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單看著樗裡尋,我感覺你就是想走,還不帶我!我費盡心思,頭髮都快白了,你居然想著丟下我自己走!
“先生說,他這次出來就是以間者身份來打探我們虛實的,然後回去報告給蒙恬,好做好防禦準備,所以需要帶上左某,增加可信度。”左單只能自己想辦法離開。
“這...”頭曼等人有些蒙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張先生到底是要做什麽,又是武陵騎的後人,又是被黑秦覆滅的六國遺留,然後還是雁門關的黑秦大將,現在又特麽的是黑秦派來的間者,結果又是要跟他們結盟。
“他到底是個啥?”匈奴貴族們都有點被左單繞蒙了。
“還是中原人會玩,你跟先生說,這裡人太多了,我們回去再說。”頭曼看著左單說道。
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匈奴腦子太直了,玩不懂中原人的那一套,需要時間來捋一捋,雖然不太懂左單說的樗裡尋是什麽鬼,但是聽起來細思極恐啊。
“他們說,他們不懂你是什麽人,現在要回去捋一捋!”左單看著樗裡尋說道。
“什麽我是什麽身份,我就是韓國五世相國的張家子弟啊。”樗裡尋看著左單說道。
“不,你不是,我跟他們說你是武陵騎的首領,大秦雁門關高級將領,還是派來匈奴做間者打探虛實的斥候,最後才是張家子弟,六國抗秦者。”左單無語的解釋道。
樗裡尋瞬間驚為天人,這才不到兩個時辰吧,你居然能給我編出這麽多我自己的都記不住,被繞暈的身份。
“好吧,我也需要時間捋一捋!”樗裡尋也是被繞暈了,松懈下來道。
可是樗裡尋想走,右賢王卻不給了,看著樗裡尋繼續揮動著兩把金刀。
“什麽意思,不是讓我走嗎?”樗裡尋松懈下來後才感覺到身上的傷的疼痛,但是看著不讓他走的右賢王,又看向左單。
“你是不是傻?你跟誰決鬥有不分勝負就中止的?”左單無語,你們都打上了,不分出勝負怎麽結束。
決鬥這東西不管在中原還是匈奴都是極為嚴肅認真的好吧!
左單是真懷疑這個樗裡尋跟他們是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了,總覺得他們之間思想理念上存在著斷層式的代溝。
“不打了!”右賢王看著氣勢已泄的樗裡尋搖了搖頭,他是匈奴的金刀勇士,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跟他交手的,他也有他的驕傲。
樗裡尋氣勢還在的話,他不介意跟樗裡尋交手,但是現在樗裡尋氣勢沒了,而且渾身都是傷,這樣的對決是不公平的,趁人之危的交手,是對他的侮辱。
“跟一個受傷的人交手是對本單於的侮辱!”右賢王看著左單說道,讓左單幫他翻譯。
樗裡尋剛擺好架勢,結果右賢王就收起了兵器,疑惑的看向了左單,等著他給出解釋。
“他說跟你交手是對他的侮辱,他讓你一隻手都能打死你,但是你現在受傷,不想跟你交手,等你傷好了,他會把你屎都打出來。”左單添油加醋的翻譯道,讓你們兩個玩我,老子不找回場子怎麽敢姓左!
樗裡尋愣了愣,看著轉身離開的右賢王,然後又看向左單,你是真的狗,雖然我不懂得他說什麽,但是人家是保持著武者的禮節走的,絕不可能是你說的那種糙話。
一群人重新回到了王帳之中,繼續著把酒言歡,至於死去的士兵,那就是白死,該懲罰誰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與樗裡尋這個殺人凶手沒有任何的關系。 不僅如此,匈奴還要第一時間派來老傷醫給樗裡尋治療傷口。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說的就是先生這樣的吧!”匈奴貴族們都開始尋找著話題恭維著。
然而,除此之外,負責服侍樗裡尋的侍女也被叫來幫樗裡尋擦拭傷口。
“她可不是一般的侍女,她能聽懂我們說的!”左單看著跪在樗裡尋身邊的侍女,用關中方言說道。
“我更好奇,你都會多少種語言啊?”樗裡尋看著左單,同樣是以關中方言反問道。
“我們左家從古至今都是修史的,你覺得呢?”左單自傲的說著。
侍女是一臉的無辜,看著左單,又看向頭曼等匈奴貴族,欲哭無淚,她也想像左單一樣瞎謅,可是不行啊,左單能聽懂她的翻譯啊。
左單這是真的走自己的路讓被人無路可走。
樗裡尋卻不管這些,修史的都是牛人啊,為了保證修史的準確性, 不僅要精通各國語言,還要精通各國文字,一個合格的史官也必然是一個行走的翻譯官。
“他是大秦間者,為的是刺探我們的虛實,但是又是仇視黑秦的諸國遺患,為的就是讓我們入中原幫他們對抗黑秦!”終於,頭曼和右賢王等匈奴高層終於在交流中確定了樗裡尋的身份。
“他們在說什麽?”樗裡尋看著左單問道。
“打臉來的這麽快嗎?”左單無語,他剛剛還在裝逼說自己精通天下語言,結果匈奴就用了他們的部落語交流,而他聽不懂啊。
“他們在想你的身份!”左單絕不承認自己聽不懂,他聽不懂,但是他會猜啊,能猜到這些人一直不時的看著樗裡尋,必然是在猜樗裡尋被他瞎謅的身份。
“他們問你,有什麽東西能證明你不是黑秦的間者,而是六國抗秦之士!”左單不等匈奴開口問,提前問著樗裡尋,免得自己又陷入被動之中。
“冒頓的戰馬算不算?”樗裡尋想了想說道。
“冒頓大王子的戰馬在你手上?”左單驚訝的問道,然後點了點頭道:“可以,那你就就說那是冒頓送你的!”
樗裡尋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只要冒頓在他們離開匈奴之前回不了,那就沒人能證明戰馬是繳獲的。
“張先生說,冒頓王子的神駒在他手中,也是他救出冒頓王子時王子贈予他的。”左單不等匈奴討論完,就開口說道。
“哦?”頭曼等人都是看向樗裡尋,他們是真的想讓樗裡尋拿出能證明身份的信物,卻不想樗裡尋自己準備了。