀的男人緩緩說。
聲音裡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感情,只是簡單的敘述,和威脅。
幾人此時將火熱的眼神看向李難,似乎在看什麽寶物一樣。
貪婪而又興奮。
李難仰天長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好久沒有這麽想殺人了。
真懷念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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